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蓝姨的激将法

第5章:蓝姨的激将法

尽管心情低落,苏飘飘还是强颜欢笑,在屋里刻意修饰了一番。听从这个狠心娘的嘱咐,起身要去和柳箫告别,然后去执行击毙白寒衣的光荣任务。

我在一边好言规劝,苦口婆心,可这厮根本听不进去,在屋中死命来回运动我们共用的身体,美其名曰——热身,戚戚然的脸上浮出大义凛然的烈士状,可谓风萧萧兮易水寒……

哎,真不吉利啊……

我想起离忧圣地的最后一幕,白寒衣那家伙明显已经认出苏飘飘了。上次手软吃亏,这次五花肉白白送上门去,以我对他的了解,姓白那小子肯定不会吃第二次亏,果真要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了……

不要啊不要。

我立马把心中所想,婉转诚挚地表达给苏飘飘。

她犹豫了一下,但是又想起她老娘苏夫人所说的翩翩怀孕事关白寒衣的春药,顿时又热血沸腾了,立志不报仇不如何云云……大姐,万一咱这次报销了怎么办?苏飘飘鄙夷,胆小鬼,不是还有娘么?

对了,我都忘了自己是怎么穿越的。

而苏飘飘经历死而复生,对自己老妈的承诺更是一百个相信,再者,虽然共处一身,但感情上她和苏夫人本来就是血浓于水的血缘基因关系,对我这个最亲密的第三者唯有不削一顾!

收拾好包裹,苏飘飘恋恋不舍地扫视了屋中各个角落。决然地推开门,却马上呆住。

——柳箫直直地立在门外,卷翘的睫毛上已经凝结了一层冰晶,见我背着包裹,他冷冷地注视着我,一语不发。

苏飘飘也没想到自己要起身告别的人居然立在门外,一紧张顿时结结巴巴:“柳……殿下……”

“殿下?”柳箫冷笑,转身进来,顺手扣上了门,双手压在我的双侧,把我死死困在了他的阴影之下。

他像一个君王一样俯视着我:“你要去找白寒衣?”

苏飘飘吃惊地看着他,神情变了几变,瞬间被打为原型,那表情好像在说,你怎么知道。

柳箫紧盯着我的脸,双手握拳,“我就知道……”声音有些哽咽,挫败。

——晕,肯定是怀疑老娘去投奔旧情人了。

苏飘飘连忙道:“我只是去找白寒衣……”‘报仇’两个字还没有吐出,气息便淹没在唇齿之间。苏飘飘睁大眼睛,共用的身体格外敏感,在这掠夺的长吻中,多种气息扑面而来,绞痛的心好似要窒息。

“春喜……”柳箫把头靠在我的左肩,“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那个时候……”

“这些日子,前方战线吃紧,还有……因为你妹妹的事,我一直不敢面对你,忽略你了,春喜……”

他,这是在解释?

这柔情的告白,仿佛能把一切融化,其实发生这样的事,虽说多少不爽,不过也不能全怪他,作为一个身心健康的男青年,深受药物毒害,说白了大致是……顺水推舟,情有可原……特别是某人再略微撩拨一下,我细细想白寒衣出现的那日,苏翩翩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然后又慌慌张张跑出去……一切真TM天时地利啊……

苏飘飘却别扭起来:“我不是春喜,是飘飘!”

正纠结的柳箫顿住,一脸的匪夷所思:“这,有什么区别?”

“很大区别,反正就有很多区别!”苏飘飘不讲理地嚷起来,我大叫不妙,危机感袭来,该死的家伙,要摆明正身了?

“好好好,”柳箫像摸宠物一般摸摸我的头发,一边说一边偷瞄我的表情:“春喜……是难听了点,既然你不喜欢,那往后……就叫你飘飘吧。”

苏飘飘喜滋滋地道了声‘好’,像一只被惯坏的猫咪,主动往柳箫的怀里使劲挤了挤。柳箫身躯一僵,接着便收紧了双臂。两人此时的造型……真俄罗斯方块!

“春……哦不,飘飘……你还要去找白寒衣么?”说得小心翼翼。

不提还好,苏飘飘沉浸在美男计中已然忘记,这一下,复又热血沸腾,杀气写在脸上,一把推开柳箫,转身就要走。

“你!”柳箫变脸,教主般咆哮:“你还要去找他?”

苏飘飘自然不明白三个人之间的纠葛,半天说不出话来。门外韩副将的声音低低响起:“殿下。”

柳箫焦躁,强扯下我的包袱,发泄一般往地上狠狠一抛,拖着我直接出去,厉声道:“什么事?”

韩副将疑惑地扫过我们每人一眼,迟疑道:“张军医有要事禀报。”

书房,柳箫拉着我的手止不住发抖。正座上坐着波澜不惊的蓝姨,恍若无事地喝着茶。

柳箫的手心已经出了薄薄的一层汗,终于,他好像抑制住内心的波动,沉声道:“师傅,为什么要这么做?”

蓝姨放下茶碗:“箫儿,为师不知你在说什么。”她对着我微笑:“飘飘,你先下去!”

还来不急开口,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遵从地往后退。

柳箫拉紧我的手,把我往他身上一靠:“不准走!”

他直视着自己的师傅,说不出的镇定,语气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惶恐复杂,“师傅,飘飘毕竟是您的至亲骨肉,徒弟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骗我们?”

“啊?我骗你们什么?”蓝姨神色不变。

柳箫半天不说话,我知道,面对他最尊敬的师傅,心目中母亲一般的女人,情感上的背叛欺骗,让他矛盾,也让他手足无措。

他绝望地看着蓝姨,说不出的疲惫:“苏翩翩根本没有怀孕……”

“噢?”蓝姨不怒反笑:“殿下,作为夜郎巫女,箫儿这是在质疑为师的医术么?”

呸,真厚脸皮。旁顾左右而言他!我在一边咒骂,苏飘飘却低着头不声不响。

“正是因为师父追求完美无缺,”柳箫无奈苦笑:“才露出破绽。”

蓝姨不语,她优雅地抬手,示意柳箫继续。

“箫儿曾听族里的长辈说,夜郎曾有一禁药,是古方里流传下来的,但却因为凶险异常而失传。”

“此药女子服用,症状如怀胎女子,并无异状,只不过等腹胀为临盆之时,便会七窍流血而亡,而腹内积聚的瘤血,状似不成形的婴孩,若不知内情,旁人很难看出……所以,一般是夜郎贵女的陪嫁,不过恶性循环,害人终究伤己,才被上祖封为禁药。”

话到此,不言自明,我偷偷打量蓝姨一眼,这人依旧不动声色。

“机缘凑巧,随军的张军医恰巧与师傅先祖为一脉……或许本来他也有意为师父隐瞒,只不过后面顾及大局,念及军心稳定,才冒死禀报……”

“无知!”蓝姨暴跳起来,她高傲地从椅上站起,逼近我们,看着两只胶合的手,“你们,两个傻孩子。”那不是长辈宠溺的慈爱,完全是恨铁不成钢,烂泥扶不上墙后的怒骂。

“苏飘飘!”听到叫自己的名字,苏飘飘赶紧抬头,“你别忘了自己的承诺。”

苏飘飘惊诧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说不出话来。事到如今,她还在逼她

为了让自己义无反顾地杀白寒衣,蓝姨可谓机关算尽!而为了保全自己女儿灿烂的未来,这一遭可谓完美。好一个激将法。

我感到了苏飘飘内心的悲恸。

虽说自小与所谓的后母妹妹不对盘,但从来,都只是不入流的恶作剧,可以说,她孤独的内心,那一片小小的空白,却因为这一段稍微沾上了点颜色。

没有利用,没有责任,没有负担。

那不过是两个小小女孩间单纯的游戏,只不过,经历了太多,一切,在不知不觉间渐渐变了……

“什么承诺?”聪明如柳箫,立刻察觉不对,转向蓝姨。

“师傅,你有事情瞒着我?所以才这么做?”我脑中灵光一闪,快把蓝姨撺掇苏飘飘刺杀白寒衣的事告诉柳箫,柳箫是绝对不会让我去的!

“柳箫!蓝姨要我……”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一阵无力,舌头不由自主。

“蓝姨要我明白,不可乱使小性阻扰殿下大业。”该死的苏飘飘,一定是知道老娘想什么,及时掐断老娘打小报告的念头。

柳箫看了我半晌,眼中渐渐露出陌生的神色。

“真的只是这样?春喜……你最近很奇怪。”苏飘飘低下头。

“你说过,今后……会叫我飘飘的……”我能感受到她的失望,柳箫说过,即使在所有人眼中,我都是苏飘飘,可在他心里,我只是春喜而已,你即使能让他改口,心里认定的人,却改变不了。

柳箫似没听见,不再追问我,转而向蓝姨伸出手。

“解药。”见蓝姨没有动作,又强调。

“苏翩翩的解药。”

对于身份地位权威的夜郎圣女,对无知少女下毒并演这样卑鄙的戏,显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蓝姨理亏,并没有再说什么,冷哼一声从腰间锦囊里拿了丸药放在柳箫手中,拂袖就走。

似想起什么,又停下脚步,却不回头。

“箫儿,为师的惩罚并不过分,你且问问那丫头做了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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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个宫主回家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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