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斯拉格霍恩
克里斯、赫敏、哈利和邓布利多走在女贞路上。
“把魔杖准备好,你们三位。”邓布利多语调轻快地说。
“可是,我们在校外好像不能使用魔法吧,先生?”哈利问。
“如果遇到袭击,”邓布利多说,“我允许你们使用能想到的任何魔法和咒语去反击。不过,我认为你们今晚用不着担心遭到袭击。”
“为什么呢,先生?”赫敏问。
“因为你们和我在一起,”邓布利多简单地说,“这就没事了。”
他在女贞路的路口突然停住了脚步。
“你们肯定还没有通过幻影显形的考试吧?”他问。
“没有,”哈利回答说,“我记得好像要年满十七岁才行。”
克里斯点点头,“我记得我们下个学年就可以开始学幻影显形了。”
“是啊,”邓布利多说,“那么你们就需要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是我的左胳膊,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你们肯定注意到了,我拿魔杖的胳膊目前有点儿不得劲儿。”
克里斯和赫敏从刚见到邓布利多的时候就留意到了,邓布利多的右手既干枯又焦黑,好像上面的肉都被烧干了。
邓布利多的神情告诉他们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所以他们只是抓住了邓布利多伸过来的前臂。
“很好,”邓布利多说,“我们出发。”
克里斯闭上眼,准备迎接难受的幻影移形。去年圣诞节时体验过的幻影移形的感觉又来了,不过这次他习惯多了。
当他的双脚再次踩在地面上的时候,克里斯发现他们站在某个被一起的村落的长远,中间竖着一座古老的战争纪念碑,还有几条长凳。
“你们没事吧?”邓布利多低头关切地问道,“这种感觉需要慢慢适应。”
“我挺好的,”哈利揉着耳朵说,“但我好像更喜欢骑着扫帚飞行。”
“那一样难受。”赫敏插嘴道,大家都知道她不喜欢骑扫帚。
邓布利多笑了,他用旅行斗篷紧紧裹住脖子,说道:“这边走。”
他迈着轻快的脚步走着,经过了一家空荡荡的小酒馆和几所放误。
“哈利,告诉我,”邓布利多说,“你的伤疤……它一直在疼吗?”
这似乎是一个比较私密的谈话,克里斯和赫敏识趣地放慢脚步,走在邓布利多和哈利后面,不去听他们说了什么。
“克里斯,幻影移形都是这种感觉吗?”赫敏问,“还是只有第一次才会这样?”
“次数多了之后可能会好点,”克里斯答道,“但应该不会好太多。”
“你们魔法界就没有哪个旅行方式是稍微舒适一些的吗?”赫敏抱怨道,“飞路粉、门钥匙、骑士公共汽车、还有幻影移形,似乎没有一个是比较舒服的。”
“这么一说,还真没有。”克里斯突然意识到虽然魔法界的旅行方式很快,但没有一个是不令人难受的。
他们拐过一个街角,经过一个电话亭和一个公共汽车候车亭。
邓布利多和哈利放慢了脚步,克里斯和赫敏便追了上去。
“教授?”哈利侧头看了看邓布利多。
“什么事?”
“我们到底在哪儿呢?”
“这儿就是迷人的巴德莱··巴伯顿村庄。”
克里斯完全没听说过这个村子。
“教授,”赫敏小心翼翼地问,“我们到这儿来做什么呢?”
“啊,对了,我还没告诉你们。”邓布利多说,“唉,我都记不清最近几年这件事我说过多少遍了,可是没办法,现在我们又缺一名教室。我们是来劝说我的一名退休的同时重新出来工作,回到霍格沃茨的。”
“那我们能帮什么忙呢?”克里斯问。
“噢,我想你们会派上用场的。”邓布利多含糊地说,“向左转,孩子们。”
他们走上了一条陡直、狭窄的街道,两边是一排排住房。
“教授,我们为什么不能直接幻影显形到你的老同事家里呢?”哈利问。
“因为那就像踢开别人家的大门一样无礼。”邓布利多说,“礼貌要求我们向别的巫师提供拒绝我们的机会。不过,大多数巫师住宅都有魔法抵御不受欢迎的幻影显形者。比如,在霍格沃茨——”
“在城堡和场地上都不可以幻影显形或幻影移形,”克里斯和哈利异口同声地说,然后看向赫敏,“《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上说过。”
赫敏刚张嘴打算说这件事,就被克里斯和哈利抢先说出来了,这也不怪他们,这件事赫敏跟他们说过有一百次了。
“你们说得不错。我们再往左拐。”邓布利多温和地说。
在他们身后,教堂响起了午夜的众生。克里斯心里纳闷:这么晚去拜访老同事还不够无力吗?
“先生,我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福吉已经下台了……”哈利问。
“不错,”邓布利多说着拐上了另一条小街,“我相信你们已经看到了,接替他的是鲁弗斯·斯克林杰,他以前是傲罗办公室主任。”
这段时间《预言家日报》一直在说斯克林杰上任这件事,报纸上还说斯克林杰在上任几小时后跟邓布利多产生了争执,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你认为他这个人怎么样?”哈利又问,克里斯和赫敏也竖起耳朵听邓布利多的回答。
“这是个有趣的问题。”邓布利多说,“他很有能力,这是不用说的。比康奈利更果断,更有魄力。”
“是啊,不过我指的是——”
“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鲁弗斯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他参加工作后的大部分精力都致力于对付黑巫师,所以对伏地魔的力量不会低估。”
克里斯、赫敏和哈利等待着,但邓布利多只字不提《预言家日报》报道的他跟斯克林杰的那场争执,他们也不敢追问,只好作罢。
“还有……先生……”哈利小声说,“我看到了博恩斯夫人的事。”
阿米莉娅·博恩斯在一个星期前在家中被杀害,这件事情引起了很大的恐慌。克里斯记得她是苏珊·博恩斯的姑姑,苏珊也是邓布利多军的一员,不过这个学期没有乌姆里奇,D.A.集会也没有意义了。
“是啊,”邓布利多轻声说,“一个惨痛的损失。她是一个了不起的巫师。我想就在那上边——哎哟!”
他用来指路的是那只受伤的手。
“教授,你这是怎么弄的?”克里斯问。
“现在没有时间解释了。”邓布利多说,“这是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我希望能够展开来描述。”
这就相当于没说嘛。
“啊,我想就是这儿了……”
他们走近了一幢坐落在花园里的整洁的小石头房子。克里斯、赫敏和邓布利多猛地停住脚步,哈利没反应过来,撞在了克里斯身上。
“噢,天哪。噢,天哪,天哪。”邓布利多不停地说。
哈利也抬起头,顺着另外三人的目光望去,心顿时依晨。前门的铰链开了,门歪歪斜斜地悬着。
“发生了什么?”赫敏惊恐地问,同时用力抓住克里斯的胳膊。
邓布利多望了望街道两边,门歪歪斜斜地悬着。
“你们三个,拔出魔杖,跟我来。”他小声说。
他推开前门,悄没声儿地快步走上花园的小路,另外三人紧随其后。然后邓布利多慢慢推开前门,手里举着魔杖,随时准备出击。
“荧光闪烁!”
邓布利多的魔杖顶端亮了,映照出一道狭窄的门廊。左边还有一扇敞开的门。邓布利多高高地举着发亮的魔杖,走进那间客厅,他们跟在后面。
眼前是一片狼藉,一座老爷钟摔碎在他们的脚边,钟面裂了,钟摆躺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像一把被遗弃的宝剑。一架钢琴翻到在地上,琴键散落在四处。近旁还有一盏摔散的枝形吊灯的碎片在闪闪发光。垫子乱七八糟地扔得到处都是,羽毛从裂口处钻了出来。碎玻璃和碎瓷片像粉末一样洒了一地。
邓布利多把魔杖举得更搞一些,照亮了墙壁,墙纸上溅了许多暗红色的黏糊糊的东西。克里斯听见赫敏倒抽了一口凉气,把他的胳膊抓的更用力了。
“不太好看,是不是?”邓布利多沉重地说,“是啊,这儿发生了一起恐怖事件。”
他小心地走到屋子中间,仔细观察着脚边的破碎残片。克里斯大着胆子走向墙壁,端详着墙上那摊血迹。赫敏不敢靠近,在他身后观望着。
“也许有一场搏斗,后来——后来他们把他拖走了,是吗,教授?”哈利猜测道。
“应该不是,”克里斯说着,点亮了他的魔杖,照向地面,地上只有碎玻璃和碎瓷片,“如果他们把他拖走的话,地上会有血迹的,应该会是长长的一条,因为他们要拖动他。”
“那如果他们用咒语把他运走的呢?”赫敏反驳道,“那样就不会留下痕迹了。”
“不一定,”克里斯说,“你看,地上干干净净的,什么血迹也没有,就算他们是用咒语把他运走的,那他的伤口也应该会流血,滴在地上的。”
“除此之外,这里还有什么蹊跷呢?”邓布利多饶有兴趣地说,那样子就好像他们并不是在一个犯罪现场,而是在一个课堂上。
“黑魔标记!”哈利大声说道,“这里没有黑魔标记,如果食死徒入侵了这里,他们会留下那个东西的。”
“没错。”邓布利多点了点头。
克里斯又把魔杖举到墙上的血迹旁边,感觉这血有点儿不对劲,便嗅了嗅,这血的味道好像不对。
“赫敏,过来看看。”他对赫敏说,“这血有点儿不对劲。”
赫敏害怕地看了眼那些血迹,鼓起勇气走了过来,“哪里不对劲?”
“味道。”克里斯说,“去年圣诞节时我和爸爸去过麻瓜战场,那儿有很大的味儿,但这个血闻上去……不是很像。”
哈利听到这话,也走了过来,使劲闻了闻,“这只是血啊。”他一脸茫然地说。
“好像不是人血,”克里斯说,又闻了下那摊血迹散发出来的味道,“不像我在战场上闻到的那种味道,太腥了。”
“你能肯定吗?”哈利问。
“虽然我现在没变成狼,但我的嗅觉还是很灵敏的。”克里斯说。
赫敏也点亮了她的魔杖,仔细端详着那摊血迹。“这不是人血。”她肯定地说,“可能是火龙血,但绝对不是人的。”
“可我记得火龙血是绿色的。”哈利说。
“有些火龙的血是绿色的,有些是红色的。”赫敏说,然后开始谈火龙血的不同之处。
“所以,这可能是火龙血,但肯定不是人血。”赫敏终于结束了她的长篇大论。
哈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克里斯怀疑他听到一半就没有听下去了。
“你们说的都不错。”邓布利多赞许地说,一边朝翻到在地的一把鼓鼓囊囊的扶手椅后面看了看。
“可为什么有人会故意把火龙血溅在墙上伪装成人血呢?”哈利疑惑不解地问。
“这我们就要问一下他了。”邓布利多说。
“问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邓布利多突然出手,把魔杖尖扎进了鼓鼓囊囊的扶手椅的椅垫,椅子发出一声惨叫:“哎哟!”
克里斯立刻把魔杖指向那个扶手椅,却发现原来摆着扶手椅的位置蹲着一个秃顶的胖老头儿。他揉着小肚子,眯起一只痛苦的、泪汪汪的眼睛看着邓布利多。
“晚上好,霍拉斯。”邓布利多说着重新站直了身子。
“你没必要用魔杖扎得这么狠嘛。”他气呼呼地说,费劲地爬了起来,“疼死我了。”
他有着海象般的银白色胡须,淡紫色睡衣外是一件褐紫色天鹅绒衣服,他不是很高,头顶只到邓布利多的下巴。
“还是露馅儿了,是不是?”他粗声粗气地说,一边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克里斯和赫敏交换了一个目光,看来他的脸皮厚的惊人,要知道他刚刚可是装成了一把扶手椅被人识破的。
“多亏我带来的这三个学生,霍拉斯。”邓布利多说,“这么多年了,你的脑袋似乎没有以前好使了。”
“我就觉着还缺点儿什么,黑魔标记,不过也来不及了。我刚把椅套调整好,你们就进屋了。”那个胖胖的巫师嘟囔道,“我倒没想到墙上那些火龙血能被这几个孩子看穿。”
“所以这些真的是火龙血?”赫敏兴奋地说,就像是在课堂上答对问题一样高兴(她有答错的时候吗?)这个巫师看起来并不是敌人,她也没这么害怕了。
“是我最后一瓶了,目前价格贵的惊人。不过,也许还能用。”他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赫敏,赫敏被他盯得有些不舒服,向后退了一小步。
“要我帮你收拾吗?”邓布利多彬彬有礼地问。
“请吧。”那人说。
他们背对背站了起来,两人步调一致地挥舞着魔杖。
克里斯、赫敏和哈利惊奇地看着家具一件件跳回了原来的位置,装饰品在半空中恢复了原形,羽毛重新钻回了软垫里,破损的图书自动修复,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书架上。
油灯飞到墙边的小桌上,重新点亮了。一大堆碎裂的银色像框闪闪烁烁地飞到了房间那头,落在一张写字台上,重又变得光亮如新。
房间各处破损、撕裂、豁开的地方都恢复如初。墙上的污迹也自动擦干净了。
刚修好的老爷钟发出有节奏的钟摆声,枝形吊灯自动跳回了天花板上,吱吱嘎嘎、丁丁当当的声音震耳欲聋。
随着钢琴最后发出叮咚一响,房间里总算安静下来。
那个巫师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餐具柜前,拿起柜顶上的一只小水晶瓶,对着光线仔细看了看里面粘稠的液体。
“嗯,有点儿脏了。”
他把小瓶重新放回到餐具柜上,叹了一口气。这时,他的目光落到三个学生身上。
“嗬,”他说,圆圆的大眼睛望向克里斯,像是一个收藏家打量一件珍品一样盯着他。随后,他的目光落在哈利额头那道闪电形的伤疤,“嗬!”
“这位,”邓布利多走上前去做介绍,“是哈利·波特。这是我的一位老朋友、老同事,叫霍拉斯·斯拉格霍恩。”
斯拉格霍恩转向邓布利多,脸上一副机敏的表情。
“你以为靠这个就能说服我,是吗?我告诉你,阿不思,答案是不行!”
“还有这两位,”邓布利多又说,“是克里斯·罗斯基和赫敏·格兰杰。”
斯拉格霍恩望着他们俩,推开哈利走了过去,并且坚决地把脸转向了另一边,像在抵御什么诱惑似的。
“这老头儿有点怪,是不是?”克里斯在赫敏耳边说。
赫敏轻轻点了点头。
“我想,我们至少可以喝一杯吧?”邓布利多问,“为了过去的时光?”
斯拉格霍恩迟疑着。
“就喝一杯。”他态度生硬地说。
邓布利多领着克里斯、赫敏和哈利坐下来。他们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似乎出于某种原因,邓布利多尽量把哈利安排在最显眼的地方,克里斯和赫敏在其次,邓布利多反而坐在最暗的地方。
果然,斯拉格霍恩对付完那些瓶子和杯子、重新转过脸来时,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哈利身上。
“哼,”他赶紧以开目光,好像害怕眼睛就会受伤似的,“给——”他递给邓布利多一杯茶,把托盘推到他们面前,然后便坐进了一张沙发上的一堆软垫里,板着脸陷入了沉默。
“怎么样,霍拉斯,近来你身子骨还好吧?”邓布利多问。
“不太好,”斯拉格霍恩立刻说道,“透不过气来。哮喘,还有风湿,腿脚不像以前那么灵便了。人老了,不中用了。”
“不过,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准备了这么一个欢迎现场,动作肯定够敏捷的。”邓布利多说,“你得到警报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分钟吧?”
斯拉格霍恩半是恼怒半是得意地说:“两分钟。我在洗澡,没听见我的入侵咒被解除的警报。不过,”他似乎重新镇静下来,板着脸说道,“事实不可否认,我是个老头子啦,阿不思。一个疲惫的老头子,有权过一种清净的生活,得到一些物质享受。”
“你的生活看上去可不怎么清净。”克里斯插嘴道,见到其他人都看着他,他又说:“如果你的生活够清净的话,就不会住进麻瓜的房子了。”
“你是怎么看出这是麻瓜的屋子的?”斯拉格霍恩问,看向他的目光中略微有些惊讶。
克里斯伸出手,指向天花板上的摄像头,“你见过哪位巫师的家里装有防盗警报器的吗?”
“你说得对。我忘了这个东西,可笑的麻瓜制品”斯拉格霍恩说,“还是那句话,人老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你的年龄还没我大呢,霍拉斯。”邓布利多说。
“是啊,也许你自己也该考虑退休了。”斯拉格霍恩直话直说,他那浅绿色的眼睛盯住邓布利多受伤的手,“看得出来,反应不如过去那要么敏捷了。”
“你说得对,”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把袖子往上抖了抖,露出了烧焦变黑的手指的之间,“我显然是比过去迟钝了。可是另一方面……”
他耸耸肩膀,摊开两只手,似乎想说年老也有年老的好处。这时克里斯注意到邓布利多没有受伤的手上带着一枚戒指。
戒指很大,像是金子做的,工艺粗糙,上面嵌着一块沉甸甸的、中间有裂纹的黑石头。克里斯觉着自己好像见过这个戒指,但不记得在哪儿见过了。斯拉格霍恩的目光也在戒指上停留了片刻,微微蹙起眉头,宽脑门上出现了几道皱纹。
“霍拉斯,所有这些抵挡入侵者的安全措施……它们到底是针对食死徒的,还是针对我的呢?”邓布利多问。
“食死徒要我这把不中用的老骨头有什么用?”斯拉格霍恩反问道。
“我想,他们想让你把你的聪明才智用于镇压、酷刑和谋杀。”邓布利多说,“你敢说他们没有来你入伙吗?”
斯拉格霍恩恶狠狠地瞪了邓布利多片刻,然后低声说:“我没有给他们机会。一年来,我一直行踪不定。待在一个地方从来不超过一个星期。从一处麻瓜住宅搬到另一处麻瓜住宅——这幢房子的主人正在加那利群岛度假呢。我在这儿住的舒服,真舍不得离开。一旦找到窍门就很容易啦,只要在防盗报警器上施一个冰冻咒,还有搬钢琴进来时别让邻居们看见就行了。”
克里斯打量着他,这个老头看上去可不像是会弹琴的样子。
“真巧妙。”邓布利多说,“不过,对于一个想过清净日子的不中用的老家伙来说,这种生活不是太累人了吗?想一想,如果你回到霍格沃茨——”
“如果你想告诉我在那所讨厌的学校里我会生活得更平静,阿不思,你不妨省省力气,别再往下说了!不错,我是在别处东躲西藏,但自从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离开后,我也听说了一些离奇的传言!如果你们现在就是这样对待教师的——”
“乌姆里奇教授跟我们的那些骂人发生了冲突。”邓布利多说,“我想,霍拉斯,你肯定不会大摇大摆地走进禁林,管一群愤怒的马人叫‘肮脏的杂种’吧。”
“她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斯拉格霍恩说,“真是个傻婆娘,我一向讨厌她。”
克里斯笑出了声,及时把笑声变成一声咳嗽,邓布利多和斯拉格霍恩都扭过头去看着她。
“对不起,先生,”他赶紧说道,“我也不大喜欢她。”
他感觉到赫敏和哈利在他身旁疯狂憋笑。
邓布利多突然站了起来。
“你要走了吗?”斯拉格霍恩立刻满脸期待地问。
“不,我只是想问一下我能不能用用你的卫生间。”邓布利多说。
“噢,”斯拉格霍恩显然很失望,说道,“顺着门厅,左边第二个门就是。”
克里斯很疑惑,斯拉格霍恩为什么这么不想回霍格沃茨?霍格沃茨有邓布利多,还有其他厉害的教授,如果是他,他巴不得能去霍格沃茨,那儿起码比其他地方安全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