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耍无赖
既然收了义子,可不得备着见面礼,这些东西冯绍民一早就备好了,这礼物足以让杨靖轩心动。
“杨员外尝尝本官最喜欢的敬亭绿雪,专程从京都带来的,清香扑鼻。“
杨靖轩颔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皮笑肉不笑,“果真是好茶。”
杨靖轩坐立不安,驸马和公主把他单独留下来,定是又事要吩咐。
冯绍民神色清明,摩挲着手边莹润如玉的茶盏,“员外,既然本宫和公主收了这个义子,自然是真心,见面礼也是准备好了。”
冯绍民朝冯安使了个眼色,冯安捧着一个托盘走到杨靖轩面前。杨靖轩好奇,打开第一张,双眸满是怔忡之色,复又翻看第二张,第三张。
“驸马,这。。。。。。”杨靖轩到此时都不敢消息冯绍民准备这么厚重的见面礼。
冯绍民含笑,“员外想必知道本官收了卲国和邑国之事,本官给墨儿见面礼就是如今的卲都,邑都再加上西域的通关文牒,员外以后去做生意可以畅通无阻。”
“这礼实在太贵重,在下。。。。着实不敢承受啊。“
”本官说你受得起你就受得起,杨员外还有令夫人的家世本官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或许真的有一天本官要和员外成为亲家了。“
冯绍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杨靖轩要在是没点眼力劲,那只能说冯绍民眼瞎看上了这个人,当然杨靖轩是不会让冯绍民失望的。
第二天杨予墨来冯府的时候奉上的是杨靖轩所有店铺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对于缺钱的冯绍民和天香简直是雪中送炭,不过她们两个也没有想到,杨靖轩竟然拿出了百分之三十,也是够大方。
冯绍民每日除了教萱儿和杨予墨读书以外,还开始教他们武功,尤其是杨予墨。如果他不会武功,以后遇到危险如何保护自己的宝贝女儿,杨予墨要成为冯绍民和天香眼中合格的女婿还有很长一条路要走。
这日晚膳,冯绍民躲在门口不敢进去,毕竟这十日天香是连用膳都不肯和自己用的,现在看着天香软了下来,就想试试。
冯绍民转头看见下人端了今天一道菜,糖醋藕,立刻接过,让那人下去了。
冯绍民深吸一口气,提脚走了进去,把菜放在桌上,傻傻笑了笑,“娘子喜欢的糖醋藕。”
“哎呦,我们的驸马爷怎么做起下人的活来了,妾身可受不起。”
“受得起,受得起,整个户部尚书府都是娘子说了算,为夫干这点事也是理所应当的。”
冯绍民现在可机灵了,瞧着天香要喝汤,三下五除二的就给舀了一碗汤,还给吹了吹,才推到她面前,“现在不烫了,娘子请喝。”
天香面色不动,一勺一勺喝着汤,可是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还从未见过冯绍民这么怂的时候。
天香故作镇定,“妾身吃饱了,爷接着吃吧。”
天香头也不会的走了,留下一脸懵的冯绍民。
冯绍民瞬时抓狂,坐了下来,两手捂着眼睛,跺了跺脚,暗自呢喃:“怎么就那么难哄,谁来给我出个主意?老天爷啊!”
夜晚,月明星稀,夜深人静,冯绍民不死心,还想再试试,偷偷问过桃儿天香的心情,桃儿说天香心情不错,所以她决定冒着继续被赶出来的风险再试一次。
冯绍民一身寝衣,手里捧着被褥和枕头猫着步子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轻声道:“娘子。”
回应冯绍民的是天香扔出来的枕头,冯绍民身形一晃就躲过了那个枕头。
冯绍民又再轻柔的唤了一声,“娘子。”
回应她的是空气,床帘里边没有任何的反映。冯绍民悄声再走进一些,掀开床帘,天香已经盖上了被子,背对着她睡了。
冯绍民轻手轻脚的将自己的被子和枕头放在她边上,又小心翼翼的钻进了自己的被子,刚碰到天香的身体,天香的脚就一踢。冯绍民本来就还没睡稳当,天香这一脚直接给冯绍民踹地上了。冯绍民在地上滚了几圈,撞到了桌腿,冯绍民吃痛叫了一声。
天香闻言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这屋子本就没点蜡烛,一片黑暗,她四处慌乱的找冯绍民。
“啊!”冯绍民又吃痛的叫了一声。
天香心里一紧,脚步连忙缩了回去,直到冯绍民用手抓住了天香的小腿,她才看见冯绍民在哪里,原来刚才天香踩了冯绍民的手,所以才吃痛的叫了一声。
天香匆忙去找了根蜡烛,用火折子点了起来,这个屋里瞬间亮堂了许多。
天香蹲下身子赶紧检查冯绍民的身体,眼神中带了些慌张,“伤到哪里了?赶紧让我瞧瞧。”
冯绍民一喜,今晚有戏,立刻佯装痛苦,“啊呦,啊呦,可痛死我了。”
天香一听急了,“哪里痛了,你快说啊,到底哪里痛了?”
冯绍民抓过天香的手放在心口,怔怔道:“这里痛。”
天香一愣,这还是那个清高的冯绍民吗?
天香想挣脱冯绍民的手,可是她的手就被冯绍民的手反握住,紧接着被用力一扯,跌进了冯绍民的怀抱。
“你放开我,我还没原谅你呢!”
“我不放,没有娘子在,为夫吃不下睡不着,没看见为夫都瘦了一圈吗?”冯绍民俯身压着她,额头抵在天香的脑门上,两人的体热在彼此之间传递。
天香蹙眉,“我看你好的很,还知道去打女儿的主意了,她才那么小,你有问过我的意思吗?”天香敲了敲冯绍民,“你先起来,被你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冯绍民眸中闪过精光,撇了撇唇,撒娇般小声道:“我不放,放了娘子又要把我赶出去了。”
“你。。。。。。”天香真是无语了,“你什么时候这么耍无奈了?你别忘你自己可是个驸马爷,温文儒雅的驸马爷。”
“在你面前我只是娘子的夫君,要哄哄抱抱亲亲的夫君。哎呦,哎呦,刚才撞到桌腿可疼死我了,娘子那一脚更是踩到为夫心里了。现在疼的不能呼吸了,娘子快来救救我。”
天香心里也软了,冯绍民都这般做小伏低的求她了,自己也不好得寸进尺。虽然她可以在冯绍民面前各种耍脾气,但是也要有个底线,毕竟冯绍民也有自己的底线和尊严。
“你先起来,我帮你看看伤。”天香的语气明显柔了起来。
冯绍民知道天香原谅她了,一把拉了天香起来。天香左瞧瞧右瞧瞧,只有额头上一块青,但也没有破皮。
“你想在地上睡一晚吗?还不去床上睡。”
冯绍民嘴角上扬,连连称是,揽着天香的腰就上床了。终于,终于可以不用一个人孤零零的睡觉了,这感觉久违了。冯绍民抱着天香睡得特别香,天香又何尝不是。自己一个人睡在大床上,心里也是寂寞空虚,但一想到冯绍民就这么把宝贝女儿卖了,气也是不打一出来,冷着她足足十天了。
每次冯绍民和天香一吵架,最先让步的都是冯绍民,也正是因为如此,天香才可以无所顾忌的发发自己的小脾气。
京城,皇宫
新皇正在鸿宁殿里批奏折,陆承静静地站在一旁小心伺候着。
有太监进来回禀,国舅爷来了。
皇后是新皇的原配妻子,原肃王妃柳灵筠,两人成婚五年至今还未有子嗣。柳灵筠原是肃王舅舅家的女儿,两人是表亲关系。柳灵筠的父亲在前朝官至光禄寺卿,自肃王登基,肃王给他升了官,如今已经是户部尚书。而他的小舅子,柳桢,如今也是刑部员外郎。菊妃娘家的人被大肆的启用,提拔。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
柳桢马长的脸庞眯着一双细长的眉眼,尖嘴猴腮的样子。若不是这华丽的锦袍衣衫稍稍修饰打扮了一番,瞬间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儿来的小贼。
柳桢见新皇蹙着眉头,问道:“皇上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微臣愿意为皇上分忧。”
新皇长叹一声,“朕如今也不小了,可是至今也还没有个子嗣,你姐姐。。。。。。哎。”新皇对这位原配到是十分的敬重,但也只是敬重,没有过多的感情。
柳桢眼珠子一转,笑道:“皇上,微臣今日碰到一个得道高人,此人道行之高令微臣叹服。微臣也知道皇上想要江山后继有人,所以特意请他算了一卦。”
新皇双眸一亮,眉梢微挑,面有期待,“高人怎么说?”
“其一,皇上需要充盈后宫;其二,前线打仗会乱了国运;其三,高人夜观星象,发现福星在京城的东南面。”
新皇思忖了片刻,神情十分严肃,吩咐道:“陆承,传旨,命
各个州府挑选秀女进宫,无论官职如何又或者是商人,只要身世清明即可;另外命前线六万士兵卸甲,只留一万驻守;命工部,户部在京城东南面修建皇家园林。”
“嗻,奴才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