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割舍至爱
第107章割舍至爱
她就在这皇城之中,离他如此之近,他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
景迟风久久的反映过来,低叫道:“那么说来,七嫂没事了,而且……而且可能就在王府的附近!”
景暗持紧捏着那份令他感到耻辱的休书,一个用力,那张纸被他震的粉碎,满天飘落。
“她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给本王下休书!”景暗持此刻的心情,又是欣喜,又是愤怒,更多的是难于置信,为什么?为什么走到这一步?她不要他了吗?她再也不想回到他的身边了吗?
“七哥,你莫生气,七嫂此举,定是有她的理由,等误会澄清后,你们一定能和好的!”景迟风一边安慰着愤怒的景暗持,一边在心里赞扬着七嫂的胆识过人,也许,这天下间,只有七嫂有此胆量,敢给自己的夫君写休书。
有趣,这还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呢。
景暗持的心从愤怒不满到渐渐平静,他脸色阴沉的坐在书桌前,一双漆墨的寒眸眯紧,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越来越令人着迷了。
裴依云躺在床上,门外,严烈紧紧的看守着,严然把她当成了一个囚犯给软禁了。
“暮流清,你到底想干什么?”失去了自由,裴依云有些恼火,一路上走过来,她以为自己测准了暮流清的个性,虽然张狂邪恶了一点,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让她生出了厌烦。
把她当成什么了?他的奴隶吗?也许,他真的一点也不了解她的个性,她讨厌被禁固,那只会让她更想逃开,逃的远远的。
“姑娘,信已经送出去了,你可安心待在房间里了!”严烈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裴依云淡淡的应了一声,郁闷的扬唇笑了两声,不知道景暗持看到这封信后,会有什么样的反映,那张俊美无铸的面容,一定有着非常丰富的表情吧,只可惜,她看不见。
“暮流清,你在自找麻烦了!”裴依云轻叹了一口气,这封信送出后,暮流清的游山之旅,也快要结束了。
“把这里给我包围起来!”忽然,客栈涌进来一大批的官兵,惊扰的客人纷纷走避,掌柜的小心翼翼的上前询问:“官爷,不知您驾到有何要事?”
“给我搜!”为首的侍卫一声令喝,顿时,所有的侍卫分散开来,开始搜寻了。
严烈一见,心下一急,此刻,暮流清走出来,低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不清楚,可能是在找什么犯人吧!”严烈皱了皱眉。
暮流清眯了眯眼睛,扫过那为首的男人,又对严烈道:“带裴姑娘离开,快点!”
严烈一怔,立马反映过来,冲进了裴依云的房间,把裴依云吓了一跳,惊叫道:“干什么?”
“失礼了!”严烈急急的说了一句,裴依云就不醒人事的倒在了床上,他卷了棉被将她包裹住,翻身出了窗棂,窜上了屋顶。
严烈抱着晕迷的裴依云急急的跃上了屋顶,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红墙白瓦之中。
暮流清转身回到房间,不一会儿,就听到敲门声,他示意手下打开门,几个侍卫冲进来,大肆的收寻了一番,可能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又急急的出去了。
暮流清目光变得沉冷起来,这群侍军来的太突然了,肯定有原因,他脑子里哗然闪过一个念头,顿时震惊不已,难道他们是来找裴依云的吗?
这个念头一起,把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在他让严烈,事先带走了她,不然,只怕后果难料。
经过这一次的搜查,暮流清再也按耐不住了,当天下午就离开了客栈,在一间清幽的院落里,与严烈碰到了一起。
“她怎么样了?”暮流清急急的问道。
“还在晕睡着,公子,他们来找什么的?”严烈沉声问道。
暮流清刚才一路上走来,拿了几两钱买到了准确的消息,他脸色冷冷:“是来找她的!”
“找裴姑娘?难道是……”严烈惊了一跳,顿时愕然的叫起来。
“严将军,你瞒着我什么吗?”暮流清目光一扫,沉严的问道。
严烈见不能瞒下去,只得把裴依云让他送信到景王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暮流清听。
“原来如此!”暮流清脸色顿时沉下来,怒声道:“你竟然敢瞒我这么重要的事情!”
“是属下失职,请太子降罚!”严烈见事情大条了,急急的下跪请罪。
暮流清怒哼起来:“罚你有何用?已经惊动了景暗持,他肯定不会善摆干休的。”
“的确,所以你们还是赶紧回北越国吧!”身后,一道脆生生的女声传来,正是幽幽转醒的裴依云,她缓缓的走出了房间,刚才他们的话,她都听到了,眉目间有一抹的狡黠。
暮流清静静的凝视着她走过来,这道纤美飘逸的身影,早已经钉在他的心口,微微一动,便要痛起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暮流清的眉拧的死紧,俊脸失去了往日的优雅,沉的发黑。
裴依云神情微暗,低声道:“我的意思是你们要赶紧返回北越国,否则,你们和雷突国的关系将会因为我而闹的更僵硬,我不希望毁了你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和平盟约!暮大哥,你是北越国的太子,将来的帝君,你的眼光不该只看见眼前虚实的幸福,而是一个国家的责任!你能因为我,而拿总个北越国的来做赌注吗?”
暮流清的脸色变了,变的惨白,不是因为她的这番无理的话,而是因为她分析的太透彻了,他的责任,他的心思,都从他不能自主的高贵身份中一一体现出来,原来,他是如此的狼狈,而她的那抹笑容,依旧轻柔。
严烈一干人也都被裴依云的这番话给震住了,一个个跪下恳求:“太子请三思,裴姑娘的这番话甚是有理,你不能冲动行事!”
“你们闭嘴……”暮流清的脸色闪动着挣扎,痛苦,无奈和悲伤,这个高贵的身份,要硬生生的将他的爱情掐断吗?他不能爱她,不能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去拥有她,为什么?为什么现实会如此的残酷?
裴依云见他痛苦的紧捏着拳,表情变压仰扭曲,她说中了他的痛楚,说中了他无法御负的责任,他为难了,退缩了。
“暮大哥……”
“不要这样叫我,我不要听……”此刻的暮流清,不是那个身份高贵的太子,不是气定神闲的优雅佳公子,此刻的他,只是一个为了责任要忍痛割爱的可怜男子,他恨,怒,为什么,他好不容易动心的女人,却是成全他大业的阻碍,难道,他不可以兼得吗?
裴依云沉默下来,看着受伤的暮流清,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为什么要说出这番话来打击他的痴情?爱上一个人没有错,可是,天时地利都不允许的爱情,那便比任何的一道坎都深,无法跨越,她不是怀疑暮流清对自己的真情,她只是觉得这样的爱,背负了太沉重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