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第 20 章

贝拉上大三的那年的上半学期,终于追上了同龄麻瓜的知识储备量,当然这要除去那些难懂的数理化,像是一战,二战这些世界性的历史事件不仅知道,还能说的头头是道。

“我喜欢丘吉尔,他真的太有魄力了。”合上《胜利与悲剧》的书以后,贝拉对一旁正在看闲书的瑞文发出感慨。她不像贝拉,到现在才完成专业阅读,就连专业论文都写完好几天了。所以现在她能捧着伽利略的著作消遣,并且抽空回她一句。

“我到觉得希特勒更像是你的菜。一样的种族歧视,一样的种族灭绝。”

好吧,贝拉知道她又在调侃黑魔王像是希特勒,虽说本质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有一点还是必须得澄清。

“道理一样,不过黑魔王可没有希特勒那样的才能,拖着墨索里尼那个笨蛋还能走到那一步。”

翻书的动作微怔,瑞文痴痴的笑出声来。

“呵呵呵~”

贝拉,“……怎么了?”

本想就这么算了,可瑞文怎么忍都忍不住,甚至连书都看不下去了,索性她也不看了,习惯性的折个小小的书角,笑看贝拉说,“你说他是笨蛋?”

“比笨蛋聪明那么一点点。”贝拉比划了不丁点的距离,让瑞文笑声更大,看着她说,“我隐约记得好像以前有人说过,黑暗公爵和别人不一样。”她不客气的揭某人黑历史,贝拉轻轻捏了捏她的脸笑着说,“你总得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瑞文拍开她的手说,“为什么要给,我又不是宽宏大量的格兰芬多。”瞅着自家女人的卖萌撒娇装可怜,瑞文心情甚好,撇开了关于黑魔王的话题,对于贝拉提出来的话题给予了反馈。

“我不懂这些,不过我觉得二战能赢,三巨头的作用固然不小,但更重要的是轴心国自己浪输了。抛开战争的善与恶,单看这几个巨头的个人能力,我觉得希特勒的能力最强,他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把德国带起来,说成白手起家也不为过。”

“你喜欢他?”贝拉问,瑞文摇头,“我喜欢亚历山大。”

“为什么?”

“每隔几百年就会出一个战争狂人,像是希特勒,凯撒,拿破仑,他们发动战争,妄想征服世界,但真正做到的只有亚历山大一个,征战十一年无一败仗,他人格魅力强到就算是被他击败的敌人都能爱戴他,不是用恐惧和暴力,我觉得这才是彻彻底底的征服。和亚历山大相比,希特勒太LOW了。目光短浅,思维僵化,即便政治军事才能无与伦比,也注定走不了多远。”

“唔,日本要是不送助攻的话,说不定英法联军就废了。”贝拉这么说了一句,瑞文笑笑看着她说,“你好像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

“嗯?有么,我就是觉得挺可惜的,差一点就拿下欧洲了,从版图上来讲也算是前无古人,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厚道,可是我真不明白敦刻尔克大撤退的时候,为什么停那几天。”

“你用的是上帝视角来看的,当时希特勒不在战场,也不可能看到这边形势,举个例子,老师告诉你好好复习这次考试特别难,结果你进去之后,十分钟就答完了,是个人都会犹豫吧。”

贝拉也笑了出来,“这倒也是,感觉好屈辱啊,四十万联军会打的这么惨。”

瑞文摊手,“闪电战确实厉害。”说完她又补充说,“但是我们也不差,你的丘吉尔预计只能撤回三万,但是我们撤回了三十三万。没有大型运输舰的支持,德军还在不停轰炸的前提下,只靠民用船舶,靠那些普通的人民自己驾驶船只接回前线士兵,三十万,没有人拿着枪指着他们去战场,也没有人威胁他们的家人,全是出于自愿的,这才是战争中最让我喜欢的一部分。”

贝拉问,“你会去做么?”

瑞文,“什么?”

“如果在那个时候,你也在,你会去么?”

“会。”

“那你就没办法继续研究天体物理了。”

瑞文笑,“我想要效忠的国家都不在了,我研究天体物理还有什么意义呢?”她说着,扭头看向贝拉,调侃的说,“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反社会人格?你有的话,呵呵,我赶紧离你远点哈哈哈~”

“我有反社会人格?!你开玩笑呢么,没看我今年成绩排进前十了嘛?我要是有反社会人格,那满地都是了!”

“你就是嘛,这么明显的问题你还要问,哈哈,你别闹我,痒,诶!布莱克!哈哈哈,好嘛好嘛,我错了,我有好吧,啧,布莱克神经病啊你!”

……

第一起不明袭击案就发生在伦敦市中心,在一天夜晚。黑魔标记出现在一户麻瓜家的上空,带走了四条任命。

父亲,母亲,女儿和儿子。

贝拉没有参与这趟行动,参与进去的是安东宁·多洛霍夫,还有罗道夫斯。那天罗道夫斯结束了任务,就在大半夜的时候,砸开了贝拉家里的门,甚至吵醒了瑞文。而罗道夫斯那副狼狈模样,就算是瑞文都不忍心说些什么。

罗道夫斯说:黑魔王真他妈有病,无冤无仇的就杀。

贝拉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到现在为止,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用科学去解释黑魔王的行动了。

然后罗道夫斯又问:我们怎么办?

贝拉让他先回去,连夜回了老宅,沃尔布加还穿着睡衣,她呆愣愣的坐在挂有族谱的房间里头,怔怔的瞅着让她骄傲一生的几代人的名字。贝拉把手搭在她肩上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为这个宅子奋斗了几十年的沃尔布加抖了起来,很快,沃尔布加回头,瞅着她喃喃的说。

——能退么?

她害怕了,她想逃了。

贝拉想,扯扯嘴角,露出了一个不是那么坚强的笑。

贝拉说:我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万不得已的时候,弃车保帅吧。

沃尔布加老泪纵横,回握着贝拉的手,来回叨念的就是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管用,要警察干什么?

那个时候,贝拉突兀的想起来了瑞文的话,随即又想起来了,这事儿不管是警察还是傲罗都管不了。

随后手臂上的黑魔标记灼烧了起来,贝拉要走,可沃尔布加拽着她,含着泪嘶哑的请求。

——逃吧,带她一块儿逃,越远越好。

逃?那布莱克怎么办呢?

贝拉笑,费力的推开拉着她的手,淡淡的说。

——没事儿,天塌下来还有我呢。

……

里德尔庄园还是那么华丽气派,贝拉以前觉得有了这样的庄园就是人生赢家,可现在却觉得滑稽可笑。三十来个穿着黑衣袍子的人都围在一圈,正中心的就是大名鼎鼎的黑暗公爵,只是现在人们都开始管他叫黑魔王了。

他想用恐惧,用恫吓,用三十多个人征服世界。

贝拉真想笑,但是看到那双红眼睛扫来的时候,她又什么都笑不出来了。

没有亚历山大的人格魅力,没有拿破仑的英雄气概,也没有希特勒的军事才能,却能让魔法界人心惶惶,只是因为他有着被人无法企及的力量,用恐惧支配着无知人民,去完成愚蠢而又无知的‘征服’。

呵,黑暗公爵。

“啊,贝拉,你来的太晚了。”

“对不起。”

贝拉这么说,稍微行礼,然后就默默的走到一边。

“不过这没什么,你还没有错过这出好戏。”

黑魔王这么说的时候也让开了,展露出身后的人。

那是一个浑身带血的男人。贝拉认出了他的脸,他是马林·麦金农,魔法部的王牌傲罗,听说他是个麻瓜种,却能让不少黑巫师都闻风丧胆,还听说只要是他出手,就没有抓不到的黑巫师。可是他现在躺在了这里,浑身是血。

黑魔王举起了魔杖,马林就这么漂浮了起来。

“我们的麦金农先生觉得清除一两个麻瓜违反了巫师法,你们有谁能来说说巫师法到底哪条规定,清除那些下等的猪会违法?”

他开着自以为是的玩笑,然后真有不少人跟着大声的笑了出来。贝拉觉得不可思议,她突然就不明白了,生命在这些人的眼中到底算是什么?是用来娱乐的道具?还是用来感知世界的灵魂?

“噗通。”

麦金农摔在地上,黑魔王止住笑容的同时,那些大笑的人也凝固了笑意,他缓缓地向着食死徒们走来。再开口的时候用一种高傲而深不可测的声音说道。

“我总是想尝试将最伟大最高深的魔法能教给你们,但让我失望的是,无论你们之中的谁好像都不具备这样的魔法资质,不得不说,我真的很失望,因为没有人能跟我共享魔法的美妙。这就是你们和我之间的差距,那是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在我眼中无论你们说着什么样恭维与赞扬的话,在我听来就是一群孩子的牙牙学语,久而久之,我厌倦了一遍一遍的解释,但差距因此不会停止,鸿沟变成你们永远无法跨越的深渊,我站在最高处,而你们永远都只能仰望,而这份仰望,让你们产生了错误的判断,我听说有人称呼我为——”

“疯子!”

嘶哑的喊声,打断了黑魔王的演说,贝拉偷偷的向麦金农看去,只见浑身是血的男人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他撑着一条腿,那一条腿应该是已经断了的。但是再费劲,再痛苦,他还是站了起来,挺起了胸膛。他的眼中有光,在深夜中像是星星一样闪耀,充满骄傲与自豪,甚至掩盖了鼻青脸肿,也掩盖了狼狈的惨样。而后他张开嘴,用洪亮的声音,在这滑稽可笑的里德尔庄园里喊道。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你恶意屠杀麻瓜,违反了巫师法第三百三十七条,及巫师保密法第四款二百六十九条,你将以屠杀罪被逮捕——”

“钻心腕骨!”

红光击中了麦金农,费劲站起来的身躯倒下了,痛苦的嘶吼声比他的喊声还大,甚至响彻了整个里德尔庄园。

惨叫声和咒语声在庄园交替轮换,贝拉无法忍住衣袖下颤抖的双手,甚至快要无法忍住要上去阻止的冲动,直到一只同样冰凉而颤抖的手从衣袖里偷偷的覆盖到了紧握的拳头上,贝拉猛然惊醒,悄悄的收回了已经上前的脚步,她偷眼看向面色惨白甚至滴下冷汗的罗道夫斯,再回看那因为痛苦而扭曲翻滚的麦金农。随后她一遍遍在脑中默默重复‘布莱克’之名,直到稍微有些生疏的大脑封闭术终于发挥作用。

慢慢的,惨叫声,嘲笑声都被排斥在外,空气变得湿润起来,世界也变得清晰起来。她看到黑魔王一步步走近自己,也感受到了罗道夫斯悄悄的收回了覆盖在拳头上的手。然后她感受到了黑魔王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她听他说。

“差点忘了,我们之中还有一位淑女。”

嘲笑声三三两两,贝拉分不清哪是谁笑的,也判断不出已经到了眼前的黑魔王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很清晰的感受到了,当黑魔王的手臂环住自己肩膀的时候,自己那怎么掩饰都掩饰不掉颤抖。

“贝拉,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想你还不知道吧,我们不能总把理论挂在嘴边,要推行下去,净化这个世界,这一步我们做的很成功,你也这么认为的吧。”

纯血至上,奴役麻瓜种,屠杀麻瓜。

“是的。”

声音带着涩哑,贝拉能感受到自己的颤音,她那半吊子的大脑封闭术逐渐瓦解,颤抖又开始了,而她没能抑制住。

“别怕,贝拉,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群麻瓜,一群泥巴种。”

温柔的低语像是恶魔的情话,贝拉紧绷着身体,什么都不敢想,甚至连他们已经走到麦金农眼前的时候,她都没意识到。

“是吧,你也这么认为的,那你来告诉我,麦金农是不是说错了。”

“MyLord。”

她抖得更厉害了。

“亲爱的,别怕,这对你来说可不是个难题。”他说着,又微微低头下,附在她的耳边,小声的低语。

——你不是已经都干过这事儿了嘛,为了你那可爱的女朋友。

对了……那个麻瓜……那个醉汉……

贝拉抖得更厉害了。

“主人。”

罗道夫斯哑着声音叫了出来,他这一下,真的用尽了他一生的勇气,可是当黑魔王真的看向他的时候,罗道夫斯除了像贝拉一样颤抖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你想说什么,罗道夫斯?”

他声音听起来那么温和,却能让罗道夫斯打心眼儿里觉得害怕,只能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但是黑魔王好像觉得他还能继续说出什么,甚至放开了贝拉,径直的走向罗道夫斯。像是温和的老师一样,拍在男人的肩上说,“我想起来了,你的学习成绩也不差,你来评判也错不了。”

这个时候罗道夫斯的心情应该和片刻前的自己是一样的。

贝拉想,她偷眼看到了他白着的脸,连他颤抖的双腿都看在眼里。然后她想,刚刚自己被黑魔王抱住的时候,自己是不是也抖了双腿呢?然后她又想,罗道夫斯在那种时候喊了一句主人,是透支了几辈子的勇气呢?

他是为了我,才喊出那句主人的。

他也是为了我,才陷入这种地步的。

贝拉想。

她闭上了眼睛,平稳了呼吸,脑海陆续闪过了几个人影,有沃尔布加,有奥赖恩,有西格纳斯,有德鲁埃拉,有阿尔法德,有天狼,有茜茜,有雷尔,最后都定格在一头金发,一双蓝瞳的笑脸上。随后他们像烟一样的散开,大脑中除了一片的漆黑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噗通。”

双膝落地,被命名为黑曜石的女人碾碎了全部骄傲。她膝行向前,爬到黑魔王的脚边,亲吻着他的袍脚说。

“主人。”

黑魔王愉悦的看向跪在脚下的人。

“巫师法是束缚巫师的,但您不是巫师,您是黑暗公爵,是超越巫师的最伟大存在,这个泥巴种明显是弄错了。”

在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以后,贝拉感受到了一只冰冷的手抚摸在头发上面。下一刻她被强制性的抬起脸,目光被迫直视那双赤红色的眼睛。

她听见他说。

“不愧是最聪明的女人,贝拉,你果然不同凡响。”

黑魔王粗暴的推开了跪在脚边的女人,放声大笑,“哈哈哈,听见了没,麦金农,你的巫师法没有任何意义!贝拉,我给你一份至高无上的荣耀,替我送这个家伙去见梅林!”

“是,主人。”

不要害怕;

不要犹豫;

不要迷茫;

去接受这样的世界,去享受这样的乐趣,这样你的布莱克才能永远辉煌。

她这么想,麻木的从地上站起,举起魔杖,对准那个可怜的已经被折磨的没剩几口气的男人射出一道绿光。

当绿光散去之后,所有人跪伏在地,只剩下她一人站在那里,她扭头看向王座之上的男人,展露笑颜。

“主人,他死了。”

赤红双瞳沾染笑意,他说。

“去享受这样的乐趣,我才会给布莱克荣光。去吧,替我告诉所有人,巫师法到底是用来束缚谁的。”

贝拉笑,匍匐在地,平静的说。

“是的,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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