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药
我没想到秦碧空当真是不知死活,或者说见到我,总有点气急败坏,居然这都坐不住,在这里对着我指责。
一边席家二老,脸露难堪之色,十分不满的转眼看了看秦碧空。
李特助更是直接朝秦碧空道:“秦总,这是席总的葬礼,您有什么事,可出去说”
“就是席姐的葬礼,我才说这些”
秦碧空伸手指着我,冷哼道:“唐妃,你敢说席姐的死和你没关系?谁不知道她是在见了你之后,回去就自杀了的,肯定是你跟她说了什么,才让她自杀的”
我听到这里,不由的瞄了一眼席远帆,见他脸露冷色,却并未阻止秦碧空发言,怕是知道我有办法对付秦碧空吧。
“还有……”
秦碧空满脸的愤恨之色,冷冷的看着我道:“席姐一直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席远帆的,对你多有维护,结果呢?你肚子里的孩子居然是梅大少的,你这是要活活气死她啊”
来送席孤影最后一程的,自然也是那些人,圈子里那点事,大家多少都心知肚明。
我冷冷的看着秦碧空,任由她说着,下面众人居然没有多少议论之声,大概认为秦碧空在这样的场合,还说这个,显得有点过份吧。
秦碧空见无人捧场,转手指着外面的媒体道:“你们拍拍,这就是唐妃,靠着拉皮条上位,借着席姐勾搭上了席远帆,然后踩着我上位,又借着席远帆搭上了梅大少,这样借腹上位的女人,心机实在是深得可能啊。
她工作室签的几个人,哪个底子干净了”
她指责我还行,但不能牵扯别人。
谁想借着身体上位,还不是被她们这些拢断资源的给害的。
邵绍如果不是管情相逼,她会被刘天雄在那样难堪的情况下玩弄;如果不是没有出头之日,莫司名会去陪席孤影。
大家不过是想出头,舍弃一些东西,总比秦碧空立于高位,却想潜规则别人来得干净几分。
“秦碧空”
一边梅书节冷哼一声,正要站起来。
我朝他摇了摇头,摆了摆手道:“秦总,还有什么一块说了?”
一边周若若见众人并不认同,也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个只会惹了众怒,拉了拉秦碧空,示意她适可而止。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秦碧空冷哼一声,指了指我,抚了一下大衣的下摆正要坐下。
“等一下”
我却叫住了她,来前我说过,只要她惹事,我必然打回她的脸。
秦碧空见我要说什么,脸上的笑意更甚了:“难不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席姐的死和你无关?”
“这点无须你担心”
我转眼看了看席远帆,朝秦碧空道:“你看席总对我并没多少恨意,可见这事跟我无关的。
只是秦总跟席家无半点干系,却这么关心席姐之死做什么?以为能和席总破镜重圆吗?”
这话一出,秦碧空脸上的血色半点也无,抚着大衣下摆的手微微抖动,颤抖着嘴看着我:“唐妃,你说什么?”
这世上的人都是这样,对你好,你会慢慢适应。
席远帆对秦碧空原先是真爱,后面就算不爱了,依旧对她不错,就算要弄垮秦氏,依旧给了秦碧空一个黄金笼子。
这般的好意,总让秦碧空认为席远帆不过是她掌心之物,席远帆只能对她好。
十几年养成的错觉,并不是一下子能消除的。
这会听我指明,秦碧空脸色惨白得可怕。
“这个问题我想不用席总回答的,毕竟我做事,至少立场还算站得住。
秦导身出秦氏,手握大权,接二连三换男朋友,并且同时交往好几个男朋友,这点上我想秦总没有立场指责我”
我微微抱歉的看了看梅书言和梅书节,见他们神色都还算平静。
这才接着道:“秦总说席姐因我而死,那我就问秦总一个问题,你在知道我怀孕的情况下,当众背后踢我,还有前次买凶的事情,秦总接连被控告,又为什么安然坐在这里?”
“你证据不足啊。
有本事你说出来,席姐死前跟你说了什么?”
秦碧空这会有点底气不足,讪讪的想朝后退。
或许她以为我对席孤影的死,多少有点愧疚,不敢跟她对质。
“秦总”
我突然感觉秦碧空或许是有点穷途末路了,朝她笑了笑冷声道:“你踢我的事情,这么多人看着,证据确凿,却依旧出来了,你认为是因为什么?”
秦碧空这会脸色微变,转眼去看席远帆,却发现席远帆并不理会她。
“你问我席姐跟我说了什么,你出来了还不知道吗?”
我低低的笑了笑,猛的抬眼看着秦碧空:“你确实该对席姐的死负责,如果不是因为你,她也不会求我放了你,更不会想起你们秦家做的那些事”
说着我转眼看着周若若:“秦夫人,你说对吧?”
我就不信,秦正明和席孤影之间的事情,周若若一点都不知道。
周若若这会被问起,脸上显出慌乱的神色。
“你不是说,是你动用了关系,花钱买通了关系,才将我保释出来的吗?”
秦碧空脸色发白,低头看着周若若。
“秦夫人还有钱保释啊?”
我朝水姐招了招手,冷声道:“还是请秦夫人将转移的财产交出来吧”
“我没有”
周若若还想大叫。
可水姐带着人,立马将她架了出去。
秦碧空连手都没伸,看了看我,自顾的跟着自己请的保安朝外走。
等离开后,我朝席家二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走到梅家那边坐了下来。
梅书言看了我一眼:“谢谢”
这种场面,她自然不好出面,她是教授,又是席远帆订了婚的妻子,跟秦碧空撕,总有点掉身份,还不如我开撕来得爽快。
我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她的小腹,并没有说什么。
没了秦碧空那个碧池,葬礼如期举行。
等入葬后,席远帆并没有送我,反倒是梅书节送了我几步:“你说的事情,我答应了”
“谢谢”
我朝梅书节如衷的道谢,抚着小腹轻声道:“孩子可你别再乱认哈!
我可不想做那么没品的事情。
日后大家都是朋友,梅大少没必要搞什么联姻,何必用那一张纸绑着两个人呢”
“可你想要席远帆那张纸”
梅书节脸露苦色,手插在口袋里,脚扫了扫地上的纸灰:“这样一对比,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啊。
不过没关系,以后还长着呢”
我朝他挥了挥手,跟水姐一块上了保姆车。
只是一上车,却见水姐挂了电话,脸色微白:“你还记得你那粒药吗?”
从殡仪馆回来都凌晨了,第二天中午我才将药给水姐去查的,最近忙着调着资源,也并没有在意,毕竟也有可能是一粒提神之类的药。
这会水姐这么慎重的说,让我有点不好的感觉。
“是化疗后用的药物”
水姐看着我,沉声道:“那你粒药是哪来的?”
那粒药是卫轩舟的,以他的聪明,那粒药自然是让我发现的。
也就是说,他这是在朝我发信号。
果然身边的人太聪明,也挺累的。
我系好安全带,掏出手机给卫轩舟打了电话:“你做过化疗?”
他让我这个时候发现药,怕是有什么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