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一

忆一

1990年的夏末我出生在中原地区的一个农民家里。那时候我家只有三间瓦房。而且还不是自己盖的,而是买村里一个好像是搬进城市里的人的房子。我有一个姐姐,他比我大七岁。但是从我记事起她似乎从来没有关心过我。虽然现在我们的关系非常不错,但记忆力的东西却很陌生。

六岁的时候,母亲问我对我奶奶有没有印象,我摇摇头说没有。因为,我奶奶去世的时候我只有三岁。而我的记忆力并没有我三岁时的任何景象。我的记忆恍惚的停在五岁,用大人的话来说“我是记事比较晚的”对于此种说法我郁闷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因为我觉得说记事晚是说我不聪明的意思。在少年的我当然会不高兴的。

从我记事起家里似乎都很穷,在堂屋里是两间,中间用土胚隔起来的。每当夏天下大雨的时候,母亲总是会找一些盆了,碗了之类的东西在屋里接从屋顶漏下来的水滴。而父亲总是想办法加高门口的土阶,好不让水倒流回屋里。因为,我们屋里的地坪比院子里的低大概十公分左右,而院子里比外面的大陆又低五公分左右。所以,每当夏天下雨的时候总能看到父亲在自家的大门口挖一个稍深一些的大洞。好让水能忘里面流,然后父亲会穿着雨衣站在那里用盆忘外面舀水。有时候一场雨下来父亲要舀好多次。甚至在半夜里父亲也会起来。那几年,母亲总是说“她害怕夏天的大雨会把房子泡塌"把我们一家四口埋进里面。后来,直到我长大些我就开始加入父亲的行列。成了下雨天往外舀水的人。所以,从我记事起我就没有喜欢过雨天,特别是夏天的雨。

在堂屋旁边有一间小屋,本来是放粮食用的。后来爷爷有病了就让他在那屋住下了。爷爷得的是瘫痪,本来我父母给他看好了,不过没多久就复发了。直到我六岁的时候,爷爷在那一年春天离我们而去。那时候还小,还不懂事。只是觉得家里很热闹。况且还有“响器”可看。因此并也并不觉得难过。那时候只记得头上戴着蓝布条,然后是一桌响器和一碗大锅菜。

我们家的院墙是用一些粗糙和不规整的红砖堆砌而成的,因为并没有使用水泥所以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结实,能从石头缝隙里看到邻居家里。院门就是两个木头门板,只不过上面上了一些能锁或者能穿的一些孔洞。虽然,在那时开着门睡觉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毕竟晚上关起门来睡觉安稳些。

六岁我开始上大班的时候,父亲在卖水果,那时候父亲每天早上很早{早到我都不知道他几点起来的。}就起来登着三轮车去城里批发些水果然后再到乡下去卖。很多时候他总是会留一些让我和我姐吃。那个时候觉得自己很幸福。

学校就在我们村北面。离我们家很近,六岁的我步行十分钟左右就能到。学校的房子也是瓦房,只不过这是由很多歌瓦房组成的一个校园。况且里面并没有什么隔间,房间都是宽敞透亮的。只是在里面的四周墙壁上薄薄的粉刷了一层水泥,让房间看起来干净一些。只是后来几个村的学校合在一起,学校就离我们很远很远了。初上大班的时候自己的心情是非常好的。毕竟有很多的同龄人可以一起玩了。我至今清晰的记得那时候我们的课桌就是一个桐木板。下面是用砖头堆积起来的腿。凳子是长的木板凳,很长很窄的那种。一个木板凳上能做两个人。老师是按照男女同桌来分的。一排做六个学生。那时候交我们的老师都是村里上过学的人。并不是现在所谓师范出来的正规教师。通俗一点的说“他们是民办教师”。即便在今天,某些偏远的山村依然是这些民办教师在教学。我觉得,像我们那是时代的农村孩子都是在民办教师的注视下成长的。

在大班期间我们只是学一些简单的加减法和一些简单的汉字.我不是一个讨厌上学的孩子,至少那时候是这样子的。因此,我在期末考试的时候是班级第二。现在细细想来,我似乎就没有拿过第一名,貌似跟二很有缘似得。发奖的时候老师先发给我一张奖状,我见上面写着第二名,然后老师会再多给我发一支铅笔和一个作业本。那时候作业本的纸张还是白色的,后来才改成现在的颜色“黄色”。说是为了保护学生的视力。

那天我非常高兴的拿着奖状跑回去了。印象中好像那天是最快乐的。我期待的父母的表扬。七岁那年夏天,姐姐已经去别的地方上中学了。而我一正式开始上小学一年级了。我的家似乎也在这一年悄悄改变着。爸爸也不在卖水果了,因为卖水果赚的钱似乎不够我和我姐交学费以及家里的日常开销。况且,我们那里有些人家已经开始了加工豆制品了。

虽然说是要加工豆制品,加工技术线不说,单单是办置那一套机器和设备的钱都是一大笔数目。而当时我们家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去买这些东西。无奈之下,父母只好走亲访友,希望能从他们那里借一些钱出来。还好当时的亲戚一听是说磨腐竹,都非常慷慨的拿出自己的存款帮我们家了一把。不过,我家也欠了一屁股的债。然后,父母开始着手操办加工豆制品的事。从1997年下半年开始一直持续到1998年春天。算是,把应买的设备和别的东西一一办起。现在就差一车煤和原材料豆的问题。当时是一小托煤是500元钱。至于豆我就不太清楚了。因为豆是从我亲戚那里赊来的。加工腐竹的豆是用的东北的豆,因为那的豆加工出来的腐竹颜色好,出的多。所以,即便是贵些也不会选择别的地方的豆。刚开始的那几次,由于技术不熟练导致毁了一些,而毁就意味着赔钱。后来,父亲就去一些老手那里学习了一番,这样才慢慢的减少了毁坏的程度。慢慢的走向一个正轨。从1998年到2003年这么多年的岁月里我们家就靠着加工腐竹为生。期间也有一些别的地方的年青人来我们家打工。这其中的曲折和故事明晚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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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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