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0 章

布鲁斯没有反驳艾普尔的话，相反他甚至点了点头以示对艾普尔的赞同：“确实。旺达·马克西莫夫的确是因为变种人的基因才拥有那份特殊的能力。严格说来，她的能力确实还属于你理解的‘科学’的范畴。”

艾普尔皱起了眉头：“什么叫做‘我理解的’？”

“艾普尔，并不是每一个人对同一个事物的定义都完全相同。不过，那个不在我们今天讨论的范畴之内。关于认知和定义的问题，以后如果有时间了，你再慢慢研究。我想说的是，这个世界上确实有魔法能力者，只是你不认识罢了。”

艾普尔觉得这有点不可思议。魔法是一种很特别的能力，如果这个世界真有魔法能力者，那那个人必定在这个世界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而重要的角色就会和布鲁斯这样的主角有所联系和交互。那样的人物，不可能在所有的影视作品里都没有出现过，即使在影视作品里没有ta的身影，哪些同人文作者和网友也不会忽略ta。换句话说，曾经身为资深网民的艾普尔，不可能不知道这么一号人。

艾普尔转着眼珠想了想，然后试探性地问道：“霍格沃茨？”

“什么？”

“你知道的，英国的那个学校，以培养巫师而闻名的。”艾普尔抬手模仿巫师用魔杖施法的动作，“就拿根棍儿，这么一挥，老鼠就变成杯子了。”

布鲁斯露出思考的表情：“霍格沃茨么？”

艾普尔见状，就知道布鲁斯说的不是哈利·波特那伙人。

但，如果不是那伙人……那会是谁呢？艾普尔绞尽脑汁回忆魔法背景的影视作品和文学作品。

《指环王》？《巫师》？《权力的游戏》能算么？《沉睡魔咒》？

艾普尔觉得自己脑子都要想秃了。但她想到的所有作品都因为故事背景和眼前这个世界完全不搭界而被她否定了。

到了后来，艾普尔直接放弃了思考，眼巴巴地望着布鲁斯：“如果不是霍格沃茨的话，那是什么人？”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你什么时……”艾普尔突然顿住了，“等等，你是说，你今天列举的那几个名字？有……那么多人会魔法？”

布鲁斯不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艾普尔仍旧觉得有点难以置信。她居然遗漏这么多的重要角色么？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你……你是听说过那几个人的名字，还是你真认识他们？你知道的，就是那种见过本人，面对面说过话的那种。”艾普尔不死心地追问道。

“斯特兰奇的话，我没有直接和他接触过。至少在他成为法师后我还没有和他合作过。不过美国队长他们对斯特兰奇有些了解。我只知道他在成为法师之前是个外科医生。但现在他应该是至尊法师，守护着纽约圣殿。”布鲁斯停了两秒，见艾普尔没有要发问的意思便继续说下去，“至于沙赞，他实际是个小学生，因为一点奇遇获得了沙赞的神力，我和他合作过。而康斯坦丁，是一个狡猾的边缘人物。他和另外两人都不一样，他确实做过一些好事，但是魔法界对他的评价很糟糕，是个不能完全信任的人。”

艾普尔听完布鲁斯的说明之后陷入了沉默中。她皱着眉头想了很久：“你认识这些人？”

“是的。”

“但我却不知道。”艾普尔想了想继续分析道，“巴里的消息来源于戴安娜。如果他和我说的话是他知道的全部，也就是说戴安娜只告诉了他那么多。在我印象中，你、戴安娜、巴里，都是正义联盟的元老级人物。没道理你知道这些人而他们不知道，至少他们应该听说过你合作过的沙赞。但是巴里却只说是法师拯救世界。难不成……”

艾普尔一脸不解地看向布鲁斯。她满脸写着“不可能”，一双眼紧盯着布鲁斯的脸，仿佛想在他的表情里找到一些提示。

“戴安娜和巴里记忆有缺失？”艾普尔说出这话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维多利亚曾经向她提起过的那些消失了的修正者，“是维多利亚干的么？”

“我今天和你去斯塔克那里就是想向维多利亚求证这件事。”

“结果呢？”

布鲁斯犹豫了两秒，然后开口道：“维多利亚知道那些人，但她声称从她一来到这个世界就没见过这些人。一开始，她也很奇怪为什么这些人像是压根就不存在一样。她也尝试着去找这些人的踪迹。但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就搁置了。这个世界如她所愿地开始有了改变后，修正者就陆陆续续出现了。她也就失去了找寻那些人的最佳机会。”

“你相信她的话么？”

布鲁斯看着艾普尔的眼：“你知道的，我不相信任何人，我只相信事实。”

顺着布鲁斯示意的方向，艾普尔看了过去。金灿灿的真言索套静静地盘成一团。

艾普尔明白了。布鲁斯为了确保消息的可靠，从戴安娜那里借来了超级测谎仪。

“我不仅仅是因为真言索套的力量相信维多利亚的话。”布鲁斯拉回了艾普尔的注意力，“我也考虑过，也许真言索套对外来者会失效的可能。”

“那不可能。”艾普尔没多想地否定了布鲁斯的这种假设，“你不都拿我试过了么？”

布鲁斯没有接艾普尔的话，继续道：“我相信她的话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我的记忆。”

“你的……记忆？”

布鲁斯点了一下头：“沙赞也好，康斯坦丁也好，乃至斯特兰奇。关于这些人的记忆我都有。只是在这个世界找不到他们存在的证据。而我记忆里的事和维多利亚描述的事件都能吻合。所以，我相信维多利亚的话。”

艾普尔对布鲁斯如此相信维多利亚而感到不快：“你没想过这种可能么？你的记忆……是假的。也许是维多利亚给你植入的呢？”

布鲁斯摇了摇头：“植入的记忆就算在现实世界找不到对应物，在逻辑上也不可能做到完美无缺。但我反复推敲过我记得的事，那不像是植入的记忆。而且，我也没有找到维多利亚这么做的动机。这个假设说不通。比起这个假设来，我的猜想更符合逻辑。”

“什么猜想？”

“系统的弱点是魔法。人是系统抹杀的，但是系统抹不了维多利亚对人物的记忆。至于我，很有可能是系统在能量不足的情况下出现的bug，导致我恢复了自己的记忆。”

艾普尔苦笑了一下，她从没想过自己需要和布鲁斯在这里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自从戴安娜他们加入队伍之后，艾普尔一直以为自己在战略和战术方面可以当一条咸鱼。没想到现在布鲁斯却要拿这么复杂的问题来折磨她。

艾普尔抬手捂住脸搓了搓：“我不知道，布鲁斯。虽然你的推理听上去很有逻辑，但是我们无法验证不是么？兴许我说的是对的呢？你的记忆是假的，维多利亚才是幕后黑手。我不是针对谁，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要一开始就把问题定死在一个思路上。”

布鲁斯看了艾普尔半晌，然后轻声问道：“那你觉得你的记忆是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