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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毛利的熟悉过程很是戏剧化,一个在树上,一个在树荫下,两人逃训双双被抓一齐被罚,由此开始建立了革命友谊。
虽说现在阵营不同,但还是不妨碍他们俩笑嘻嘻地握手,开始叙旧,例如“长高了很多啊毛利前辈”“你也是哦结实了很多”“最近如何”……让冰帝组完全插不上话。
迹部看了看越智月光,想起了当初被他挑下马的前任部长,大少爷很少记这些不相干的人,但他能清楚记得三年前的事还是多亏了对方头上那撮红色挑染,就像越智月光头上蓝色挑染一样。
迹部回想了他现在打响指一个比一个流利的后援会,感叹个人崇拜果然会影响团队风气,不过对方应该还是个符合他美学的部长,想到这个迹部也点头打过招呼:“本大爷是迹部景吾,冰帝部长。”
越智月光也点头:“越智月光,高中部部长。”
冰帝前后辈身份算是过了明路,冰帝其他国中生都在场外围观,也差不多都回想起这位把冰帝带入全国大赛还拿到前所未有好成绩的传奇部长来。
但很可惜,迹部已经刷新了记录,在他们国二时冰帝可是拿到了亚军,实打实打败了牧之腾拿到的准优胜。
越智月光显然也知道这个,他关注过冰帝也知道现任冰帝部长的浮夸作风,但也并未对他打败他的继承人有过疑问,冰帝强者为尊的风气是由他带来的,结局如何他也早有成算。
虽然说得不多但气氛还算融洽,毛利仁王已经停下了叙旧眼神灼灼地盯着他们,迹部恼然:“看什么?”
“关系这么好我们就放心了啊。”仁王用老成的口气讲话,旁边毛利也附和点头:“月光桑明明也很关注后辈的嘛!”
“好了。”“快点比赛!”
“是是。”“puri”
第一局由高中生发球,毛利守在前场,还笑着和同样负责前场的仁王搭话:“你知道我们实力都不一样了吧,你要怎么对付我们呢,小仁王?”
仁王绕了绕发尾:“我可是好好地在和你比赛呢。”这是双打,怎么说也不可能是他一个人发力,那他不是要累死,所以啊,
“全神贯注地上吧,迹部!”
成为视线中心的手冢站在最前抱着胳膊看不出情绪,仁王的幻影的确很难缠,但在立海最能把握住胜利的也只有手冢和幸村,考虑到配合问题,还是手冢更为方便。
幸村似乎已然看透这点:“真是不错的信任啊,手冢。”
手冢默默关注着比赛发展:“嗯。”
“诶,是手冢啊?”毛利笑了,那接下来肯定就是那几招了吧,不过现在可是他们的发球局。
“15-0!”
好像完全没看到对方击球,就被瞬间得分一样,迹部和仁王错愕回头,网球的确是出现在了身后没错。
“越智月光,凭借224身高打出无可比拟的超高速平击球,名为马赫发球。”而且就柳估算刚刚那球还只是开始,越智月光的全力发球绝对会刷新纪录。
冰帝也有这种凭发球定胜负的选手,但凤长太郎的一球入魂失误率很高,而越智月光在他的记录中甚至是百分百的成功率,柳分享了他的数据,得出了恐怖的结论。
“只要有那个存在就无法夺走越智月光的发球局。”幸村也下定论。
轮到国中生的发球局,仁王当仁不让地用出零式发球,球落地后不会弹起,从技术层面而言比削球更为难缠。
毛利若有所思,在下一球以极为敏捷地姿势快速接到了球,挑起的动作轻松,网球却没按照他的预想落地,而是被朝着“手冢”的方向吸引。
“诶,是领域啊。”毛利也没觉得意外,倒是有些感慨,“还真是久违了。”
“不过还是很眼熟啊。”
小仁王的动作倒是很灵活,手冢的招数也用得很巧妙,毛利看仁王靠零式拿下了一局,有些好笑,如果仅仅只是这样,那就没意思了吧。
越智靠马赫发球稳住发球局的优势,而仁王也拿零式发球追赶上来,迹部和毛利逐渐沦为陪衬,打破僵局的机会就在谁先拿下对手发球局上。
幸村也摸不清仁王的想法:“完全是发球王牌的对战。”
毛利逐渐觉得无趣:“小仁王呀,这么一味打零式,你的手还受得了吗?”实力再怎么说都和手冢本人是不同的,这种招数他都看了不知多少遍了,他诚心诚意地感叹,“为什么不干脆让手冢来打这场比赛呢?”
毛利完全是立海一脉相承的狠话技巧,戳人心窝的本事也是一顶一的厉害,表面上针对仁王,实际上连迹部也包括进去。
手冢本人在场边被突然点到名,他顿了顿:“无论是迹部还是仁王,我都相信他们不止如此。”仁王可以幻影手冢,但也不止是他。
仁王笑了笑,手冢的影子消失了,幻影之下是让人摸不清看不透的欺诈师,他绕了绕发尾,语调微哑:“话也不能这么说吧,毛利前辈,我和迹部搭档还挺顺手的,puri,这么怀念手冢的话不如直接去约比赛,手冢不会拒绝前辈你的。”
毛利拉下脸:“诶?”他不服气,“也不是说这个吧,无论是小仁王你,还是手冢他们,我都很了解啊!”
仁王也反驳:“可都差不多半年没见了,毛利前辈,你的数据落后了!”
柳在场边深有同感地点头:“是的,数据一旦无法更新,也就是无用的存在。”
“柳!这么久没见了也不用这么过分吧!”
“参谋那是公正!你就认栽吧,毛利前辈!”
越智月光有些无语,立海前后辈拌嘴的情景剧暂且无法插足,他只好出声提醒:“寿三郎。”
迹部也忍不住嫌道:“我们还在比赛吧,快点,发球了。”
仁王猛然挥拍,沉重的力道,一瞬间改了形象,他用桦地的音调回复迹部:“是。”
话音未落,二军已然拿下这局。
仁王刚刚刻意用几局把手冢灵巧刁钻的球风给对方形成了印象,手冢实力很强,仁王自知无法全然复刻,这一点毛利也清楚,但这就够了。
仁王猜到毛利身边有无往不利的队友存在,可能会轻敌松懈,加上他们彼此熟悉的部分情报,仁王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就如毛利所说,他了解他们,反言之,毛利寿三郎又何尝不是他们朝夕相处的队友呢。
仁王愉悦道:“puri”
双方换场,仁王套上了手冢的壳子装作没看见毛利佯装幽怨的眼神,迹部在前面忽然顿足不前,神情微愣,仁王回想一下,刚刚也就是和吹开刘海的越智月光前辈对视了一下,他出声询问也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迹部说着自己没事,却在下一轮的发球局中双发失误,发球失误这件事放在迹部身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但这件事偏偏就是发生了。
而身为冰帝成员的更是能深刻体会到这种失误的荒谬感:“迹部,居然双发失误了?”
手冢也注意到了迹部的异样,就像是他在大和佑大前辈的幻有梦现导致的挥空拍一样,迹部仿佛也在被无形的压力影响以致于产生了这种困境。
是压力。
越智月光被称作精神刺客就体现在这,经由他的刺/激,对手会在比赛中感到越来越重的压力,压力可以转化为动力,但稍有动摇就会被这种赋予自身的压力生生拖垮。
迹部再次双发失误,他大汗淋漓,网球却一次次不听使唤撞上网栏。
忍足震惊:“什么呀,明明就有问题!那个迹部竟然连续发球不进。”
场边围观的切原十分担心,感同身受好像比场内比赛的人还要紧张:“迹部学长!请振作一点啊!!”
“别烦我!”但着急上头的迹部显然不能体会他的好心,他迟迟静不下心,所有外界的因素都可能成为他的困扰所在。
毛利不大开心,替后辈出头:“冰帝的小子,迁怒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而沉闷的击打声显示着迹部没能突破困境的事实,迹部无法反驳,一时间更气了。
“双发失误!一军获胜,6-6平!第一盘决胜局,一军发球!”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前辈?”切原也不记仇,对这种现象十分好奇。
手冢给出答案:“压力,无论也要得分的压力使迹部开始混乱了。”
“不会吧,那个迹部也会感到压力吗?”切原愕然。
幸村轻叹:“不会感觉到压力的人,在这世上是不存在的。”
无论如何也要赢下比赛,这是比赛中必然存在的压力因素,手冢当然不会免俗,比赛越是焦灼,也就越容易被对手的举动影响,在比赛中因此失去冷静从而自取灭亡的选手大有人在。
手冢能将对手的动向转换为自己的优势,但碰上精神刺客,他也会觉得棘手,更何况场上的两人几乎都是精神力敏/感的类型,能否破除困局只能看仁王会怎么做了。
迹部的情况越发不好了,他的失误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但这让他更为焦虑,恶性循环无法打破,已经让他做出了抢同伴球的地步。
迹部再次击球失误,但网球却出界了,二军得分。
是魅影。
“接下来的球我会全部打回去。”场上的仁王宣判道。
魅影的用处比想象的要大,毛利兴致勃勃地测试这种他没怎么见过的招数,他也好奇后辈究竟进步如何,倒是让迹部有了喘息的机会,仁王一拖二,拉扯比分不让二军落败。
“不止是我,仁王很了解我们所有人。”
手冢抱着胳膊,看不出情绪,仁王总是在这方面上显得格外固执,场上是手冢国光,却也是仁王雅治。
“零式。”仁王动作轻巧流畅,网球落地根本没有弹起朝内滚去,长时间刻苦练习让他的零式也日臻完美,为二军拿下了一盘胜利。
“第一盘完,二军获胜!迹部仁王组合,7-6领先!第二盘!”
想要破除困境所花费的功夫都不是可以轻易言语的,迹部仁王到场边短暂休息,柳生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冰袋在旁边等着了。
手冢蹲在一边检查仁王的情况:“我的招数对手负担很重,你的情况最多只能再支撑用半盘。”这还是考虑到领域的情况在,仁王身体素质不比他,招数到底也是用来绝杀的,要还像第一局这么难熬,这场比赛的结果肯定是两败俱伤。
仁王被摁在椅子上:“比想象的多,puri。”
手冢抬头瞥他一眼,仁王乖巧闭嘴,安静如画。
迹部看仁王的惨样心情复杂,手冢站起身看向他,迹部在这种情境下被影响也不自觉有些紧张:“迹部,你也给我冷静下来!”
这场比赛很重要,但还没重要到要他们赔上运动生涯。
真田看起来也恨不得给他一个铁拳制裁清醒一下,幸村看起来也不太赞同的样子,迹部分神想了想他好像是冰帝的部长为什么现在好像和立海的海带后辈一个待遇。
比赛进程是容不得旁人插手的,其他人终归只是旁观者,他们留在场边看迹部仁王重新回到他们的战场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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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立海的熟悉来源于他们三年都会碰到的比赛,以及双方学校友好的往来,恰好手冢做了两年会长,和同样是会长的迹部有了网球外的交流和友谊,所以幸村他们和迹部关系很不错,算是关系最好的学校队伍了。
冢哥的性格其实较内敛,他很少插足别人的打算,合格的围观者比赛向来安安静静,但他现在开始多管闲事了,冢哥无意识已经把国中生当成他的责任了,已经在往网球笨蛋的方向一去不复返地发展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