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青葱岁月

L城X区。0086KTV。

“痛快去爱/痛快去痛

痛快去悲伤/痛快去感动

生命给了什么/我就享受什么

每颗人间烟火/全都不要错过/哦”

一首S.H.E的《痛快》被方硕吼的感觉更像泄愤，在宋曲殇看来，这姑娘简直牛X，她竟然可以一字不落的唱下来，并且成功的避开了每一个字的音调。唱歌要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道自己唱歌要命还要要命的唱出来。

转头看看，靠在沙发上的蔡明朗一脸的无奈，时不时还忍不住的偷偷捂嘴笑笑。而一旁拿着话筒的周雅丽已经奔溃。

“怎么样，痛快吧！”一曲终了的方硕还不忘调侃一句。

“嗯，可能只有你最痛快吧！”宋曲殇尴尬的笑笑。

“这孩子是在家被憋屈了多久啊？咋就成这样了呢？”周雅丽一边摸着方硕的头，一边冲蔡明朗挤挤眼。

“去死。”方硕把话筒丢给暗自发笑的蔡明朗。

拿着话筒这下笑不出来的蔡明朗说：“我五音不全，我不唱。”

“唱吧！”周雅丽跟着起哄。

“我是来听歌的。”蔡明朗一脸的讪笑。

“不管，你们唱着，我去叫几瓶啤的，今晚嗨起来。”话一说完方硕就夺门而去。

“小矬子，我陪你。”为了逃避唱歌的蔡明朗起身，紧跟在了方硕的后面。

“老板娘，来一扎黄河。”一米五六的方硕和柜台比就只高出一个头，她用靠在柜台上的手的小拇指有节奏的拍打着柜台，然后上下打量着蔡明朗。

她很高，至少比自己高出15厘米。BOBO头很凌乱，一看就知道生活的很糙，是那种不爱收拾，也不爱打扮的女孩。但消瘦的她棱角分明，标准的瓜子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瘦的，眼窝深陷，有不太明显的黑眼圈，一看就是熬夜熬的。就连衣服也搭配的很随意，牛仔裤配淡紫色T恤。但是双手插兜的她更有一种其他女生所没有的酷帅美。

“别用你的小眼睛盯着我看哈，瘆得慌。”被看得极其不自然的蔡明朗一脸的无语。

“嗯，你扛。”方硕将服务员递过来的一扎“黄河”递给蔡明朗。

“为什么啊？”蔡明朗冲着已经走出一米远的方硕问。

“你高啊！！！”

“我去，高是我的错啊……”

而这一边，包厢里的宋曲殇正和周雅丽唱着歌。

“

原来不是恋爱才有的情节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相信

朋友比情人还”

这是范玮琪2006年发行在《我们的纪念日》里的《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据说姚若龙的歌词触动了范玮琪的内心，每个字都好像阐述了范玮琪和小S的患难真情。但是两个女生的哼唱里，多多少少少了些韵味。稚嫩的声音听起来更多的像在背歌词。

“来，酒来了。”方硕推开门。

“真喝啊？”周雅丽问。

“废话，这不是你提的嘛！”方硕挤挤眼。

“我就那么一说。”周雅丽可怜兮兮的看着宋曲殇。

宋曲殇望望刚把酒放桌上的蔡明朗。

“我没所谓。”蔡明朗淡淡道。

“那我也破戒一次，这是我头一次喝酒。”周雅丽弱弱的说。

“那……我也来点儿。”宋曲殇也弱弱的递过酒杯。

“来来来，举杯，庆祝我们……”周雅丽说着举起了杯子。其他人也都举起了杯子。

“等一下，你那是酒吗？”蔡明朗指着方硕杯子里白色透明液体。

“白酒……嘿嘿。”

“拉倒吧你，赶紧的。”蔡明朗道。

“我未成年。。。”方硕一脸的搞笑。

“同志们，上。”周雅丽一句话，剩下的人都拽着方硕打。

四个女孩最终抱成一团，喝大了的蔡明朗窝在沙发的最角落，嘴里嘟哝着不知是什么话，也不知说给谁听，空空的啤酒瓶被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宋曲殇的脸也泛着红晕。她觉得整个KTV都在晃动，世界好像在以每秒钟好几百次的速度进行着360度的旋转。周雅丽一手酒瓶一手话筒还在嘶吼。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唱的是什么。而清醒的人只有方硕。打着未成年标签的她在一顿暴揍之后终于逃过了喝酒。

那晚是以一首周华健的《朋友》收尾的。四个人跌跌撞撞一通乱吼。方硕将其他三个人一一送回家。并无一例外的遭到了三个家长的白眼。似乎除了蔡明朗，其他两个人关上门后都传出了家长的谩骂声。

宋曲殇躺在床上，耳边还有母亲的唠叨。然而昏天暗地的她已经没有了反驳的力气。她的人生十几年来一直都过的中规中矩，她不明白为什么，今天的她心中有小小的冲动，似乎还做了一部分的怂恿者。但是她从来没这么释放过，她觉得在云端飘飘然的感觉让她轻松，尽管酒精的味道还在舌尖蔓延，但是她是真的开心。中考之前她少有这样的开心，所以她觉得这一刻弥足的珍贵。尽管她们昨天才认识，今天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