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第九十五章

九十五

偌大的办公室里,一时间安静的只有电脑主机运行发出的细微声响。

“王爷这话问的倒让我有点不懂了。”半晌,骆椿才微微笑了一下。

“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裘忆安漠然抬眼看了看他。

骆椿没有避开他的目光,对视间,他开口道:“我是大阅裘氏后人,关于这点我一直牢记在心,王爷放心。”仿佛有些答非所问。

裘忆安却是点了点头:“好。”

……

辰王府

“太后来了太后来了!”有前院的小厮匆忙忙的跑到后院,后院的丫鬟又提着裙摆哒哒哒的去找知桃和江河。

知桃在擦拭裘忆安房中的花瓶摆件,江河在园子里练剑,一派悠然祥和,谁也没想到已是极少出宫的太后,又是再次驾临辰王府。

江河练剑出了一身汗,只能忙忙的换了一身衣服,胡乱擦了把脸便去迎驾。知桃已回完话,陪着太后慢慢从回廊走来,江河上前俯身行礼。

“起来吧。”太后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一向紧随安儿左右吗?今天怎么没跟着?”

“王爷不让卑职跟着,卑职便也不敢多问,想来是极重要的事。”江河垂首回道,王爷这次说是要离开三天,所以离开前特意交代过,若是有人来找他,该如何回话。

“知桃不知道安儿去了哪,这下连你也不知道,你们王爷现如今可真是越来越神秘了。”太后似笑非笑道。

虽然声音依然轻柔,但江河还是听出了有些许不对,太后极少会这样语带嘲讽的说话,看来今天心情不太好,也不知是被谁惹着了?

这么想着,江河的目光悄悄往下滑,落在太后身边——裘从章也来了,牵着太后的手老老实实的,感觉到这道目光,裘从章也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就躲闪的移开视线,并扁了扁嘴。

八皇子竟然会一脸心虚的躲避他的目光?江河震惊了,这个反应告诉他,今天真的不对劲。

进了书房,太后屏退左右,只留了江河,连知桃也出去了,江河心里越发没底,他忍不住又朝裘从章看了眼,裘从章正扒着一张椅子垫起脚爬上去,坐下,然后抚平衣袍纹路,眼观鼻鼻观心,一声不吭,老实的像是换了个人。

江河:“……”八皇子这样明显是闯祸了,而且这祸和王爷有关。

“上次过来,我看到安儿在看一本医书,也不知学的如何了?可有通点歧黄之术的皮毛?”太后看了看桌案,上面整齐干净,什么杂书也无。

医书?江河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那本王爷不知怎么心血来潮让他去弄来的一本讲脉息的书,他记得王爷好像也只是翻看了几页,后来就搁到一旁了,看那态度,别说通皮毛了,估计连皮毛的边都没摸着。

心里虽这么想,但面对太后,江河还是很给他家王爷面子的:“王爷虽然事务繁杂,但闲来还是会翻看一番,想必略有小成。”

“哦?”太后对着他温和的笑着,“那他学了是去给谁把脉了?”

“?”江河被问的一愣,这话听着似乎只是顺嘴一问,但不知怎么,是他心里有鬼吗?他总觉得太后的语气有点古怪。

“是给那个叫边简的人吗?”太后轻轻的说道,语气淡的听不出喜怒。

却把江河吓得险些跪下,还好他还算是见过些大场面,才没有当场露馅儿,他装傻道:“边简?卑职不知……”

裘从章这个时候在椅子上不安的挪了挪屁股,手臂碰到旁边几案上摆着的花瓶,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声响。

江河下意识循声看去,裘从章悄悄的朝他使了个眼色,但这个眼色使得有点过于快了,仅仅一瞬,他就恢复正襟危坐的姿态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这全看在太后眼里,太后只是没挑明,而是摇着头叹了口气。

江河心下狐疑,八皇子这是……?

裘从章如坐针毡,就因为他在长平宫不小心说漏了嘴,非但父皇知道了边简,连皇祖母也不知从哪听闻了,难怪父皇总说,虽然太后居于深宫,却并非闭目塞听,家事天下事,无一瞒得过她。

“你想说你不知道边简是何人?”太后即便是在质问,也依然轻声慢语,“那你真该当一个‘失职’的罪过了,那张狐狸毛的百子图椅搭,不就是被安儿送给了那个叫边简的人?这还是知桃告诉老身的,怎么连知桃都知道的事,你竟不知?”

那回裘忆安和江河都不在王府,知桃又不敢在太后面前撒谎,便只能交代了那副名贵的椅搭的去向,但也并没有提及边简的具体身份。

江河想起来这回事,知桃事后也禀报了王爷,只是这段时间事情实在有点多且乱,他一时竟忘了,这下要装傻也不行了。

“安儿行事素来张扬,我虽风闻了一些,但觉得他只是玩心过大,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只要待他成家立室便自然会安生,可现如今看来,事情却并非那么简单了。”太后的面色渐趋严肃,她忽一抬眼,慈爱的眉目在这一刻线条凌厉,隐约可见当年镇守中宫,屹立不倒的气势与威严。

“安儿到底是去办差事,还是又去见什么人了?”太后难得一见的严厉,吓得裘从章越发紧张,恨不得在椅子上缩成一团谁也看不见才好,江河也忙跪下,但他也没想好该怎么回话,欺瞒太后是死罪,但他更不能卖了王爷,只能吱唔着拖延时间,可再拖延又有什么用,王爷这回可不会这么快就回来。

江河觉得自己现在流的汗怕是比方才练剑时流的还要多。

这时,隔着一扇门,外面传来知桃的声音:“奴婢见过皇上。”

皇上也来了?江河心里又是一惊,今天这是什么日子?辰王府会不会过于热闹了点?一个太后就够要他命的了,现在又多了个皇上,莫不是他的小命就要交代在今日了?

书房门打开,皇帝穿了身锦缎青衣,显然只是微服出宫,太后站起身,脸上倒没有太意外的表情,微微颔首:“皇上也来了。”

皇帝大步上前扶了一下太后的手:“听说母后今早起来咳嗽了几声,可是哪里不适?是不是从章这孩子又闯了什么祸惹母后生气了?”

裘从章从椅子上滑下来,站在一旁,听到这话又是委屈的一扁嘴。

太后淡淡一笑:“从章再怎么调皮,终究只是个孩子,能闯出多大的祸?倒是安儿……”

“是儿子让他出城去办点事了,不过两日也就能回来了,母后不必担心。”皇帝笑道。

太后看了他一眼,然后叹了口气:“你啊。”摇了摇头,最后却是再也没说什么,默然离开了。

裘从章见皇祖母离开也没叫上他,便有些茫然了,也不知自己该不该跟上去,皇帝扫了他一眼,沉声道:“愣着干嘛?”

裘从章吓得忙跑出书房。

江河还跪在那,但心里是暗暗松了口气,起码比他想象中太后皇上一起逼问他来得好多了。

“你们王爷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朕了,你也就不必再强撑了。”皇帝站在江河面前,垂眼看着他,道。

一切?比如说?江河有些半信半疑,皇上难不成是和太后一个□□脸一个唱白脸的套他的话?

皇上也没等他回话,而是愤愤然的继续道:“这个小混蛋,朕答应替他在太后面前遮掩的前提是让朕见见那个女子,没想到他这回又是背着朕,等着吧,他回来朕便要立马治他的罪!连带你们,一个个的,都够守口如瓶啊?到时全都跑不了!”

江河:“……”王爷这都答应了皇上什么呀,还有女子?什么女子?皇上要见谁?

“都怪朕太纵容他了。”皇帝冷哼,“江河,把符纸交出来,朕必须亲眼看看,到底是什么女子把朕的弟弟迷得昏头涨脑,甚至还珠胎暗结!”

哈?珠胎暗结?!江河傻眼了,这又是从何说起?王爷不是一直和边公子在一起?什么时候又去和女人生孩子了?

江河陷入了巨大的困惑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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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演生子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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