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师17
陈露欲哭无泪,之前她还叫一声“顾先生不可以”,现在也不敢叫了,越叫他名字声音越急促,越急促他就越靠近。而且他板着脸,好像她欠他钱,不高兴还每天都要,她还不能拒绝,拒绝他就会更凶。
明明以前在会所的时候,是个说话都朝她倾身的人,现在她哭还把她眼睛给捂上。
系统:“猪的心思你怎么能懂呢,以前是谈恋爱,现在是花钱买,以前他以为宿主爱他的人,现在他以为宿主爱他的钱,心里难受可不使劲折腾,他难受了,宿主能好过吗。”不过,就算他不难受,它家的白菜估计也好过不了,没看到白菜睡着了,猪盯着白菜的眼神,那是还想,强忍着不想,等第二天再想,宿主还天真的以为,是猪生气了,而宿主自己也在赌气。
之前还信誓旦旦,要千方百计地得到男主的爱,现在,一个以为是交易,另一个你当交易,那就当交易好了。
陈露嘟着脸,抱着能逃一晚是一晚地跑回家,回去还要跟顾宴请假,手机那边顾宴沉默半天才允了假,她觉得自己是一个专职情人,把这份差事当工作做也不是不行,可是系统她要和男主发展感情啊,感情毫无进展,陈露有点烦。
很快一辆低调的s级黑色迈巴赫停在了楼下,配有专门的司机接送。
顾宴一言既出,必要兑现。每个月十万块零花钱准时到帐,说有车接送就有,他住处衣帽间非常大,足有两个卧式那么大,有一半都是陈露的衣服,全是当季最新款,一切都按着他那天所说的履行,果真分毫不差,做他的情人应该很满足了,唯一不满足的就是陈露,这些恰恰不是她需要的东西。
陈露随手挑了件酒红色的裙子,一般人穿红裙要么压不住艳色,要么穿起来红尘味儿重,但陈露不会,她清纯的脸蛋,超凡脱俗的气质,就算穿得颜色再鲜艳,也抢不去她的卓越容颜,更不会让人觉得她是流落风尘的那一个,毕竟生来一副谪仙似的模样,让人难以生出轻贱的心思,必是要好好对待的,尤其现在的陈露,举手投足就很有那种天生地养随胎而来的贵气,见了她的人也都觉得她将来必不平凡,绝不是那种在贫民窟一辈子打滚的人。
十月末的天气有点冷,陈露随手套了件白色薄呢修身外套,穿着高跟鞋拿着包坐车回了陈家。
出门的感觉好似放风,她终于能透口气,一脸平静的看着外面的风景。
住在梅园小区的陈家,现在还没有搬走,顾宴给的三百万和房子,陈露全扔给了陈父陈母,陈父陈母拿到房子和钱的时候,手还有点抖,跟做梦似的,那边公寓他们去看过了,出入的都是有钱人,不太适合他们这样的穷人住,最后陈母小心地和陈露商量,要不要把房子卖掉,换几处处普通的住宅,写她的名字。那一套能换三套便宜点的房子,住一套,另外两套还可以租。
陈露:……
高档小区那套租出去的租金就很不菲,升值潜力也很高,不过东西给了他们,她就不管了,随便。
没想到赔偿的那处公寓特别好卖,中介挂出去第二天就被人联系过户了,还是全款。所以,最近陈父一直在看新房,看好了就打算搬走。
这件事陈母只说给了自己妹妹听,没想到妹妹一个嘴快,传得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陈父一个劲儿的强调是给的赔偿款,可谁信呢,怎么没有人讹自己回头再给自己一大笔赔偿?傻子才会干的事,陈父还买了台车,虽然不是什么好车,二十来万但代步用足够了,认识陈父陈母的邻居羡慕的都快得红眼病了。
陈露坐车到楼下的时候,近午时分,小区不少人,看到车开了进来,不少人回头望,虽然这车看起来低调,但那得看跟什么环境比,在这样的贫民窟的小区,进一台这样几百万的车,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好多人都盯着,想看看这是谁家的?陈露出来的后,小区认识陈露的人,就有人议论纷纷,楼上楼下有人探出了头。
以前陈家的大女儿谁见了不说一句,这孩子长得太好看了。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居移气,养移体,以及全身顶奢加成的缘故,她现在从头到脚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竟然觉得他们小区不配?和贫民窟完全两个世界的人,很难想象她是在这里长大的,很多平时打招呼的邻居不敢认,也不敢上前说话。
司机打开车门,陈露下了车,他又快步将后备箱准备的礼包提了出来,跟在她身后,还客气地提醒了句:“陈小姐,顾先生让我在这里等你,晚上送你回去。”陈露不高兴的冷着脸,拿着包一言不发地进了楼道。
陈父陈母已经小跑下楼了,双胞胎就在后面像两个小鸡仔似的张着手冲过来,“姐姐,姐姐……”
陈父陈母赶紧拉住他们,陈露这一身穿着,别说是生活十来年的邻居,就是他们,都快认不出这个女儿了,怎么一个锺灵毓秀了得啊,这真的是他们生的?每次见着,陈母都要自我怀疑一番。
……
“我早就说,陈家早晚要靠这这个大女儿翻身,我说的没错吧?”有邻居羡慕的说。陈父陈母一看就是一辈子都出不了贫民窟这块地儿的人,但千想万想也想不到人家会生啊,生了个女儿,就等于金蛋,现在金蛋破壳了,在她们眼里,那是闪闪发光的金凤凰。
“那是司机吧?陈家女儿跟得谁啊?还出门配司机,看起来不简单。”
“欸,我听我哥们说,老陈工作出的那个事,本来要赔人家三百万,人家要钱要上门,老陈都准备去坐牢了,结果她女儿跟着的那位一句话就摆平了,对方又是赔房又是赔车,老陈得罪的就是个超有钱的富豪二代,你们说,陈家大女儿跟着什么人?”说话的也不知道在哪个九道口混的,钱没赚多少,消息倒很灵通。
“老陈女儿工作的地方全是有钱的,随便一个都是大人物,她女儿做了三个多月吧,据说还是培训阶段,就被大人物一眼看中挑走了……”
“老陈女儿多大?”
“才二十呢,花一样的年纪。”
“我有个侄女就在老陈卖房子的中介,据说陈家女儿给父母的那套公寓,八百多万,那边的公寓非常抢手,挂出去就卖了,还是全款,啧,真有钱,这么多钱,可以买好几个学区房,陈家这次靠女儿真是发了。”
“我怎么生不出来这样的女儿,听说还特别孝顺,跟着的人给的东西,全给爹妈了,啧,人跟人不能比。”
也有阴阳怪气的人嘲讽:“有什么可羡慕的,指不定跟了五六十岁的老头子,背地还不知道被人怎么糟蹋呢,真以为舒舒服服拿钱啊?那些有钱人都有怪癖,可不是好伺候的。还不如找个潜力股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也好过送上门给人当情人。”
有人怼她:“你知道什么啊,我二哥家的孩子就在红尘分会所,人家跟得谁你知道吗?全会所都传遍了,连红尘总会那边的人都知道,多少人羡慕眼睛都绿了,她跟着那个听说是个特别厉害的年轻人,而且为人正派,还没有结婚呢,说是小情人,说不定感情好了就成了正牌夫人了呢,我看陈家这个女儿长得脸相就不错。”
“嘁,就是玩玩罢了,你们还当真了,长得好看的人有的是。”
“长得好看的是有,但没几个有人家长得那么好看的啊,我要有钱我不要她做情人,我愿意娶她做我老婆……”
“她要愿意还轮得到你,我还想娶这样的呢……”
……
双胞胎在陈露后面亦步亦趋,司机把顾总准备的三大包礼盒还有陈小姐拿的一大箱零食给拎了上去。等上了楼进了陈家,司机都惊呆了。进小区的时候,他就觉得陈小姐家住的地方不是太好,结果进来一看,他还是太乐观了,这可不是不太好,这是太不好了。他放下东西,也没敢留,赶紧下楼去车里待着了,真是太穷困了,屋子屁股大点,连个落脚地都没有,难为陈小姐在这里长这么大。
两个小不点看到零食,围着零食箱转,眼睛亮晶晶地看陈露:“姐姐,我想吃这个。”
“吃吧,都是给你们的。”陈露帮他们打开箱子,这些零食牌子陈露也不懂,顾宴拎回来说是别人送的,不要了,准备扔的。里面全都进口零食,什么土耳其杏干、Amedei巧克力,一盒盒裹满金箔的马卡龙,还有种英国的据说很贵的巧克力球,陈露好奇还吃了一颗,反正顾宴要扔,就被她一起提回来扔给双胞胎吃,他们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陈父陈母赶紧把家里乱的地方收拾下,倒出干净的床,让女儿坐下歇会,以前陈露在家就是娇惯,现在就娇贵了。陈母看了看那些礼包,咋舌,再不懂也知道这些全是死贵死贵的好东西,她们这样的家庭,哪需要吃这样的好东西了,女儿给他们真的浪费了。
陈露把包放一边,将外面的风衣脱了搭在了椅子上,穿着裙子坐在了父母床上,看两个人围着礼盒看,她随意地说:“盒子拆了吧,家里本来就小,太占地方了。”
“这怎么行啊,这么贵的东西,看看能不能卖出去。”陈母可不舍得吃。
陈露倚在床边,“都是人家要丢的东西,卖什么啊,想吃就吃吧。”这是顾宴拿回来准备丢掉的,反正要扔,都被她给带回来了。
把东西收拾收拾,陈母催着陈父去买点菜,然后关上门,隔绝了周围几家邻居似有若无的目光,陈露懒洋洋地侧椅在床头,看着双胞胎在桌子上吃东西,她伸手挨个摸了摸小脑袋,毛茸茸的。
陈母坐在她身边,手摸了摸自己的女儿,这是她生的,知女莫若母,她觉得女儿不太开心,她低声小心地问:“那个人,对你怎么样?”
陈父出的那件事,加上她又把卡和房子给了陈父和陈母,所以遮掩不过去,陈父陈母心里知道,但也没办法,今天看女儿回来,穿得好还有车接送,总算放下心,对女儿应该不错的吧,可陈母就是看出来女儿不高兴,别看她懒洋洋倚在那里,一点也不活泼。
“还行吧,每个月十万,吃用都是他的。”陈露跟陈母也没有避讳这个话题。
女儿这就是被人养着了,陈母听着心酸,可能怎么办呢,已经这样了,好在陈露电话说对方没有结婚,也还年轻,听说年纪二十多岁,听着总比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好多了,她也就闭着眼,当女儿处了个对象,要是过几年分了,再让给女儿找个老实本份的人。
陈露今天穿着长裙,一侧开了叉,她侧倚在床头,裙子抻上去,开叉的位置就抬高了,露了一半右腿,但家里就陈母和双胞胎,她也没在意,可陈母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女儿腿上的痕迹,脸色一变,伸手就把裙子往上掀了掀,就看到女儿腿,直到看到那些青青紫紫的印迹,一看就是使力捏按出来的。
陈母眼圈当场就红了,她就知道,但凡是赚点钱的工作,就没有那么容易的,别人都以为跟个有钱人怎么样怎么样好,其实都是表面光鲜,背后苦,她就说怎么有那么好的事,人家年纪轻,又有钱又有势,帮忙解决家里的问题不说,还一个月给十万,哪里有这样好的事啊,这,这怕不是个变态吧,还不知道天天怎么折磨她家露露呢,怪不得她心情不好,陈母一下子就抹开眼泪了。
陈露:……
她低头看了看,是有点触目惊心,于是伸手取了薄毯盖住了腿。她倒也习惯了,一开始是真难以承受,可架不住日久天长啊,现在已经好多了,主要是顾宴他总喜欢折腾她,肆无忌惮门户大开就对她很霸道,说一不二,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位的都这个样子,还是一直不满意她的躲避,反正他现在是越来越会折磨人了。
陈母已经开始查看女儿身上其它的痕迹,越看越哭,陈露皮肤娇气,顾宴稍微用点力气,不是青就是紫,尤其她还白,看起来更明显,之前情深处还咬她脸蛋,脸蛋还咬出点青,后来消了。她今天穿的还是长裙长袖,虽然是V领,但能遮上都遮了,开叉只露小腿,但没想到陈母会掀起来看,真是的,她还特别穿得长袖长裙遮挡呢。
陈母又扒着她看陈露后背,腰都没放过,女儿腰上腿腕,还好没有什么鞭子火烫的伤口,就算陈母也听说不少有钱人有怪癖,折腾起来女人很变态。
“有什么好哭的,我皮肤你还不知道,用点力就是红印子了。”陈母还说过,小时候动不动就青一块,还说过她特别娇气。
陈母擦了擦泪,用的钱都是女儿身体换来的,她和陈父商量过了,买房子写在女儿名下,钱都给她存着,本来就是女儿的东西,他们能有个住的地方就行了,到时候陈父再找别的工作养家。
外面传来说话话,门被敲了两下,“露露回来了吗?开门。”陈母飞快地抹干了脸上痕迹,拉着脸说,“你小姨又来了。”然后手忙脚乱地帮陈露盖了盖,低声嘱咐:“盖好,别让人知道。”这种事是不能说出去给人笑话的。
然后起身开了门,两个女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阿露的这位美容院工作的小姨难得来一次,破天荒还提了礼物来,虽然只是些水果,但以往可是连块瓜皮都没有。
陈母对这个姐感情不深,也不太热情,这次陈父出事儿,亲姐妹连句安慰话都没有,还是陈父那边的亲戚帮忙找人问问看,他二伯家的儿子陈明杰外地工作回来,塞了几百块钱,还问了露露学业的事,自己这边的亲戚,生怕自己会沾着她们边儿,都躲着走。
后面进来的是乔忻妍,乔忻妍化了稍微浓点的妆,以前来的那些白嫩的状态,一去不复返,脸上全是粉脂遮盖,乔忻妍进来后,眼睛一直盯着陈露瞧,只觉陈露皮肤不仅白嫩,还白得发光,她心里暗想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男人滋润的,以前若说她含苞待放,楚楚动人,那现在就是含苞怒发,美到绚烂。
乔忻妍嫉妒的眼红,为什么差不多的年纪,一样的生长环境,她家里条件比陈露家还好一些呢,可从小到大就是比不过,现在差距更加明显了,陈露已经完全的跳出了她们这个穷圈子了,她还比自己小一岁。
听她妈说,这次陈家至少拿到了一千万,这还是保守估计,也许更多。一千多万对一个赤贫人家来说,那是直接暴富了,她妈说她这个妹妹和妹夫命好,靠着女儿这辈子能躺着养老,不必为生活发愁了。
乔忻妍还被她妈说了一顿,又拿她和陈露一番比较。她咬着嘴唇看着躺在那里的人,进来的时候,她只坐起来打了招呼,就又躺下,盖着薄毯,翻着一本放在柜子上的杂志。
可谁也没觉得她失礼,反而理所当然,她妈还凑上前套了半天近乎,人家爱理不理。
她妈的美容院消息灵通极了,那些在会所的人做脸聊天时都有聊到,她妈说这次陈露这个外甥女儿找了个特别好的金主,会所说那个人特别宠她,会所很多人羡慕,现在人走了,会所还流传着陈露的传说。她妈还跟人比打听过,听说陈露跟着的那个金主年纪不大,还没结婚呢,这样的话外甥女儿上位的机会可就大了。
然后她一边看着外甥女儿的脸蛋,一边想,这人的际遇上哪说呢,有人哪怕跳进了烂泥浆,也能摸到根好藕,比不了。
她女儿就没这命。
乔忻妍一言不发地坐在她身边,看着陈露的皮肤出神,她总忍不住怀疑她的镜子是不是陈露拿走的,可她又没有证据,陈露皮肤本来就好,现在又有钱又可以医美,她不敢确定是不是得到了她的宝贝皮肤才这么好,“露露,我妈妈说,你眼光可真好,会所那样的地方,都能找到有钱男人,我就不行了,学校那么大,我都找不到一个好点的男朋友,我怎么就没有你这样的好运气呢。”
她觉得学校应该是陈露心里的一根刺,毕竟她是个肄业生,乔忻妍现在很焦虑,她倒是快毕业了,可毕业也没有什么出路,她还偷偷去红尘面试,想试试,结果人家还没看上她,卖身契都没资格签,真是郁卒。
陈露翻着杂志安慰道:“不要再抱怨自己在两万人的学校找不到一个对的人了,毕竟选择题只有四个选项,你也找不到一个对的。”
乔忻妍:……
陈露在家里吃过了午饭,和双胞胎玩了一会儿,睡了个美美的午觉,陈父陈母不打扰孩子睡觉,两个人出门看房去了,陈露睡了一下午,四点才醒过来,本来打算在家吃完晚饭,结果天还没黑,司机就上来催:“陈小姐,顾先生电话来过两次了,我们现在是不是回去?”
陈露面无表情地看着司机,司机陪着笑。
顾先生不给陈小姐打,却打给他,他这个司机也很为难啊,顾先生还在电话问了陈家这边的情况,司机就跟顾先生详细的描述了一番,真是不亲自来不知道,他是真没想到陈小姐家里这么穷困,房子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还生活着五口人呢,三大两小,可真不容易。
顾先生听得认真,听完许久才“嗯”了一声。
陈露没理他,等天色落黑,司机拿着手心急如焚地上来开始第三次催回,陈母看着司机,又看了看女儿,最后不安地说:“要不,你跟他……先回去?”
“陈小姐,走吧。”司机把她的外套和包都拿起来了,就等她出门。
陈露吐了口气,本来以为能躲一晚,结果……她不得不上了车,回到金沙,顾宴就坐在大厅沙发上翻看文件,屋子里只有纸张摩擦的声音。
她一进来,他翻文件的手就停止了动作,然后将翻开的几页合上,抬头看向陈露。
陈露勉强地冲他笑了下,她感觉自己不见他什么都好,一见到怎么还有点怕,尤其他最近笑意越来越少了,有时眼神一凝视过来,那严肃地压迫感,陈露觉得发慌,有种强烈想要避开他的冲动,她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这样的话,关系没有一点进展,反而越来越紧张了,说不定还会恶化,自己还受苦,不知道会不会距离产生美,脱离这个被养的身份,会不会好一点。
她吸了口气,走到了沙发边缘,没有坐,站在那里也没有看他,只是手拽着外套,要脱不脱的侧着脸,有点犹豫地跟他说了一句:“顾先生,我们的协议能不能……能不能中止啊,你给我的零花钱,我一分不要,还给你可以吗。”说完她飞快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