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的心被狗啃了一般

驸马的心被狗啃了一般

晚膳,严彻准备做萱儿最喜欢的龙井虾仁,这可是他来府里第一次做晚膳给几位主子吃,干劲十足,撸起袖子甩开膀子忙活了起来。户部尚书府的厨房就两个灶台,加上新进来的严彻一共也就两位厨子,可见平日冯绍民和天香的节俭。

虽然严彻知道两人节俭,也还是做的精细,一道龙井虾仁,一道清炒时蔬,一道鱼汤和一个小点心。

冯绍民和天香已经在屋里坐着,可是迟迟没有等来萱儿,两人狐疑今天这小丫头怎么了,吃饭都不积极了,平时可是最积极的。

“冯安你去看看,小姐怎么还不来。”

“奴才这就去。”

等待期间,天香偷偷尝了块点心,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天香连连称赞。

片刻,冯安疾步走了过来,气有点喘,“爷,公主,桃儿说小姐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而且把门锁上了,奴才们也不敢去撞门,桃儿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冯绍民脸色一沉,“你和桃儿近日带着萱儿出去的时候可有遇到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没有?”

冯安低下了头,“下午小姐出去游玩,一个人骑着一匹马直接冲过来。”

天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焦急道:“然后呢?”

冯安咽了口水,继续说道:“我和桃儿都来不及反映,就当马快撞到小姐的时候,一个小公子一把抱过了小姐,从地上滚了过去,小姐这才无事,那小公子还受了伤。”

冯绍民微怒,手掌拍在了桌子上,“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冯安抖了身子跪了下来,”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冯安知道冯绍民的脾性,这么多年她很少对下人发脾气,今天是真的生气了。

天香着急的往萱儿那去,冯绍民甩袖也跟着疾步离去,“回来再收拾你。”

冯安擦了擦额间的汗,也赶紧跟着去了。

“小姐,小姐,您开开门,奴婢求您呢。”桃儿敲着门,在屋外喊着,“今日严师傅做了小姐最爱吃的龙井虾仁,小姐赶紧出来用膳。”

可是任桃儿怎么劝说,屋里还是没有一点动静,萱儿一声不吭。

桃儿没有放弃,“小姐,小姐。”桃儿说的口干舌燥,精疲力尽,差点就给跪下来了。

“让开!”冯绍民的声音从身后冷冷传来。

桃儿微微俯身,让开了位置,冯绍民一踢,就把门给踢开了。

天香跑进去,到处找人,“萱儿,萱儿,你快出来,别让娘亲和爹爹担心,萱儿,萱儿。”

屋里也没有点蜡烛,黑黢黢的,一时还真是找不到这小丫头。

冯绍民闻得细微的啜泣声,拉住天香的手示意她不要出声,冯绍民猫着步子,竖起耳朵寻声找去,这啜泣声是从角落的帘子后面发出来的。

冯绍民撩开帘子,发现萱儿光着小脚丫坐在地上,头埋在膝盖上,身子颤颤巍巍的抖着。

冯绍民蹲下身子,也坐在了地上,温柔的问道:“小丫头,怎么那么伤心,连晚膳都不用,告诉爹爹怎么了?”

萱儿听到冯绍民的声音,缓缓抬头,那泪水还粘在了睫毛上,抽泣道:“爹爹,萱儿想哥哥了。萱儿今天看到那个小哥哥就想哥哥了,哥哥什么时候才回来?“

冯绍民心里一酸,别说萱儿了,自己和天香又何曾不想睿儿,冯绍民指腹轻抚着小丫头的脸颊,“不用多久哥哥就会回来了,萱儿再想哥哥也不能饿坏肚子是不是?”

萱儿摇摇头,“萱儿不饿,那个小哥哥给萱儿买了小糖人吃,可好吃了。”

冯绍民怎么有种女大不中留的感觉,可这小丫头还不满七岁,总不会对别人产生了感情,而且也就见了一面。她试探性的问了问:“那萱儿告诉爹爹,除了哭的这么伤心,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呢?”

萱儿吸了一口鼻涕,糯糯道:“因为小哥哥为了救萱儿受伤,萱儿担心小哥哥。”

冯绍民脑中轰的一下,谁敢招惹她的宝贝女儿。真是的,早知道不答应萱儿出去了,听到她担心其他的人,感觉心被狗啃了一口。

冯绍民敛神,“萱儿既然担心那个小哥哥,等过几天爹爹去感谢人家好不好?”

萱儿一双大眼睛望着冯绍民点了点头。

天香在一旁看着这两父女的对话,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没想到有一天冯绍民也会对一个小少年吃味,谁叫萱儿是她的宝贝女儿。

天香也蹲了下来,“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自己躲在一旁不见人,这样爹爹和娘亲会担心的对不对?我们萱儿最听话,最孝顺了是不是?爹爹身子不好,万一担心萱儿又病了岂不是糟糕?”

萱儿默默低下了头,“爹娘,对不起。”

天香一把抱起了萱儿,轻柔道:“娘亲不是责怪萱儿,娘只是想让萱儿知道,以后遇到事情不要躲起来,因为你躲起来并不会解决任何问题。萱儿现在还小,可以找爹娘,等萱儿长大了就要自己解决问题,爹娘也不会随时随刻都在萱儿身边,对不对?”

萱儿搂着天香的脖子默默的点点头。冯绍民搂主天香,“好了,萱儿的肚子不饿,爹爹和娘亲的肚子可饿了,你娘亲刚才还偷偷吃了一块点心。”

天香瞪了冯绍民一眼,萱儿破涕为笑,双手又伸给了冯绍民要她抱,冯绍民一把接过,刮了刮小丫头的鼻子,“小丫头,哭鼻子都不好看了。”

“萱儿是最好看的,爹爹快走啦,萱儿肚子饿了,去晚了点心都要被馋猫娘亲吃完了。”

冯绍民抱着萱儿就跑,“我们父女俩赶紧去把点心吃完,不给娘亲留。走喽,走喽。“

天香站在原地,听得萱儿爽朗的笑声,会心一笑,冯绍民也就在面对这一双儿女时才会显得那么幼稚。

晚间,沐乔如约而至,“主子,打听清楚了,书院的那个小公子还有今日救小姐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就是杨靖轩之子杨予墨。”

冯绍民挑眉,“是他?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可是杨家的身份。。。。。。”

沐乔心里颤了一颤,主子不会现在就在给小姐安排婚事吧,这也太早了。

“爷,小姐还不满七岁,现在会不会太早了?”沐乔问的十分小心。

冯绍民瞥了沐乔一眼,“想什么呢?”冯绍民嘴上还不肯承认,“以后萱儿的夫家我一定给她选个最好的,当然是要她自己喜欢。”

她的悲剧不能在发生在这个宝贝女儿身上了,她决不允许。

沐乔笑了笑,低下头,不说话,知道自己的主子不好意思承认。

冯绍民咳嗽了两声,故意岔开了话题,“冷雪和余伦那边有新消息吗?”

沐乔立刻正色道:“雪姐悄无声息的接管了凌家军和虎贲营,皇上并不知道,还以为在自己手里,余大人如今被派到了边远地方,反正也没什么事,所以也去了南边接应雪姐。”

冯绍民淡笑,“亏他做得出来,不过皇上也不会在意他了,随他去,替我去军营看看也好,日后行事也更方便。行了你下去休息吧。“

沐乔转眼就消失在了冯绍民眼前。

冯绍民拉开抽屉,取出一块木牌,毛笔蘸了蘸墨水,一笔一划写下了杨靖轩的名字。吹了吹,起身走到一书柜前,抽开一暗阁放了进去。

翌日,冯绍民握着一把纸扇就出府去了,天香今日本想陪着萱儿在府里读书,可是被冯绍民拽了出去。她们今天特意去看看杨靖轩手底下的铺子,虽然此人是盐商起家,可是各行各业也都有涉及,她大概算了一下,此人现在手里的银子是国库的三倍。冯绍民无奈摇摇头,这几年的内耗太严重了,一个富商的家底都可以超过国库,这真是统治者的悲哀。

米店,盐铺,古董店,首饰店,冯绍民一路走过去,每家店铺的生意都是极其好,门口都是排了长长的队伍,前来的人络绎不绝。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那家书院门前,又看到了杨予墨,他身上没有他爹商人身上的商人气息,而是一股浑然天成的书香气息,大抵是像了他娘亲,可是一想到昨天他抱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心里就一阵别扭,自己一定要好好考察考察这个臭小子。

冯绍民和天香驻足了一会,抬脚准备离去,就听到锦衣卫的声音,两人躲到一旁,准备看看锦衣卫又想干什么。

锦衣卫冲进了书院,围观的百姓也越来越多,都在低着头私语。

很快锦衣卫就押着书院的夫子出来,夫子姓柯,看上去将近五十,虽然被绳子捆绑了起来,可是一身傲骨,绝不低头,“老夫行的端,坐得正,当今皇上名不正言不顺,他就是个谋朝篡位之人,他能杀得了老夫,能杀的了全天下的读书人吗?”

夫子的话自然被百姓听见,自肃王登基,这个消息在民间就没有停止流传过,所以新皇派了锦衣卫大肆打压反对他的人。

一个人影冲到了锦衣卫面前,展开双臂挡住了去路,“你们凭什么随便抓人,夫子又没有做错事情。”

为首的锦衣卫目光盯着挡住去路的杨予墨,大喝道:”“就凭他说的那些大逆不道之言,污蔑当今皇上谋朝篡位,这就可以诛他九族了。“

杨予墨毫不惧怕,正色道:“难道皇上就是名正言顺?传位诏书的是真是假?那三个玉玺是否齐全,他敢做难道就不怕天下人敢说吗?”

“所以你也认为皇上谋朝篡位?”锦衣卫反问道。

“这是自然。”杨予墨回答的肯定,目光灼灼。

锦衣卫讪笑,“好,那就一起带走。”

一声令下,身后的锦衣卫也把杨予墨也绑了起来一起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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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之两心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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