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狠狠打脸
天仍未亮,屋子里漆黑一片。
瞿引只觉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动都几乎动不了,更要命的是那种饿得心慌蚀骨的饥饿感再度袭来。
他蜷缩着身子,双手就在嘴边,手腕上拇指粗的铁链传来浓烈的金属味道。
他的肚子忽然“咕咕”地叫个不停。
瞿引咽了口发干的唾沫,忽然间又有了那种什么都想吃的冲动,这次他再也没能忍住,试着将铁链放到嘴里,轻轻一咬。
谁知坚硬无比的铁链,竟然像面条一样就被轻易咬断了,更不可思议的是,瞿引竟然感觉味道还不错!
瞿引惊讶得呼吸都停顿了,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
这是什么情况?
记得小时候啃骨头,一颗牙齿都被磕掉一半,如今一口牙竟是切玉断金如嚼豆腐。
最近越来越能吃,而且口味越来越奇怪,尤其对金属之类硬度高质量大的东西产生出强烈的食欲,定然是哈尼娜弄的什么“永恒之心”在作怪。
此时瞿引顾不得想那么多,他已饿的实在受不了了,当下将铁链就像吸面条一样两下全吸进了肚子里。
这一下肚,精神跟着神奇地好了许多,但都还没填饱肚子。于是瞿引也不管脏不脏,把屋里所有金属的东西,连屋中间承重的四根钢筋混凝柱都吞了小半下肚,这才感觉吃饱了。
瞿引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还伸了个懒腰,身上的疼痛感明显的减轻了。
瞿引喜不自胜,走到大铁门边,用力一推,整个门一下子飞了出去!
他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效果,差点立足不稳扑个狗吃屎,立定脚跟后,仍不禁呆住了,忽然“咔咔”地两声,紧接着屋顶稀里哗啦地跨了下来,尘土飞扬。
瞿引吓了一跳,赶紧跑出去,回转身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大屋很大,是用来堆放货物的库房,整个一楼都是空的,只有中间有四根专门承重的柱子,结果四根都被瞿引给啃掉了一半,如何还能承受得了上面的压力?
所幸房子仅有两层,而且位置偏僻,破坏不大。
不过就苦了住在二楼的两人。
住在二楼的自然是狠揍了瞿引一顿的那个胖子和瘦子,两人睡的正香,谁知突然天塌下来一般将二人惊醒。还好楼顶没塌,否则两人非得压成肉饼不可,但磕磕碰碰是免不了的。
两人灰头土脸地爬了出来,不用说都挂了彩,一出来,就看到似笑非笑的瞿引站在前面。
胖瘦二人对望一眼,均感十分诧异。
只听瞿引悠然道:“二位好啊,二位可曾想到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他面色忽冷,眸子里忽然射出前所未有的慑人光芒,令他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我发过誓,加到我身上的痛苦,定让你们百倍奉还!”
胖子脾气暴躁,哪受得了一个小尕子貌似牛气冲天的话激?诧异之后压根不会多想,只当听了个笑话,狞笑道:“好哇,等老子先打够本再说!”
猛地冲向瞿引,一拳轰出,虎虎生风。
瘦子要谨慎得多,他虽不知道瞿引怎么挣脱铁链,又为什么好好地站在那儿,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喊了声“胖子”,想要阻止,已是不及。
其实瞿引心里还是有些发虚,毕竟以前都是跟地痞流氓打架,从未与修真者对战过,而胖子强硬的拳脚刚刚才领略过,但瞿引并没有退缩,深吸一口气,硬对硬地向胖子对轰而去。
可瞿引的拳终究没胖子快,修没修炼过,一下变见分晓,他的拳才出到一半,胸口已重重挨了一拳。
然而结果却让人意想不到!
胖子一拳虽先一步击中瞿引胸口,却好像击打在了一块铁板上,“咔”的一声,掌骨碎裂,桡骨在强大的反作用力下,刺穿手肘,露出一截森森白骨,煞是恐怖。
胖子嘶声惨叫,但他凄厉的惨叫声很快便戛然而止,因为瞿引的拳已经落在他的胸口。
这一拳的力度不可同日而语,胖子瞬间肋骨尽断,五脏齐碎,巨大的身躯直飞出一丈有余,在空中狂喷出一口鲜血,重重摔在地上,没了声气。
瞿引不由狂喜,信心倍增,不过刚才胖子那拳还是令他气血翻腾,硬是没让自己后退半步。
瘦子见状,如惊弓之鸟,转身就逃。
瞿引岂能让他跑掉?知道自己定然追不上,当即捡起一块石头,对准瘦子使劲扔了过去。
他本来是打瘦子的后背,谁知打到了瘦子的腿上,瘦子腿骨一下就被打断了,惨呼中滚倒在地。
瞿引暗叫侥幸,准头且不说,若非废墟挡道,瘦子肯定逃之夭夭了。
瞿引来到哼哼唧唧的瘦子跟前,慢条斯理的蹲下,笑道:“怎么样?想不到吧?我也想不到!”
说着一巴掌拍下,打在瘦子脸上,瘦子都没来得及求饶,脸已像拍西瓜一样被拍得稀烂,溅了瞿引一脸的血,完全不成人形。
瞿引目中闪着奇异的光彩,喃喃道:“怎么这么不经打?”
起身用衣袖擦了擦脸,但见天边已翻起鱼肚白,一天没见,也不知道哈尼娜会不会担心自己溜掉?
瞿引嘴角泛起一丝微笑,竟没有杀人后的恐惧,甚至有股莫名的兴奋,这点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迅速往回家的路赶去。
瞿引一进门,就看见哈尼娜坐在客厅里,不过她是背对大门坐着的。
瞿引笑道:“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一屁股往沙发坐去,谁知“咔擦”一声,长条沙发底部的实木板竟一下子被他从中坐断了,瞿引身子猛的跟着一沉,不由吓了一跳,叫道:“我靠!”
本来脸色不善的哈尼娜也不禁露出惊讶之色。
她见瞿引衣服弄得又脏又破,血迹斑斑,脸上身上都有淤青,头发蓬乱,十分狼狈,皱眉道:“你怎么回事?”
瞿引知道自己身体有了极大改变,小心在另一个单座沙发坐下,兴奋地将昨天到现在所发生的事简要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