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计中计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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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儿,我不问你你联络的人是什么身份,也不想处罚你,只需你记住这个教训,背弃我不会有好下场!这一次只是几条与你无关的人命,下一次,不会那么便宜了!”

舒悦凝垂首,不语,一张脸白如纸。

“你本是我的夫人,只要你以后恪守本分,我便不再与你计较!”桑宁远又淡淡说到。

舒悦凝没有哭也没有闹,因为她知道,事到如今无论做什么都不管用,改变不了惨败的局面,只能保持不难看的姿态。

桑宁远说完这几句话就不再打扰她,既不安慰她也不吓唬她,只命人拿了一架琴,兀自弹奏起来。

他的琴艺一向很好,铮铮琴音一出,如同一道阳光冲破厚重的乌云,顿时令听者精神大振,在河边游玩的游人不由驻足欣赏。

就连画舫上的下人们,也放下了手里的活,聆听他的琴音。

但,这不包括舒悦凝。

舒悦凝欣赏不来他的琴,铮铮琴声如同魔音,让她烦乱的思绪越加不得安宁。

但她也不去打扰他,任由他弹奏。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夜色越加浓重,一个侍卫上前,对桑宁远道:“世子爷,子时已经到了!”

只听‘铿’的一声,琴弦断开,琴音停止,众人如梦初醒。

舒悦凝的脸上已经没有半点血色,子时到,慕容子墨的属下要开始营救她了!可是,她正在这里,而他们要去的院子,不过是一个巨大的陷阱而已。

桑宁远命人将琴抱走,道:“靠岸吧!”

“是!”

随后,他走向舒悦凝,牵起她的手,指了指岸边一处宽阔的场地,场地中间有高约一丈的大棚,对舒悦凝道:“这里马上就要开始打铁花,你一定会喜欢的。”

舒悦凝不知打铁花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心思知道,并不回应桑宁远的话。

桑宁远摸了摸她的手,又低头用唇碰了碰她的脸:“怎么这么冰?来,我给你捂捂!”说着,他敞开大氅,一下将她搂到了其中。

立时,她感到了浓浓暖意,可是她的心,依旧寒冷。

“我知你现下难受,待时间久了,你自然会好起来的!”桑宁远这话,也不知是跟舒悦凝说还是跟他自己说。

说完,他不再看她的神色,再次抬手指向岸边的大棚子,道:“打铁花其实很像放烟花,但和烟花又不相同,是用生铁烧成铁水,靠击打花棒溅出铁水而成。我第一次看时极为震惊,加之他们在大棚的顶上放了烟花,铁花打出的时候烟花也开始绽放,漂亮极了。”

舒悦凝虽无反应,眼睛却看向了岸边的大棚子。

桑宁远又道:“我们将船停在岸边,在船上就能看个仔细!毕竟是铁水,溅到身上极疼,我也就罢了,你是个女子,定然受不住那样的疼。”

桑宁远以为这一次舒悦凝也不会理会他,谁知,舒悦凝忽然开了口:“我想去岸上看!”

“什么?”桑宁远愣住,以为自己幻听。

“我说,我想去那里看!”说着,舒悦凝指了指大棚那边。

“可是铁水很烫……”

“我想去那里看!”她再次重复到。

桑宁远沉吟半响,亲了亲她的脸颊:“好,只要你高兴,去看就去看,大不了,小爷护着你就是!”

说话间,画舫已经靠岸,桑宁远牵着舒悦凝上了岸,向着大棚走去。

滇州之人显然极喜欢打铁花,此时已经是子时,按说已经太晚,寻常人家早该休息了,此时周围却聚集了许多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甚至还有两三岁的小孩。

为了保证安全,除了打铁花的十几个男人,其他人都是不能靠近大棚太近的。

舒悦凝站在人群的最前面,视线扫过人群,最后落到大棚上。

随着一个男人大喊‘打铁花了’,顿时,铁花四溅犹如流星划过天空,整个天都变成了金黄时,与此同时,棚子顶上的烟花也竞相绽放,只听砰砰声响起,一时间壮观又热闹。

身处这壮观之中,舒悦凝惊得双眼圆睁,她见过流星雨,以为那已经算是壮观,如今看了这一场人为的流星雨,方知那场算不得什么。

一棒铁花接着一棒铁花的打,人群中热闹起来,偶尔有人被铁水溅到,也不哭闹,不过啊啊大叫,听上去喜悦多余痛苦。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舒悦凝也不清楚,她只觉得人群中忽然有几个人向着她们围了过来,还来不及反应,就有人抽刀刺向了她。

刀光剑影虽然凌厉,可是在光彩四射的铁花映照下,也算不得什么。

遂短时间内,并未惊动人群,甚至有人还挤着往前靠,只为能站在漫天的铁花之下。

动刀和拿剑的人越来越多,方有人大喊了起来,但那喊声太小,又怎么盖得住烟花绽放的声音?人群倒也没有因此而散去。

桑宁远护着舒悦凝即要躲闪刺客,又要防着舒悦凝与他走散,渐渐开始吃力。

今日为了围捕前来营救舒悦凝的人,桑宁远将最得力的部下和最能干的死士全部留在了舒悦凝居住的院子里,此时跟在他身边的不过十个暗卫,虽然也是顶级的高手,可架不住对方的人越来越多。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有杀手向舒悦凝扑来,也有慌不择路的路人向着舒悦凝扑来,桑宁远且暂且退,越发吃力,额上溢出了滴滴汗珠。

厮杀还在进行,不知是谁撞翻了装铁水的炉子,本来宛如天堂的铁花盛景瞬间变成了炼狱惨象,不少人被铁水烫到,开始嘶喊和哭闹。

杀手们的目的太明确,那就是杀死舒悦凝。

桑宁远有心想先送她走,可是总抽不开身,而他的侍卫也各自被身边的杀手缠住。

危急之时,马蹄哒哒靠近,柳绿坐在马上,大喊道:“世子爷,将主子给属下!”

闻言,桑宁远大喜,忙毫不留情的杀死一个离舒悦凝最近的杀手,而后抱住舒悦凝的腰用力一举,将舒悦凝送上了柳绿的马。

柳绿扶住舒悦凝,大喊道:“世子爷请稍后,待属下将主子送到安全地方属下便回来帮世子爷!”

桑宁远倒也不废话,只道:“一切以她为重,务必护好她!”说完,他便转身与杀手厮杀起来,以便为柳绿开路。

柳绿打马远去,嘶喊和刀剑声响被他们渐渐抛在了身后,终于,周围安静了下来。

舒悦凝发现了周围的房屋越来越少,不由奇怪:“你要带我去哪里?”

“出城!”

“什么?”舒悦凝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问到。

“出城!”

舒悦凝忽然不懂柳绿:“你要做什么?”

“我要履行承诺!”

舒悦凝圆睁双眼,想回头看柳绿,可是马驰太疾,她根本无法看到她的脸:“柳绿,你到底在做什么?”

“等到了城外你就知道了!”

“可我……”

不等舒悦凝说完,柳绿忽然打马加速:“坐好,不要废话!”

这一刻的柳绿,让舒悦凝想起了最初相识时的柳绿,说话和做事都很干脆。

大约一刻钟后,她们到达城门下,守城的士兵在楼上大喊:“是谁?不知道现在禁止出入城门吗?”

柳绿十分干脆的拿出一块令牌,大喝:“开门!”

士兵借着火把看清楚令牌,当下不再废话,立刻将城门打开。

直到她们骑着马走过城门,舒悦凝方才相信这一切不是梦,她真的离开滇州了!

出了城门,柳绿不再疾驰,放缓了速度道:“主子,你还好吗?”

舒悦凝从她的话中听到了她对她的关心,不由疑道:“柳绿,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兑现对你的承诺!”

“承诺?”舒悦凝低笑:“若你还记得承诺,为何要出卖我,向桑宁远告密?别告诉我这不是你做的!”

“是我向世子爷告的密!”

听她亲口承认,舒悦凝的心猛然一疼,怒道:“真的是你……”

不等舒悦凝说完,柳绿又道:“世子爷几乎将所有的死士和暗卫都派到了那个院子周围,若我不告密,计划也注定失败,唯有告密,世子爷为了对付那些人而将大批人手放在院子里,我才有机会带你走!”

舒悦凝恍然大悟:“你告密只是为了让桑宁远放松警惕?”

“是!”

“可是那些人,他们都是无辜!你将他们引到圈套里送死,又是何苦?”

听出舒悦凝心怀内疚,柳绿摇头,随即想起她看不到,忙解释道:“这个办法,并非我想到的,而是那个与我接头的人!”

“什么?”

“他自称是主子的家奴,主子难道不认识他吗?”

家奴?家奴!舒悦凝苦笑,这么说来,慕容子墨确实秘密传令让他的属下保护她,并且为她冠上了女主人的身份。可是,他并未告诉过她。若非她如今有难不得不尝试联系他的属下,她恐怕永远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

她听到自己对柳绿说:“他不是我的家奴,而是家人!”

“家人?”柳绿先是感到疑惑,而后释然:“难怪为了救主子他可以不惜一切,原来他们是主子的家人!”

“他……我是说救我的人,一个也没有剩下吗?”

柳绿点头又摇头:“主子的家人说他在滇州城内的人手不够,只有四十来个,即便倾巢而出也未必有把握将主子从院子里救出。他在城外虽然有帮手,可奈何现在城门封锁,不能将所有人都召集进城,所以只能放手一搏,由他带着三十个属下缠住世子爷布下的暗卫和死士。不过主子放心,他说他会飞鸽传书城外的同伴,让我直接将主子送到仙鹤崖去就是!”

听到这里,舒悦凝已经完全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道:“那些杀我的人,也是他安排的吗?”

“是!是他让我向世子爷进言将主子带去河边看打铁花,届时,主子的马车势必要经过显王府,待他再派杀手前往,世子爷必定会深信这些杀手是云郡主派来的,我也才能将主子顺利从世子爷身边带走。”

舒悦凝不语,这个计策,虽然万无一失,可牺牲未免太大。

马儿,终于到达了仙鹤崖,远远的,就看到有几个人拿着火把等候在崖上。

待马儿靠近,舒悦凝方听到有人唤她:“郡主,你总算来了!”

舒悦凝一听,抬眼看去,对方竟是上官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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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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