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夜晚
“我敢说,你现在一定觉得要是没放弃占卜课就好了,是不是,赫敏?”帕瓦蒂带着得意的笑容问道。
眼下是早饭时间,特里劳尼教授被解雇的事已经过去两天了,帕瓦蒂正在用魔杖卷起自己的眼睫毛,对着饭勺背面看效果。今天上午,费伦泽要给五年级的学生上第一堂课。
“昨天我看到几个四年级女生精心打扮去上占卜课,难道每个女孩子都是根据那门课教师的颜值而选课的吗?我以为我们是要根据那门课的作用、你的兴趣和未来的发展目标选课的呢。”克里斯一边吃麦片一边说,“赫敏,你说呢?”
“我确实是按照兴趣和未来发展方向选的课,而且我很肯定未来我不会从事任何与占卜有关系的课程。”赫敏一边阅读《预言家日报》一边淡淡地说,“而且我向来不喜欢马。“
“看来不是所有女生都会被外表所迷惑的。”克里斯下定论道。
“他不是一匹马,他是个马人!”拉文德惊异地说。
“而且是个帅气的马人……”帕瓦蒂叹息着说。
“我还以为格兰芬多男生们的颜值已经够你们看了呢,”克里斯不屑地说,“现在来了个马人你们就这样花枝招展地去上课。”
“我就不信你们男生不是这样,”拉文德不服气地说,“我敢打赌如果特里劳尼教授是个大美女的话,你们肯定会一窝蜂地跑去上占卜课。”
“我才不在乎老师长什么样呢,只要他不像疯眼汉那样就行了。”克里斯无所谓地说,把他碗里的麦片吃完了,现在他正拿起一杯南瓜汁,“而且我已经有女朋——”
“你有女朋友了?!”帕瓦蒂大惊小怪地说。
“他有女朋友了。”罗恩抢着答道。
“谢谢你,罗恩。我们可以不讨论这个话题吗?”克里斯没好气地说,“对了,我想特里劳尼离职的事让你们两个很难过吧?”
虽然很不情愿克里斯转移话题,但拉文德还是回答了他,“是很难过!我们去她的报告说看望过她,还送给了她几株黄水仙花——不是斯普劳特那些会叫唤的。”
“她还好吗?”哈利问道。
“不太好,可怜的人。”拉文德同情地说,“她哭着说,有乌姆里奇在这里,她宁可离开城堡。我一点儿都不怪她,乌姆里奇对她也太霸道了,是不是?”
“霸道?”克里斯说,“她那是残忍。”
“我有种感觉,乌姆里奇的霸道劲不过刚刚开了个头。”赫敏黯然地说。
“不可能,”罗恩说,他正狼吞虎咽地吃一大盘熏肉蛋,“她已经坏的不能再坏了。”
“你们记住我的话吧,邓布利多没征求她的意见就指定了新老师,她会报复的,”赫敏合上报纸说,“更何况又是一个半人类。乌姆里奇见到费伦泽时,她脸上那副表情你们也看到了。”
说完她和克里斯就去上算术占卜课了,当他们上完课跟哈利和罗恩汇合时,听到了一个奇怪的消息。
“费伦泽让你们给海格传话?”克里斯问,“他为什么不自己去呢?”
“他说他被马人放逐了。”罗恩说。
“他让你们跟海格说什么?”赫敏问。
“他让我给海格提个醒,”哈利茫然地说,“‘他的努力没有用,他最好还是放弃’。你们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他甚至没告诉你他指的是什么事情?”克里斯难以置信地说,“海格怎么可能会明白?!”
“我觉得海格在瞒着我们做什么事,”赫敏说,“但费伦泽认为他的努力没有用。”
“看看他脸上出现的那些伤疤吧,”罗恩说,“他肯定又在禁林里养了什么危险的动物。”
四人异口同声地叹了口气。海格到底还要惹多少麻烦?
自从阴沉沉的三月黯然进入风雨迭起的四月后,克里斯的生活又变成了一长串的烦恼和麻烦。
乌姆里奇照旧旁听每一节保护神奇动物课,所以哈利很难把费伦泽的提醒转告给海格。后来赫敏想出了一个办法。一天下课后,哈利通过假装落下了课本原路折回的方法成功把费伦泽的口信转达给海格,当他回来之后,显得丧气极了。
“怎么样?”罗恩急切地问。
“海格说费伦泽根本不了解情况,他的努力就要见效了。”哈利沮丧地说。
“这是什么意思?”
“海格还说了什么?”克里斯问。
“当我警告他乌姆里奇可能解雇他的时候,他说有些事比保住工作更重要。”哈利绝望地说。
赫敏倒吸一口气,“他到底在搞什么?”她问。
“他不肯告诉我。”哈利叹了口气。
不管海格在搞什么名堂,他们也没有多少精力去关心他了。这段时间里,老师与赫敏在不断地提醒他们,O.W.L.考试离得更近了。克里斯也跟着赫敏一起在图书馆复习,在以前,他的志向是成为一个魁地奇球员,所以他从来没有认真复习过,魁地奇俱乐部可不会费神关心你的成绩。不过在穿越到未来之后,他的态度改变了。虽然还不知道未来的自己到底为什么要选择成为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但他还是决定先努力复习,给未来的自己打基础,邓布利多肯定不会聘用学习不好的人做教授。
五年级学生都多多少少承受着压力,汉娜·艾博在草药课上突然大哭起来,呜咽着说自己笨得不配考试,现在就想离开学校,结果她第一个收到了庞弗雷女士(熊猫:居然是庞弗雷女士而不是夫人,我发现之前我一直都写错了)的镇定剂。
O.W.L.考试让五年级学生感到心烦透顶,对哈利的影响尤为明显。他总是一个人听克里斯、赫敏和罗恩聊天,一言不发。
“我觉得哈利有点抑郁了,”赫敏担心地对克里斯说,“他甚至很少笑一下。”
事实上,现在克里斯几乎只有在D.A.训练课上看到哈利开心地大笑了。他可以感受到哈利在看到D.A.成员的进步时内心的自豪,因为克里斯本人也感到无比骄傲。
他们终于开始练习守护神咒了,每个人都练得很起劲。不过哈利一再提醒大家,他们是在一间灯火明亮的教室中召唤守护神,并且没有收到威胁,而面对摄魂怪这类东西时可就是另一回事了。克里斯觉得哈利这样有点煞风景,不过哈利是在场唯一一个用守护神抵挡过摄魂怪的人,他当然会不停地提醒大家摄魂怪的危险程度。
赫敏的守护神是一只亮闪闪的银色水獭,正绕着她欢蹦乱跳。
“它确实挺好看的,对吗?”赫敏满心欢喜地瞧着它说。
“刚才那个快要成功了,塞德里克,再试一次。”克里斯对塞德里克说,三个星期前厄尼·麦克米兰把他带来了有求必应屋,在那之后塞德里克也成为了D.A.成员。克里斯和赫敏本以为塞德里克的到来会让气氛很尴尬,毕竟哈利在和秋谈恋爱,但塞德里克展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宽容。他表示既然他已经和秋分手了,那秋和谁谈恋爱与他无关,他只是来这里学习黑魔法防御术的。
不得不说霍格沃茨在黑魔法防御术这方面的教育很差,塞德里克是非常优秀的七年级学生,他可以熟练使用很多咒语,但有些克里斯和哈利教的恶咒他连听都没听过。赫敏对塞德里克的到来感到很高兴,因为终于有一个靠谱的学长可以回答她的问题了。塞德里克的人很好,他对克里斯和赫敏的问题(哈利和罗恩从来不会问别人学习的问题)都是有问必答,如果有些问题的答案他不大清楚的话,他会告诉他们在图书馆的哪本书上有答案。更棒的是他把他以前的笔记借给他们学习,塞德里克可是拿了十个O.W.L.证书的学霸,克里斯发现学习他的笔记比在图书馆翻书高效得多。在D.A.训练课以外,他们(也就是克里斯和赫敏,哈利因为秋的原因不是很喜欢塞德里克,罗恩是因为塞德里克曾在三年级时赢过格兰芬多)在日常生活中跟塞德里克的关系也近了许多(塞德里克曾偷偷找克里斯要过他爸爸的亲笔签名)。
“希望能成,”塞德里克腼腆地笑了笑,说:“呼神护卫!”
一个毛茸茸的家伙从他的杖尖钻出,抬起爪子绕着有求必应屋走了一圈。所有看见它的学生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惊奇地望着它。当它走回塞德里克面前时,整个有求必应屋都安静了,在寂静中,克里斯瞄见塞德里克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塞德里克的守护神是一只獾。
厄尼·麦克米兰率先鼓起掌来,然后是赫奇帕奇的学生,最后整个有求必应屋响起了风暴般的掌声,就连不怎么喜欢塞德里克的罗恩、弗雷德和乔治也发自内心地为塞德里克喝彩。克里斯从来没听说过谁的守护神是他们学院的动物,今天他看到了,他为自己认识一个真正的赫奇帕奇感到幸运。塞德里克看着众人,依然谦虚地微笑着。
在掌声持续了半分钟后,克里斯和哈利不得不让自己的魔杖发出火花,好让众人安静下来。在掌声弱下来之后,大家没有继续练习守护神咒,而是兴奋地讨论着塞德里克的守护神。赫敏走到克里斯身边。
“那真的很神奇,是不是?”赫敏激动地说,“没想到我们身边有一位守护神是獾的赫奇帕奇。”
“确实很令人激动。”克里斯说,“那边出什么事了?”
“嘿,多比!”他听见哈利说,“你怎么——出什么事情了?”
从人群的缝隙中,克里斯惊讶地看到,家养小精灵多比仰着头盯着哈利,脑袋上跟往常一样戴着八顶羊毛帽子。小精灵惊恐地睁大了双眼,而且还在发抖。哈利身旁的D.A.成员不做声了;屋子里的人都在盯着多比。刚才人们召唤出来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守护神渐渐消退,变成了银色的薄雾,于是屋里显得比刚才暗多了。
“哈利·波特,先生……”小精灵全身哆嗦着尖声说,“哈利·波特,先生……多比来给你报信……但是家养小精灵被警告过,不能说出……”
他一头朝墙壁冲过去。克里斯知道家养小精灵又在自我惩罚,不过多比戴着八顶帽子,所以从石墙上弹了回来。赫敏与其他几个女生既害怕又同情地尖叫起来。
“出什么事了,多比?”哈利问道,他抓住小精灵一只纤细的胳膊,不让让它伤害自己。
“哈利·波特……她……她……”
多比用另一只拳头使劲捶打自己的鼻子。哈利把那只胳膊也抓住了。
“‘她’是谁,多比?”
克里斯认为自己知道那是谁:除了那个“她”,还要谁能让多比这么害怕呢?
“乌姆里奇?”哈利惊恐地问道。
多比点了点头,想用脑袋往哈利的膝盖上撞。哈利伸直手臂挡住了他。
“她怎么了?多比——她发现了这件事——发现了我们——发现了D.A.?”
小精灵愁眉苦脸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她就要来了?”哈利小声问道,但有求必应屋死一样寂静,他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屋子,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多比发出一声哭号。
“是的,哈利·波特,是的!”
哈利直起身子,扫视了一下呆若木鸡的人们。克里斯感到赫敏钳住了他的手臂。
“你们还等什么?”哈利吼道,“跑啊!”
克里斯抓起赫敏就跑。他们全都立刻奔向出口,在门口挤成一团,扎卡赖斯·史密斯最先冲了出去。克里斯和赫敏就站在泰瑞·布特后面,他们俩跟着泰瑞奔了出去。
克里斯和赫敏在走廊上狂奔,在他们身后是轰隆隆的脚步声和喘息声,D.A.的其他成员在他们身后。他希望D.A.成员的脑子够用,不至于一路跑回自己的宿舍。那样做机会太小了;图书馆和猫头鹰棚屋要近得多,他就打算带赫敏去猫头鹰棚屋,只要他们能躲进去——
西奥多·诺特从走廊的拐角转了过来,他一见到这一大帮人,恶毒地咧开嘴。
他举起魔杖对着赫敏,但克里斯的动作更快。
“昏昏倒地!”诺特瘫倒在地上。
“我听到声音,他们要逃走了!”一个装出来的娇滴滴的声音叫道,克里斯从未这么害怕乌姆里奇的声音。
拐角那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个,一群人在往这边跑来。乌姆里奇带了帮手,克里斯绝望地想到。
现在他们不能去猫头鹰棚屋或其他任何地方了,这个走廊不能通向其他方向,他们只要转过拐角就会撞见乌姆里奇和她的帮手(肯定是斯莱特林)。就算他们原地不动,乌姆里奇也会跑过来,他们只有十秒钟的时间抢救自己,而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不可能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让人变成可能的。
克里斯的心在狂跳,可是头脑却出奇地冷静,清醒。就像是一个人在不停的奔跑,突破了自己的极限之后不再会感到疲惫那样,他不再像以前紧张时那样感到大脑短路。相反的,他的脑袋里的齿轮转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快,快的几乎要爆炸了。
他举起魔杖,指向站在墙边的几个盔甲,指挥它们飞向拐角。在飞行的途中,盔甲们解体了,分裂成了一块块钢片,他要让乌姆里奇被更多的碎片阻挠。
盔甲们飞到拐角的另一边,克里斯听见乌姆里奇气恼的叫声和斯莱特林们的惨叫。这些盔甲为他们争取到了三十秒的时间,他转过身来看着被西奥多·诺特吓傻的人群。
“我们要回到有求必应屋!”他声音洪亮地说,他听见当的一声,乌姆里奇的咒语击在一个盔甲上。
“你疯了吗?”迈克尔·科纳叫道,“回去那里等死吗?”
“克里斯是对的,”塞德里克稳重地说,他看上去不像其他人那样惊慌失措,“我们可以让有求必应屋可以挡住乌姆里奇教授。”
“你们可以继续往前跑,或跟我回去,自己选择,我们只剩十五秒了!”他抛下这句话就带头往回跑去,同时指挥两边教室的桌子飞出来加入盔甲们的队伍。
一大批人跟着他跑回去,迈克尔·科纳在犹豫了一秒钟后也跟着跑了回去。
克里斯冲到有求必应屋的墙前面,以他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来回跑了起来。
我们需要一个避难的地方……能把乌姆里奇和她的帮手挡住外面……只能让D.A.成员进来……
当他第三次转身时,一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门出现在墙上。克里斯毫不犹豫地拉开那扇门,冲进屋子里,其他人也跟着涌了进来。
“最后进来的把门关上!”他叫道。克里维兄弟害怕地把门砰的一声合上,同时转动钥匙把门锁上。在门合上的前一秒,克里斯瞄见乌姆里奇和一群斯莱特林从走廊的另一头奔了过来。
“你们的魔杖。”克里斯冷静地说,一边举起魔杖直指有求必应屋的大门,其他人纷纷拿出魔杖。“一会不管谁走进来,把你们学到的所有咒语都用上。”
他的心脏跳得飞快,他也可以听到在他身旁赫敏急促的心跳。有求必应屋比塞德里克召唤出守护神后还要安静。
克里斯听到有人在外面抓住了门把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门锁上了!”不会错的,是马尔福的声音。
“阿拉霍洞开。”乌姆里奇的声音传到他们耳边。赫敏倒抽了一口凉气,又赶紧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克里斯的手在微微发抖,无数个咒语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门把手又被拉了一下,门没有开。
“门还是没开,乌姆里奇教授。”马尔福愚蠢地说出了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门外传来了沉闷的撞击声,有人在撞这扇门。大门纹丝未动。
“克拉布先生,高尔先生,请你们让开,让我来。”乌姆里奇娇滴滴地说,“爆破隆隆!”
巨大的爆炸声,大门抖了一下,屋里的人也抖了一下,但大门还是敬业地履行着它的职责,把乌姆里奇和她的帮手挡在了外面。
“我们好像开不了这个门,教授。”高尔用他傻乎乎的声音说。
“我知道,高尔先生。”乌姆里奇不耐烦地说,“德拉科,你带其他人去图书馆——查一查里面有没有上气不接下气的人——检查盥洗室,伯斯德小姐可以检查女生盥洗室——帕金森小姐,你和女生们留在这里,以防他们有人出来——你们去吧——还要你,”她用最温和最吓人的口气加了一句,“你跟我去校长办公室,波特。”
有求必应屋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哈利被抓住了。
乌姆里奇和斯莱特林的脚步声越来越小,克里斯知道他们走远了,便放下了魔杖。他们暂时的安全了,有求必应屋可以挡住乌姆里奇那伙人。但很快他又担心起来,潘西·帕金森在门外等着,他们不可能永远待在这里,而且乌姆里奇可以叫各个学院的院长到宿舍清点人数,这样一来今晚谁在外面就一清二楚了。
他抬起头,发现大家都望着他。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罗恩问。
他这才想起来哈利被抓走了,平常告诉大家怎么做的都是哈利,现在突然轮到了他……
克里斯张开嘴,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克里斯,我们相信你。”塞德里克用能让人镇静下来的嗓音说,他的话就像是给克里斯打了一个强心剂,他感到冷静多了。
他注意到这里的人比刚才逃跑前少了一些,“我们先清点人数——怎么了,赫敏?”他转头看着赫敏,她刚才一直在戳他的胳膊。
然后克里斯就看见墙上的一张纸,是D.A.成员的名单。在名单上有一个名字一闪一闪地发着红光。他走过去,把名单扯了下来,仔细查看。
“玛丽埃塔·艾克莫。”他轻声说道。
众人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现在提这个人,疑惑地看着他。
“玛丽埃塔·艾克莫在哪里?!”克里斯愤怒地吼道,他的声音在有求必应屋里回响。
“她今天没来,”一个人小声说,是秋·张,“她告诉我她今天不舒服。”
“不舒服,是吗?”克里斯感到血液涌上了他的头顶,太阳穴旁的青筋一下一下的跳动着,“那让我告诉你,她的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她是到乌姆里奇那儿告我们的状去了!”
“这不可能!”秋·张尖声说道。
“你们知道六个月前我和赫敏为什么让你们在这张纸上签名吗?”克里斯质问她道,扬了扬手上的名单,“就是为了在有人背叛D.A.的时候能给我们提个醒,别到时候别人把我们卖了都不知道!”
“事实证明这是很必要的,是不是?”他继续说道,“只不过我们在哈利被抓住之后才发现了这张名单。”他冷笑一声,“不过它现在还有一个用处,我要清点你们的人数,叫到名字的就应一声。”他冷静下来,决定还是先把人数点好。
他照着名单把名字都念了一遍,除了玛丽埃塔·艾克莫的名字。扎卡赖斯·史密斯和哈利不在这里,其他人都在这儿。尽管他并不怎么喜欢扎卡赖斯·史密斯,但克里斯也不希望他被抓到。
“好了,现在我们要想一个办法出去,”克里斯说,“我觉得我们的人应该足够跟外面的——什么事,纳威?”
站在墙角的纳威把手举了起来,“这里出现了一个碗柜。”他说,指着墙角突然出现的一个碗柜,克里斯发誓在他进来的时候绝对没有这个东西。
他走到碗柜前,拉开了门,门后是一道很陡的楼梯,不知通向何处。“这可能是有求必应屋给我们变出来的吧,”他猜测道,“我刚才一直在想着有什么方法能够出去。”
克里斯关上碗柜的门,“我们可以通过这个楼梯出去。”他宣布道。
“但它通向哪里?”贾斯延·芬列里问。
“老实说,我并不知道。”克里斯坦诚地说,“但我想这是我们出去的最好办法。”
“我们为什么不出去把那群斯莱特林打倒呢?”苏珊·博恩斯问。
“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但那很危险,”他说,“因为在我们打倒他们之前,那群斯莱特林会看到我们的脸,在被解救之后他们可以指认我们。”
克里斯清了清喉咙,“愿意走这个楼梯出去举下手?”
他数了数举手的人,所有人都举起了手。
“很好。”他说,“罗恩在队伍后面维持秩序,我和赫敏在前面探路。走到出口后,不要一大堆人一起走出去,就像平常我们离开那样,三两个人出去。罗恩,你负责指挥他们出去。”
克里斯又一次拉开碗柜的门,匆匆走上楼梯,其余人紧随其后。楼梯很长,映着火把的光,经常出其不意地拐个弯。最后他们像是来到了一堵结实的墙前。
他转身面对后面一长串的人。
“对了,在出去之后你们要第一时间往宿舍走,不要待在公共休息室。”他提醒道,“在宵禁之后乌姆里奇肯定会清点人数,你们待在公共休息室里可能会很可疑。如果宿舍太远的话就先去猫头鹰棚屋或其他比较近的地方,在那里待上一会再回宿舍,从图书馆回宿舍比在走廊上闲逛的理由好多了。”他说,又加了一句,“在出去之后我会通过假加隆告诉你们出口在哪里,你们就可以制定路线了,明白了吗?”
后面响起喃喃的肯定声。克里斯深吸一口气,轻轻推了推墙。
墙立刻融化了,他和赫敏闪身来到外面。克里斯朝后看来一眼,发现墙又封死了,希望后面的人还能出来。他们站在一道昏暗的走廊里,他看见旁边的教室上写着“魔咒课教室”的字样,拉着赫敏走了进去。
教室里没有人,克里斯拿出D.A.的假加隆,把上面的数字调成了“4”。
“喂,罗恩,听得见吗?”他对着加隆说。
“听得见,”罗恩的声音从加隆中传来,“怎么样?”
“出口在四楼走廊,魔咒课教室旁边。”克里斯说,“格兰芬多的学生最好直接走回格兰芬多塔楼。”
“明白了。”罗恩说。
克里斯挂断了加隆电话,他是这么叫的。他和赫敏担惊受怕地走回格兰芬多休息室,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也没有碰到皮皮鬼或洛丽丝夫人。
当他瘫倒在自己床上时,长出一口气。
这个疯狂的夜晚终于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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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可以说是MVP了
塞德里克这一章又怒刷了一波存在感哈哈哈哈,我认为塞德里克的守护神是獾是必然的,他是一个不管什么事都符合赫奇帕奇标准的人,他是一个真正的赫奇帕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