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动手
“好,一言为定!”小菊立马就乐了,伸出手要和黄媚击掌,黄媚伸出手和她击了一掌,见时间不早了,便提醒道:“你不要去殿下那里报到吗?时辰可不早了。”被黄媚这么一提醒,小菊话也顾不上回,急急忙忙就向书房走去,黄媚这才往罗小红的房间走了过去,看来这秦言对罗小红还不错,时时都想着她。
到了罗小红的门口,黄媚低身行礼,“给皇妃请安。”知道是黄媚,罗小红微笑着叫道:“你进来。”黄媚应声推门而入。“你昨日怎么没来呢?我一个人甚是无聊。”
罗小红说完看了黄媚一眼,黄媚见有丫鬟在场,当下就恭恭敬敬的答道:“回禀皇妃,昨日殿下差奴婢想寿礼的事情,奴婢想了一天,本以为殿下会向您提及,不想却让您惦记了,实属奴婢的过失,请您恕罪。”罗小红见黄媚这么客气本想发怒,但一看丫鬟在,知道黄媚是做给丫鬟看的,也就收了怒气,温言说道:“不碍事,本妃就是记挂你,你不在也挺无聊的,那你今天还有什么任务吗?”
黄媚连忙回道:“没有了,不知您可有什么吩咐?”说完看着罗小红,等待着她的吩咐,罗小红见黄媚这么一说,接道:“没有事的话就陪本妃下棋吧。”随即朝边上的丫鬟吩咐道:“你去把围棋拿过来,本妃要和黄媚姑娘下棋。”
丫鬟领了命赶紧去拿了棋来。见丫鬟摆好棋盘后,罗小红才吩咐道:“你下去吧,本妃下棋不要让人来打扰。”说完朝丫鬟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丫鬟会意立即就退了出去。罗小红这才起身拉了黄媚,“来,我们下两盘棋。”
黄媚也不推辞,就跟着坐了下来,陪罗小红下了半天的棋,她心中一直很奇怪,罗小红怎么从来不向自己打听秦寒的事情,这让她感到有些纳闷,但是也不好开口问,就带着疑虑陪罗小红下棋,一直到丫鬟来传膳。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新沙国皇帝寿辰的前一日,一日黄媚经过书房,听到有人说话就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书房里,秦言和八王爷正在谈论皇上寿辰的事情,只听见八王爷问道:“皇侄,你觉得这天云皇帝此来是何用意?”
天云皇帝?那不是司徒文吗?他来做什么?黄媚心惊不已,凝神听去,只听秦言答道:“皇叔,我也弄不清楚,虽说来者不善,我们必须要招待好,天云朝可不能得罪,否则就算我得了皇储,他若举兵来犯,我们新沙国就要覆灭了。”说罢深深叹了口气。
“听说他要来,已经惊动了整个朝野,多数人认为他狼子野心,没安好心,皇侄你说的很有道理,一定要招待好,不可落了他人话柄。”八王爷说完也叹了一口气。黄媚算是听明白了,司徒文这是要来给新沙国皇帝贺寿,四下看了下,没人注意她,便匆匆离开了,怕停留太久会引起怀疑,不过,她也知道,司徒文此番前来名为贺寿,只怕也是为了她吧?
如若这样,他定然会以为在皇上六十大寿之际她会随小皇子赴宴,这般看来,他的想法就要落空了,黄媚不禁有些庆幸自己不会遇到他,因为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那么不如不见。这日,司徒文带着万明已经到达了新沙国,就住在行宫里,本想去拜会小皇子秦寒,实为见黄媚,万明进言道:“皇上,您此番前来已经引起了新沙国举国上下的猜测,若再去拜会小皇子,不知道又会引起什么谣言了。”
司徒文一听觉得有些道理,而且,若是黄媚闻讯躲了出去,他也是白去,反正第二天在寿宴上定能相见,便耐着性子再等一日好了。
日夜更替,新沙国皇帝的寿宴到了,天还没亮秦言就带着寿礼和罗小红前去宫里向皇上贺寿,早早的到了贺寿的宫殿,他想看看其他人都送了什么贺礼,一圈看了下来,觉得还是自己的贺礼别出心裁,满意的笑容浮现在嘴边。
黄媚猜的不错,司徒文此来只为黄媚,贺寿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自黄媚进入新沙国,便失去了消息,他平定叛乱之时,影子就回朝帮忙,再来新沙国就完全失去了她的消息,这才让他心急如焚,不远千里的亲自前来拜寿。
有着这一层理由,司徒文也早早的来到了贺寿的宫殿,等着小皇子和心心念念的那个倩影的出现,可是眼见着文武百官,王公贵族都到了,眼看着新沙国的皇帝都要出来了,唯独不见小皇子,司徒文忍不住侧身问身边的大臣,“你们皇上大寿,小皇子到此时都不现身,是何道理?”
陪同司徒文的大臣本也是小皇子的心腹,听他这么一问,不禁有些黯然,叹道:“回禀天云皇上,说来话长,我国的小皇子得了失心疯,来不了了。”“啊?”司徒文不禁惊叫出声,他此行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见黄媚,也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小皇子前去行燕岛,那样黄媚的使命也算完成了,现在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简直犹如晴天霹雳。司徒文缓了缓神,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陪同的大臣不知道司徒文是何用意,但不管是何用意,国内的事情也不能向一个其他国的君主道明,便含糊的答道:“实不相瞒,小皇子得的是疾病,群医无策。”说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听到这里,司徒文的希望完全破灭了,小皇子疯了,黄媚必然不会在他府中,那她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心下不禁担忧了起来,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跟万明耳语了一番,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身边陪同的大臣,就离开了宴会。他要趁寿宴还没有开始,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要怎么办?
司徒文穿过几道回廊,来到花园的鱼塘边,见一位姑娘正背对着自己在那喂鱼,一阵风迎面吹来,带来了他熟悉的香味,这香味正是黄媚常用的香粉,他怎么都不会忘掉,难道黄媚躲进了皇宫中?心思百转,不禁猜测起黄媚混进皇宫的原因,难道她是在等待时机带走秦寒,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恐怕她也不会进宫。但仔细一看那姑娘的身影,只觉得无论身形还是体态,甚至是举止无一不和黄媚有着神似。
“媚儿!”司徒文脱口叫道,接着就奔了上去,那个姑娘却没有丝毫反应,他疑惑了,奔上前叫道:“媚儿,我是司徒文啊!”只见那姑娘听到声音缓缓转过身来,原来在喂鱼的是罗小红,听到司徒文的自我介绍就知道他是天云朝的国君,连忙低身行礼,“新沙国大皇子妃罗小红参见天云皇上。”
司徒文这才知道自己认错了人,连忙道歉,“对不起,朕认错人了,把你认作了朕的一位故人。”随口解释道:“你用的香粉跟她用的完全一样。”说完转身准备离去,却被罗小红叫住,“等等!”
罗小红听见他刚刚唤的是“媚儿”,而且他说她用的香粉和他的那位故人一样,但是她的香粉是黄媚买的,黄媚也用这种,加上黄媚是天云朝的人,他要找的会不会是黄媚呢?她探性的问道:“天云皇上,请恕我多言,不知您要找的那位故人叫什么名字?”
司徒文本想离去,听罗小红这么一问,答道:“朕要找的姑娘,叫黄媚。”罗小红一听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他要找的真的是黄媚,心下却疑惑了,这黄媚究竟是何许人也,天云皇上说是他的一位故人,看他的神情倒像是他的情人,收敛了心神答道:“回禀天云皇上,我认识黄媚。”
“你认识黄媚?”司徒文激动不已,这真是踏破铁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追问道:“那大皇子妃可知黄媚现在何处?”顾不得去想黄媚什么时候跟大皇子扯上关系了,照他所想,小皇子失心疯的事情这大皇子十有八九都脱不了干系。
见司徒文这么激动,罗小红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如实答道:“黄媚姑娘现在正在大皇子府上当丫鬟。”丫鬟?听到这两个字,司徒文更加激动了,他很不能理解黄媚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心爱的女人堂堂的一国皇后不做,居然跑去给一个小国的皇子当丫鬟,这算什么事?他恨不得立刻前去找到她,带她回朝,当即就向罗小红抱拳道:“等到寿宴结束以后,不知可否带朕去见见她?”
罗小红知道黄媚留在大皇子府邸,必然是为了秦寒,司徒文这一去会不会坏了她的计划,万一坏了她的计划的话,那就糟糕了,皱眉解释道:“黄媚姑娘在府里想必是有目的的,您若贸然前去恐怕会坏了她的事,这样……”
司徒文点了点头,觉得不无道理,黄媚应该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做什么丫鬟,她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怕是为了小皇子吧?想到这儿,便问罗小红,“不知道你可否将她带出府,让朕见一面?”
罗小红本来就对这件事情充满好奇,现在有了司徒文的请求,就点了点头,“我尽量,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在明日将她带到同福茶庄喝茶,请您在那里等候。”司徒文连忙抱拳相谢,“多谢大皇子妃成全……”还想说什么,就听到寿宴会场处礼炮齐鸣。两个人便赶往会场,如果皇上到了,他们还没到,那就不好了,孤男寡女的也不好说,他倒无所谓,但是碍于罗小红帮他的份上,也就不想她太难做,脚底下便加快了步伐。
司徒文刚回到会场落座,新沙国的皇帝就到了,司徒文暗自舒了口气,还好没有太失礼,现在有了黄媚的消息,他就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了,只见新沙国皇上朝着司徒文拱了拱手,“朕的寿宴,得到天云皇上的光临,当真是荣幸之至。”
司徒文连忙起身回礼,“朕不请自来,还请新沙国皇上见谅,久闻新沙国各种美誉,此次前来也希望给两国的国民带来好处,和平共处。”说罢笑吟吟的看着新沙国皇上。
这新沙国的皇上名叫秦力,算得上是个文才武德的好皇帝,把新沙治理的井井有条,只是晚年因为皇储的事情非常无力,见司徒文有此诚意,他连忙回道:“如此甚好,但今日我们不谈国事,只为庆祝,国事改日约谈如何?”
“好,朕在这里祝愿新沙国的皇上万寿无疆,新沙国永远国泰民安!”司徒文说完就坐了下去,秦力立刻答谢,“多谢!”说完看了礼仪官一眼,示意宴会开始。
司徒文刚一坐下就对万明耳语道:“把朕带来的礼物呈上去。”万明随即就拿出自己一直贴身收好的锦盒走到秦力座椅前的台阶下,双手呈上,口中说道:“尊敬的新沙国皇上,这是我们皇上的一点心意,请您笑纳。”
秦力的贴身太监见状,连忙迎上去,接过了锦盒呈给皇上,因为是天云皇上送的礼物,秦力不敢怠慢连忙接了过来,为表示尊重连忙打开锦盒,顿时,只见光芒四射,连太阳的光芒都被遮盖,在座众官员无不惊叹道:“好东西,宝贝!”
司徒文很满意这样的场面,起身朗声说道:“朕的小小心意,希望新沙国皇上不要见笑,这是南海夜明珠,据朕所知,当世仅存此一颗,虽然没有什么大的用处,晚上夜读之时用来照明也还可以。”说完就坐了下去,等着秦力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