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未知病毒
“对了，刚才那杨老头怎么处理的？”，喝完鸡蛋汤，有了点余力，王凡终于开始正色起来，他还是忘不了那一张病变的脸。
“打死了！”
说话的是阿译，杨大炮正喝着鸡蛋汤，没空！
“啥？”，王凡站起身来，一脸吃惊的表情夹杂着害怕：“吹牛逼的吧你，你们有这个胆子，杀人是要坐牢的！”
“那你这得问当事人了，人又不是我杀的，我只是踢了那老头一脚，就算要坐牢也不是我”，阿译一脸的不在意，指了指厨房里的杨大炮。
“你一惊一乍地干嘛？好像没见过死人似的，交通事故死人现场的视频你看得少了？”，杨大炮放下碗走出了厨房，一边擦着嘴一边说着王凡胆小。
“还有你，周译！”，看着躺在沙发上的阿译，杨杰就火大：“什么特么的叫：就算坐牢也不是你坐牢，周译，刚才要不是你在后面大吼大叫的‘打死他’、‘王凡脖子要被咬了！’，我会用那么大力?再说了，你怎么确定人死了，特么的就算人最后没抢救过来，要坐牢也是咱们一起坐！”。
阿译扭了扭屁股，不再说话，算是默认了杨大炮对他的批斗，他也就是想缓解一下杨杰内心的负罪感而已，没想到这么大反应。
“不是，你两在这给我演双簧呢？”，王凡是个心细的人，门外的走廊上没有血迹，但浓浓的消毒水味道还是让人呼吸有些难受，这应该是有人清理了现场。
“警察已经来过了吧”
也是，那么大的动静，也不可能瞒得了隔壁的邻居！
王凡心里有了答案，静下心来开始打量起杨大炮，在他的印象里，杨大炮打架都很少，都是别人惹他被迫反击的。好奇心大作，不由得问道：“杀人什么感觉？”
杨大炮这次没再说话，只是用眼睛斜视了王凡一眼！
“王凡，你就别挑拨了他了，他可都是为了你”，阿译看了一眼王凡，又看了看坐在他左侧抱着枕头的杨杰，开始笑着说道：“警察来的时候，你不知道他那个腿抖成什么样子！像是打摆子一样。还好后面警察安慰他，跟他说这是合法自卫，叫他不要有心理压力”
“警察真的这么说？”
“真的，开始警察还做笔录，后来带队的医生跟他说了什么，他们也就不做笔录了。只是走的时候叫我们待在屋里不要出去，也不要在网上传播，不然要追究我们法律责任！”
“那，这是杨大炮留给我们的遗产”，阿译一边说着，一边从衣服里掏出一把车钥匙和一张建设银行卡。
王凡一头雾水：“遗产？”
“赶紧还给老子！”，杨大炮挣扎着站起来，想从阿译手里抢过属于他的财产，只是车钥匙已经到了王凡的手里。
“警察还没来的时候，大炮跟我说银行卡留给他妈，车就留给我们了，叫我们以后要是想他了多给他烧点纸过去！”，说完，阿译就痴痴地笑了。
王凡有些感动：“大炮，没看出来你对我们还是挺好的呀，我那房租没白给你减！”
“别，我只是想有人继承我的香火而已！不想到死了都没个儿子”
杨大炮的话有些拉仇恨，王凡和阿译对视了一眼，淡然一笑！也没在这个时候打算痛殴他一顿。
对他两来说，如果当一次儿子就能得到一辆小车，他们可以当儿子当得别人倾家荡产。
......
“哎，你们快来看，网上又有人说唐安市出现了丧尸，还有视频呢”
“是僵尸还是丧尸？你可别看叉了！上个月还有人说是僵尸的”，杨大炮提醒道。
“哪儿呢，给我看看”，王凡从杨大炮手里抢过阿译的手机，看了一眼就还给了阿译：“太假了吧，这特么的就是人假扮的，你没看见后边的广告牌上写着‘唐安市游乐城’嘛”
“玛德，你个智障！”
“可是看起来好真实，咦？怎么这么多人在发丧尸呀！”，阿译刷着微博。
“呜呜呜....呜呜呜”，三人还没来得细看，一阵防空警报陡然炸响，声音尖锐而透彻！
正在播放《庆余年》的浙江电视台，突然跳出一段新闻：“紧急通知，紧急通知！”
“请所有民众立刻撤离到安全区域，请所有民众立刻撤离到安全区域！尽量与他人保持安全距离！尽量与他人保持安全距离！今日下午，世界各地爆发了大规模的丧尸事件；据目前了解到的消息称，此次事件应与一个月前出现的流星雨有关...”
王凡三人呆呆地看着电视里播放的骚乱画面，有些血腥。
一个满身粘稠血液的大胖子快速地追逐着大街上逃亡的路人，裂开的大嘴发出呜呜的低吼声，尖利的牙齿刺穿了一小节肠子，正好挂在下巴上摇晃，像极了剑柄上的红佛。灰白的眼睛、狰狞的血管，撕裂的皮肤，就在它要扑倒一个因惊慌失措而摔倒的猎物时，不经意间被一辆飞驰的皮卡撞飞，却又在下一刻坚强地站立起来，只是它的右腿断了，步履有些蹒跚！尽管如此，它依然张牙舞爪地想要抓到经过他的一切猎物-----这是一个吃人的勇士！
“丧尸？杨老头？”，王凡狐疑地嘀咕了一句。
杨大炮和阿译愕然，两人情不自禁地看向王凡，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王凡摸了摸鼻子：“你们不觉得和杨老头有些像嘛，虽然杨老头外表没这么恐怖，但我感觉他们是一类的”
“你是说杨老头是因为感染了未知病毒才变成那样的？那刚开始感染上的那些人不早就成丧尸了？还有这所谓的未知病毒是怎么传播的？我们这里又没有下过流星雨！”
王凡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指了指还在继续的紧急新闻。
“科学家在陨石中发现了一种未知病毒，它能使人‘起死回生’，并拥有捕获猎物的凶猛能力；如果你的身边人出现以下症状，请...”
“怎么没信号了？”，王凡看着电视上闪烁的雪花，有点费解！
“王凡，你这破电视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阿译不理会杨大炮和王凡两人的争吵，赶忙拿出手机打给了在上海的父母。
“嘟嘟嘟......”
“嘟嘟嘟......”
阿译颓然地坐了下来，带着哭腔：“完了，一切都完了！连手机信号都没了！”
“阿译，你能不能别哭了，哭得老子好心烦！”
王凡不知道怎么安慰阿译，只有杨大炮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抽着烟，王凡这才想起大炮的父母在更远的东北。
“现在怎么办？”，王凡本来不想再刺激这两人，可是都不能总这么干坐着吧！
杨大炮苦大仇深地说道：“还能怎么办！咋们的好日子到头了！真的跟美国电影说的那样，世界末日咯”
“你说我们会不会也感染上未知病毒，最后变成电视上放的那种行尸走肉？”，阿译终于擦干了眼泪：“我们刚才可是跟杨老头近距离接触的！”。
“你怕嘛？”
“不怕，我只想我父母平安无事！”
王凡不想打击这个顾家的男人，“会的！”，他安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