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传

如懿传

小太监看着两位阿哥不看美人,只顾饮酒,也想不通,只好一直忙着斟酒。一壶酒斟完,那公主也舞毕,却掏出一把利刃企图殉死。

寒香见呼唤着未婚夫婿寒企,兆惠将军忙磕头解释原委。永琮本急得起身,听这话却坐了下来,难怪,难怪。难怪这公主长于民风自由的边地寒部,却如没有魂窍的空壳美人,原是失了心爱之人。

寒香见仍要拔剑寻死,众人都劝。皇后劝她不要辜负父亲为表和睦之意的苦心,太后说人死灯灭,再不知好歹只会祸及在世之人,皇帝也宽容大度不与计较。

见寒香见神色却有犹豫,太后抢在皇帝前头说给她一外命妇名位,不日让她回到父亲身边。皇帝心里早已将美人纳为己有,哪里会让到嘴的鸭子飞走,当即吩咐人带寒氏去承乾宫。

主角一走,宴也散了。永琮跟着楚墨出宫时,很是唏嘘,见哥哥静默不言,也收了话题,只是回去后,心中感慨仍是不能疏解,就画了幅在草原之上,寒香见欢欣起舞的画。

后来永琮又入宫请安,风闻六宫妃嫔都敌视寒香见,皇帝却视她为珍宝,不仅让皇后劝其求生,还下旨修建宝月楼为其所居,更是改饮沙枣花茶,穿寒部服饰,厚待寒氏族人。

宫人称容贵人盛宠,永琮却只觉得她可怜,皇帝的宠爱,华丽的宝月楼,于她不过是枷锁牢笼。敏感的心又受到触动,永琮做了首诗,想题在画上,可他的字没有哥哥的风骨,于是就请楚墨来写。

楚墨听了这请求,唇边勾起神秘的弧度,对小贵子密语几句,就大笔一挥,在画上空白处题了诗。

其实永琮的字尚可,只是他追求过高,但作诗赋的文采是真不行,偏他还自我感觉良好。写下诗后,楚墨找个理由打发了永琮,在书房里吟诵诗句,在原诗后还加了四句。

而这一切,都被暗处窥探之人收入眼中耳里。

永琮拿了宝贝画还没几天,那画便失窃了。这画很快就被他的太监小福子拿去向皇上告发,可巧的是,告发时炩妃与皇后都在。

小福子说这画是二阿哥要七阿哥所画,诗是二阿哥所题,因画还需润色,便留在了容贝勒府。皇帝见了那画,并无反应,看见那首同情容贵人,暗指他好色无道的诗,龙颜大怒,当即叫人宣二阿哥来。

楚墨一进去,那炩妃就开口,且果然不失他所望,字字句句都在点上。

“皇上,这首诗分明心怀怨怼,暗含不臣之意。若真为二阿哥所做,那辰郡王显然是图谋不轨,觊觎容贵人,皇家规矩森严,嫡子窥视庶母,这成何体统啊!”炩妃振振有词,一字一句毫不留情,俨然是这六宫之主了。

皇后心中愈发厌恶卫氏,皱着眉道:“皇上,二阿哥一向人品端正,且不好美色,您可不能仅凭这似是他的字迹,就冤枉了他。您忘了,当初嘉贵妃身边的贞淑,就是以假冒真,诬陷臣妾。”

皇帝沉着脸不说话,半晌才抬起头,盯着楚墨道:“这诗可是你写的?”

楚墨不慌不忙,缓缓道:“没错,此诗确是我所写。”

皇帝勃然变色,炩妃嘴角却挂上笑,朝小福子使了个眼色,小福子忙磕头道:“皇上恕罪,二阿哥只在纸上写了前四句,后四句他只在嘴中念了念,却未敢题在画上。”

“什么?”皇帝龙眸中射出怀疑的光芒,在楚墨转了一圈,定到那奴才身上,见他懦弱不敢言,就厉声道:“现在不说出来,朕即刻打死你。”

小福子仿佛受了惊吓,忙抖擞着身子回道:“奴才,奴才也记不清了,只记得有什么‘巫山女、正横陈、香汗酥声’的,奴才不懂,可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刚劝了一句,二阿哥就急赤白脸地把奴才赶了出去。”

“混账!”楚墨神色仍旧平淡,皇帝却面色铁青,将手中茶盏摔了出去,炩妃赶紧柔声劝,“皇上不要动怒,二阿哥年纪还小,作下,”说着顿了下,把那字说了出来,“作下淫`诗,只是年少情急而已。”

“你这混账,”皇帝一把推开炩妃,怒骂,“觊觎庶母不说,你还招扬出来,作画教坏你弟弟,想这些下作的东西,这皇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楚墨仍一副冷淡神色,皇帝认为他不知悔改,野性难驯,重重地捶下桌面道:“把七阿哥带进宫,以后再不许他与二阿哥见面,至于这个孽子,幽禁辰郡王府,无朕诏不得出。”

皇后还劝,“二阿哥,你有什么冤屈,快跟你皇阿玛说,你这不吭不语,要如何理清冤屈?”

楚墨转身就走,留给众人一个缥缈若云的背影。身后炩妃唇边划过诡秘的笑,二阿哥这骄傲的性格,就是他的软肋,下一步。炩妃把目光转到了皇后身上,目中幽幽生光。

回到郡王府留了替身,楚墨就乔装打扮,化名楚千逢往南边去了。而宫里,由他引发的事件还没有结束,六宫纷传此事是炩妃仇恨二阿哥,又嫉恨容贵人得宠,才引二阿哥觊觎庶母废了嫡子。

皇帝一向多疑,这明晃晃的流言,他一点都不信,他把怀疑的矛头对准了皇后。毕竟,嫡长子颇为出息,却是轮不到嫡幼子的。

皇后也很奇怪,遂问愉妃,愉妃道:“姐姐,炩妃本就是此事元凶,我看她要散布流言才先下手为强,你若是怪我,我也不怨,我只是想保护你。”

愉妃很聪明,这事却是和卫嬿婉一样自作聪明,因为她们都不了解皇帝。皇帝疑心病很重,越是简单,越是在表面的事,他越不相信。

皇帝怀疑嫡长子是要和杨广一样觊觎庶母,弑父夺位,又疑心皇后为了储君之位故意陷害,也猜忌是别的皇子做的手脚,就是没怀疑炩妃这个明显的凶嫌。

他狐疑不定,连永琮求见所说的澄清之语也不放在耳中,固执己见地认为这是楚墨挑唆让弟弟背锅,连永琪等人的求情也当作楚墨是收买人心,结党营私,一怒之下把十二阿哥以上的皇子全部封爵,驱赶出宫。

楚墨这一幽禁就是半年,直到宫中探子传来消息,说已协助皇后拿下炩妃诬陷皇子,陷害后妃的一系列证据,他才快马加鞭回京。一路风尘仆仆,才刚沐浴更衣,宫中就来了人,传旨放他出府,又有旨意加封他为辰亲王,七阿哥为容郡王。

得了封赏,自是要进宫谢恩的。皇帝从来不会承认错误,因为在他眼里,他是天子,不会犯错,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纵使有错,臣下也得受着。

楚墨求见皇帝,皇帝也没多说什么,只道是炩妃奸邪,哄瞒了他,但是炩妃被诊出有喜,一时也奈何不得,只能先下旨把她禁足于永寿宫,待来日瓜熟蒂落,再行处置。

楚墨直身告退,眸中闪着碎冰般的冷光,不等出了养心殿,碎冰就已融化,目中平静若深潭,不显露任何情绪。永琮站在阶下,看见安然无恙的二哥,一颗焦躁的心终于安静下来,待他走过来便并行出宫。

直到上了马车,与二哥坐在一起,永琮才敢小声抱怨,“二哥,你这些日子受苦了,皇阿玛也真是的,宁愿相信妃子,也不相信亲生儿子的话,何况你一向不是好色重欲之人,也是我行事无忌连累了你。”

楚墨黑漆漆的眸子朝他一望,语气不怎么温和,“知道便好。”

永琮摸了摸鼻子,有些愧疚,也愈发心虚了,又再三保证了此后行事谨慎,最后沉默下来。想着皇帝的薄情疑心,他脸色稍显黯然,与平日里的开朗性子不大相符。

楚墨看小七这样子,自知已达到了目的,炩妃的算计他早就知道,之所以按兵不动,是为了将计就计。一则富察琅嬅在时偏宠小儿子,养的永琮单纯重感情,楚墨就是想借此事让小七看明白皇帝的本性,二则是要借此扳倒炩妃,三则借幽禁之机,往南边秘密行事。

外人看来,辰亲王平白被幽禁大半年,受尽了委屈,但于楚墨而言,却是一箭三雕,且他已缓缓筹谋着脱离此身,只待外国使团来京。

西方的国家派来使团时,相关官员上奏折道:“此国系红毛之国,在西洋之北,在天`朝之西北,仰慕我中华风采,特来朝贡。”

皇帝自然大喜,派楚墨去接待英吉利的乔治尼使团。楚墨一去,就和访华的乔治尼、罗伯特相谈甚欢,并且对他们带来的天文仪器、地球仪、大小枪战舰模型表示了赞赏,乔治尼等人很高兴,认为这次访华使命会顺利完成。

但后来觐见皇帝时,双方因礼仪问题很不愉快,乔治尼提出通商等谈判的要求统统被拒绝,他们赠送给皇帝的礼物,也被认为是奇技淫巧。皇帝明白使团不是来上贡后,就对他们失去了兴趣。

乔治尼走时,拿一口别扭的中文道:“皇子殿下,我真的很失望,但你和你的父亲不一样,如果我还有机会再来你的国家,希望它已经变了。”

楚墨端方一笑,送走了使团,回来后就做又被斥责的二阿哥了,私下里,却一直致力于他处。不久后,楚墨就决定脱离此身。

最好的时机,就在南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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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清理了炩妃

怎么说呢,小说真是黑了好几个乾隆宠爱的女人,历史上,封建帝王,爱妃子肯定给她荣宠地位啊,死后合葬在一起,追封啊之类的,比比海兰珠、董鄂妃,这才是皇帝真爱好不。所以千万不要带入历史……

终于考完了,去了半条命。

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我的存稿快没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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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唯我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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