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想办法逃走
雪水已经完全化掉,浸透了池雪黎的衣服,可是他却不觉得一点冷,只是抱着胳膊,看着大雪发呆。
第二天的时候,池屹接到池雪黎的电话的时候,眉头微皱,但还是按了接听键,“什么事情?”
哥哥,我发烧了,家里没有药了,你可不可以给我送药来,额头好烫啊。”
池雪黎的脸烧的通红,是
他昨晚坐在台阶上感冒的,他原本就身娇体弱,但是他的嘴角却是带着笑容的,虽然身体很难受,可是和听到哥哥的声音相比,这点难受算得了什么呢?
池屹冷漠地说道:“我会让陈开送过去。”
“他来我不会给开门的,哥哥你不能来看我吗?就一会儿就好,我好想见你啊,我们是一家人,我们原本就应该住在一起的,如果不是莘止澜……”
池雪黎刚提到这句话的开头,池屹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立即打断他,“你再敢将主意打到阿澜的头上,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直接挂掉了电话。
池雪黎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吃吃地笑着,将手机放在胸口,喃喃地说道:“哥哥,我的哥哥,你不是早就让我生不如死了么?你应该在我身边的。”
池雪黎等了一会儿,门铃响了,池雪黎几乎是立即坐起身去开门,然后看到陈开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立即僵住。
陈开将手中的退烧药塞到他的手上,只留下一句:“是池先生让我给你送来的。”
说完就转身走开了。
池雪黎不死心地问道:“哥哥……哥哥他是不是……是不是有事走不开,才叫你来送药的?”
“嗯,是。”
陈开点头。
池雪黎脸上的笑容再次澡起来,虽然满脸通红,嘴唇起皮龟裂,但是这样病娇的面容让他看起来更加像是漫画里的长年活在地下城堡的吸血王子,但是此刻脸上却带着童真般的微笑:“我就知道哥哥不会不管我的,他……”
池雪黎刚想问哥哥在忙什么?却听见陈开说道:“池先生要陪池太太吃早餐,太太昨晚醉酒了。”
池雪黎脸上的笑容几乎是一下子僵掉,又是莘止澜!莘止澜喝醉酒比他感冒还要重要吗?不对,应该是莘止澜的任何事情都比他重要吗?凭什么?莘止澜凭什么?
池雪黎僵硬在门口,手指慢慢捏紧手中的药盒,牙齿也使劲地咬在一起,他说:“莘止澜,等处理完傅氏,就是开始收拾你的时候,你抢走了我最重要的东西。”
傅寒玉依然保持着早上陪着杨慕宁吃完早饭再去上班的习惯,他看着杨慕宁面前并没有吃多少的饭,忍不住皱眉,“你现在在养身体,应该多吃点,不然这医院你是出不去了。”
杨慕宁没有理他,刚想站起来离开临时搭建的餐桌,就听见傅寒玉冷声道:“坐下,你要吃完面前的饭才可以走。”
杨慕宁像是没听见一样,已经开始转身准备走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宋清衡来找过你,你们说了什么我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但是现在如果你不吃完这些饭,我立即让他丢掉医生这个饭碗。”
傅寒玉盯着杨慕宁冷冷地说道。
“你有没有道德,他的医术高超,救死扶伤,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凭什么这么做?”
杨慕宁忍不住瞪着他。
“他救死扶伤关我什么事?那些不相干的病人又关我什么事?我只知道现在他胆敢撺掇你离开我,更大胆的是他竟然敢打你的主意。
你是我的。
如果他再不知道轻重,我会让他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想都不能想。”
傅寒玉冷冷地说完,然后才加了一句道:“好了,坐下来吃饭吧,粥要凉了。”
杨慕宁只是觉得累,已经不想再分辨一分一毫,只是坐下来,机械地喝粥,傅寒玉看着她继续吃饭,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吃完饭,傅寒玉离开的时候,抱了抱杨慕宁,亲了亲她的额头,带着宠溺的语气说道:“好好养伤,乖,少和宋清衡接触知道吗?”
“他是我的主治医生。”
杨慕宁轻声说道。
傅寒玉笑了笑:“我知道,所以我已经通知院长,给你换了一个骨科的教授给你看,宋清衡以后就不是你的主治医生了。”
杨慕宁只是木讷地站着,她已经不能有任何反应了。
对于傅寒玉,她只感觉越来越窒息的压抑,除了逃离他,就只有死这一种解脱方式了。
杨慕宁看着傅寒玉的背影,轻叹道:“是啊,si也是一种解脱得方法。”
傅寒玉最近为了南湾项目忙的焦头烂额,还要分出心神应付孙宜柔,实在是有些焦虑,正在开会的时候,收到孙宜柔的微信,说今天京城有一位油画大师在办画展,问他有没有兴趣。
傅寒玉看完消息并没有立即回复,果然紧接着又进来一条消息,还是孙宜柔发来的,“你是在忙吗?我很打扰你吗?”
傅寒玉皱了皱眉头,依然没有理,只是继续开会。
等到例会结束的时候,傅寒玉留在最后,仰靠在椅子上,好看的手指捏着眉心,缓解一下疲惫,很快手机又蹦出一条微信,依然是孙宜柔,她说:“寒玉,你怎么了?不会是出了事情吧?怎么不回消息呢?”
傅寒玉闭着眼睛,舒了一口气,才拿起手机回消息过去:“对不起,刚才在开会,手机静音了,你要去看画展吗?我当然乐意奉陪。”
傅寒玉这种人,圆滑世故,几乎是立即伪装出绅士虚伪的模样,拿起车钥匙去了和孙宜柔约定的地方。
画廊很有意境,挂在墙上的油画看起来也很高级的样子,当得起孙宜柔口中说的大师二字,孙宜柔一边看这些画,一边给他讲解每一副画背后的创作背景和灵感故事,傅寒玉看起来很认真绅士地聆听,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突然他的目光被墙上的一幅画吸引,那是一个紫藤花架,花架下坐着一个正在画画的女孩,油画中那样浓烈饱满的紫色,花架下的女孩去很娴静温婉的样子,画画的人在画画画的人,画中人在画什么样的风景,画外人又看到什么风景?
孙宜柔看着傅寒玉在这幅画前顿住的样子,知道他是喜欢这幅画,立即笑道:“听说这幅画是这位大师在法国的时候一次野外写生的时候看到的,觉得意境非常美好,就临时拿出画板画下来了,后来画师时常会想起这个画中的女孩,觉得她像是森莘深处的小鹿,又像是误落凡间的精灵,所以这幅画有个很贴切的名字叫做,《鹿之精灵》”
“鹿之精灵?”
傅寒玉喃喃地重复这个名字,低头笑了笑,“倒是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