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原来如此
李实终于被打发走了，带着仇恨、失望，或许还有几分叹息，毕竟，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不得不接受失败的命运。
也许，那个可恨的对手，此刻正在吃庆功酒吧！当李实留恋地走出平遥县城时不禁在想。
可惜王晋远没有他想得那般滋润，大功告成，王晋还来不及高兴，便被李翱派人叫到了县署。
难道是事情败露了？王晋走入县署的时候，心有些忐忑。
进了“县令办公室”，李翱脸上反常地没有挂着平日常见的“亲切”笑容，吩咐下面给王晋端了杯茶，然后便让其他人都退出了内室。
王晋显得很无辜，一副恭敬的表情，静静等待着李翱发话。
“很好，很不错，王大人真是年轻有为啊！”李翱突然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打破了房内的沉默空气。
心有鬼，王晋僵硬地笑了笑，干脆主动问道：“不知大人今日邀王晋来有何指示。。。。”
李翱终于露出久违的笑眯眯表情，指着王晋身旁的办公桌道：“王大人，你先看看桌上那份公谏。”
是公事？什么公事搞得如此神秘？
王晋有些疑惑地拿起公，打开一看，起首几个字便让他喜形于色，一向的沉稳都顾不上了，大喜道：“这，这是下官的考评推荐。。。？”
李翱笑眯眯地点点头，王晋激动下仔细看去，只见公李县令极力称赞自己见习期间：勤勉有加，办事干练，对上司尊敬，与同僚和睦。。。。，并认为此人能力不错，特荐其正职。
原来，李翱让王晋看得竟然是他刚刚写就的一封向上面递交的考核推荐，匆匆数来，王晋来到平遥县，已经三个多月，早到了“正职”的时间，而验证他这段时间的工作是否及格，他这个人是否适合转为正式官员，本县直属长官的推荐评语，在朝廷的考察占据相当重要的成分。
得到李翱的肯定评语，再经本州刺史“意思一下”的审核，组织部—也即“吏部”的考核官员对所考察之人一般并不会太过刁难，不出意外的话，正式转正的公很快便能下达下来，一直在苦苦期待这一天的王晋又如何能不激动？
王晋躬身向李翱行了大礼，感激地道：“李大人，大恩不言谢，王晋铭记在心！”
李翱摆摆手不满意地道：“先别说客套话，既然感激老夫，是不是该把你们瞒着本官所做的事交代一番？”
王晋神情很无辜，奇道：“大人所说何意？下官等哪敢有什么龌事隐瞒大人。。。。”
李翱一挥手阻止了他的话，笑眯眯道：“别以为老夫不知道排挤李书吏是你等策划的，王县丞、郑法曹大概都有份吧？好了好了，不要紧张，老夫不会怪责你们。李实跟了我十年，帮助本官处理了不少公务，我一直对他很信重。。。。，唉，可这次他做得确实让老夫太失望了，既然他是徇私影响了公务，那便不能再呆在县署，也算是遂了你等的意愿。不过，也不要当我是老糊涂了，这次看在你们出于‘公心’的原则上就不再追究，如果以后再欲隐瞒本官，私下行那隐鄙之事，一定严加查办绝不姑息，王大人可听清楚了？”
王晋心暗骂老狐狸，嘴上却还不得不恭敬地答声：谨从台命！
原本，王晋便没奢望能完全隐瞒李翱，所以他为李实设计的这一陷阱乃是“死局”，即便李翱得悉其内情，也无法容忍一个胆大包天到私偷印章的属下继续承担重任，那就相当于在自己身边放了一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说不准什么时候便连带主子一起炸成粉碎。
当然，对李翱过后的愤怒王晋也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毕竟世界上的事情，很难有十全十美，面面俱到是不可能的，如果最坏的结果出现—李翱知悉内情后生气，那便容待以后用水磨功夫，慢慢拉拢自己和他的关系，只要互相之间不是涉及到“利益之争”，王晋有这个自信。
现在，似乎最坏的结果出现了，不过让王晋感觉疑虑的是：李翱既然责怪，为何前面先提为自己书写“推荐”的事情？难道是故意示恩，显示亲热，欲拉拢自己？
马上，县令李翱便为他揭开了疑虑，只见老狐狸笑眯眯地问道：“王大人，节外话暂且先不提，今日邀你来府，还有一件事想问询于你。”
“大人请讲。”
“你可认识振州裴氏裴居道？他也是本届进士，与你为同年。”李翱轻描淡写地说出一番让人惊讶的话。
王晋吃惊道：“大人，你和裴兄是。。。。。？”
“哈哈，居道贤侄的父亲季庚公与吾乃是同榜进士，友情甚厚，可惊讶之？对于你的情况，其实早在你至本县时，已得裴贤侄书信介绍大概，老夫原本还以为你已知晓。”
王晋无语，他确实没有想到裴家和“老狐狸”竟然会有这层关系，这样说来，自己在刚刚授职的时候，裴居道已知其情，想到这里，王晋有些牙痒痒，好个裴胖子，当日还装得毫不知情，反复地叮嘱自己赴任后保重珍重，一定要处理好同僚间的关系，再结合韩泰信提到的，裴居道离开长安时托他务必转告自己在任上好好干事，不管遇到什么挫折都不要灰心丧气，一切都会好起来，王晋马上醒悟过来，原来裴胖子早有预谋！
李翱难得看到王晋吃瘪发愣的表情，笑眯眯道：“原来王大人果真不知，想是裴贤侄和老夫一样用心，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www.suduwo.co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冬装羽绒服淘宝网女装天猫商城淘宝网天猫商城淘宝网女装秋装购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www.tmalsc.com淘宝网女装冬款在你无所倚重的情况下经历一番磨练，你能得此挚友，平生莫大造化啊！”
王晋完全被搞迷糊了，耐心地听李翱啰唆完，才苦笑道：“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www.suduwo.co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冬装羽绒服淘宝网女装天猫商城淘宝网天猫商城淘宝网女装秋装购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www.tmalsc.com淘宝网女装冬款老大人有意教我，晋确实不知为何裴兄要对下官隐瞒此事，如其不然，依着和居道兄的友谊，下官定当再以晚辈之礼郑重拜见大人，也算替裴兄尽些后辈之礼。”
“其实就算本官不说，你难道真还领悟不到？”李翱悠悠说完，并没有等王晋回答，而是继续接道：“早在你到达平遥县前，裴贤侄的快信已经摆在老夫案头。信他极力称赞你为不可多得之人才，来日必是国家栋梁，反复央求老夫于公于私对你多些照顾。”
听到这里，王晋想起了当日县令李翱对自己的照顾—径直发配到古陶驿担任一名“虚衔主簿“，果然是一份“天大的照顾”啊！
李翱不用猜也也知道王晋心肯定在诅咒自己当日的冷落，却还是笑眯眯地道：“今日既然和你道明内情，老夫也就不见外了，便直呼你名。王晋你初入官场，又是少年得志，在外人看来，却怕是难以避免人之弱点，便是骄傲、自满、目无人、血气方刚。呵呵，你且勿言，这段时日相处，老夫也知道你性子极是谦逊温和，并没有之前想像的那般骄纵，但是对你殷切关心之友朋未必能放心得下，须知仕途险恶，一时的放纵，也许便养成了你顽固自信的性格。依着老夫和裴家的交情，你在本官属下尚好，以后如另行开府建衙受别人节制，如有冲动骄纵的性子，难免得罪上司贵人，到时只怕是倾尽三江之水，也难洗尽悔恨之心。。。。。”
随着李翱娓娓诉说，一番良好用心，缓缓透露而出。。。。。
自古以来，官场便是一个充满无数风波和倾轧的不平之地，为了减少不必要的内耗和斗争，官场人自觉地形成一套约定俗成的游戏规则。
不管你是谁，进入官场的第一步，就是要学习规矩，俗话说“没有规矩无以成方圆”。官场最讲究的恰恰就是“方圆”，因为古代王朝奉行的是“伦理治国“的原则。讲伦理，就是讲规则、讲等级、讲秩序。如果官场上都“语无伦次”“不讲顺序”，那天下如何办？
因此，对那些官场的菜鸟新人，历来便是要“打压”一番的，这叫消消他们年轻的“气焰”。你如果乖巧识趣还好，这个打压的过程并不会太漫长苛刻，在你和众人熟悉融洽后，自然也就摆脱了“菜鸟”的身份，融入到官僚阶级的大家庭；而如果你像王谦那般固执高傲，除非运气武动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将夜凡人修仙传杀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职高手锦衣夜行超级强兵仙府之缘造神楚汉争鼎不朽丹神最强弃少天才相师圣王无尽武装特别好，遇到一个体恤你照应你的上司，否则悲惨的结局几乎是注定的，即便是好的上司，也总有一天会调职或迁转，并不能一辈子保护你。
所以，为王晋以后的前途考虑，裴居道并没有告诉他详情，而是私下拜托了李翱照应，让王晋在一个完全陌生且没有丝毫依靠的环境磨练自己；而这正合李翱的心意，他历来便信奉“打压考验”其实是对新人的莫大好处，只要你能经受住磨练，这就是你一辈子可以依赖的真正“本钱”。
李翱感叹道：“居道贤侄之所以不告诉你实情，便是出于这番良好用心。而老夫当日对你故意冷落安排，也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www.suduwo.co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冬装羽绒服淘宝网女装天猫商城淘宝网天猫商城淘宝网女装秋装购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www.tmalsc.com淘宝网女装冬款你不要挂怀。”
王晋闻言，忙恭声道：“老大人言重了，且不说大人的一片苦心让晋非常感激，即便是当日的任命也没有丝毫委屈下官的地方，相反，晋在此责上还学到许多东西，更该感激大人才是。”
说实在的，李翱所讲的话他相信一半：王晋完全信任裴居道对自己的友谊，而县令李翱指他当日的任命也是出于“磨练栽培”，王晋就有些将信将疑，怕是其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平遥县署已经数年没有主簿这个职务，主簿的权利基本分散在“书吏”李实和“法曹”郑元伯等人手上。李实是李翱的心腹袖人，能力出众，工作干得非常漂亮，深得信任；“司法曹”郑元伯又是老资历，在平遥县署的任职时间比李翱都要长，让他们轻易交出权利肯定比较困难。
李翱这个狡猾的老狐狸，说是让自己去做送故主簿乃为“用心磨练”，恐怕倒有大半目的是将“夺回主簿权利”的烫手山芋交给自己自行处理，如果自己解决不好，那么对不起，不是他不照顾而是你本人能力不行，烂泥巴扶不上墙，他也无能为力，你还是继续做你的“虚职主簿”吧。当然，或许看在裴家的情面上，以后对自己会多些照顾，但不可能太过，官场人，交情算是重要，但实际行事起来，能起的作用往往并不是想像那么大。
心虽然有些不以为然，但王晋的涵养功夫非常到家，面上一副感激到五体投地的神情，让李翱非常欣慰，笑眯眯道：“感谢就用不着了，你能理解老夫的心意就成。年轻人不要担心吃苦，也不要害怕欺辱冷落，这都是对自身的锻炼，唉，本官年轻时，便是没有明白这个道理，无意得罪了当朝权贵，结果县令一职当了二十年，丝毫没有升迁的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www.suduwo.co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冬装羽绒服淘宝网女装天猫商城淘宝网天猫商城淘宝网女装秋装购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www.tmalsc.com淘宝网女装冬款，虽有满腹雄心壮志，无奈再无机会了。”
王晋笑道：“功高不在位尊，大人为国为民所做的诸般政绩，已是昭昭日月铭刻苍天，千秋之后，自有青史歌颂。”
这句话捧得李翱很舒服，仕途不得志，无奈下只能地把心思花在政务上，虽看似每日无所事事，其实属下众官吏都是他细心挑选的得力人才，诸般事务治理得井井有条，遗憾的却是得了个“无事情官”的雅号，毕竟和他心的本意有悖，此时终于听得一个人称赞自己政绩颇佳，当然很是欣喜，却还矜持地道：“三郎言过了，本县治理一方，但求辖下民生安定，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黎民百姓便足矣，何敢奢望青史留名。呵呵，此话表过，且勿再提，免得为外人听了窃笑。”
王晋一听便知悉老头子果然有此番打算，当世之时，不少地方官员为自己竖功德碑、修功德庙，欲流传百世，求得个不朽之名，想不到李翱却也有这般心思，王晋暗暗记在心。
两人又交谈了半响，多是有关王晋正职后工作的安排，最后李翱拍定，在这一段时间，先让王晋到县署各部门“观政”数日，熟悉各种政务的流程。这种安排，其实就是摆明了对王晋的信任和亲热，意思便是你先看好对哪些工作满意，正职后，或可让你负责此项权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