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是不是打错了
第139章是不是打错了
蒋辉把笔挂在自己的领口袋上，转过来一勾唇。
那一抹笑意，竟生生把外界的阳光都压下了。
护士压着自己的心脏，呼吸错乱，毫无掩饰的朝外面跑开。
至于那位长痔疮的光头，则被安排在等候厅。
戚晨歌除了遇到那个奇葩之外，后面几次有些都打得中规中矩，不算好也不算差。
倒也勉强升了一级。
科幻片导演依旧每天把现场片子发给他，按照他的说法，戚晨歌虽然没有现场参与，但每一段都会单独发给她。
这么一参与，戚晨歌倒是觉得自己还在片场一样。
导演：【目前进度没有问题，演员也都在状态。】
戚晨歌回了消息，准备继续像个废物似的打发时间，陈殴经纪人突然来了电话。
“戚总，您最近忙吗？”经纪人言语毕恭毕敬，旁敲侧击的询问。
“还好，有什么事吗？”
经纪人：“是这样的，古装剧这本也拍摄到了一定阶段，您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来现场看看吗？顺便指导下目前的近况。”
戚晨歌：……
这是什么操作？
她过去探班有什么好的？
戚晨歌带了些许困惑：“剧组那边有什么事吗？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经纪人：“没有没有，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要是没时间的话就算了。”
这一招以退为进想当出彩，反倒是戚晨歌拒绝的话说不出。
“有时间，我就过来探班。”
经纪人显然很激动：“真的吗？太好了戚总，那您来剧组了再和我说。”
两人的对话以莫名其妙为开始，莫名其妙为结束。
戚晨歌没想明白，直接把它放在了脑后。
苏然在戚晨歌的带领下，成功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陀螺。
每天处了转还是转。
每次想找戚晨歌发泄，后者人却找不到。
两人就像是在躲猫猫似的。
戚晨歌发现自己空下来好像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思来想去又打算去剧组蹲着，却没想到接到戚家的电话。
来电人是戚连城。
戚晨歌恍恍惚惚，要不是因为这通电话，她都忘记还有戚连城这一号人了。
“喂。”
戚晨歌拨了电话，可那头却不见任何声响，难道是电话坏了？“喂，听得到吗？”
她又说了几次，可电话那头依旧没什么改变。
戚晨歌：“是不是打错了，打错了我就挂了？”
她刚要掐断，一道略微沉闷的声音突然传过来。
戚连城：“晨歌，是我。”哪怕隔着手机都能听到对面传来浓浓的倦意，打破了戚连城在她心里的印象。
但也仅仅就只有刚刚那一句，接下里又陷入了无声的安静。
戚晨歌：您老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介绍一下你自己？
戚晨歌：“我知道是您，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这倒不是说戚晨歌不尊重戚连城，只不过两人算下来已经有段时间没见，父女之情也没深刻到让她念念不忘。
她听得出来，戚连城这次打来的电话也不是突然想起的。
恐怕又出什么事了吧。
“等等。”戚连城语速快了些，却依旧有些局促，“你什么时候拍完戏，可以回家来看看。”
回家？
回哪个家？
戚晨歌一时间脑海宕机，没有正常的理智在支撑她，以至于下意识认为戚连城是要去她自己的别墅。
半晌后才明白过来。
“我这戏还要拍一段时间，近期回不去。”
戚连城：“这，这样啊。”
尴尬在两人之间传开，戚晨歌感觉手心有些痒，握拳挠了挠，“您要是真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剧组还有事在等着我。”
这次戚连城倒是没拒绝，等戚晨歌挂了电话后听到手机“嘟嘟”声，却还不肯放下手机。
沈如兰等了许久，实在是憋不住了：“怎么样？晨歌怎么说？”
戚连城收了手机：“没怎么说，她说她忙，等忙完了到时候会回来的。”
沈如兰：“那什么时候忙完总要有个定数吧。”
沈如兰问话一句接一句，就连戚连城听了都有些郁闷。
“孩子大了有自己想做的事难得，你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干什么？”戚连城压着的怒气也跟着上来，这个电话并不是他自己想打，而是被沈如兰逼的。
“晨歌的事她自己会看着办，你要是没事就带景曦出去转转，虽然菲律那边不回去了，那就在国内看看，给她找点事情做。”按照戚连城的想法，总不能一辈子都呆在家里。
可沈如兰却不这么认为：“让景曦进公司就好了。”
戚连城没有任何可商量的余地拒绝了：“进公司，景曦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她也是我们的女儿……你是不是还在介意血缘关系？”沈如兰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犹犹豫豫半带猜测说道。
戚连城眉毛聚拢成川字，没有明确拒绝，但已经把该表达的都表达出来了。
沈如兰顿了顿：“当初是你自己说的，两个女儿你都要视若己出，晨歌没有进公司的心思，景曦也同样是你的女儿，她进公司怎么了？”
戚连城：“就是因为晨歌没有进公司的心思，所以我才不能让景曦进公司。”
有时候想想，血脉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哪怕戚晨歌三翻四次忤逆他，平时也跟他对着干，可在戚晨歌的身上，他仿佛看到刚创业时候的他。一模一样的专注，一模一样的认真。
可反观戚景曦……
他不再想，把脑海里的余料清空。
“总之，公司不可能让景曦进去，你另外帮她找个活。”
沈如兰还想说什么，可戚连城接了对方打来的电话出门。
戚景曦站在门口许久，缓缓伸出手，握紧的拳头还在抖。她眼眶通红，泪水在她眼眶内打转着，泫然欲泣的模样惹人怜爱。
“妈。”她刚一开口，浓浓的委屈便涌了上来。
嗓子眼处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上不来也下不去，声音闷闷的。
沈如兰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景曦，你刚刚是不是都听到了？”
戚景曦垂首不答。
沈如兰走过去，轻轻的抱住她：“你爸就是瞎说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你也知道你爸这个人，平时也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但是妈妈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
戚景曦挤出一抹笑，却比哭还不如：“谢谢妈妈。”
她将下巴搭在沈如兰的肩膀上，在沈如兰看不见的地方，眼底一抹寒光乍现，眉眼之间像多了层戾气—
戚景曦没把电话的事放在心上，她的戏份快到杀青了，科幻片里女主的戏份原本并不算多也不算少，只是在戚晨歌的强烈要求下把女主的戏份删减用来推进剧情和科技两个重点。
所以戚晨歌成了剧组里杀青最早的演员。
她前脚刚出剧组，后脚苏然便递了本子过来。
“你……”戚晨歌盯着剧本看了半天，抿着的唇好半天才张口：“你这是干什么？”
苏然：“这边的剧组已经拍完戏了，为了不浪费时间，我帮你从中挑的剧本，你看看。”
一心只想当咸鱼不想运动的戚晨歌：……
我把自己戏份删减不是为了让你给我安排新戏啊！！
“苏然，我什么地方给了你我想拍戏，你告诉我我去改。”戚晨歌眼神幽怨，眸子里透着无奈。
苏然几乎没把她的抗拒放心上：“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盛世和万里旗下的艺人也有了隐隐造反的趋势，一个个的只想当咸鱼不想努力，这样下去公司还怎么经营？”
戚晨歌眼睛一亮，把剧本推到一边，兴致勃勃：“真的吗？他们都不想拍戏赚钱了？”
苏然回了个嗯字。
戚晨歌眼珠打转，心里得意，面上不显：“这个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给他们说，怎么能这样呢？这是他们的工作怎么能说不做就不做。”
她刚要拿手机打电话，苏然又将剧本盖在他的面前。
“我说我要去陈殴的剧组探班，你信吗？”戚晨歌抬头看着她。
苏然刚准备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心思，突然间脑海闪过一个想法，“陈殴给你打电话了？”
戚晨歌原本还担心苏然不相信，准备和陈殴打电话确认，可按苏然的话来说。
“陈殴也给你打过电话？”
苏然便把接到电话的情况简单说了一句。
戚晨歌听完一愣：“你为什么不想我过去？”
苏然眼神瞥过来：“这话还用我告诉你？你也不想想陈殴的情况，虽然你现在是投资人，可陈殴的人气摆在那儿，要是被狗仔拍到照片怎么办？”
娱乐圈真真假假的事混在一块儿，流言蜚语能让你红，但也能让你跌落尘埃。
苏然知道戚晨歌之前和赵安安的事，她做不到把事情抹杀，所以只能尽自己的全力去保护戚晨歌的未来。
“那我现在再拒绝？”
苏然叹了口气，嘴唇一张一合仿佛说了什么，“我来联系，去的时间和行程我来安排。”
“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苏然下车，删掉屏幕上的电话，拿起自己的手机，拨了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