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死神之战
正欣赏着街景,耳旁忽然听见有人在呼唤。
瞿引也听不懂那人在喊什么,不过还是能明白那人是在叫人。声音很近,瞿引茫然左右看了看,身边并没有其他人,那人显然是在叫他。
他回过头,就看见一人正笑兮兮地看着他。
那人个子不高,比瞿引还矮半个头,脸上笑容可掬,很是友好热情的样子。
但瞿引还是有些诧异,他不会说燕语,就瞪大了眼指了指自己鼻子。
那人点了点头,又热情洋溢的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手上拿着一朵玫瑰花,忽然指了指瞿引身后,瞿引回头看了一眼,依然一脸茫然。
看着瞿引的表情,很显然他刚才说的话瞿引一个字也没听明白。
那人也不禁一怔,忽然用秦语道:“你是秦人?”
瞿引吃了一惊,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人脸上再次展现出热情的笑容,将刚才的话重诉了一遍,不过是用秦语:“先生,我喜欢一个女孩,我想给她个惊喜,你能将这朵花帮我先送给她么?”
说着又指了指瞿引身后。
瞿引这次转身仔细看了看,只见那人手指方向不远处是一处非常气派的高档商场,灯光都比这边亮多了,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刚刚走了进去。
那人指的那个女孩就是她。
瞿引回过身,笑道:“没问题,可是她听得懂秦语么?”
那人笑道:“你什么也不用说,只需将花送给她就行了。”
瞿引点头道:“好吧。”
他一般还是很乐于助人的,何况举手之劳的小事?接过那人手中的玫瑰花,向那女子小跑过去。
玫瑰花的香气扑鼻而来,他自己以前都不曾做过这么浪漫的事,现在却要替别人去做,想想被甩也是活该。
瞿引心中苦笑一阵,很快来到那女子身边。
从侧后方看,只见那女子在双十年华,长发披肩,雪白的瓜子脸,肤若凝脂,在灯光下,竟似散发出一层淡淡的莹光,一身白色的小西装,配上高跟鞋,既显纤细高挑的身材,又显得十分干练。
瞿引不禁心中暗赞。
那女子忽然转头,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他。
瞿引心中又是一跳。
她的眸子简直天上的比北极星还要亮,瞿引但觉商场里的灯光霍然都黯然下来,只是她明亮的眼眸射出的却是寒光,瞿引只看了眼,竟不敢再逼视。
瞿引按捺下心中的一丝慌张,微微一笑,将花递了过去,回头指了指身后,可身后却不见了刚才那人的身影。
他偏头再找了找,刚才那地方确实没见着人。
他心中奇怪,刚回过头,手上的花蓦地炸裂开来,瞬间腾起一股白色的浓烟,烟雾中,一道人影串上半空,紧跟着炫目的刀光闪现,当头向那女子斩下!
刀气霎时笼罩住整个商场大厅,商场里的所有玻璃纷纷破碎,一下子所有灯都熄灭了,只见刀光爆涨,狂风大作,激起玻璃碎渣商场里各种商品四处飞扬。
四下里人们惊声尖叫,受伤惨叫的声音此起彼伏,然而强大的压力之下,让商场里的普通人避无可避。
处于风暴中心的那女子所受的压力可想而知,她显然也没想到有此惊变,但她竟是虽竟不乱,手指连画,随着她手指动作,一道淡紫的亮光在她指尖舞动,片刻间在她头顶上方两米处结起了一个发光的结界盾牌。
光盾映得她脸色苍白,眉宇间隐含着怒意。
但她仓促间法力不够,而空中那人占尽了先机,又居高临下,光盾结界很快就被凌厉的刀气击破了,不过这还是为她赢得了点时间。
她在腰间一扯,一把缠绕在腰上的剑顿时抖得笔直,横在她头顶。
这把剑大有来头,名叫“千蔻”,剑身由一千颗豆蔻一般大小的玄海精炼之铁由一根比发丝还细的万年冰蛛蛛丝连接而成,可随意伸缩长短,不用时缠在腰上,就跟腰带无异。
千蔻得到主人的法力催动,也亮了起来,形成一个半圆形的光罩,将那女子护了起来。略带紫色的亮光辉映下,那女子发丝飞舞,犹如九天玄女。
很快地,千蔻已亮如太阳,射得人睁不开眼。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刀光与千蔻撞在了一起,冲击波瞬间了荡开去,又是一阵稀里哗啦,尘土飞扬。
然而凌厉的刀光竟是一波接着一波,轮番斩在千蔻之上,掠过千蔻的刀气,斩得地上和墙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瞿引也一直处在风暴中心,从一开始就被强大的压力压得伏地不起,也幸好他趴在地上,否则刚才第一波冲击波就已经将他撕得粉碎。
但凌厉的刀光就在一米开外斩落在地,负在其上的锐利刀气的那么点尾气,还是将他衣服划破,在身上划出了一道道血口。
他从未如此接近过死神般的决斗,心中砰砰狂跳,那刀光稍偏一点就脑袋开花了。
刀光逐渐在走远,瞿引压力稍微松了些。他抬起头,只见刀光不停的撞击在那白衣女子手中剑上,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白衣女子双手持剑,被刀嘴角已溢出了一丝殷红的鲜血,刀光每撞击一下,千蔻的亮光就弱了一分。
她美丽的脸庞更加苍白了些,却是一脸的坚毅。
白衣女子渐渐地被逼到墙角,已是退无可退。
瞿引往空中看去,那从玫瑰花里蹦出来的人已然现身,但身穿白色忍者服,蒙着头脸看不到其面目,不过看那人的身材娇小,似乎也是个女子。
那忍者身在半空,一阵猛攻下来依然盛气凌人。
瞿引不由替那白衣女子担心,若不是他傻不拉几的跑过来送花,也不会置白衣女子于绝境。
然而就在这时,又见人影闪动,从外面飞进来两人,穿着黑色的忍者服,“刷刷”两刀,由两侧攻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本就处在劣势,这两人一来就更加凶险万分。
就连那白衣女子自己,心中都升起了一丝绝望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