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节
当然,这些都是堂而皇之的场面话。但也能让人感觉得到,当今存在着这方面的争论,要发展还是要公平。以前和朋友谈论的时候,我是站在底层民众的立场上要求公平的,可现在我成为了总经理,我也有条件了,我会改变立场,认为现在的体制是合理的,我不会想着把捞到的钱拿给低收入群体平分,不但如此,我还想捞得更多一些,这就是人的本性,屁股决定脑袋,你在什么立场,就站在自己的立场去思考问题。
小鹿告诉我,她表姐的案子要开庭了,让我想想办法,我说,“表姐的案子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死缓,然后改无期,然后慢慢减几年刑,但不论怎么样,一辈子差不多就在里面度过了。这种事影响不好,关注面太广,你就是给了法官钱,也不会有多大改变,顺其自然吧。”
小鹿听了我的话,犹豫了很久,然后叹了口气,也就不再为这件事费心了,专心忙她公司里的事情。
忙了一段时间,总算有了些空闲,想到有些时间没有和金慧联系过了,也没有去看过孩子,我有点愧疚,就给金慧打了个电话,接通后我问她,“你最近还好么?”
金慧说,“你还知道打电话呀,我以为你早就把我忘了呢。”
我有点难堪地笑了一下,“听你这么说,就知道你在怨我了呢。”
金慧说,“怨你,我有那个资格么?”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就只好自我解嘲地笑了一下说,“算我自作多情了吧。”
金慧说,“你有事没事啊,有事就说,没事就别打扰我,我现在很忙。”
我有点尴尬,只好笑着说,“没有什么事,就是问候一下。”
“李国庆,你到底想脚踩几条船啊?”金慧说完把电话挂断了。
我未免有些难堪,放下电话之后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然后点了一支烟。金慧的冷漠让我郁闷,这说明,我心里其实是放不下她的。
下班之后,我去小鹿那里,和她一起吃了饭,然后告诉她,我今天有个应酬,要晚点回来。
我应酬很多,小鹿早就习惯了,她也没有问是什么应酬,只是叮嘱说,“早点回来啊,别胡乱喝酒。”
我答应着出来,开了车去街上,在一家商场外面,我停下车,去买了几包外国进口的奶粉,然后去金慧家里。
当我敲开门的时候,金慧出来看见我,就不满地鄙视了我一下,“你来干什么?”
我说,“我来看看孩子。”
金慧让开了门让我进去。
到了里面,我放下奶粉,看见孩子在摇篮里,就过去看她。孩子正在睡觉,我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小手,不敢惊醒了她。
金慧在旁边看着我,我对她笑了一下说,“这孩子,像我多些。”
金慧说,“胡说八道,哪里有一点像你?要像你,那不丑死了?明明像我!”
我愣了一下之后点头,“也对,像你就漂亮,像我就不好看了。”
金慧就笑了,鄙视了我一下说,“还好意思说!”
我只好赔笑说,“你的女儿当然像你了。”
金慧又鄙视我一下,“我的女儿,就不是你的女儿么,说的那话!”
我笑了,“当然是了,怎么会不是呢。”
金慧说,“李国庆,你今天来,不仅仅只是为了看女儿的吧?”
我说,“当然了,看孩子,也看看你。”
“看我干什么,看那个市长女子去呀,人家才好看呢!”
我笑了,“干嘛这么酸啊!”
“就酸了,怎么滴,不服气?不服气别来啊,我这就是开醋厂的,专门产醋!”
我手指点着她“哈哈”地笑,“醋厂出来的酸妞!”
金慧这时候也笑了,却把脸一绷,做出恶狠狠的样子说,“不喜欢别来啊,没人请你!”
我说,“好歹你也是个硕士学位的总经理,怎么跟个乡下大嫂一样的啊?”
金慧听了这话,把眼一瞪看着我,有点恼火的样子,却没有说话,只是咬牙切齿把我恨着。
我赶紧认错说,“我说错了,我收回,你不像乡下大嫂,你是高级白领,高级管理人员。”说完我给她竖大拇指。
金慧做出嗔怪的样子要打我,手却停在空不动,让人觉得她是在敬礼,然后她笑了。
这时候我已经知道这里没有其他人,就无所顾虑地把她搂了过来。我的力量很大,差不多让她的双脚都离开了地面。我看着她,把一只手放在她秀美的脸上抚摸着。她吸了一口气,一下子就失去了那种装出来的威风,怔了一下之后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人也一下子软了。
我双手把她抱紧,在她脸上,脖子上和锁骨上亲吻起来。她仰起了头,长发向后面垂落下去,如同瀑布,她的脚也离开了地面,整个人都被我抱了起来。就这样,她两头悬空,软软地垂着四肢,被我抱到床前去放在了床上。我俯下身抚摸亲吻着她,她一面辗转扭动着,一面把我的衣服往下推,显得有些急不可待。
我起来迅速地把衣服脱下,再一摸她那里,已经的了……
这是金慧生了孩子之后,我们第一次到一起,也是我们办了离婚手续之后,第一次在一起。不知道是久别似新婚,还是已经不在是夫妻的特殊关系,让我和她都有点激烈,结果自然是两个人都很疲惫。最后,我躺在床上,把她搂在臂弯里歇息,她的头发已经被汗水大湿,粘在了雪白的肌肤上,我用枕巾给她擦了擦汗水,然后把头发给她理了理,等缓过来了一些之后,我不无感触地说,“是不是生了孩子的女人,都会变成老虎?”
她听了我这话,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纤细柔软的小手抚摸着我隆起的胸肌说,“我不是老虎,我是饿虎,你多久都不给我一次,我贪吃,行了吧?”
我在她精美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好意思说!”
她笑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却撒娇似地把脸贴在我胸前说,“国庆,我真的是爱你的。”
“不恨我就好了!”我说着又捏着她的小鼻子摇了摇。
她说,“自然也是恨的,还恨得不得了,一会想你,一会恨你,一会诅咒你,一会又怕你把我忘了,一会又盼你来找我,一会又想让你被车撞死,一会又生怕你出事,反正我心里就是这样,老是摆脱不了这些念头。”
我笑了,又把她的鼻子刮了一下,“你把自己变成了怨妇了,这样可不好!”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后悔了,不该把你让出去。”
我又笑她,“那你买后悔药吃!”
她笑了,起来骑到我身上,双手按住我说,“你老实说,你还爱不爱我?”
“你说呢?”我反问她。
她说,“我就要你说。”
我只好说,“爱不爱你我不知道,可现在,你把我当马骑呢,我是做牛做马。”
她又笑起来,还要说什么,这时候摇篮里的孩子哭了起来,她就顾不上再和我说什么了,赶紧下去穿上衣服,过去看孩子是不是尿了。孩子果然尿了,她就赶紧给孩子擦屁股,换尿布。
我穿好衣服之后过去,想帮她一下却搭不上手,只有看着她做。看到她忙忙碌碌,风风火火的样子,我说,“没有请个保姆么?”
她说,“没有,原来想请,可又怕保姆不称职,不放心。”
我说,“孩子不能太娇惯,没听说么,冻冻晒晒身体强,捂捂盖盖脸发黄。”
“那是说的儿子娃,我们是丫头,就要娇生惯养。”她显然很有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