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倒霉的凤贝妮
凤林不假思索回道:“儿臣鲁莽,锋芒毕露。”
“非也,儿臣做得极好,经后也要这样,要像个长兄的样,树立起威严来。”贤贵妃带着一丝威严正言道。
她生的极其好看,凤眼高鼻嘟嘟唇,虽说上了年纪,却不失美貌,这就是为什么皇帝还要经常亲临的缘故。
她这个儿子,她心里十分清楚,胸无大志,一颗心怀着天下,却不喜争斗,今日难得替她争回了面子,心里怎能不自喜。
凤林得到了母妃的赞赏,也并没有多开心,今日之事实属二公主太仗势欺人,实在得由他出面管管了。不过,这样好吗?
他在心里思忖着……
静仁宫前殿里主宾相座,贺兰正恭恭敬敬的听着惠妃娘娘讲着五皇子调皮的事儿,时不时捂唇轻笑,看似两人十分融洽协和。
大概是惠妃娘娘说的有些累了,脸上显了些倦意,贺兰见状赶忙起身告辞。
回到祈福宫偏院,素素忙上前附耳对她说了今天听五皇子侍卫讲起资善堂里小公主所发生的事儿。
贺兰听罢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又惹事了。急步朝凤晓昔小屋走去。
凤晓昔正在屋子里倒腾自己的又一小发明,不想母妃进来,赶忙抬头喊了声:“母妃回来了。”
贺兰笑眯眯的双眼望着自己的女儿,柔声道:“是不是今天又惹祸了?给母妃说说。”
凤晓昔拉母妃坐下,倒了桌上的茶水给母妃喝,然后静静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而这件事情里最重要的一幕——泼墨事件,她隐了去,主要是怕贺兰担心自己。
自上次凤贝妮要置她于死地以来,母妃就最担心害怕这个心狠手辣的小女孩了,每每提醒她要躲避着点儿这个人。
这一段时间以来,贺兰尽量不让凤晓昔出外。最担心的就是怕出意外。
贺兰听了,点了点头,带着疑问问:“那斗篷上的墨?”
“母妃,不小心弄上的,不碍事,已经让青青洗了。”凤晓昔装作云淡风轻,不曾发生过什么似的笑嘻嘻的答道。
贺兰听了,也不再多问,伸出手轻轻抚抚凤晓昔的头,眼神里充满了慈爱和关心:“没事就好,小昔真乖。”
凤晓昔从母妃的眼神里读懂了变化的贺兰。
这样好,这样才是真正她要的母妃,将来才会有好日子过。
母女俩甜甜密密的说着话,而另一头凤贝妮却气哼哼的耍着脾气,样子十分吓人,下人们都躲她远远的,生怕得罪了自家公主,要挨打的。
凤贝妮心里气不过,今天可是出丑出大方了。所有人都与她为敌。尤其是那个她最在意的齐高远,真是枉费了她平时那么关照爱护他了。真是气死了。
也不知道凤晓昔那点好,怎么就能惹得大皇兄和五皇子两人向着她,处处维护着她,真是岂有此理,天理哪里去了。
从资善堂出来,正巧半路遇上了正要来资善堂上学的大皇姐长公主。于是凤贝妮拦住了长公主的轿子,一溜烟从自己的轿子里窜到了长公主凤琪儿的轿子里,哭诉正式开演了。
凤琪儿今日原本是请了病假的,可是觉着自己好的差不多了,那日在西苑亭抢了凤晓昔的斗篷,病了才请了假不上学,而下午在宫里待着没劲,就决定来资善堂上课。
这马上就要到了,没料到一头闯进来个二公主凤贝妮,泪人似得说大家都欺负她,尤其那个没头没脸的凤晓昔,实在令人气愤。
凤琪儿一脸纳闷儿,也不知道这资善堂怎么就又扯上了凤晓昔六皇妹了。
六皇妹可是不准来这资善堂的,父皇没有容许的事儿,谁敢做……
正想着,一旁抽搐带着哭腔的凤贝妮说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可是十分认真的再讲事情的经过,尤其那幕大戏——泼墨,她讲的最动听。
原本以为长公主听了会大快人心,会夸她干得漂亮,理所当然会马上为她出头解气,没料到凤琪儿反问道:“你果真泼了六公主一身墨?”
凤贝妮被问的理直气壮,本能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凤琪儿严肃地正言道:“太傅怎么教的,有理讲三分,无理也不得动手,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粗俗,简直有失体统,真丢咱们皇家的脸面。”
凤贝妮:“嗯?”一脸委屈不信这话是从她一伙的凤琪儿嘴中说出的,“你怎么了大皇姐?”
凤琪儿继续道:“我怎么了,问问你怎么了,用点脑好不好?你泼墨也不看看在什么地方,那可是资善堂,暂不说太傅不在,那么多匾额上写的是什么,训道那么多,你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知道收敛。说你什么好呢?”
凤贝妮一脸惊,一脸蒙道:“我,我……大皇姐。”
凤琪儿看看凤贝妮脸上还带着残留的泪痕,不免轻声安慰道:“行了,事情是你惹出来的,大皇子给了你责罚,那你就乖乖得在宫里禁足吧!好好思过,不要再不分场合的胡闹了。”
“行了,快下去,我都迟了。”凤琪儿催促道,脸上显出了着急色。
凤贝妮一脸无奈,不情愿地被凤琪儿推下了马车。驶去了资善堂。
凤贝妮一脸凶狠看着离去的马车,心里更是气愤难平,这个世界怎么了,怎么现在人人针对她,究竟是她哪里做的不好了,怎么就不如那个小贱人凤晓昔呢?
她心里的疑团重重,气愤地抬手对小宫女就是一巴掌,然后狠狠得掀帘上了马车回了宫。
宁安宫嫔妃丽娘娘正在大殿前品着茶,下人们小心伺候着,见气冲冲的凤贝妮闯进来,一脸受委曲的模样。
嫔妃问:“这是怎么了?是谁把我们家小公主给惹着了,告诉母妃,母妃替你作主。”
“母妃,我被大皇子禁足了。都怪那个贺兰贱人生的小贱女凤晓昔,母妃替孩儿作主啊!”凤贝妮一脸凶狠道,“一定得让她死,才能解我心头之气。”
她心里想起上次凤晓昔掉下树稍的事,居然没死掉,那这次就没那么容易活了。
眉宇间忽骤起一丝不解人意的味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