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血性男儿,国之栋梁
西子泪
文/麻雀张小静
第十一章血性男儿,国之栋梁
两人提着大包小包礼物,说说笑笑,开开心心向山上走去,西子心儿欢欢喜喜,脚步轻轻快快,那是真的开心真的着急。是啊,许久没见母亲了,母亲还好吗?真是有点想念了。范蠡却是焉头耷脑:
“伯母的心情好吗?伯母的脾气好吗?我这个样子,我这个性情,我这个人……伯母会喜欢我吗?伯母会看得上我吗?如果,伯母不喜欢我,伯母看不上我,那我可怎么办呢?怎么应对呢?……”
“你呀,你呀……”看着他那个犹犹豫豫、揣揣不安地样子,西子哑然失笑,什么人呀?这是,那么艰难的事情,都可以毫不犹豫的完成,现在见个丈母娘,咋就跟个大姑娘上轿似的,这般扭扭捏捏不自信起来,再一想,这是对自己的看重,尊重呀,想着,再一次深深地望望身边这个人、望着入了心的这个人,心中悠悠然升起一抹幸福、甜蜜、与满足。这边,女孩的小心思柔柔软软,那边,大男孩,一个很少进山的富家大男孩,走着、看着、听着……不由着一点点兴奋起来,真好呀,看,有鱼在水里随波逐流,有鸟在云间御风而行,花开着,蝶飞舞,昨夜刚下了一场雨吧,看着树叶、草叶……各种叶子的背面,中间的叶脉间?都整整齐齐的排了一排露珠,晶晶莹莹的,发着光,透着亮,如同一粒粒晶莹的珍珠,真个美极了,惹的范蠡童心大发,欢叫着就去摇去摇,想摇落一阵小小雨,西子赶忙制止他:
“别摇了,别摇了,那可是他们的财富,待到日后,滋滋润润,慢慢享用”
“哇,真不赖,有意思”范蠡眉眼都是笑,西子也忍不住笑上眉梢。
再走,再走,可就有点累了,好在西子对这一带非常熟悉:
“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前方有个山洞,洞内挺大挺宽敞,可以坐下喝点水吃点干粮,好好休整一下。”
“好了,有休息的地方,我还可以,还可以…”范蠡说着说着,偷偷地瞄一眼他的西子姑娘,唇角溢出一抹小小坏坏笑。身子一阵轻松,脚步噌地加快了很多。走着走着,不一会儿就看见了一个悠悠洞口,可走近一看,却不由着有点发愣,只见那洞口,肯定是被人修整过,杂草拔得净光,地面一尘不染,还安了两扇栅栏门,门上挂着布帘,这样子,显然有人住,谁会住在这里呢?俩人忍不住好奇,撩开布帘走了进去,西子一看,‘阿’了一声呆住了,看,这床、这被褥、这桌椅、这各种做活的工具、这桌子上整整齐齐码放的花果……这,不都是,不都是我们家的吗?怎么,发生了什么变故?母亲住进这里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看西子表情不对,范蠡关心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都是我家的东西,看样子母亲搬到这里来住了,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呢?母亲为什么搬到这里来呢?”
是啊,究竟怎么回事?两人正纳闷呢!就听到门外脚步声,接着,布帘一揭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母亲,母亲”西子赶忙迎了上去,接过母亲手中的东西,拂去母亲身上的尘灰“母亲,这……”母亲却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认认真真地看着范蠡,看着看着,唇角溢出一抹笑:
“这位公子是?……”
“母亲,他叫范蠡,是……”西子说到这里,只觉着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凑近母亲耳边,压低了声音“母亲,他是……我们已经拜会过他的父母了,他的父母已经同意了,今天特意来拜访母亲,你看,他还……”施夫人没有点头没有摇头,只是站在范蠡身边,把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掂量一番,然后,露出一抹欣然的笑,一把拉过西子,拽到外面,小声小声的:
“透过面貌看得出,这是一位富家公子,透过眼神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欢你,透过行为举止看得出,他教养良好品行周正,这样一位人儿,能透过你平凡的外表,看到你内在的美,亦能透过你贫寒的家境,欣赏到你品质的高贵,这样的可人儿,可遇不可求,可遇不可求呀!我的西子,遇到了可千万抓紧,千万别错过了,娘为你高兴。
“母亲,那么说你是同意了?”
“当然”
“可是母亲,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搬到这里住啦?”一说到这里呀,施夫人的脸色呱达一下,落了下来,任是再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愤怒
“那三个,那三个畜生呀!”
“谁?”
“疣猪、施庆拆、油鼠贼!这三个人渣,那三个畜生呀……”
那天,我静静地站着,看他们远去,心里是又气又恨又无奈,怎么应付这三个畜生呢?想半天也想不出个办法,索性来到田里,忙活一阵再说,可忙活了半天,也没忙出个所以然来,直到天已擦黑,才慢慢赶回来,一到家,一脚踏进院门,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只见,羊乱跑、狗狂叫、小鸡娃惊慌失措四处窜逃,瓜架、盆花被砍地横七竖八,家具、瓢盆被扔地满地都是……整个是一片狼藉,一片凌乱呀,如同狂徒抢过,台风扫过;进得屋来,又只见,家具、被褥、衣物、各种用具,都不翼而飞,没了踪影……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四面墙壁,一个屋顶,还有咣当咣当地风……如遭了强匪,被洗劫一空,洗劫一空……
“那么,伯母,就任由他们欺辱,您没有反抗吗?”
那三个畜生,看上了我们家房子,说是块风水宝地,难得的风水宝地,就此展开了一系列下作的操作,俗话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咱怎么能斗得过?况且,也不能连累了先生和张员外呀……”真是岂有此理,简直畜生不如,西子听完,气得咬牙切齿,范蠡更是一拳砸在桌子上:
“走,找这些狗男女算账去,看我不打爆他们狗头,”公子一血性男儿,如何咽得下这口窝囊气?。
“西子,快拦下他,快”看他气成那个样子,施夫人突然地担起心,担心会闹出什么事,可是他走地那么急那么快,追不上拦不住,只好招呼西子。岂料,头也不回的,
“娘,放心,我们有分寸,不会放过这三个狗男女”
又走了小半天行程,西子拽了一下范蠡衣角:“公子,到了,就在前面,拐一个弯就看见了,”果然,一拐弯,但见,青松、翠竹、绿色中如雪花纷飞般舒展开地百合、花间一条小山涧,涧内石出,石间蛙鸣……好一派山野风光,这之中,一栋白墙碧瓦,朱栏木门,小巧精致的屋院,如同一个小摆件一件小盆景,巧妙地盛放在这片山光水色里,和谐、别致,看着就令人全身舒畅,心生欢喜,果然好风景,果然好风水。范蠡不由着赞叹,难怪如此令人垂涎,对,这些狗男女呢?想着走到门前,却见大门紧锁,面对紧锁的大门,范蠡那蹭蹭地火气,怎么也发不出来,只有对着那个门,咣咣咣踹了好几脚:
“狗男女你们给我出来,狗男女你们给我出来……”花开着,蝶舞着,几只鹭鸟从头顶悠然飞过,西子拉住范蠡,天色已不早,二人只好回转。
怎么能让母亲住在山洞里呢?回去的路上,两个人手拉着手商量:
“要不让母亲先住进我家,我家空闲的房舍还有好几间,”范蠡建议。
“不行,不行……”西子头摇地像个拨浪鼓,“我们还没有成亲呢,这不合规矩。惹人闲话”
“那么,让母亲先住在你的学堂,不是还有两间库房吗?”
“只是,学堂是先生的,我怎好趁先生不在,自作主张,这是对先生不尊重啊”
“那怎么办呢?”二个又开始发愁,又开始犯难……就这么皱着眉头闷闷地走,走着,范蠡突然一拍手,笑了:
“对呀,我想起来了,我手头还有一些散碎银两,学堂旁边还有一块空地,我们就在空地上搭建两间房,先安置好母亲,好不好?”西子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抓住范蠡的手,一头扎进他怀里,感受着那体温心跳,心里突然生起一片幸福与满足。我西子是多么的幸运,得遇如此良人。
刚安置好母亲,范父、范母,找上门来:
“哎呀,亲家呀,你怎么能住这儿呢?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何不去我们家住,我们家空房好多间,”说着喊过范蠡,“你呀你,你都二十有一了,咱村里,似你这般大的男儿,都已经成亲了,有的都抱上孩儿了,你也有了心上人,干啥不早点成亲,让我们也早点享受享受天伦之乐”
“真的,爹,娘,你们着急了,真着急了,现在也知道着急了”范蠡露出了得意又调皮的笑,“可我们不着急呀,唉,说实在的,我岂能不想成亲?我做梦都想成亲啊!”说着,脸色一沉,异常严肃“爹、娘、伯母、西子,再给我半年时间,这半年里,我想干一点事,干一点男人该干的事”
“干啥事?”
“吴越争战,越国渐处下风,回来的路上,我见到好多败落的士兵,零散的队伍,见他们,缺衣少粮,饥寒交迫,一个个疲惫不堪,面黄肌瘦,哪里还有半点斗志?如此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正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为国,为家做点事,我想为国为家尽点力,因为,我们谁都不想当亡国奴……”
“孩子呀孩子呀,这是国家的事,这是王侯将相的事,于我们小百姓何干,这个当王那个称帝,跟我们又有多少关系?所以,随他们闹去,任他们打去,我们这些,偏安一隅的平头小百姓,老老实实经营好我们的小日子就行了,管那么多闲事干吗?操那么多淡心干吗呀?”
“皮之不附,毛将焉存,妇人之见,真乃妇人之见呀”范父瞪着夫人,气的直跺脚。范蠡轻轻拉着母亲的手,语重心长的:
“一个国家,为什么去攻打另一个国家,占领另一个国家?不就是为了去掠夺他们的资产,奴役他们的人民吗,一个战败国家,是没有尊严的,一个战败国家的人民是不会被平等对待的,亡国奴,亡国奴,亡国即为奴!奴,是他们任意宰割的鱼肉,随意凌辱的奴才,所以,为了国为了家,更为了我们自己,我们每个人,都要,尽自己的一份心,出自己的一份力……”
“孩子呀,贤子呀”范老先生叫一声,喊一声‘扑通’跪倒在地,双手高举,热泪长流:“告慰祖宗,告慰范家的列祖列宗,我们范家,家门何幸,生此贤子,出此栋梁……”说完,站起来,一手拉住西子,一手拉住施夫人:“孩子呀,夫人呀,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说着,拍拍范蠡的肩,“孩子,放心,放心大胆的去做你该做的事,你的未来夫人,你的准岳母,我和你娘,一准照顾好”
第二天,大清早,天上刚出现霞光,小鸟刚开始飞远,范蠡背着干粮带着盘缠,骑着马上,一步三回头,一步三回头.拜别父母惜别心爱的西子姑娘,出发了,此一去,他又做了些什么,经历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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