第87章 九洲试炼,荆洲十三考

第87章 九洲试炼,荆洲十三考

芮锦道:“我们服侍小公子大概有一百多年了,听宫里人说,小公子以前有一个近侍,不过,那个近侍好像只服侍小公子身边两年多就销声匿迹了,宫里的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小公子非常喜欢他,我们服侍小公子的时候小公子也经常提及他。

不过在我们在服侍小公子的第二年,小公子得了劳疾生了一场大病后就小公子就像变了一个人,没有以前活泼了,小公子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他醒来的时候连谁都记不得,最后才慢慢记起来的,那些年是小公子过的非常痛苦的几年。城主特意交代过,不许我们跟小公子提起以前的事情。”

“你接着说下去。”,凤望津说道。

“后来小公子也慢慢收敛了自己的性格,不再顽皮,潜心修炼......”

天同歌从传送法阵里走出来,正好撞见画东瀛正在交代下属办事,画东瀛回头,往同歌那个方向看过去,天同歌开心地跑过去跳到画东瀛身上,画东瀛接住他,天同歌搂着画东瀛的脖子,道:“我想你了。”

画东瀛抱紧他,道:“怎么想了?”

“你想知道?”

“太想了,快告诉我。”

天同歌往画东瀛额头上亲了一下,道:“今晚想在你怀里说。”

“好。”

“等会儿我们去看看那两个孩子吧,最近一直都很忙,好久没有去看他们了,我想他们了。”

“嗯,听你的。”

“阿瀛,我心悦于你。”

画东瀛瞳孔微缩,把天同歌抱的更紧了,画东瀛激动道:“裔儿,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我说,我心悦于你,想成为你的良配。”

“想好了?”

“嗯。”

画东瀛把天同歌放下来,半跪在他面前,握着天同歌的左手亲了一下,温柔道:“那我将誓追随,捍卫我们的誓言!”

两人相视而笑,那天的风很轻,桃花飘落在他们的肩上,留下芬芳,几次回眸换来今生的陪伴,那深情的爱意最终如洪水一般汹涌澎拜。

几天后,六扇门锣鼓喧天,天同歌坐在高堂上,叫人把椅子放在大堂中间,白元升被押上来,天同歌命人把白元升按到桌子上坐,此时白元升面色平和,一副要杀要剐随你自己无所谓的神情。

其他无关人员退场,在外等待命令。大堂上只有天同歌与画东瀛。

天同歌问道:“白元升,你杀了那么多人,想必,不仅仅是谋权篡位那么简单吧。”

白元升道:“我蛰伏这么多年,仅仅是为了谋权篡位那未免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白总领,没想到你的野心够大的,不错!有理想,有抱负!我喜欢!”

“如果我们是一路人,我想,我们会成为知己好友,不过,天不遂人愿,我们站在了对立面,是吧?南渊大人。”

“或许吧,不过,我能理解你,理解你功亏一篑的愤怒。不过与你成为知己好友你可真是你痴心妄想了。你那些所谓的知己好友,不过是你的棋子而已,没有任何价值了就会被抛弃,或者那些阻碍谋权篡位的知己好友,早已成为你的刀下亡魂。成为你的知己好友真是太难了,几条命都不够你杀。”,天同歌讽刺道。

“南渊大人其实早就知道凶手是我了吧?为何不将我抓起来判我的罪?”

“最早发现你是凶手的人不是我,而是西门大人,早在几年前西门大人就开始调查你和中庸派,你们中庸派在朝中看似与世无争不参与权贵之争,实则你们才是权贵之争的幕后指使者,内戚派只不过是你们的棋子。

你利用他们的贪欲控制他们,你手中有他们的把柄,你胁迫他们协助你完成你的计划,在朝廷中,你□□脸他们唱白脸,好壮观有趣的一出戏,实在令人叹为观止,拍案叫绝。

他们成为你的提线木偶,你只要动动丝线,他们就能帮你实现你的计划,高,实在高。白总领,你能坐到总领这个位置上,想必不仅仅是靠脑子,你借着那些尸骨爬上总领之位,还妄图杀更多的人垫高你脚下的路,让你够得着王位。总领大人,在下实在佩服,不知道总领大人踩碎那些尸骨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后背发凉?”

“棋子永远是棋子,你下棋的时候,你会因为某一个棋子被吃掉而感到可惜吗?一切只不过是策略,我在乎的是全局,他们只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白总领果真妙计,欲拒还迎,声东击西,暗度陈仓,妙,实在妙。”

“南渊大人也不赖,引蛇出洞,出其不意,扮猪吃老虎,高,实在高。这一切都已成为定局,我满盘皆输,愿赌服输。”

这时西门太保从大堂后走出来,道:“这盘棋老夫与你智斗多年,今日终成定局,一开始,你就走错了,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

“西门大人,你藏的可真够深,心机够重。”

“总领大人谬赞了,老夫受上任总领之托,尽忠职守而已。”

“西门大人,这局中局您可真会玩,栽在你手里我还一点都不冤。”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老夫不过是局外人,南渊大人才是局内人。”

“合着你们两人戏耍我,把我玩的团团转,你们这二人转唱的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总领大人过奖了。”

白元升叹气道:“所以,你们打算如何治我的罪?五八分尸?凌迟?火刑?还是船刑?”

天同歌道:“你杀了那么多人,白白赐死你没有那么容易,你还是好好活着,偿还你的罪孽吧。”

白元升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我听说,荆洲有一种古老的刑法,叫洗髓,只要给受刑人吃上洗髓丹,药效到时,受刑人的三魂七魄便会重新融合,再分出三魂七魄,进行灵魂重塑,此过程中受刑人便会感受到刺骨的抽筋扒皮之痛,直到灵魂重塑为止,不过此过程中,受刑人可能会痛苦而死。我觉得此刑法非常适合白总领。”

“白羽落这是不忍心杀我?可怜我?我不用怜悯,与其苟延残喘的活着,不如一死了之,反正我这一生只不过是在仇恨中度过,心早就死了,灵魂重塑,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就是想抹掉我的记忆,让我换一副皮囊重新做人,这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我终于明白白羽落为何会派你来处决我了,南渊候,你年纪轻轻却心思缜密,运筹帷幄,处理事情的方式倒是有自己的一派作风。

既又能安抚白羽落,又能将我绳之以法,两全其美,你跟我有的一比,不对,有过之而无不及,看似手段仁慈,实则心狠手辣,白某实在是望尘莫及。”

“白总领分析到位,确实是这样,白城主是君主,他左右为难,他既要给荆洲城百姓一个交代,又要顾及你,所以我只好出面了,说起心狠手辣,用在我身上的话应该会很合适,只不过在下对王位不感兴趣,也没有仇怨。

人活着本身就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没必要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不堪,如果不能一笑而过,那就守住本心,对自己他人宽容以待,温柔自己的岁月。

白总领,说句真心话,我虽然不同情你,但我能理解你为何会这么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不同的选择对应不同的命运,种下什么样的因,就结什么样的果。这就是你的代价,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白总领,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白元升冷笑:“我能有什么遗言,一个将死之人的话,还有什么用。如今的这一切只不过是我自作自受罢了。不过,我希望南渊大人能放过白璟,他还是个孩子,他所有行动都是受我指使的。”

“他是你的利刃,你把他□□成自己最锋利的一把利刀,他手上沾满了鲜血,虽是无辜,实则有罪,罪恶滔天,他杀了那么多人,罪孽深重,就算我放过他,终有一天他也终将会睚眦必报。”

“南渊候,我死前还有一个疑问,你到底是谁?”

“冀洲小公子天同歌。”

“原来如此,看来这是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哈哈哈......”,白元升大笑,眼角划过泪水。

“来人,把洗髓丹拿给白总领。”

画东瀛走到白元升面前,把脱胎换骨丹递给白元升,白元升打开药盒,拿出丹药,放入口中。过了一会儿,药效发作,白元升倒在大堂上抽搐。

白羽落此刻坐在大堂后,默默注视这一切。

天宸安道:“一旦吃了洗髓丹,就只能听天由命了,他本来罪不可赦,当诛!”

月吟湘叹气道:“人这一生一旦走错了路便很难再回头,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都是哄小孩的话,只有当事人他自己才能心有体会,手一旦沾满了鲜血心也跟着变了,变得冷血了,直到后来心也跟着欲望死了,浑浑噩噩的只剩下欲望苟延残喘地活着。”

白羽落赞同道:“吟湘的话倒是精辟,这世上本就没有好坏之分,一切只不过是立场不同,欲望不同,不相为谋罢了。是黑是白谁又能分得清楚,有些时候人们往往只看中结果,而忽视了真相的过程。”

白羽落内心黯然神伤道:白元升,他们欠你的我日后会帮他们偿还,若是天不遂人意,那愿你来世不入帝王家......

在大牢里的白璟手里也有一颗洗髓丹,他回想起天同歌那天来大牢见他的情景。

天同歌对他说起了自己的身世,因为权贵之争,他惨遭灭门,他因为贪玩躲过了一劫,但失去亲人的他流离失所,无依无靠。如果不是白元升收养他,他应该会在那场大雪中活活给冻死。在他零星的记忆中依稀记得他模糊不清的轮廓,但他丢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记不得以前的事情。

我以为你是我□□,但好像你只是透过裂缝看我,温暖的阳光从裂缝里透了进来,照耀在我身上,我以为是你身上的光,实则是我眼里的光。

白璟仰天大笑,哭着哭着他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哭了起来,他吃了洗髓丹,在痛苦中清晰记得他的容颜,他记得那年也是白雪皑皑的冬季,那人站在大雪中,他抬头看院子里的开得正盛的红梅,“白雪皑皑一孤影,院前独赏枝头红。

临寒苞头喜跃枝,寒风着红衣独舞。

独怜神伤盼枝头,雪满枝头压新枝。”

他拿着伞一路小跑过去,唤那人为“叔叔”。

问他,“叔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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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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