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红颜祸水
南相府,午心月依床弦而坐,彩蝶愁着脸躺在床上,时不时她还会呼唤狄云枫的名字。
心心相惜的人无论相隔多远都牵绊着彼此,彩蝶会如此那说明狄云枫已经出事了。
“唉,世间是非总是这么伤人心神。”午心月拿起手帕又替彩蝶拭了一把额间的汗水,这时许青丝缓缓推门而入。
她端着两碗汤药,一碗是给午心月安胎,另外一碗则是给彩蝶安神。
“姐姐,我说叫个丫鬟守着你也不愿,”许青丝说着便将一碗递给午心月,而他则端着另一碗也坐在床弦,她幽怨道:“我不用猜这位美女儿也是为情所伤吧?”
午心月轻饮一口汤药,她道:“既是为情所伤,你这汤药对她应该是毫无作用才对,心病还得心药医。”
许青丝神色略动,她舀起一勺汤药便为彩蝶轻轻灌下:“这药,她必须喝。”
“嗯?”午心月心中一惊,“青丝,你这话何意?”
许青丝咬唇:“姐姐,对不起……”
“啪!”午心月一把将手中的药碗丢在地上,她刚要站起但一股眩晕却由心而来——“青丝,你为何这么做?”
许青丝赶忙起身将她扶好,她为难得快要落泪:“姐姐,我若不这么做宇文通就会杀我夫君,我是迫不得已——但这只不过是迷药罢了,不会对你腹中胎儿有影响的。”
“啪!”午心月用尽最后的力气一巴掌扇在青丝的脸上,过后她想说话但还未出口便晕了过去。
……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寒意钻心而来,午心月蜷缩着浑身发颤,她的意识还未醒来,这时一席大衣缓缓地披在了她身上,可她还是冷,她还在颤抖,再后又一件,又一件……
也不知多久,温暖终于重回她的身子,在稍过缓解后她终于有力气睁开眼。
——眼前全是女人,有不认识的,也有很是熟悉的。
“小玉?”她揉了揉眼睛才看清这四周——这里嫣然是个牢房,昏暗阴冷……
小玉长吁一口气,她摸了摸午心月的额头:“还好你没有发烧,方才可担心死我们了。”
午心月的脑子有些慌神,她还是不信:“小玉,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时一个少妇模样的女人还带着个跃十岁大小的孩子也走了过来,午心月也认得她,她们以前也是姐妹。
牧沉雪和牧丘也在这里,她们同样是被抓过来的。不仅如此,牧沉香,冷香凝,化白雪,冰儿,彩蝶……一切关于在外征战的男人的女人都在这里。
牧沉雪道:“薛青等人没走多久,御书馆便派人来抓走了我们,想来你们的遭遇也是一样吧?”
宇文通的目的已然很明显,他是想挟美人令君子,这一招好是狠毒。
午心月想要起身,但因迷药的药效还未完全消失,她的身体软弱无力,小玉又将她按了下来,她叹道:“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就不要再想着挣扎,我们都被下了药,如今武功尽失毫无办法的。”
“那怎么办?难道坐以待毙么?”此时此刻她真觉得自己是红颜祸水,不仅是她,里头的女人都是这么认为自己的。
牧丘这时却蹲在午心月身旁,他用手戳了戳午心月的肚子并对牧沉雪问道:“娘,这位姑姑的肚子里是不是怀了宝宝?”
孩童的天真也算缓解了压抑的心情,在场的伊人皆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牧沉雪有些脸红,她拉过牧丘羞愧地看着午心月:“姐姐,孩子童言无忌你不要责怪。”
午心月笑得惨淡:“以前我问过小玉,明月宫的女人谁最幸福,现在看来真的只有你牧沉雪,有一个那么好的夫君且还有这么个可爱的儿子——也许明月宫真的不该再留在这世上了。”
牧沉雪道:“女人天生都是感性多情的,你无情了几十年可最后还不是怀了他的骨肉?明月宫的一切的确该结束了,但想要有个好的结局却必须打破宇文通的阴谋,否则薛青见了我和丘儿他一定会收手,不但如此他一定还会帮助宇文通谋反的。”
午心月瞧了一眼身旁还在昏迷的彩蝶,狄云枫又怎会不是呢?而自己呢?落南天可会为了自己而收手?
他们收手便成全宇文通同时也救了她们的命,可南国的局势也将天翻地覆。
这是最后的抉择,究竟是江山还是美人儿?
“吧嗒吧嗒——”一人大步而来,他边走边笑,他笑得极其癫狂和嚣张:
“哈哈哈,难得这么多美人来朕的家里做客!”
宇文通大步而来,此刻他的已身着金色回龙袍,他现在还差一尊国玺便真真正正地坐了这南国的皇帝。
牧沉雪等人将牧丘与午心月护在身后,她们蹙眉狠狠地盯着宇文通。
宇文通大袖一甩,很快两个人便搬过一张椅子,他悠然坐下恍若君王一般,只听他道:
“都说女人越美则越致命,朕有了你们,甚至低过那十万的雄狮呀!”
小玉挺身上前,她厌恶道:“宇文通,我们就算是死也不会成为你的俘虏,女子大义并不比男人差!”
“哦?”宇文通不觉为然,他瞟了一眼牧沉雪身后的牧丘道:“这小娃娃眉宇间还真有薛青的那几分英气,但不知他是否有薛青那分英雄气概——”说着他冲着牧丘招了招手道:“小娃娃,快过来让我瞧瞧你的骨气!”
牧丘眼中一横,他也不顾牧沉雪的阻拦两步片跑到宇文通面前,他叉腰道:“你这坏老头,我爹教过我要嫉恶如仇,你才不怕你!”
宇文通倒感意外:“你真的不怕?”
“不怕!”
“好——”宇文通说着便拍了拍手,很快一个蓬头油面之人被押至面前,随后他站起身随手取下一把刀:
“小娃娃,你可看清楚了,我就要杀了这个人。”
“丘儿别看——”牧沉雪惊呼。
“噗呲!”可还未等谁反应过来,宇文通手起刀落,那犯人的头便被一刀砍了下来。
血淋漓的头滚落在牧丘的脚下,他的眼睛是无尽的恐惧与狰狞。
血溅了牧丘一脸,他再也没有先前的那份骨气,他只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他已被吓得丢了魂。
牧沉雪一把将他抱在怀里,转而她对宇文通怒骂道:“宇文通,你这个畜生,他只不过是个孩子,你何必这么吓唬他!”
“他是薛青的儿子,薛青这一辈子可杀了不少人,总有一天他也会杀人,我只不过是先让他看看罢了。”
说着宇文通随手将刀一扔又坐了下来,他对牧丘又道:“小娃娃,方才那个人本来就要被问斩,我只不过是为名除害而已。现在我要告诉你,你爹在外与我作对,他的头也会被我这样砍下,而你若和你娘反抗也将被砍头,你怕不怕?……哈哈哈……”
牧丘将头埋在牧沉雪的怀里,他已被吓得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