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欧阳克(九)
这些日子黄药师对月华了解更甚,心知黄蓉所言多有不实之处,但以他的了解黄蓉不会无中生有,即便月华同这些女子没什么亲密之举,随声带着女婢定是不假了,想到此处顿觉气闷。
“阿月性子单纯得很,蓉儿和阿月可是有什么过节?”
黄蓉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不动声色道,“我同他倒是没什么过节,是靖哥哥啦,靖哥哥出门的时候带了一匹汗血宝马,路上碰见一群白衣女子出手抢夺,自称是西域白驼山门下,要抢了马献给她家公子哩。”
倒是会讨人喜欢,黄药师心底冷笑,又给某人记了一笔,月华走在路上突然打了个喷嚏,嘟囔了几声。
“哎呀靖哥哥,爹爹,我与靖哥哥走散了,你帮我找他好不好?”
黄药师正是不高兴的时候,又听说郭靖来了,更是不悦,“他来这儿做什么?让他走。”
黄蓉娇嗔道,“爹爹。”一边喊着一边摇着黄药师胳膊。
“蓉儿一路舟车劳顿,累了吧?走,爹爹去给你做好吃的,至于那个傻小子,”冷笑一声,“先让他吃些苦头,你不许去找他回来。”
复又想到刚把女儿哄好,软了语气,“想要娶走我的掌上明珠哪有这么简单,待为父看看再说。”
黄蓉想了想,反正靖哥哥在岛上无性命之忧,还是先料理了欧阳克,就说他不安好心,竟然想抢走我爹爹,可恶得很。
父女俩一个担忧爹爹被抢,一个担忧女儿被拐,各自揣着心事,一路言笑晏晏出了墓室。
月华睡醒后见黄药师还没回来,左右无事便拿了玉箫戴上人.皮.面具去捉弄老顽童,刚走到洞口就发现郭靖在里面,眉眼一挑,难怪药师没回来,想是在教训黄蓉哩。
足尖轻点,上了一株桃树,聚音成线,直传入周伯通耳中,
“老顽童,我又来找你玩了。”
洞内郭靖正在听周伯通讲述九阴真经的来历,忽见周伯通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跳将起来,诧异道,
“周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周伯通上窜下跳个不停,听到郭靖开口,蹲在一处岩石上,沮丧道,
“郭兄弟你不知道,这是黄小邪来了。”
郭靖摸了摸脑袋,憨笑道,“黄小邪是谁?蓉儿说岛上只有黄岛主和一众哑仆。”
周伯通道,“这黄小邪是最近才来岛上的,穿着一身白衣,带着个人.皮.面具,我第一次见他是和黄老邪一道,就叫他黄小邪啦。”
复又心有余悸道,“你不知道这人的厉害,不仅武功奇高,还总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黄老邪够邪性了吧?”
郭靖想到那日归云庄的事,点了点头。
“这黄小邪比黄老邪更厉害百倍,你见过会吃猫的老鼠么?”
郭靖摇了摇头,“猫吃老鼠,老鼠怕猫乃是天性,怎会有老鼠反过来吃了猫呢?”
周伯通两手合在一起击了一掌,“是极是极,所以那日黄小邪来找我打赌,说老鼠能吃猫,我自然是不信的,没想到第二天他就拿来个笼子,笼子里装了一只老鼠一只猫,俱被他使手段迷倒了。”
“那老鼠有寻常老鼠三四倍大,都快要赶上那只猫了,你猜后来怎么着?”
郭靖猜测道,“难不成那老鼠真把猫吃了?”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这黄小邪从哪找来这么一只鼠王。”
“那你们赌什么了?”
周伯通吹胡子瞪眼,“三百个筋斗!”
“三百个筋斗?”
“可不是,这黄小邪不知哪来这么多花样,这半月来我翻了数千个跟头,现在看到他就头晕得紧。”
郭靖奇道,“周大哥你这么厉害,竟没有赢过他么?”
周伯通龇牙咧嘴,“要是赢过,我早离开这破岛了,你哪还能见到我。也不知这黄小邪是何方神圣,恁的厉害。”
郭靖虽然不够聪明,却是大智若愚,听了刚才周伯通的描述,坦言道,“周大哥,我在归云庄也见过一个带着人.皮.面具的白衣怪人,当时那人正是和黄岛主一道。”
周伯通连忙凑到郭靖面前,叠声问道,“是谁是谁是谁?”
“据蓉儿所说,那人叫欧阳克,是西毒欧阳锋的侄儿,不知和你说的是不是同一人。”
周伯通一拍大腿,“肯定是他!黄老邪孤僻得很,哪有这么多朋友,铁定是他,好呀,原来不是黄小邪,而是小毒物来了。”
郭靖大感惊奇,“那日蓉儿也是这么叫他。”
周伯通不理会他,大步走到洞口,仰头看着树枝上的月华,大声道,“忒,兀那小毒物,我叫你一声欧阳克你敢答应么。”
见月华不答,复又骄傲道,“嘿,小毒物,我已经知道你的底细了,还不快摘了面具让我瞧瞧。”
月华果然摘了面具,“老顽童,今个我谱了新曲,原是想请你品鉴一二,既然被你知道了底细,就下回再来找你吧。”
说罢飞声而起,离了桃林。
周伯通自觉胜了一筹,大笑三声,好不畅快。
月华出了桃林,在小径上走了一段,就见一旁道路上两道身影有说有笑过来了,脚下快走几步,
“好侄女,果然是你回来了。”
黄药师心中尚有气,拉下了脸,丢下一句“我去做饭。”径直走了,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月华懵了一瞬,小声道,“好侄女,是不是你又惹你爹生气了?”
黄蓉心底冷笑,谁惹的还不知道哩,面上却道,“许是我带靖哥哥上岛爹爹不高兴了,谁是你侄女,少乱攀亲戚。”
月华似笑非笑看着她,“好侄女,你猜我刚看到谁了?”
黄蓉多机灵一孩子,一听这话立马懂了,
“是靖哥哥,靖哥哥在哪?”
月华答非所问道,“我近来在岛上养了好些毒虫,可别伤到了什么人才好。”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小毒物果然不好对付,黄蓉气得牙痒痒,心底担忧极了,只得挤出个笑容,
“好叔父,你就告诉我吧。”
月华PK黄蓉第二场,黄蓉,败。
“放心吧,在老顽童洞里呢,看老顽童的样子,你的小情郎又有好事了,你先别去打扰。”
黄蓉闻言喜忧参半,周伯通的功夫不在爹爹之下,若是靖哥哥能得他传授确是好事,可若是不小心中了欧阳克的毒怎么办?
见黄蓉仍是一脸担忧,月华又补了一句,“我骗你的,岛上没有毒虫,蛇虫鼠蚁倒可能有。”
黄蓉气结,怒目而视,正对上某人无辜的双眼,心头一凛,这小毒物装起无辜来比她还像,不好对付,不好对付。
复又敛了怒容,笑嘻嘻道,
“待在这里好生无聊,欧阳克你会下棋吗?我们去亭中下棋等着爹爹吧。”
月华正觉无聊,下棋也不错,
“侄女盛情相邀,做叔叔的哪有不应的理,叔叔我棋艺不佳,侄女待会可要让着我些。”
黄蓉听到棋艺不佳四字险些要大笑出声,欧阳克呀欧阳克,你总算要栽姑奶奶手里了,笑着道,
“无事无事,胜败乃兵家常事,输了也不打紧。”
片刻后,哑仆端来了棋具,黄蓉执黑子,心里思量道,爹爹最是风雅不过,若是这欧阳克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爹爹定然对他不喜,我得让他输的难看些才行。
黄蓉自幼随着黄药师学习棋艺,虽说比不过其父,放在外头却堪称大家,又有月华示弱在前,这会摩拳擦掌要给月华一个好看。
半柱香后,
“诶,好侄女你输了,承让承让。”
黄蓉咬牙切齿,“再来一盘。”
又过了半柱香,
“哎呀我又赢了。”
“……再来!”
一柱香后,
“侄女莫生气,胜败乃兵家常事,不打紧不打紧。”
“……”黄蓉冷笑着不说话,是她大意了,小毒物没一句实诚话,下次记得别上当了,黄蓉暗暗警告自己。
黄药师来的时候见着黄蓉神情略带沮丧,问道,
“蓉儿怎么了?”
月华笑着道,“无事无事,小姑娘家家输了几盘棋,不高兴哩。”
黄药师眼前一亮,正好自个气也不顺,随口道,
“看来你棋艺见涨,如此,我来陪你下,蓉儿,看爹给你报仇。”
一柱香后,
黄蓉故作惊讶道,“哎呀这才一柱香呢,你怎么就输三盘了。”
月华郁闷的看着黄药师,眼神哀怨非常。
黄药师觉着气顺了,淡定开口,“走吧,再晚会饭菜就凉了。”
黄蓉神清气爽的去了饭堂,桌上的菜一半是她爱吃的,另一半却不是,心里一下子敲响了警钟,不住感叹,糟了糟了,这人抢走我一半爹爹了。
碍着黄药师在侧,黄蓉不好搞事,一顿饭吃得还算和气。
入夜,黄蓉心里惦念着郭靖,虽说在哑仆的食盒里给郭靖留了信,心里还是放心不下,等到夜深了悄悄出了房门。
山洞里,郭靖正在想着蓉儿怎么样了,忽然听得几声叫喊,
“靖哥哥……”
郭靖翻身而起,觉也不睡了,走出洞外,惊喜道,“蓉儿。”
“靖哥哥,靖哥哥你还好么,爹爹他不准我带你进屋,只得委屈你几日了。”
两人你侬我侬的诉了会衷肠,黄蓉开始向郭靖吐起了苦水,
“靖哥哥你不知道,那欧阳克也在岛上呢,这小毒物忒不老实,坏主意可多了。”
“我听周大哥说了,怎么?他欺负你了?”
黄蓉柳眉一竖,“他敢,他哄着我还来不及哩哪敢欺负我。”
郭靖道,“那他怎么惹你了?”
黄蓉把今日月华骗她,下棋还赢了她的事说了。
郭靖疑惑不解,“原来是他告诉你我在这的,那该谢谢他才是,没想到他不仅人长得好,武功好,连棋艺也这么好。”
黄蓉气得跺脚,“靖哥哥你哪头的!”
郭靖腼腆笑了笑,“我自然是你这头的。”
黄蓉看他这样也恼不出来了,“你怎知他武功好了?”
“是周大哥说的,周大哥和他打过。”
黄蓉心中一动,“老顽…周大哥怎么说的?”
“周大哥说纯比招式精妙他不是对手,全力施为三七开,过几年可能就不是对手了。”
黄蓉顿时一惊,心里直叹气,如今小毒物有九阴真经,怕是用不着几年这么久了。
“靖哥哥,今日我先回去了,得空再来瞧你。”
“蓉儿你慢着些,我看欧阳克也不是什么坏人,你就别生气啦。”
黄蓉知他性子憨厚,点头应了,心里却在想,靖哥哥诶,你是不知道这小毒物的厉害,他心里头图谋可大哩!
※※※※※※※※※※※※※※※※※※※※
蠢作者突然想对韩商言下手,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