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想媳妇的婆婆
祁容云想了想,确定没有,可又想不出儿子从哪里整来这个人的,就推脱了一下说:“我问问,一会儿打给你。”
刚从浴室出来的张云萍理着长发,随意地问:“谁的电话?”
“大哥的,说御泽这孩子送了一个女学生到他的学校,叫米小小,问问我知不知道根底?我怎么都想不出这个稀少的姓来,是不是你那头的亲戚?你那边七大姑八大姨的,我也搞不清。”
张云萍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哀叹连连:
“我那头的亲戚有事儿肯定是找我,怎么可能找御泽那孩子?
唉,能和他说上话,还讨要人情的人,你觉得咱们所有的亲戚算上,谁能有这样的面子?”
说着刚要回卧室睡,脚步一滞,忽然眼睛一亮,跑回老公的身边,喜滋滋地说:
“女学生?大哥的学校,那不是军校的大学生吗?
那女孩子,和咱们家不沾亲带故,他的战友又哪里有这么大的女儿?
既然什么关系都没有,还这么关心,你说,这叫米小小的丫头会不会是那孩子自己看上的女朋友?”
祁容云傻眼地看着张云萍,这老婆子是不是想儿媳妇想疯啦!
大一的女学生,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他那古板严谨的儿子怎么可能会考虑!
亏她也敢想!
张云萍压根儿就没打算让他回腔,自顾自道:“我问问御泽去!”
“演习中,哪里能联系上?”祁容云纳闷,精明的老婆,怎么一想到儿子讨媳妇这事儿,脑子就会短路。
“对对对,我怎么连这事儿都忘了?那丫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不然,大哥不会晚上这个点儿打电话,不行,我得问问。”
张云萍说着就拿过桌上的手机,瞧着号码拨了回去。
问姓名问籍贯问背景问父母兄弟问年龄问长相问人品。
祁擎云被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逼得脸都抽了,几乎被兄弟媳妇的问题淹死,终于瞅着话缝儿插上了嘴:“这么说,你也不认识这家人?”
“呵呵,是啊,第一次听到这名字,虽然有些耳熟,真的没有这样的亲戚,不过,和咱们家不沾亲带故的就更好了,说明这丫头是御泽那孩子看中的,说不定还是他内定的媳妇儿哪!”
这次不光祁容云觉得没脸了,连祁擎云也觉得弟媳妇想儿媳妇想得有点魔怔了。
“呃,你的意思是——”祁擎云小心地问,这事儿一点马虎不得,不然,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了吓跑侄媳妇的罪魁祸首。
“大哥啊,这就要麻烦你了,好好照顾着那丫头,等御泽军演之后,能联系上,你就夸大其词地用这小丫头刺激他,是不是他的女朋友,咱们不就一清二楚了?”
张云萍兴味盎然地交代。
“咳——也好,这丫头可什么背景都没有,要是御泽看上了,你那关难道就算过了?”
祁擎云有些纳闷,自己这弟媳妇,怎么忽然洗脑一样,一点都不挑剔了,他可无法忘记当年的事儿,总是怀疑接近她小儿子的女孩子,都是图他们家的权势。
张云萍显然也想了起来,她呵呵苦笑道:
“彼一时此一时啊,我现在对这孩子没有一点期望,只要他能带回来一个女的,管他什么人,入得了他的眼,我就烧高香了,过完年他都三十岁了,大院里别人家的和他同年的孩子,小的都满地跑了,羡慕得我眼红!”
“好,御泽这孩子是让人心疼,我会照你说的话办的。”
张云萍又交代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祁容云哭笑不得地瞅着她:“你就知道瞎搅和。”
张云萍冷着脸反击:“不搅和成么?御泽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那么多热心介绍的,他压根儿就不瞅;
你知道前儿王副司令的老婆怎么和我说的吗?她说院里张师长前段时间为什么住院了?就是他那唯一的儿子给气的,那孩子叫俊哲,就是和咱们御泽一起到英国念大学的那个?”
“怎么了?”祁容云脑子里倒是想到了那孩子的模样。
“那孩子是个同——性——恋,喜欢男人啊!”张云萍惋惜不已,又后怕地瞅着自己的老公。
“不会吧,男同性恋不都是女里女气的,那孩子瞧着英武,长得俊俏就成了同性恋了?你以后少和那些女人唧唧歪歪的,瞧瞧都传的是什么话儿!”
“你知道什么啊!女里女气的男人,在同性恋里叫‘小受’,强势的男人,在同性恋里叫‘强攻’!”
张云萍反唇相讥之后,就觉得自己传了闲话的心,不仅没有得到丝毫优越和安慰,反倒更加惶惶然。
强攻——她家儿子那体格,够强的!
祁容云气笑了。
“你还嘴硬,听听你都说的什么话!
放心好了,咱们御泽管教得很好,忠军爱国,三观端正,怎么可能被资本主义腐朽思想毒害?
去睡吧,别整天琢磨些有的没的的事儿。”
张云萍细细地想了小儿子的模样,的确没有一点反常的迹象,这才释然了。
……
那边祁擎云挂了电话,自嘲地笑道:“祁御泽的老妈,说那丫头可能是她儿子内定的媳妇,让我好好照顾着。”
“那你的意思是——不关她了?”
“这还真成了一个烫手的洋芋了!关还是要关的,只是,必要的关心也是要有的,你瞧着办好了。”他又闲闲地把球给踢回了张中正的手中。
“那成,我走了。”
张中正听了顶头上司的话,无比地郁闷,要真是祁御泽那厮看中的女孩子,被自己就这样关了,他知道了肯定要和他急。
当即就脚步匆匆地走向禁闭室那大院儿。
站岗的哨兵郁闷了,这都快十一点了,怎么领导亲自来查岗了?
张中正招手,低声问了句,就被直接带到了禁闭室门前。
他摆摆手,示意那哨兵靠后,瞧了宇文婷婷的禁闭室,那姑娘正裹着被子缩在床上睡,呼吸平稳悠长。
他诧异地摇摇头,这真是大小姐做派,还真能睡得着,闯了这么大的祸,都能心安理得地睡!
摇摇头转身又走了两步,是关押米小小的禁闭室了,他犹豫了一下,低头对着那禁闭室门上的小窗瞧过去——都有些不忍心了。
那么个嫩生生的小姑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恐怕正在哭呗!
忽然,他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那正对着门的小床上,单薄的铺盖整整齐齐地码着,压根儿就没有人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