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到底还是她投降了,她平时很少锻炼,跑的气喘吁吁,“我跑不动了。”他跟在她后头,抬手就抓到她,轻轻一拉她就撞进他的怀里去。

跑了那么远,他竟然连气都没喘一下,“跑不动了正好,省得我再跟着去追。”

她累得不想说话,只是笑;他低头看下来,她的脸因为奔跑而变得红扑扑的,跟个苹果似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其实他也真的咬下来了,她轻轻的笑着推开他,害臊的将整张脸都埋到他怀里,“你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是很清楚。”他偏不让她躲,故意逗她说:“你越这样我就越想吻你。”

她于是就不躲了,可是他又说:“但是……你这样我更想吻你。”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挑了她的下巴吻下来了;她总觉得不自在,仍是有些想躲,他就发狠的箍住她,结果她没躲开他,却被他吻的连呼吸都忘记了。

对,就是连呼吸都忘记了,好像只要是关于他,她都是这样无力抗拒。

萧延铭的事情在第二天就处理完了,早上他终于睡了个大懒觉,可还是比最近有点嗜睡的唐雅起的早。中午的时候他过来叫醒她,“女人,再不起来,你连午饭都要错过了。”

她拿毛毯蒙住头,咕弄说:“我不饿。”

他跟她作对,把毛毯拉下来,“不饿也要吃点。”

她把头枕到他的腿上,他穿着羊毛衫,软绒绒的贴到她脸上去,痒痒的,却暖极了,“起来了再吃吧。”

他抚抚她的发,“难得外面天晴了,我带你出去转转。”她半眯着眼睛,看见管家普莎走进来伸手将窗帘拉开,外头的天果真晴的很好,屋檐上的雪化了水珠徐徐的往下滴,‘嗒嗒嗒’的声音像美妙的奏乐,花园里堆积的白雪因为太阳光的反射有些刺眼,她本能的拿手挡住眼睛,“要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笑着把她捞起来,“快点起来。”

她像个孩子似的问,“会有惊喜么?”

他点头,“或许会有。”

有人说:“出门去玩,地点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陪着的人。”

真的是这样呢!

他没有开车,自己带着她去游记,乘地铁,坐公车,穿过一条条古老的街,弯过一道道河,她像只小鸟一样,畅快、自由的飞翔、欢呼。

凯旋门、卢浮宫、埃菲尔铁塔,塞纳河畔,每一个角落里都有他们留下的印迹,他们和每一对相爱的人一样,会在铁塔下亲密相拥,在塞纳河畔众人的欢呼声中激情热吻,就像萧延铭说的:“这里有每一对相爱的人,他们的所有声音都是对另一对相爱人的美好祝福。”

可是,他们是相爱的人么?不,此刻她愿意相信他们是相爱的。因为,他牵着她的手,一步步坚定的向前,为她编织着一个让她想永远沉醉下去的梦。

他带她去巴黎圣母院,见证浪漫婚礼中的美丽誓言;他带她去自己的母校,跟她讲在这里四年的点点滴滴,他会因为一部电影逃课,会因为完成教授布置的作业而熬夜,也会跟舍友跑到法国的红灯区,探探里面到底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她其实也很好奇,“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

他说:“跟普通街道没有什么区别。”

她在网上看到的图片才不是那样,“我是说真的拉。”

他笑:“我也没说假的。”

她‘哼’一声,撒开挽着他的手,像是生气了;他伸手就将她拉回来,搂了她肩凑到脸前说:“要不带你进去看看?晚上里面会有很多表演。”

就会逗她,她说:“好呀好呀!”

果然,他说:“才不带你去,学坏了怎么办?”

说的好像她很禁不住诱惑一样,“哪有这么快学坏呀,而且要坏还用学么?”

他‘哟’了一声,说:“行啊你,上道挺快呀。”

天天都跟他在一起,多的学不了,皮毛总能学点。

她仰头看着他笑,“名师出高徒嘛。”

他哈哈笑起来,“那我得瞧瞧你这徒弟用不用心。”

她果然还是绕不过他,于是说:“不跟你闹了,每回都说不过你。”

“笨!”他敲了一下她的头,教她,“你要问‘不知相公想怎么考徒弟啊’。”

“我才不要。”她笑起来,“一定又掉进你的圈套里去了。”

“不要说圈套,多难听啊。”

“实话不好听嘛。”

他大笑,“真比以前变聪明了。”笑完又说:“应该给奖励啊。”

她闪着像星星一样明亮的眼睛,“要给什么奖励?”

他想了想说:“奖励你吻一下吧。”

她笑着骂他,“神经。”

他说:“这可不是谁都有的专利。”

“我可不可以不要这个专利?”

“可以。”他说:“换我吻你也行。”

校园里头人来人往,匆匆的与他们擦身而过;不远处的压在松树上的积雪化松了,‘叭’的掉下一大块,正好砸在树下雪人的鼻子上,白白的,像谁做的恶作剧一样。

她不自觉的笑,“还有其他选择么?”

“没有。”

“我不要玩拉。”她笑着,像撒娇,“怎么都是你占便宜。”

“我有给你占便宜的机会,但是你拒绝了。”

“你那是什么嘛!”她说:“选跟不选都是一样,受益的都是你。”

“怎么会一样。”他的语调也很是轻快,“你的国语怎么学的?连主语都弄不清。”

她哪里弄不清楚了,而且,“这跟句型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他说:“两句话主语不同,明显的执行者也就不同。”

执行者?说话都带着工作的味道,她忍不住笑,他疑惑的看她一眼,“笑什么?”

她忙摇头,敛了笑说:“没什么。”

他一下子就生气了,摆了一张臭脸就走了。

她也不理他,就自己在后面兴致勃勃的观赏着雪中的古老建筑,一座座的连起来,雄伟壮观,不得不让人感叹,这是多么伟大的创作。

她看的出神,连要下台阶都没有发现,结果脚下一空,她就扑下去了;萧延铭听见响动,回头就瞧见她扑下来,一双腿跪在地上去;‘咚’的一声,听着磕的不轻,所幸穿的厚,并不是很疼。

他站在那里看着她,并不过来扶她;边儿上有学生看到了,跑过来扶她,“小姐,要不要紧?”

她尴尬,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用中文回,“谢谢,我没事。”说完了才想起是在国外,又用英语跟那学生道了谢,那学生看她没什么事就走了;萧延铭这才走过来,对她冷嘲热讽,“走路都会摔倒,你挺能耐啊。”

她不作声,他板着脸也没理她,自顾的蹲下身。她以为他要干吗,低头看下来却见他伸手替自己拍腿上的积雪,她完全都傻掉了,心里想着他怎么会这样做呢?!

拍完了,又数落她:“下回再不看路,还使劲摔你。”却牵起她的手,再也没有松开。

他的手掌大大的,暖暖的,将她的手团团包住,令她觉得安心极了。

日光柔柔的洒在他们身上,她轻轻的叫他,“萧延铭……”

他连头都没回,好像还是很生气的样子,“干什么?”

她说:“刚才你说的奖励还算不算?”

“怎么?你想补回来。”

她说:“那可不可以补?”

他停下来,回头警告她,“别在这里问我这个问题,我会以为你同意了。”

旁边有学生走过来,看见他们抿着唇笑着离开了,也有的远远看着他们笑;她声音都快要找不到了,“其实,如果你想的话……也是可以的。”

他愣了一下,“可以什么?”

她垂眸看着脚下,长长的睫毛像对小翅膀似的扑扑扇着,“吻的。”

她话音刚落,他融融的鼻息就扑到了脸上。

她拿手抵在他胸前,“别在这里,有人在看着呢。”

他低低的笑,“那就让他们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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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总裁:步步皆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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