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并无区别
就在夏侯轩准备洗澡的时候,前厅之中,坐满了刺史府的人。
孙刺史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对夏侯惇道:“夏侯兄,采花贼猖狂,为了下个月的比武大会能顺利进行,也为了我灵州百姓的安危,这次恐怕得请你们夏侯兄弟出马了。那贼子甚是厉害,我刺史府中的八大高手都不是他的对手,除此外,此子轻功卓著,听说在百晓生的轻功排行榜上排到第十名,不一般啊,怕是曹尚飞曹大侠来了,也得费半日功夫。”
夏侯惇摸了摸胡须,虽然和孙刺史有些个人恩怨没解决,但此时,是应该同仇敌忾了。
身边的夏侯瑾更是道:“爹,孩儿和那贼子交过手,只可惜他如猴子一般……”
夏侯惇凝重了,“怎么,连你都不是对手?”
夏侯瑾是夏侯家的长子,作为夏侯家的接班人,从小就被夏侯兄弟着重培养,不同于一般的公子哥,他的童年可没那么的时间去逍遥,据传,他五岁的时候就拿起刀,跟别人拼命了,能力突出,五年前,曾以省试第一名的成绩进京考会试,虽然最后惜败于后来的状元郎诸葛无我身上,可他跟无我之间的那场战斗还存在十分大的争议。
听说,他在百晓生刀法排行榜上已经排到第二十六位了,是个极其厉害的年轻俊杰。
既然,夏侯瑾是个武学天才,如果连他都打不过采花贼,那在这灵州城,还有谁能打得过呢。
夏侯瑾听懂父亲的意思,连忙强调道:“不是,是孩儿的轻功差了些。”
采花贼吗,本来就是高来高去,不单要偷人,还要有一身逃跑的本领,所以轻功上强些倒也无可争议。
夏侯惇思考了很久,在最后,拍了桌子喝道:“好,老夫同意孙刺史的安排就是了。”
孙恩当即拍手赞道:“能得夏侯兄弟出马,何愁此獠不除呢?”接着,顿了一顿,继续道:“那恶贼一直横行于西市,听说两个时辰前,在一座荒废的院子里,发现了一位姑娘,那姑娘正是被那恶贼掳去的,只是……只是不知为何,那恶贼没有对那姑娘动手,这姑娘此刻就在县衙,嗯,也不知为甚了。”
“呃……”夏侯渊听不大懂,只是问道:“孙大人,你是说那采花贼没有对那姑娘动手吗?”
孙刺史点头道:“是啊,不单如此,房间中好像还有打斗的痕迹,怕是有侠义之士从旁帮助吧。”
夏侯惇拍掌道:“太好了,不过那恶贼凶猛,我怕孙刺史口中的侠士不是对手啊,二弟,瑾儿,我们现在立马去西市,或许能帮上忙。”
夏侯瑾说:“可是爹,我们该怎么做呢?”
孙恩道:“这一点下官还知道些,听那街上的百姓说,有两团的黑影从西市的朱雀街,往东飞去,到那边的槐树林时便不见了,或许他们在那也说不定。”
“报……报告大人,西市那边的镜花河发现了一具尸体,是……”
外面,有名差役跑了进来,向孙恩报告。
孙恩当即站起,打断了差役的话,“难道是那义士被采花贼给……”
夏侯惇腾的站起,说:“我们得快点去了。”
差役疑惑地看着面前灵州城最有权力的两个人,插嘴道:“不是,是采花贼的尸体,听报案的女子说,是……是……”
“是什么?”孙恩看这差役还在喘气,想必是跑得太急,他叫差役先理顺气息再回答。
那差役顿了一顿后,说道:“是采花贼的尸体,听报案女子说,杀死采花贼的义士,自称为……怪侠一枝梅。”
……
“哈秋……”
夏侯轩已经洗好澡,他正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也不知是谁想自己了,不小心打了个喷嚏,他在想或许是酔青墨吧。
到了第二天,他感觉自己浑身酸痛。
“啊啊啊……好痛好痛,豆子你轻一点。”小豆子正拿着祛瘀的药膏在夏侯轩的身上涂抹。
小豆子看夏侯轩手肘,肩部,还有胸骨位置都有一阵阵的清淤,不禁担忧道:“公子是不是昨天下午你练功练得太勤了?”
夏侯轩随口答了一句,“或许吧。”
其实,他在想,怕是因为昨晚飞得太快,太猛,而身体呢,一直保持着纨绔公子时的样子,没转过来,这也是正常的,三五天后,应该就能好了。
待小豆子擦好药膏,夏侯轩穿上衣服准备出门。
当他到门口时,就听见府里上下都在谈论采花贼的事情。
“听说了吗,采花贼昨晚死了。”
“是啊,大老爷,二老爷,还有大公子,刺史府的人都去了,那采花贼是被人一刀毙命的,听说采花贼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啧啧,当时老爷们过去后,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大公子说此人恐怖如斯,采花贼竟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听说这人是用飞刀的,和我们夏侯家的飞刀一样吗?”
“我知道,不一样,虽然大家都是用飞刀的,可人家的飞刀要厉害些,我们家的飞刀只是用来当暗器,夏侯刀法才是主流。只可惜现场没有那人的飞刀,报案人说没看清那位侠士的样貌,只是说那人自称……”
“自称什么?”
“自称……怪侠一枝梅啊。”
夏侯轩听到这里,默默地走开了,而身后,府里下人对那一枝梅开始赞不绝口起来,有人说他的轻功可能是天下第一,就连曹尚飞都比不过,有人说他可能……巴拉巴拉的,全是喝彩的话,听得夏侯轩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呵呵。
夏侯轩到前厅时,夏侯兄弟和夏侯瑾都不在家,向家中管家打听了,原来都在刺史府看人检查采花贼的尸体,他们想从中获得怪侠一枝梅的信息。
对于这一点,夏侯轩的心中还是有点担忧的,虽然在走之前,把飞刀都收了回来,可就怕凶手身上留下什么不该有的印迹,如果被他们知道是自己动的手,那不就连逼都装不得了?
夏侯轩拿出飞刀仔细打量,并去了库房,找到管兵器的管事,旁敲侧击地问他,自己家的飞刀和其他飞刀有什么区别,还好,那管事说:“并无区别,二公子,除了刀柄上刻了夏侯两个字外,和普通的刀一模一样。”
“哦,那我就放心了,对了,刚才的谈话,千万别和老爷他们说起。”
“是,小的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