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再漂亮的女人都只是价码
左总？整个林城市，能在这里办高级SVIP会员的，并且还姓左的，除了左岸，还能有谁？
如果里面的人是左岸，那她来这里上班的事情肯定要暴露，到时候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古小意犹豫着要不要换个人过来送酒。
门忽然被人打开，里面传来男男女女的哄闹声，一个身材高挑，面带桃花的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先低头看了一眼推车上的酒，满意的点点头，“嗯，就是这些，都送进去吧。”
说着，还侧了侧身给她让开一条路。
古小意只好硬着头皮推车走了进去。
穿过一条奢华的走廊，里面就是客厅，巨大的环形沙发上坐着不下二十个人，茶几上地板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瓶。
古小意趁着把酒往茶几上摆的空档，偷偷打量了一眼周围。
果然不出所料，左岸也在，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上身慵懒的往后靠着，姿态放松却隐隐透露着军人的刚毅气质。双眼轻合，正烦躁的揉着眉心，看样子喝了不少酒。
他旁边坐着一个五官英挺的帅气男人，凛然伟岸，气质出众。
这个男人古小意见过一面，是左岸在军队里面出生入死的好哥们，叫顾渊。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俩还能聚在一起喝酒。
顾渊忽然朝这边看过来，古小意心虚的赶紧低下头，只想着尽快把酒摆好赶紧离开这里。
“左少，酒来了，要不再喝几杯？”顾渊笑着过来拿酒。
他打量了一遍酒身的品牌，指着推车上的一瓶水晶瓶身镶制白金标志的酒道，“把那瓶递给我。”
古小意生怕被他认出来，拿了酒看也不看的递了过去。
顾渊接过酒，笑着撇了她一眼，“你这服务生还挺娇羞？”
他刚要走，就被几个身材妖娆的美女拦了下来，“顾少，不是说让我们过来伺候左少的吗？他现在谁也不让接近，你好歹也帮我们说两句话呀。”
顾渊晃晃手里的酒，无奈道，“我是让你们过来伺候左少不假，可你们看看你们一个个打扮的跟个深山老妖似的，别说左少，我看着都心里发怵，还不如人家服务生看着顺眼。再说了，他下周就要订婚了，今天心情不好，你们呀，就少添乱，该吃吃，该喝喝，过来玩玩就行了。”
左岸要订婚了？
古小意手一抖，一瓶价值过万的威士忌滑落在地上。
只听“哐当”一声脆响，酒瓶子四分五裂，酒水也撒了一地。
古小意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朝左岸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他眼皮子动了动，像是要醒了一样，她赶紧低下头，慌乱地赔礼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现在就下去再给您换一瓶新的上来。”
她赶紧把地上的残渣酒水打扫了一遍。
顾渊没打算跟她计较一瓶酒，她慌乱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
“哎，你是叫古……”
古小意吓了一大跳，“先生，您可能认错人了，我去给您拿酒。”
说着，推上推车就要溜。
“回来！”
一声冷喝吓得她手狠狠抖了一下，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顾渊笑着来到她面前，玩味探究的目光毫不避讳的落在古小意的身上。“左少，这么严肃干什么？你看把人家小美女吓得。美女你别怕，有我在，我保护你。”
“谢先生关心。”古小意往后一步，不留痕迹的躲开他伸过来的手。
“客气什么，关照美女是我应尽的义务，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愿为美女效劳。”说着，他把名片插进古小意胸前的口袋里。
这个举动让古小意头皮一麻，很想转身就走，但又怕这样会引起左岸的注意，只好硬着头皮道了声谢。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过来！”左岸烦躁的扯开领带扔在茶几上，冰冷的目光直射而来。
古小意把头压得更低，耳边嗡嗡直响，她不知道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浑身僵硬的缓缓走过去。
“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效劳的？”
“我头疼，你给我揉揉。”左岸浑身放松的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吩咐。
这种情况，古小意逃还来不及，哪里还敢零距离的接触左岸？
“先生，我们娱乐城有专业的技师，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帮您叫一个，很快就到，不会让您等太久。”
“你听不懂人话还是不想干了？”
冷冷的厉喝声吓得古小意直哆嗦，脑袋垂的更低，虽然看不到，但能感觉到左岸投射过来如芒在背的目光。
“想！我现在就给您揉。”
古小意迅速绕到他身后，忐忑不安的伸手在他的太阳穴轻轻揉着。
屏息凝神，尽量降低存在感。
左岸似是十分享受，没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像是睡着了一样，古小意悄悄收回手，正要走，沉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别停，继续。”
“对不起先生，我手法不专业，要不还是给您叫一个专业的技师过来吧。”她还有工作要做，不能一直在这里耗着。
来的时候经理就告诉过他，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送酒的服务生在一个客房的服务时间不能超过半个小时。
尤其是晚上这会儿时间，都忙得要死，如果一直在这里耽搁下去，就算被左岸发现，他不计较，这个工作恐怕也保不住。
左岸缓缓睁开眼，鼻息间发出一声似嘲似讽的冷笑。
“一口一个先生，你叫的还真顺溜。怎么，穿上衣服就不认识我了？”
古小意心里“咯噔”一下，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的后脑勺。
难道他早就认出来了吗？现在才说出来，是想要当众羞辱喽？
“呦，看来你们是认识的！”顾渊神色暧昧地古小意抬抬下巴，笑着问左岸，“什么时候认识这么漂亮的妞，也不知道跟兄弟介绍一下？”
“想要吗？”左岸站起来，转身，清冽的目光毫无波澜的朝古小意看过来，带着几分蔑视和鄙夷，“再漂亮的女人，都只是一个价码而已。不过她比外面的鸡廉价多了，只要你给钱，就能上。”
末了，还不忘补充了一句，“兄弟可提醒你一句，别忘了戴套。万一到时候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病，有你好受的。”
顾渊诧异的看着古小意，“不是吧？”
她看起来安静淡泊，不像是那种女孩子啊。但是左岸也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欺骗他吧？
左岸拍拍他的肩膀，“妓女从来不会给自己贴上‘我是妓女’的廉价标签。你懂吗？”
说完，就朝里面的套卧走去。
古小意气的脸色铁青，浑身直打颤，左岸的话就像是在讨论买的廉价商品到底值不值这个价钱一样，极尽所能的在侮辱着她。
眼看着左岸就要走进套卧，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
“啪！”清脆的把掌声响彻整个房间。
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在房间里响起。
古小意怒极反笑，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说，“廉价的妓女你都上，这就是你跟左鸣最大的区别！还有性能力，你跟他比起来差远了！你不是想让我做你的情妇吗？你没资格提这个条件，因为跟你做的感觉，真的是烂、到、家、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几乎是话音刚落，左岸当着所有人的面，怒不可遏地掐住古小意的脖颈，用力往上。
古小意被迫踮起双脚，呼吸困难，猛烈的咳嗽了两声，愤怒的眸子狠狠瞪着他，“你放开我！”
左岸黑眸泛起冰寒之光，“你再说一遍，跟他做的感觉，怎、样？”
尾音危险的上扬。
最后几个字儿从牙缝里挤出来，手上的力道也一点一点收紧，眸底的怒火濒临失控，大有把她掐死在当场的意图。
古小意冷声嗤笑，那么作死的话她都已经说出来了，难道她还会怕吗？
她的冷笑引得他更加用力，古小意满脸通红，呼吸困难到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支吾出来三个字儿。
“比、你、爽！”
“找死！”
左岸双眼猩红，猛地把古小意甩向套卧，她就像一只破布娃娃一样，被甩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的身体撞倒了摆放着的珍稀花瓶，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声，花瓶砸碎鱼缸，水瞬间倾泻而下，尽数浇在她身上，淌了一地，周围满是锋利的玻璃碎片。
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包括顾渊在内，目瞪口呆的望着地面上在挣扎着想要站起却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的女人，心里止不住的一阵怜惜。
玻璃碎片深深陷进她的掌心，血液瞬间染红了地板，顺着水流的方向往房间里面蔓延。
“你受伤了！”顾渊一惊，赶紧捞起纸巾走过去。
“滚！”
随着房间里爆发出一声怒吼，套卧的门被人狠狠甩上，震天的关门声吓得所有人一个颤栗，包括古小意在内。
套卧里没有开灯，隔绝了外面的光亮，房间里面瞬间一片漆黑，左岸站在门口，冷眼凝视着古小意。
她的衣服全部被水打湿了，贴在身上，更显身形消瘦单薄，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死了没？没死就给我站起来！”他怒火未灭，走到古小意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