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陌生男子
听见响声,凌乐瑶、苏三忍不住朝那个方向看去,但司徒澈的目光却一直落在陆沛珊身上。
“琛,我不小心被桌脚磕到腿了,好痛……”女人软弱无力的靠在男人身上,目光中充满着泪水,但就是坚强的强忍着不让泪落下。
看到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在场任何一个男人都为之心疼,凌慕琛急忙蹲下身去检查,白皙的大腿上果然青了一块,大手放在上面小心翼翼的揉起来。
一边揉着,一边心疼的说道,凌慕琛语气中尽是宠溺:“怎么那么不小心,还疼不疼?”
“嗯,已经好多了。”顾盼儿满脸幸福,视线穿过人群落在陆沛珊身上,尽是嘲讽,就算坐在这个少奶奶的位置上又如何,最后男人心疼的还不是自己?
陆沛珊一直隐忍着,警告自己这种时候一定不能哭泣,快步离开,生怕这个时候自己坚持不住。
等到凌慕琛处理完顾盼儿的伤,这才想起自己老婆,忍不住朝她方向看去,竟看到凌穆哲蹲在地上用他的手帕帮陆沛珊包裹伤口,而司徒澈也陪在她身边。
顾盼儿感受到凌慕琛一身的怒火,不嫌事大的女人,娇声说道:“琛,听说沛珊也受伤了,我们去看看吧”
女人就这样,靠在男人怀中丝毫不避讳的走上前去。
“沛珊,你回来了,听说你受伤了,都怪我不好,撞到一下就大呼小叫的。”顾盼儿脸上很是自责,不过这也是向她顺便炫耀,在凌慕琛心中,我才是最重要的。
陆沛珊大方一笑,“没关系,你是客人,有慕琛照顾也省了我的事情。”
这种回答她早已经习惯,既官方又能做到滴水不漏。
“盼儿你可是舞台上最闪耀的那束光,你身上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好的,怎么能和她比。”凌慕琛不屑的说道,“只要死不了就好……”
心一阵疼痛,不过陆沛珊依然要笑得漂亮,“确实,这点小伤不用放在心上,你们玩的开心,我去楼上处理一下。”
说完陆沛珊就站起身,刚踏出一步白色的丝巾便被染红。
但她也是在用这种手段向男人证明自己的倔强,对他,她是应该死心了。
快步走着,最后靠在一棵大树上,陆沛珊的泪水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好,很好,那些话就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确实自己只要死不了,他就可以在外面继续风流快活。
他爷爷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自己真的死了,又有谁会真的难过,为自己留下一滴泪?
一个人慢慢蹲了下去,陆沛珊抱住自己,也只有这样才能找回一点温度。
为什么就连一点仅有的回忆,也被剥夺的什么都不剩,此刻的陆沛珊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好像也在没有值得自己留恋的东西了。
忽然,一个玩具抱熊出现在陆沛珊眼前,吓得她急忙站起身,警惕的看着男人,“你是谁?”
“我是天使派来拯救不开心之人的。”这个男人用英语说着。
只不过是一眨眼的瞬间,小熊变成了一个手帕。
陆沛珊“哇……”的一脸崇拜,还惊讶在刚才的表演当中。
“女孩儿是不可以哭的。”瞬间陆沛珊感到腰间一紧,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手帕在她脸上擦拭起来。
陆沛珊看着他不由得一阵恍惚。
她知道他是一个陌生人,但他的怀抱真的好温暖,让自己有一种不想离开的冲动。
这个男人的手很是漂亮,尤其小拇指上的尾戒更是吸引了陆沛珊。
她知道尾戒的含义,代表着孤独,难道他和自己一样?
下意识的握紧自己中指上的戒指,却只感觉到一阵冰凉,陆沛珊不知道时至今日自己对那个男人还在幻想着什么。
“你说为什么人会感到孤单?”
“牛羊成群,强者只能孤独。”说着,男人忍不住收紧了臂弯。
对于男人这样放纵的行为,陆沛珊并没有拒绝,反倒很是喜欢,她有多长时间没有和人畅所欲言,谈起心底的事情了?
“你没有爱人吗?受伤了怎么还一个人在这里。”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就算是在美国多年的陆沛珊,都分不清这个男人到底来自哪个国家。
“爱人?你所指的是丈夫,呵呵……”在说起丈夫的时候,陆沛珊的嘴角忍不住扯出一抹苦笑,“我在他心里只不过是一个摆设。”
他们只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的夫妻,心是再也走不到一起了。
“你爱他吗?”不知道为什么,在男人的声音中,陆沛珊听出一丝紧张。
对于这个问题,陆沛珊沉思了好久,“我……我不知道。”
这一刻她怕了,她不敢正视自己的心。
好害怕一颗好不容易拼凑完整的心再一次破碎。
毫无预兆,男人的吻落在她唇上。
感受到强烈的欲望,开始的时候陆沛珊并没有及时躲开,好久都没有感受到被疼爱的滋味了,但这怔愣只不过就是几秒钟。
男人发觉陆沛珊并没有挣扎而放松了警惕,故而在她推开他的时候,差点跌倒。
就这样陆沛珊惊慌失措的逃回了酒店。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自己刚刚居然失态胃,还是对一个陌生男人。
在确定身后没人追来,陆沛珊开始放慢了脚步,也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大幅度的动作让脚上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来,陆沛珊就这样扶着墙一瘸一拐的向自己房间走去。
再走到门口的时候,没想到竟看见凌慕琛的身影,那张俊美的脸上,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看到陆沛珊回来,男人忍不住皱起眉头,语气不好的问道:“去哪了?”
看到凌慕琛,不知道为什么,陆沛珊心中有许多不满的怒气,此刻她也不在乎是否撕破脸,随口回答着,“和情人约会!”
“你说什么?”凌慕琛抓住女人胡手臂,声音高了八度。
但此刻陆沛珊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和男人争辩什么了,推开他直接向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