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自醉
吴群花氏是吴群的一个大家族,而花氏如今的家主是朝廷的之前的宰相,后因夫人生子,而回到吴群。
听闻,在人界对上元佳节有一说法,若是谁是上元佳节出生,并遇上天官赐福,那他的一生则百无禁忌。
而花氏有三位公子,小公子花醉则是上元佳节出生之人,也在他八岁逛夜市时,碰巧闯进了天官赐福之中。
整个大街都仿佛被喜悦所渲染,一众乐师悬空坐在阁楼上奏响乐曲,他看见一些人凭空出现在街道,有妖有鬼,还有神仙,应该都是六界中人。
乐曲奏到高.潮,伴随着一阵笛声的响起,一只白色的兔子从天上跑了下来,停在了半空中,随后,一位身着白衣之人出现在了白兔的身旁。
男子吹响玉笛,睁眼,一双橙色的眼眸并无半分暖色,反而,让人感觉寒冷至极。
“啊。”一个东西稳稳的砸在了花醉的头上,随后落在了他的手中。
花醉一手拿着砸他的东西,一手揉了揉被砸的头,看着砸自己的东西。
是一个面具,黑白相间的鬼面具,虽没有半点红色,但却仍然让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哪儿来的啊?”花醉看了看四周,只见那些人都没有转过身看他。
转头看另一边时,却停住了动作。
他的右侧的前方站着一个人,那人一袭月白色的衣裙,衣摆的下方有用金丝绣有的萱草花,墨发微微遮住了她的侧脸。
花醉只能看清她脸上带着金色的半脸面具,随后,那人伸手将面具摘下,那副面具上有红色的凤凰花纹。
在花醉还在想要不要上前时,就见那人向他看了过来,绝美的容颜,再加上一双湖泊色的眼眸,本是寒冷一片的双眸,却在看到花醉时,染上了一丝笑意。
那人嘴角微勾,对花醉点了点头,便重新戴上了面具,转身走向人群之间。
“等……等等。”花醉见他离开,连忙追了过去。
那人走的算不上快,但是周围的人却有些过多了,导致他在要碰到时,被人推到了一边,再回过头时,那人却已经消失了。
“小公子小公子,该醒醒了,宋公子和柳公子,来府里找你了。”丫鬟轻扣房门,将花醉叫醒。
“你先下去,让他们在院中等会儿。”花醉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伸手去拿外裳,外裳却被他挥到了地上。
本打算闭着眼睛穿上外裳,让眼睛先眯一会儿的,现在却只能被迫的睁眼,下床找衣服。
花醉睁眼,一双琥珀色的瞳目略显空洞,他在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渐渐的眼睛恢复了清明。
花醉下床,接着照进来的光线找到了外裳,穿在身上后,便开始束发,然后才去的后院。
“花小公子,你怎么总是起的如此晚?也太辜负花老爷对你的用心良苦了。”花醉一踏进后院的木亭,便听到了一阵带有调侃的声音。
花醉撇了撇嘴,在石桌旁落座,看着面前的两位俊美男子,对一身蓝衣,方才调侃他的男子说道:“墨之,话也不能如此说。我大哥当了将军,现在疆边镇守,二哥现在朝廷为官,而我则是最为逍遥自在的,爹现在可没兴致管我。”
而每当花老爷要去管他时,他就直接跑没影了,甚至,还有其他的方法制止花老爷。
花氏小公子花醉,是吴群出了名的纨绔子弟,除了没去过赌场与青楼之外,其他的地方可谓是混的风生水起,吴群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他身前的这两位,则是在他十四岁生辰时,突然来到的吴群的公子哥,在短短的两个月时间,他们便在吴群安家立业。
含昱轻轻煽动手中的逢春扇,说道:“宋砚说的也不是并无道理,花老爷有三位公子,现未娶妻生子的公子,也只有你一个。”
含昱说的也并无道理,花醉的两个哥哥,一个孩子都能到处跑,一个早已在花醉十八岁时娶妻,而花醉如今已及冠。
说来也奇怪,花醉友人众多,也有女子,可他却偏偏不喜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好多人便认为他是因为没去过青楼的原因。
花老爷曾在花醉及冠时,对他说过,若是实在找不到心悦的女子,他也不介意花醉找一个男子,反正就是不能让花醉再逍遥下去了,必须找一个人管他。
花醉对此也只能点点头,他有心悦的女子啊,只不过现在找不到而已,他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他将整个吴群找了个遍,却仍然未找到,甚至,还拜托大哥与二哥帮他寻找,还刻意的与那些外来的公子哥交好,拜托他们回家乡时,帮他寻寻。
可是,至今仍然没有丝毫下落。
随后,他才想起,他们见面时,是在吴群,并且是上元佳节。
但是,后来的上元佳节,他每次都会去那里,可是,却没有像那次一样发生改变,什么都没有发生。
花醉却仍然坚信,迟早有一日,他还能见到那位让他念念不忘之人,如今一想,他甚至连那位的名讳都不知晓,还让人帮他找,简直就是笨蛋。
花醉撇了撇嘴:“这我也没办法,谁让我眼光独到。”
“我看是根本无人能入你之眼,亦或者,小公子你心系有人了。”宋砚眯眼,看到花醉脸上有一瞬间的愣神。
那场上元佳节,他们又不是没来,他甚至还见到了花醉,那时候花醉将鬼面具戴在侧面,与那些仙家喝着小酒。
花醉的酒量很好,这一点宋砚向来知道,当那些仙家喝的醉醺醺时,他还抱着酒壶,看壶里的酒还有多少。
而花醉见过容忧,他也是从柳渊那里听来的,柳渊说,当时花醉还在询问那些仙家和鬼魂、妖怪来着。
有些东西,向来都是注定了的,无论再怎么避免,却仍然无法制止他们的相遇。
只可惜,当时的容忧一直是同清幽他们在一同的,直到结束,毕竟容忧的身旁还有个容尘,也难怪花醉未找到他。
“墨之真会说笑,不过,今日你们二人找我,可是有何事?”花醉笑笑,并未继续将这件事情进行下去。
“含昱说,他想带你去个地方,不知道你想不想去。”宋砚一脸神秘的对花醉,说道。
他的话成功挑起了花醉的好奇,花醉看向含昱:“什么地方?难不成这吴群还有什么地方,是我未曾去过的?”
含昱眯眼,高深莫测的笑了:“那还真的有,不知小公子同不同我一起去呢?”
“好啊。”花醉毫不示弱的扬了扬下巴,他到要看看有什么地方是他没去过的。
“那好,宋砚不方便同行,那我们先去我府中找一人,便一同前去。”含昱将逢春扇收好,起身说道。
花醉点了点头:“也好。”
随后,花醉便同含昱去了含昱的府中,见含昱对负责管事的人说了几句后,那管家便笑呵呵的跑了进去。
阴殇,是什么时候有的夫人?花醉站在他们的时候,在他们谈话时,多多少少也听到一些,他怎么听都感觉含昱要等之人,就是他的夫人。
而阴殇与墨之二字,都是宋砚他们一见到他时,便对他说了的,那是他们的字。
宋砚,字墨之。听着并无什么奇怪的,反而是含昱的字。
阴殇二字,怎么听也不吉利,不过,花醉却并未说什么,也只是在心中想了想罢了。
一刻钟后,花醉的疑惑成功被打破了,含昱所等之人并不是他的夫人,而是一位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少年。
含昱见少年走了出来,上前,将少年带到花醉的身前,说道:“知秋,或者小公子可以唤他逢春。”
“逢春……秋春……”花醉念了一遍知秋的名字,觉得很是不错,说道:“我叫花醉,他们都叫我小公子。”
“嗯,知秋早就听闻过小公子的事迹,如今看来还真是名不虚传。”知秋点头,他虽未出过这个府邸,但关于花醉之事,他还是从那些家丁口中听过的。
“哈哈哈,那些事只不过是他们说着玩玩的,逢春可别相信,不过,逢春与阴殇是兄弟吗?还是友人?”对于那些所谓的事迹,花醉也只是笑笑,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所谓的事迹。
反而,他现在更关心的是知秋与含昱的关系,他从未从含昱,或者宋砚的口中听过知秋的存在。
若是兄弟,他不可能不知道,若是友人……他如今怎么看,也觉得他们的关系,比友人要更近,已经无法称之为友人了。
知秋蹙眉,有些不知道应怎样向花醉说明他与含昱的关系,兄弟显然不是,友人……更不可能。
“多说无益,既然接到了知秋,我们便走吧。”见知秋为难,含昱开口说道。
花醉点头:“也好,我还挺想见识见识,你所说之地。”
含昱淡笑,紫色的双眸中有着淡淡的笑意。
几刻钟后,含昱将他们带进了一个名为柳月楼的地方,一进入里面,花醉就被一群妖艳的女子围住。
“呀,这位小哥长得如此俊俏,不知燕儿可否有幸服侍公子?”燕儿扭着柳腰,走到知秋的身旁,将手中的丝帕挥了挥。
“不必,他只需要我服侍,用不着你们。今日到来的是花小公子,你们服侍好他便行了。”含昱黑着脸,伸手搂过知秋的腰,将他抱在怀里,语气不善。
燕儿木纳的点了点头,转身离他们远了些,其余的女子也察觉到了含昱的不爽,后来,连看都不敢向知秋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