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祝我们合作愉快
他眼角轻微一挑,讽刺地说:“这个时候表现的像贞洁烈妇,会不会太晚了些?”
“你!”
“看来不让你认清事实,你是不会乖乖住口的。”
洛基说完,按下遥控器开关,一旁的大屏幕上蹦出一段录像。
杜喜悦只看了一眼,浑身的血液似僵住一般,不再流动。
画面里的人,是她和他。
不可能!
那不可能是她!
可是那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
杜喜悦捂住脸,嘤嘤哭出声。
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如此放荡不堪,这样的她,以后该如何面对程无宴……
“和画面中的你相比,我更喜欢在我身下扭动呻吟的真实的你,你都不知道那个时候你有多美。”洛基低沉的声音格外磁性。
“不要说了,求你……不要说了……”杜喜悦慌乱地摇着头,眼泪啪嗒啪嗒落在被罩上,晕染成一朵朵一小莲花。
“你说,如果程无宴看到这个录像,会是什么反应?一定十分精彩吧,呵呵。”
杜喜悦惊恐地抬起头,颤声说:“不要……你不可以这样做……”
洛基一手托着下巴,故作沉思,“既然你说不要,那我就自己保存着这个录像好好欣赏吧,只是,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做我的女人,从今以后不许违背我的任何指令。”
杜喜悦冷笑,“用我的一生换这一卷录像,你以为我会答应吗?”
“你放心,我所要的不过是垄断亚洲地区的毒品生意,等我击倒四方会后,就会放你回程无宴身边。”
“我凭什么相信你?”杜喜悦握着拳头,质问道。
“我洛基说过的话绝对不会食言,现在,你只有选择相信我。”相比她的激动,洛基很是从容平静,那神情,就好一眼看穿她最终的决定一样。
良久,杜喜悦颤抖着声音说:“好,我答应你。”
“那就祝我们能够合作愉快!”洛基微笑着伸出手去。
自从被洛基带到这个庄园后,杜喜悦便一直被迫服用药物。
这种药物对她的身体不会有任何损伤,但是却使她全身肌肉无力,空有一身本领却使不出来。
想到以后都要被迫和洛基发生那样的关系,她就心生惧意。
第一次是在服药之后神志不清醒的状态下发生的,她绝对不要有第二次!
于是她多了个心眼,在佣人送来水果的时候,她把水果刀偷偷藏起来。
如果洛基胆敢再侵犯她,她就跟他来个你死我活,甚至同归于尽。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首先看到的是一双熟悉的男人的皮鞋,心跳加快起来。
杜喜悦蒙着头,闭着眼装睡。
洛基也不叫醒她,径直掀开被子仍在地上,冷冷出声:“在我这里,逃避是没有用的。”
杜喜悦瞪视他,“你又想怎么样?”
“上次尝过你的味道,迟迟不能忘怀,所以这次又来了。”洛基双手放在她的耳侧,俯首就要亲吻她。
杜喜悦偏开头,手脚并用挣扎。
素来被女人主动伺候的洛基没什么耐性去伺候她,大力捏住她的下颚就啃上去。
杜喜悦狠狠咬住他的下唇,口腔里有了血腥的味道。
洛基松开她,眼里闪过一丝暴虐,不过脸上还是那副和煦的笑容,“宝贝,你喜欢玩激烈的?”
杜喜悦从枕头下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在他面前比划。
洛基神色一如之前,丝毫不把这把水果刀放在眼里,笑吟吟说:“宝贝,你这是做什么?”
“不要靠近我,否则这把刀下一刻就会刺进你的胸膛!”
洛基挑眉,“你忘了之前答应我什么了?在我身边好好做我的女人,否则我就会把那卷录像带寄给程无宴。”
“我可以呆在你身边,但是别想要我和你继续发生关系,那一次本身就是个错误,如果为了那一卷录像带犯下更多的错误,那我就是在自欺欺人。”
“你倒是没笨到家,可你做的事情太不讨人喜欢。知不知道,我喜欢乖一点的女孩,你这样做是在触犯我的极限,你真的以为这把小刀能奈何我?”
杜喜悦长长的眼睫在颤抖,脸因为紧张而憋得通红,“你的行为也在触犯我的底线,因为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回到程无宴身边,我现在可以忍辱负重。但是如果你继续侵犯我,我杀不了你,最起码可以自杀,到时你的如意算盘就落空。”
洛基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这个女孩看似柔弱,可是有着强大无比的内心,她既然说到,就绝对能做到。
如果换做别人,他绝对没有那个耐心顺着她胡来。
可是对方是她,他不能轻举妄动。
他留着她,还有重要的用途。
“恭喜你,成功地激起我对你的兴趣。”洛基缓缓倒退几步,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处,顿住脚。“这一次,我由着你,可是不会有下一次。”
杜喜悦没想到他就这么轻易放过她,心里蓦地一松。谁知半天过后,他又推门而入,吓得她再度拿起水果刀,恶狠狠地瞪着他。
洛基神色复杂地凝视她一会,淡淡说:“下楼。”
杜喜悦犹疑地望着他,没有动作。
上次下楼,他暗算她,并且强要了她,拍下了录像。
这次要她下楼,谁知道安了什么心?
像是知道她的心思,洛基讥诮地笑笑,“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楼下有人要见你。”
杜喜悦沿着旋转楼梯走下去,一眼看到客厅中等待的男人,顿时惊呆,
此时正是午后,阳光无所保留的穿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在室内家具上氲开温暖的光泽。
淡色金光中,翘腿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吸一支薄荷的细香烟。
年轻的脸,漂亮而骄傲。
按理说,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她该狂喜的。
可是此刻,她只有无限的震惊和茫然。
她本来就不是个特别聪明的人,太多的思绪和脑海里翻滚个遍,过了很久很久,她才理清思路,心跟着一点点冷下来。
男人似乎早就意料到她的神情,优雅地弹了弹烟灰,“好久不见,喜悦。”
“是啊,好久不见。”杜喜悦声音里夹杂一丝悲凉和倦意,然后嘴角讽刺地勾了一笑,最终也没有笑出来,“fox。”
Fox微挑眉尖,“你的反应比我想象中的淡定很多。”
“你指望我会出现怎么样的表情。”
“震惊,愤怒,绝望,歇斯底里……随便什么都好,都会比你现在这个样子有趣。”
“所以抱歉,没能如你所愿。”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还用问吗?一切都明白在这里。我就是一个傻子,天下第一大傻子,被弟弟骗完被哥哥骗,我活该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不管哥哥对你做了什么,但是我没有骗你。”
杜喜悦嗤笑一声,“哈,事到如今,你怎么还能如此光明磊落地说没有骗我?!”
“那你说,我哪里骗过你?”
“你是海茵斯家族的人,为什么你从来没告诉我?”
“因为你从来没问过我的身世呀!”
“你,你真是,比狐狸还要狡猾和奸诈。”
“谢谢夸奖。”
“既然你和洛基是一丘之貉,我想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你只是来炫耀你曾经把我骗的多么狼狈和凄惨,你成功了。”
“喜悦,我今日来,有两件事。一是告诉你不要和哥哥硬碰硬,那样只会让你自己活得更痛苦;二是……向你道歉,不能说我欺骗你,但我也没能做到对你坦白,以后我会弥补你的。”
“既然你想弥补对我的歉意,不必等到以后,现在就有机会。”
“什么?”
“带我走,离开这里。”
Fox摇了摇头,“抱歉,我做不到。”
“喜悦,现在还不是时候。”fox幽深的眼眸看着她,不容回绝的说:“现在,你必须留在这里。”
杜喜悦自嘲地笑笑,“我在想什么,竟然指望你带我走,你是他的弟弟,自然什么都维护他。”
“喜悦,我承认我骗过你,但是我从想过害你,相信我,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你好。等过一阵子,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为什么非要过一阵子?”杜喜悦疑惑地看着他,心里陡然生出不详的预感,“不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告诉我,你们要对阿宴不利是不是?你们要杀他是不是?”
“抱歉,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狐狸,你怎么变成这样,你不是这样的人啊……”
“相信我,我是为了你好,你知道的越少,越好过一些。”
杜喜悦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人,一颗心彻底绝望。
她一步一步往后退去,然后决绝转身上楼。
走到一半,她止住脚,眼眸泛着幽光,
“狐狸,我曾经把你当成我唯一的朋友。”
次日,fox来到杜喜悦的房间,跟看守的保镖点点头,便进去了。
杜喜悦正坐在阳台旁的长条沙发上,晒着太阳。
淡蓝色的窗帘随风扬起,安静宁和。
Fox盯着她看了一分钟,才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杜喜悦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即移开视线。
她不说话,fox也便不说话。
良久,杜喜悦率先出声:“仔细想想,你和洛基有很多相似之处。”
Fox微挑眉峰,“说说看,哪里相似了?”
“你们都很厚脸皮。”
“这……说实话,我和他不太像,他应该更厚些。”
“你们都无耻出一定境界了。伤了别人的心之后,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嬉皮笑脸地凑过来。”
“对你的伤害,我向你道歉。但是我对你的好,也希望你不要忘记。”
“你真的很厚脸皮。”
“还好还好,一般而已。”
“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你们海茵斯家什么,今生被你们兄弟俩骗来骗去。”
“你不觉得很有缘分吗?”
杜喜悦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蹦出两个字:“孽缘。”
“我哥哥,很不容易的。”
杜喜悦不屑地扯扯嘴角,“从小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少爷,一路顺风顺水地长大,继承庞大的家族事业,有什么不容易的?不是每个男人都能靠苦情戏博得人同情的,如果只是欺骗的手段,反而更下作不入流。”
Fox眼睫垂了垂,娓娓道来,
“我哥哥,原本不是海茵斯家族的掌权者,在我和哥哥之上,原本还有一个大哥,名叫雷诺海茵斯。我们兄弟三个都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二哥小时候体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直到后来做了手术才好,我从小就贪玩,对家族事业也不上心,所以大哥成为家族里最受器重的人,非常疼爱我和二哥。”
“一次度假,他为了救二哥,被激流冲走,从此音讯全无。当时父亲十分伤心,冲着二哥说出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而是雷诺这样的话,虽然二哥的母亲没有什么家世背景,去世的早,所以一直是家族里不受宠的那一个,可是父亲说出这样的话,还是伤透了他的心。”
“二哥不是个善于表达情感的人,他看起来对任何人和事都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他很有自己的想法,表面的玩世不恭只是他伪装自己的面具而已。他也会难过,他也会悲伤。”
Fox说的言辞恳切,杜喜悦听得一阵动容。
洛基看起来那么健康强悍,怎么看都不像是患有心脏病的人。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能谅解洛基的所作所为,“听起来的确是辛苦打拼生存的样子,可是这也不能成为我原谅他的理由。”
Fox闻言,爽朗一笑,“我哥哥对你一定是有愧疚的,只是他不肯说而已。喜悦,我和哥哥都对不住你,欠你的,将来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说的跟真的似的,到时候我到哪里找你还?”
“喜悦,我向你保证,一定不会让哥哥伤害老大的。”
“不用你保证,洛基能不能伤害到阿宴,还是个未知数呢。”
“看起来,你对老大很有信心。”
“他……现在怎么样了?”
“很好。”沉默片刻,又补充一句:“和乔安的感情也越来越好。”
杜喜悦闻言,苦涩一笑。
想想也知道,那两个人一定感情很好,她还在隐隐期盼什么呢……
“事情结束后,如果你不愿回程家,就跟我在一起吧。”
杜喜悦惊讶地看着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你……你说什么呢……”
“从你进程家开始,我就很喜欢你。”
“你你你……快不要胡说了……”
Fox笑笑,也不解释,她永远都不会懂他对她的那种小情怀。
他生于黑暗长于黑暗,所接触的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她的出现,无异于黑暗中的一点点光亮,如此珍贵。
他不敢靠近,却又要拼尽全力去呵护。
“你就当我胡说吧,总之,过去欠你的,一定会想办法还你。”
“你欠我的可多了,还得起吗……”
“还不起,所以我愿意情债肉偿父债子偿血债血偿,你看如何呀?”fox又恢复了那副不正经的模样。
杜喜悦想生气,却还是被他的话语逗乐。
“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受伤害的,相信我。”fox将她轻轻搂入怀里。
已经的伤害,他无法挽回;正在发生的伤害,他无法阻止;他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承诺她一个美好安宁的未来,不让她受到更多的伤害。
杜喜悦静静地窝在他坚实的怀里,莫名的心安。
这个男人骗过她,可她还是愿意选择相信他。
在她心里,fox一直都是哥哥一样的存在。
虽然会做错事,但还是最牢固最坚不可摧的依靠。
远处,洛基看到那两人亲呢拥抱的身影,背脊孤傲地挺直,下巴凝成冰冷的弧度,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不难看出他的隐忍来。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一幕,手心默默攥紧。
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心口堵着一团无处发泄的东西,让他抓狂。
明明知道肖恩骗了她,她还可以对他笑的那么美,而面对自己的欺骗,她就把他当成不共戴天的仇人。
这样的差别对待使得他滋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嫉妒,并且迅速蔓延,一直渗透到五脏六腑,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清晨,杜喜悦和洛基几乎同时来到餐厅。
早餐已经准备好,洛基翻着报纸看起来,没有动手的意思,杜喜悦也不管他,兀自吃了起来。
洛基故作不经意地看了她两眼,有些心神不宁。
自从肖恩回来,他都是晚出早归,管家文森都感到十分惊奇。
他声称是为了多陪陪肖恩才这样的,其实,他更担心的是那两个人背着他做什么苟且之事。
杜喜悦没发现洛基的异样,吃的津津有味,嘴角噙着笑容。
早晨的阳光有着一天之中最舒服的温度,透过落地窗户,流泻在两个人的身上。
看上去,似乎是平静宁和的两口之家,其实个中压抑滋味只有彼此心知肚明。
吃到一半,fox从楼上下来,和洛基简单打了招呼,自然而然地坐在杜喜悦身边。
因着昨晚的畅谈,杜喜悦的心结消除很多,看到他来露出一抹自然的笑容:“早安,狐狸。”
“早安。”fox爽朗回应。
“今天打算做些什么?”
“看书,看电视,修剪花草……都是些可有可无的事……”
“你每天都这样度过?”
“不然呢?”
“你都不去购物和做美容什么的吗?”
“一我没钱,二我没时间。”
“你没钱倒是真的,整天一副穷酸样,怎么会没时间呢?”
杜喜悦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洛基,语气埋怨地说:“拜你哥哥所赐,自从来到这个庄园,我都没出去一次呢。”
洛基身形轻不可察的一僵,继续看自己的报纸。
Fox满脸诧异,“哥哥,你囚禁喜悦?”
“不是囚禁,我只是尽我所能好好‘照看’她。”
“那也不能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啊,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吗?”
洛基没再反驳回去,可神色明显是不悦。
沉默片刻,fox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看向一旁安静吃着东西的女子,“喜悦,今天陪我去购物,怎么样?”
杜喜悦迟疑地看了看洛基,没有回答。
洛基放下报纸,语气有些不悦,“肖恩,你故意跟我作对吗?”
Fox一脸无辜,“我真的需要买些衣服啊,这次回来什么都没带,你的衣服我穿着又不合适。”
“你什么时候开始穿买的衣服了,不是都要手工定制的吗?”
“在湘江呆了那么久,早就习惯穿买的衣服了。而且我身为别人的保镖,穿昂贵的手工定制,不是太惹人注意了嘛!”
洛基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声音低沉地说:“如果你一定要买,我陪你去。”
Fox咋舌,“不是吧,两个大男人去购物,叫别人看了还以为我们是基佬呢。不行,我要和喜悦一起去,再说她在庄园呆了那么久,会憋坏的。”
看着fox倔强而祈求的目光,洛基终于做出妥协,“好,我们三个人一起去。”
杜喜悦和fox同时怔忡。
于是乎,购物广场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画面,纤细高挑的女子站在中间,左边的男子搂着她的肩膀,右边的男子搂着她的腰,像是比赛拔河似的,争相把女子往自己这边带。
来到男装专卖楼层,fox指了指一家店,“喜悦,给我挑一件衬衫吧。”
杜喜悦点点头,进去巡视一圈后,看着他说:“狐狸,你有没有试过亮色的衬衣?”
“很少。”
“你皮肤白,长得英俊,年纪又轻,可以尝试那些让你变得有活力的颜色。”
“都听你的。”
“你看这件怎么样?”杜喜悦指了指其中一件衬衣。
Fox二话没说,拿了衣服欢欢喜喜去试衣间试了。
不多时,又欢欢喜喜地走了出来。
“喜悦,你看怎么样?”
杜喜悦满意地点点头,赞叹道:“不错不错,果然人帅穿什么都好看呀!”
导购小姐堆起满脸笑意,讨好地说:“先生,您的女朋友真的很有眼光,这种颜色原本很挑人,可是您穿上十分合适,就像是为您量身定做的。不如,再选条领带搭配着吧。”
杜喜悦看导购小姐把自己误以为成狐狸的女朋友,有些尴尬,正要开口解释,fox突然一把搂住她的腰,“没错没错,你应该再为我挑条领带!”
杜喜悦无法,只能又去另一边挑选领带。
坐在一旁沙发上等待的男人看到这一幕,神情变得冷峻和严肃,浑身散发着阵阵寒气。
Fox有意无意地和他对视一眼,挑衅似的勾起一抹笑意。
洛基的脸更臭了。
不一会儿,杜喜悦拿起其中的一条,冲着fox说:“那就这个斜条纹的吧!”
Fox走到她身边,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你为我戴上吧!”
“你自己不会呀?”杜喜悦翻白眼。
“我确实不会啊。”洛基一脸无辜。
杜喜悦想起在程家时,确实从来没有见过他打领带,也便信了这句话。
于是,一脸认真地为他打起领带来。
从fox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长长的睫羽扇子一样忽闪着,挺翘的鼻梁,形状优美的嘴唇,他心中一动,一把抓住她的手。
杜喜悦一怔,疑惑地看向他。
Fox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干咳两声,笑嘻嘻地说:“喜悦,你太有眼光了,以后再买衣服就多多拜托你了。”
杜喜悦扯扯嘴角,抽出自己的手,“那我可要收咨询费。”
“没问题。”
看到那两人之间的互动,坐在沙发上等待的洛基彻底冷下脸来。
本来就因为陪同出门备受冷落而郁卒,现在那俩人又在他面前卿卿我我好不亲热,摸完腰摸手,叫他怎能不气。
杜喜悦从镜子里看到后面洛基的臭脸,知道他正在生气,心里不但不畏惧,反而窜起衣服报复的快感。
买完衬衣和领带后,fox又买了皮鞋腰带钱包等等物品。
逛了一天街,三个人才回到庄园。
杜喜悦累坏了。
睡觉前,她准备舒服的泡个澡,然后睡个好觉。
在大大的浴缸了滴了精油,香气随着热水蒸汽弥散在整个房间,杜喜悦觉得自己的疲惫驱散许多,心情都变得愉快起来。
惬意而舒适的感觉使得她的神经得到舒缓,她全身心地放松下来。
不知不觉,困意袭来,她缓缓闭上眼睛……
不知眯了多久,她突然感到一双手在身上游走,吓得顿时清醒过来,睡意全无。
“是我。”
熟悉的性感嗓音在背后想起。
杜喜悦回头,不可置信地怒视他,“你怎么能擅自闯进来?!”
相较于她的紧张,洛基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又不是第一次被我看了,你紧张什么。”
“出去!”杜喜悦指着门口,喝道。
“宝贝,你!”
“出去!”杜喜悦气得拿起沐浴乳丢过去,被洛基轻巧避开。
洛基渐渐收起笑容,解开自己身上的浴袍,性感完美的身材在空气中暴露无遗。
洛基迈开长腿,走进浴缸里,他深邃的眼神跳动着炽烈的火苗,几欲将她燃烧殆尽。
就在这时,外面的卫生间响起开门声,继而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再接着便是马桶盖掀起的声音。
是fox在外面!
杜喜悦的心立马提到嗓子眼,脸色煞白。
卫生间和浴室只隔了一扇门,如果里面发出丝毫动静,外面一定会清楚的听见。
除了怒视着眼前坏笑的男人,她别无他法。
她忙捂住嘴,不可置信地看着洛基,声音压得低低的:“洛基海茵斯,我没有功夫陪你胡来!”
“你最好乖一点,不然肖恩看到你这副样子,得有多失望。万一他回去一不小心告诉程无宴,程无宴会怎么想你。”
杜喜悦一听,眼神渐渐绝望。
洛基这个人,脾气古怪的很,万一触怒了他,他恐怕真会做出这样事。
浴室外响起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进而有声音响起:“里面有人吗?”
杜喜悦的呼吸都止住,洛基却不管不顾。
“看来是听错了吧……”fox嘟哝着走开了。
确定他彻底离开这里,杜喜悦挣扎着就要起身,可是跪的发麻的膝部刚刚站起就倒下,幸好洛基稳稳扶住了她。
杜喜悦狠狠捶了他一拳,“你这个混蛋!”
次日,杜喜悦很早便醒来,可是她迟迟没有起床。
她实在不想面对洛基,也不好意思面对fox,虽然fox并不不一定知道她和洛基之间的事情,可是她的心理上有阴影。
磨蹭到十点多才起床,下楼以后发现洛基和fox均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文森将早餐端在她面前,“杜姑娘,请慢用。”
“文森管家,你知道他们两个去哪里了吗?”
“洛基少爷今天有一笔生意要谈,肖恩少爷说是见朋友去了。”
“噢,我知道了,谢谢你。”
听到他们两个都出去的消息,杜喜悦就差高兴的没笑出声来。
这就意味着,她整整一天都不用看洛基的臭脸,也不用忍受fox的骚扰。
杜喜悦吃完早饭,回卧室看了两部电影,浇浇花,到扫一下卫生,就倒中午了。吃过午餐后,睡了一个满足的午觉,然后捧着一本书到阁楼上享受阅读的快乐。
傍晚时分,fox回来了,听文森说杜喜悦在阁楼,便寻了过来。
夕阳西下,为庄园染上一片醉人的红,女子的背影在薄暮之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如同唯美的电影镜头。
这样的安静恬谧,叫人不忍打扰。
Fox的心微微一动,双手插兜大步走过去,“没有我在,是不是格外寂寞了?”
杜喜悦诧异抬起头,突然闻到一股明显的香水味,微微皱了皱眉,“某人逍遥快活了一整天,还有工夫管我寂不寂寞?”
Fox不以为意地哈哈一笑,摸乱她的头发,“我可是去办正事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下流龌龊。”
杜喜悦皱着眉避开他的手,扯了扯嘴角,没有言语。
Fox在一旁椅子上坐下,从下面拿出一瓶红葡萄酒,自己倒了一杯喝起来。
杜喜悦放下书,装作漫不经心地问:“洛基呢?”
“谁知道去哪儿厮混了,你应该比我清楚他的作息规律啊……”Fox漫不经心地说,目光扫过她时,突然停留在脖子上的某一点,“咦,你脖子上怎么了?”
杜喜悦一怔,快速立起领子,神情有些不自在,“呃……觉得痒,自己抓的。”
Fox也不做多想,优雅地喝了杯中的酒,嘴唇似染上瑰丽的色彩,“喜悦,通过这段时间观察,我发现我哥对你还挺上心的,我也就放心了。”
杜喜悦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只骚狐狸哪只眼睛看到洛基对她很上心了?还有,他和他那个贱人哥哥一起骗她骗的那么苦,现在竟然一副长辈的关心姿态口口声声说放心,实在太搞笑了吧!
Fox冲她晃晃杯中的酒,扬眉问:“喝不喝?”
“不了。”杜喜悦摆摆手。
沉默良久,Fox沉吟道:“有一件事,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仔细想想,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这样你才能彻底放下。”
“什么事?”
“老大和乔安要结婚了。”
杜喜悦身子一震,愣愣地很久没有反应。
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嗯,他那么喜欢惜月姐,和她结婚也不奇怪。”
Fox对她平淡的反应感到意外,“你不是一直觉得乔安有问题吗,怎么现在又坦然接受了?”
“当初讨厌她,怀着太多私人感情,谁叫她是我的情敌呢。不过现在,我都想开了,只要程无宴喜欢,谁都无所谓。”杜喜悦表面是笑着的,可她的手指无意识的绞着衣角,透露了她内心的纠结。
“说实话,我并不觉得老大有多么喜欢乔安,他对乔安是很好,关怀体贴,无微不至。可是跟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相比,总像是少了什么。”
“那是他最爱的女人,自然会小心翼翼患得患失,不可能和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那样轻松。不过也正因如此,才体现出乔安的特别来,不是吗?”
“你真的已经放下他了?”
“早就放下了,我这人就是这样,爱来得快,去得也快。”
fox紧紧盯着她,仿佛要从她故作镇定的表情中察觉出一丝异样,可最终什么也没发觉,不由得无奈地摇摇头:“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爱的时候死去活来,不爱的时候冷漠绝情,果然没错。”
“如果男人懂得在女人爱的时候好好珍惜,也就不会面对女人不爱时的冷漠绝情了。”
“说话夹棍带棒的,说我们男人如何如何,这是群嘲啊!”
“谁叫我遇到的男人不是花心大萝卜就是基佬,自然对男人不抱期望了。”
杜喜悦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膀,可fox已然从她的眼眸里发现一丝伤感。
他重新倒了一杯酒,递到她的面前,“喜悦,我知道你心里憋屈,有什么不开心就发发泄出来。在我面前,想哭或者想骂都可以。”
杜喜悦端起酒杯,咚咚咚牛饮起来。
洛基看得目瞪口呆,喃喃说:“上帝,这是1985年的珍藏啊!”
半个小时后。
某女人面色酡红,举着酒瓶叫嚷着,
“程无宴你他妈的是个负心郎!”
“洛基你他妈的是个流氓汉!”
“狐狸你他妈的是个王八蛋!我……我……我靠你大爷!”
后半句,是好不容易憋出来的。
Fox手一抖,心说酒精真不是个好东西,这种事竟然也有他的份。
天知道,他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你们都是坏人……都是坏人……”
杜喜悦两眼发直,晕晕乎乎地晃着脑袋地哼唧。
看着她小脸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fox担忧地问:“你还好吧?”
“不好……很不好……”她的声音很凄惨。
说完,“咚”的一声倒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fox苦笑着摇摇头,一小杯酒都可以醉成这样……
俯下身,抱起她往屋里走去。
刚刚回到家的洛基端着水杯从餐厅出来,恰好看到fox抱着杜喜悦走进来,眉头下意识蹙紧,“肖恩,你把她怎么了?!”
大步上前,伸过手来就要把杜喜悦夺过去,fox却灵巧地一偏身子,“她喝醉了,我只能抱着她回屋。”
洛基瞪大眼睛,“谁知道是她喝醉还是你别的方法把她怎么了!”
Fox不理她,抱着她径直走到三楼卧室,把她放在床上,回头给了洛基一记嘲笑:“你也可以想象成,她是和我办事爽晕过去的。”
“你真龌龊!”
“比龌龊,谁比得过你?虽然我没跟在你身边,可是你混乱的男女关系我都知道?”
“那都是你情我愿,我可不会乘人之危。”
“同样,我也喜欢女人主动伺候我。她有没有被我怎么样,你不会自己看啊!”
洛基见杜喜悦脸蛋红扑扑的,身上的确有着明显的酒精味,衣服整齐,发型良好,裸露在外的肌肤部分没有什么可疑痕迹,这才有那么一点相信。
“既然是这样,那我替喜悦谢谢你送她回屋,时间不早了,你出去吧。”
Fox心说你有个屁资格替她道谢,邪笑着说:“要走的人应该是你吧,我把她送回来的,有义务负责到底。”
“可我是这房子的主人,我叫你走,你有什么资格留?”
“哥哥,你的无耻真是随着你的岁数一起增长。我告诉你,今天我是留定了,她现在这副模样,保不齐某些人会对他干什么。”
“你敢这样跟你哥说话,小心天打雷劈啊!”
洛基说完,脱了鞋就往杜喜悦左边一躺。
Fox目瞪口呆,感叹道:“哥哥,你真他妈无耻!”
洛基扬眉,轻蔑道:“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你跟我扛上了是吧,今晚你别想如愿赶我走!”
Fox推了推江喜悦,在她的右边躺下。
两个人见面就是死磕,这件事上谁都不肯让步,便形成三个人共挤一张床的滑稽局面。
管家文森听着楼上卧室里幼稚到极致的争吵,无奈的摇摇头,果然是红颜祸水啊……
卧室内,洛基和fox各占山头,一时无语。
这时,睡梦中的杜喜悦翻了个身,喉间发出若有似无的轻吟,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了。
“我听见你呼吸加重了。”洛基突然出声。
“放屁!老子那是鼻炎,我倒是听到某人吞口水的声音。”fox没好气地说。
空气似乎凝固起来,两个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洛基恨不得那个电灯泡弟弟变成一个屁飘到窗户外面。
Fox恨不得自己放个屁把那个混蛋哥哥给崩到窗户外面去。
杜喜悦醒来的时候,头依旧昏昏沉沉。
宿醉的结果就是,她睁开眼睛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失魂状态。
足足过了三分钟,她才渐渐恢复意识,正要翻个身继续睡,却突然觉得不算小的床拥挤了许多。
看看左边,躺着一个人;看看右边,也躺着一个人。
而且,都是男人。
她的思绪在一瞬间清明起来,‘嚯’得坐起身,左右看看,终于确定这不是梦,而是实实在在和两个男人睡了一夜。
她忙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身上衣衫整齐,才放宽心。
然后,她开始回忆这一切是怎么造成的。
前一晚因为听说程无宴要结婚的事情而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一定是fox送她回房的。
可是,为什么他把她送回来还在这里留宿了,洛基又是怎么回事?
Fox率先醒来,看到已经坐起身的杜喜悦,边揉眼睛边打哈气,“早啊,喜悦,怎么不多睡会?”
洛基抬了一下眼皮,淡淡问候一句:“早。”
杜喜悦眼前一黑,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两个人在她床上睡了一夜,为什么醒来后还这么心安理得地问着早安!
深吸一口气,她看向睡在右侧的男人,“洛基,为什么你会睡在我的床上?”
“因为肖恩睡在你的床上,我担心他图谋不轨,做护花使者呢。”洛基耐心解释说。
“狐狸,即使是你送我回家,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能随随便便留宿,而且是在我的床上!”
“昨天我送你到家的时候,洛基也在这里,而且口口声声让我滚,我猜他一定别有意图,便留下来保护你免遭魔爪侵犯。”
洛基闻言,指着他骂:“你别在这里做贼喊捉贼!我要是想侵犯喜悦有的是机会,反正两层楼挨着,没事就过来串串门,吃吃豆腐,还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杜喜悦越听,脸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