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要结婚了
晕黄灯光下,大床上两道人影疯狂纠缠着,墨黑的长发和黑棕色的短发交缠,咿呀咿呀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连空气中都是荷尔蒙爆棚的气息,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终于低吼一声发泄出来,女人小鸟依人一般藏入他怀里,双手环着他精瘦有力的腰部。
莫沉渊低头看了一眼累瘫在怀里的季如风,眼中闪过一丝柔情伸手将汗湿在她脸颊上的头发扣在耳后,“累了吗?看来我得节制一些了,不然将你玩坏了可怎么办……”
“讨厌!”今天的莫沉渊比往日要的都狠,让她连手指都提不上劲来,听到他又在说混话,季如风从怀里探出毛绒绒的脑袋,娇嗔白了一眼莫沉渊,小粉拳落在他的胸膛上,捂住他的嘴巴,“不许说了……”
“好,我不说!你躺着,我去打点热水给你擦身子!要是感冒了就不好了!”莫沉渊一个腾跃从床上坐起来翻身下床走进浴室,季如风头枕在手臂上,望着莫沉渊消失不见的背影,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
七年了,从十五岁情犊初开,到二十二岁成为他的女人,看着他从高中校草蜕变为富有魅力的莫氏总裁,他不复少年青涩模样,但是对她的宠爱却始终如一。
何其有幸,能够遇到他。
从今往后,两人行会变成三人行,想到藏在枕头下的验孕棒,季如风小猫一般轻笑起来,等会他出来看到验孕棒他一定会吓呆吧?
进入浴室,莫沉渊脸上的柔情蜜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峻而冰冷的表情,掏出手机,手机上的日历用红笔圈出了一个日期,赫然就是今天。
父亲去世四周年,游戏该结束了!
“莫沉渊,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看到莫沉渊出来,季如风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捏着验孕棒藏在身后,拢在身上的丝绒被从肩头滑落露出圆滑的肩膀和若隐若现的深沟。
莫沉渊端着水盆,犹如刽子手般居高临下看着季如风清纯如百合花的笑容,心底闪过一丝凶狠,马上他就会一刀一刀凌迟将她脸上的笑容撕毁。
“恰好,我也有一个秘密告诉你!”
也有秘密?莫非是求婚?季如风想到前些日子莫沉渊就在暗示会在生日这天给她一个大惊喜,除了求婚,她想不到别的,正好,双喜临门!
“那你先说!”季如风端正身子,眼神期待的望着莫沉渊,藏在身后的双手微微颤抖着,连心跳也跟着失重了,虽然她一直笃定了他们会结婚,生子永远在一起,可是当求婚来临,她的心还是不争气的紧张起来。
“我要结婚了!”
结婚了?还真是他一如既往的霸道风格啊,还没求婚也不问她答应不答应,就决定了?
“你还没求婚呢!”季如风昂头,小脸气鼓鼓的望着莫沉渊,心底默默腹谤,也不问她答应不答应,虽然她也会答应吧,但是作为女人总得矜持一下。
真是天真的女人,莫沉渊嘴角掠过一丝冷笑,“我要和薛冰结婚了!”
“你说什么?”季如风呆滞半晌,恍然摇摇头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莫沉渊,“沉渊,别开玩笑了……这个游戏一点也不好笑!”
莫沉渊望着季如风满脸平静,“我要和薛飞结婚了!婚礼就定在下个月!”
“薛家不会允许我金屋藏娇,外面养着小三,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小三?”季如风荒诞的摇了摇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相爱七年,她就捞到一个小三的名头?多可笑!
他就要结婚了,还是和薛家联姻,想必整个云城都闹得沸沸扬扬了吧,可是她却像个傻瓜一般,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
“为什么?莫沉渊你告诉我为什么?”下个月就要结婚了,那他和薛飞之间必定早就已经情投意合了吧,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和她说分手,为什么要拖到今天?
“为什么?”莫沉渊望着季如风,薄唇中吐出的话句句戳心,“四年前你和你父亲设下圈套引我上钩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会有今天!”
“为了保住我的前程,我父亲将莫氏拱手想让,眼睁睁的看着莫氏被你们吞并,心脏病突发身亡,夺产之恨,杀父之仇,季如风你该多天真才会觉得我还会爱你?”
“这四年来,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我都遭受着灵魂的鞭打!”
“灵魂的鞭打?”季如风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莫沉渊,妄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可是没有,这个每日跟她同床共枕的男人,脸上只有刻入骨髓的仇恨,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情绪。
季如风突然就想笑了,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她笑的前仰后俯,好像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整个卧室内都回荡着季如风清脆的笑声,莫沉渊本身就阴沉的脸,见到她这副模样更加黑了,毫无绅士可言的一把将她推坐在床上,漆黑的眸子微眯,透着一丝危险,“季如风,你以为你装疯扮傻,就能磨灭掉你和你父亲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了吗?我告诉你,不可能的!”
“是吗?”听到他的话,季如风整个人都安静下来了,除了面色掩不住的苍白以外,清澈的眸子平静的没有一丝的波澜,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被自己心爱的男人甩了的女人。
甚至她还扯起嘴角笑了笑,白净的小脸上带着些嘲讽的意味,“莫沉渊啊莫沉渊,或许是我真的不够了解你吧?”
“为了报仇,忍辱负重的在自己的仇人身边讨好,让仇人爱上了自己以后再狠狠的甩掉,这种戏码,就连现在烂大街的偶像剧里都不会再出现了,你却能演得出来,而且一演就是好几年。”
“呵。”仿佛是被自己的说话给逗笑,季如风轻笑出声,望着面前朝夕相处了七年的男人,指尖轻拂他的脸颊,有些淡淡的出神,“或许你比我更适合做演员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