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亲,常来哦

1、亲,常来哦

我是危子,也叫花花,八零后的女人,水瓶座,浙江临安人,结婚以前在临安生活很多年,又在杭州住过一段时间。

结婚以后,跟随丈夫去了海宁的长安镇。

离婚以后,又回到曾经生活了很多年的临安。

再以后,自己也说不准会去哪里。

在长安的日子,除了拥挤的集市和一年到头都刮很大的风以外,其余一切都是真心喜欢的,包括深夜时候在十字路口摆摊卖关东煮的老夫妻,包括河边人家窗户外面晒着的颜色纷然的衣裙,包括邻居人家养在楼下的狼狗,包括弄堂深处年代久远的理发屋。

偶尔的时候,会有一种走在苏童小说里面的感觉,这里那里的桥,住在船上的人家,落叶飞花和古旧的裁缝铺。

后来,离婚了。

总有人问我为什么。

而我好像从来也没说清楚过到底为什么。

这世界上的事情,哪里都能解释得清楚究竟为什么。

办完离婚手续的第二天,方梁和袜子开车到长安镇接我。我跟那个曾经真的深爱过的男人微笑告别,忘了最后再拥抱一次。

一直都是微笑着的,因为眼泪早流干了,只剩下笑,和一派坦然迎接未来的宁静。

车子开出长安镇以后,望着挡风玻璃外面笔直空旷的马路,说:现在,我真的有点难过了。

袜子拍着窗户泼辣辣地骂:别,千万别难过,我可不知道应该拿你的难过怎么办。

一直都是喜欢笑的,所以当我真正难过起来的时候,连自己,都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继续笑。别人看着没心没肺,自己知道不过是习惯。

当然,现在不一样。现在是真正的快乐,岁月静好的幸福,现在哪怕是跟人说起家庭,说起从前,甚至说起我的母亲,也都能笑了。

这里所说的“现在”,是真正的现在,是当下,是你们在网上看见这些字的这个时间。

回临安以后,整理东西,买生活用品,安顿一个新的住处,准备开始一场新的生活。一边忙碌一边无奈地笑,想着自己大概就是江湖人所说的血里有风,每一次安顿,都以为能长久,可过不了多久,又会马不停蹄奔走。

之前跟那个男人离开临安的时候,很多书搬不走,留了下来,如今从箱子里面拆出来,有一部分在一趟一趟搬家中受潮,损坏,就像经常做的那些关于搬家的噩梦的真实体现。

不过还好,最喜欢的那些毫发无损。

另外一箱最最喜欢的,一直带在身边,从临安运到杭州再运到长安再运回临安,舍不得就是舍不得,也是最没办法的一件事情。袜子的母亲有一次帮我搬书搬得恨起来,说全给你当废纸卖了,还能捞点实惠。我呵呵呵地笑,再看见喜欢的书,仍旧舍得花那钱。

袜子和方梁是夫妻,做淘宝,最早时候卖毛绒玩具,后来卖山货,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改行做男装。

如果说淘宝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事业场,那么方梁和袜子就是名副其实的场中人。

我在杭州和在长安的那段时间,也做淘宝,不过糊口,没有气候,零零碎碎地做着,能赚一点是一点那种。

我这人对事业没概念,只喜欢玩。我的一个初中同学说我浑浑噩噩,另外一个初中同学说我不努力,我都笑着认下,觉得人生一场不易,为什么不按喜欢的方式去过。

这大概也是我母亲最恨的一点,所以她那般看我不入眼。

回临安以后,我给方梁他们做客服。

所以,我是一个卖男装的淘宝客服,最习惯的用语是:亲,常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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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子的青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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