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救赎
身为同伴兼好友的二人该说的话已经全部讲完，没有多余的废话，接下来就是男人之间的战斗较量了。
艾尔札特当场喷发出大量黑雾，利用超神空间的背景色调将隐匿进行的更加彻底。
黑雾散开后，足足三十六道幻影分身走了出来，从各个角度包围“才木”，让他根本没有还击的余地。
然而“才木”从最开始也没有在意这些影分身的存在，他早就瞄准了一个目标将扫把投掷出去。
“咕哇！——”被刺中的幻影虽然进行了防御，但还是无法防住“才木”全力的一击，尖锐的金属刺捅入他的心口给予了他毫无疑问的致命伤。
奇怪的是，常规的影分身受到攻击应该当场炸裂消散，而这个幻影却捂着伤口倒地一脸痛苦神色，并在受到攻击后，影响到其他的分身，让他们也当场定住身形动弹不得。
“我说过了，我们彼此都十分熟悉，你该不会忘了自己影分身的弱点吧。说起来，这还是以前你亲自告诉我的呢。众多影分身中有着一个起中心作用的存在，它虽然不是本体，但却偶联着所有影分身，一旦受到冲击，会让整体系统性瘫痪！”“才木”随手捡起身边无中生有的一把新扫把靠近被击倒的分身幻影。
“我确实……好像跟你讲过这个，但我……可没告诉你要如何从众多分身中找出它来啊！”分身幻影挣扎着爬起道。
“呵……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你亲口告诉我，我一直也在近距离看着你战斗，你的神态，你的习惯，我全部一清二楚，所以像这样会让真身藏在这个位置，我也早就猜中了！”说着，“才木”握紧扫把猛力刺下：“那么，永别了，‘小丑’！”
轰！——
被扫把刺中，幻影当场灰飞烟灭，其他的影分身受到波及也纷纷烟消云散，一击得逞的“才木”面上很快浮现了一抹笑容。
然而，笑容在脸上才维持了两秒不到就彻底僵住，伴随着一道声响传出，“才木”的右腹突然受到重击，即便他及时反应抓住那里的武器阻止了其深入，但这毫无疑问已经是一击必杀的致命伤了。
“可恶……为什么？”“才木”剧烈地喘息着，望向身旁握住扫把的艾尔札特。
“你很会计算，这一点我也以前都知道了啊。你熟悉我，但我也熟悉你啊，‘才木’。”艾尔札特喘息着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会带着计算看透我影分身的全貌，也早就知道你会瞄准最关键的幻影位置下手，所以……我也设下了陷阱。”
“换而言之，虽然我看透了你进行了计算，但你看透了我会看透你进行计算，从而反过来计算我了是吧。”
“是的！”
“所以你也特地调整了幻影的位置，刚刚被我刺中的只是个伪物罢了。”
“是的！”
“所有你特地自行解除了影分身，造成被我干涉破坏的假象，让我自以为是地在这里一个人愚蠢地自嗨？”
“是的！”
“是嘛……果然，你还是个更高一等的男人，说起来这么正式的决斗还是第一次。我输了，艾尔札特，这是……你的胜利……”说着，“才木”垂下了脑袋，他虽然还没有断气，但是也没有多少生命力残留。
“‘才木’，你……莫非恢复了吗，你清醒过来了吗？”艾尔札特整个人颤动了一下，主动放开武器来到“才木”身前认真询问道。
“是啊……最后的最后，脑子似乎清醒一点了。”“才木”笑了下说道。
“抱歉，我……没能救到你！”“艾尔札特露出忧伤的表情说道。
“没错，你救不到我，就像以前一样。你知道吗，艾尔札特，你的弱点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以至于我甚至都不愿意攻击这一点来赢取这份拙劣的胜利，但是……看样子我没得选择了，对吧！”
话音落下，“才木”突然气势攀升了起来，整个人一记肩撞碰触到艾尔札特胸口，将男人撞倒在地。
紧接着，“才木”挥舞起扫把全力做出下刺的动作：“艾尔札特，你还是太天真了，没能摆脱过去阴影的你是永远无法超越我了！”
艾尔札特对此无能为力，双手本能地护住头，等待必然会到来的死亡。
然而，过去了三四秒，死亡却依然没能按时来临。
艾尔札特松开双臂望向上方，方才气势汹汹的“才木”此刻却是满脸不甘的神色保持着准备刺下武器的姿势僵在空中进退不得。
仔细一看，原来是有众多还没完全成形的半灵体存在正死死抓着“才木”的身体，让其无法动弹。
在那其中，艾尔札特看到了“木头”，“真子”，还看到了其他熟悉的面孔，一些他这辈子都以为无法赎罪补偿的面孔。
“为什么，你们……要……”带着颤抖的声线，艾尔札特问道。
“结束了，‘小丑’。你已经做得足够多了，所以……从今天开始，就好好享受自由吧。”
“我们不会恨你的，不仅如此，我们还会在另一个世界为你祈祷，注视你的。”
“努力向前，迈出脚步，然后拯救这个世界吧，带着我们的那份一起在新世界中好好活下去吧，艾尔札特！”
啊……啊啊啊……是嘛，我已经……可以自由了吗，我……像我这样的人也终于能从诅咒中重获新生，再次……再次……
“我明白了！”艾尔札特郑重地点头给出回应，然后从“才木”侧腹中直接拔出扫把，又一记暴刺直接命中了“才木”胸口给出了最后一击。
“呕！——”“才木”当场喷出打量鲜血，紧接着他带着有些充血的瞳孔望着艾尔札特挤出笑容道：“恭喜你了，还有，别了……”
这到底是……他是真的在最后一刻恢复神智，还是刚刚的攻击不过是为了让我与幽灵见面得到救赎而做出的自我牺牲。
真相已经不得而知，唯一能够清楚的就是，战斗还没完全落幕，如同接力棒选手般，艾尔札特望向虚空，将自己努力赚取来的入场门票送给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