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迷惘的真与其四
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白色的墙壁，彩色的玻璃。
在玻璃上所绘画的是无数的天使的形象，各种各样超越人们想象的怪物与天使们的战斗，在那之上所拥有的一切就如用是神秘的存在，那上位者的光芒闪耀在大地之上，但是祂却无法拯救这个世界的一切。
大地之上，已经化为废墟的礼堂之中，一些易拉罐零星散落在地上，周围的建筑物都已经变成了一片片的建筑垃圾，而在这里唯一存在的建筑物内，只能看到让人感觉到神圣的存在。
“这里并没有任何的奇迹，只是愚昧的凡人所绘画的美丽的世界。”
我的手颤抖着，对于身体的状况越是担心，我越无法回归于平静之中，还好玛丽亚并没有逃跑，或许，我不存在的话，她就没办法被证明了，那样是多么孤独的世界，所有人都看不到自己，而自己也无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
“我就算杀人别人都不会发现，只会发现一个人倒在地上，被神秘切开了脖子。”
坐在那礼堂的讲台之上的玛丽亚带着我和都贞来到了这个被她称之为一切开始的地方。
这是真与说的第三个故事。
最初，一切的开始都始于这个讲堂之中，在战争的炮火之下，拉格多斯瓦尔的少女出现在了城市的北郊之中的战场之中，在无数的枪火之下，完全没有被注意到的她吸收了第一缕阳光，第一次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第一次获得了这个名字。
穿着长裙的都贞拎着裙子在废墟之中跳跃着，她的脚下存在的是本来住满了人的地方。
按照网站上能够搜索到的记录，上一次的战争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拉格多斯瓦尔这个城市已经沐浴在现代的和平之中度过了三十年的岁月，但是这个废墟却是真实存在的，但是我能够找到的网站并没有相关的记录。
“我是迷惘在大地之上的行者，无法得知自身的使命。诚惶诚恐，我亦不知汝的使命，为何能够看到我的身体，为何能够察觉到我的存在。”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到底是人类还是其他的存在呢。
“这个世界本身的存在就和我不一样，我还想要问你呢，你为什么能够看得到我。”
“这个问题，你到底等了多久了。”
少女的身上没有任何能够辨认的标记，她所说的一切都不像是真的，但却像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不懂当地语言的两个人在这里根本没办法调查出什么。
在这个时候，在废墟里面的都贞发现了什么，她举起了自己的手展示着从大地之上得到的东西。
“你看，这是一个魔法的标记，好像是……我虽然不记得了，但是这肯定是某个魔法师的家族的标记。”
或许只是巧合而已，点和点的随机组合之下，总会发现一些相似的东西，光依靠一个标记并不能断定有魔法师的存在。我最讨厌的就是在推理的过程之中遇到同行了，明明我非常喜欢了解世界的秘密，但是魔法却是非常反直觉的，物理也是，这些完全不符合我的想法的东西总是在阻碍着我去探索世界的真理。
“只是巧合而已。”
“巧合？哪有那么多的巧合，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不都是必然么，我找到了这个说不定就是幕后黑手什么的。”
“都贞公主，能不能稍微认真一点啊，我可是好心接受了你的任务才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但是，我又看不到玛丽亚小姐，你也不让我和你合体，这样我们能共享这个能力，你可以用我的能力，我还不用走路。”
“你只是想偷懒而已。”
“玛丽亚~你还在么，不过我问了也听不到回答啊。真是麻烦，假如能够像点供应一样撒一点粉末能看到激光一样就好了。”
“那样不会引发警报么？”
“是啊，我也这么想，所以，就算你告诉我玛丽亚的位置，我也不能正常地认知么？”
都贞走到了讲台的面前，我不知道在她的视野里面看到的是什么，但是我确实能看到。尽管反复强调了很多次，但是却依旧没有一个很好的解释。
“结论很简单。”
“什么结论。”
“只有一部分人才能观察，但是直接接触还能够阻碍观察的话，那就是很普通的魔法不是么，我们不都是经常使用这个魔法在大街上密谋么。”
话是这么说，但是突然这样说的话，我肯定不能接受。
“但是稍微有一点不一样，能够让我也无法察觉的话，确实有点奇怪，魔法不可能维持好几天以上的时间，要维持现象就要不断支付魔法的代价。”
“道理虽然是这样，但是事实却不是这样。”
恍惚之间，都贞突然踢了一脚墙壁，整个墙面上的玻璃在瞬间破裂散落了一地。
“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回事，我只是随便试一下而已。”
“哦~这是要赔钱的么!”
本来以为会有什么地下的秘密基地，看起来并不是这样。
“你们真是够无聊的，你的朋友都是那么冒失的人么？”
“这算是特例吧。”
只要是对着玛丽亚说的话，就不会被都贞听到，而和都贞直接说话却能够正常交流。光是通过这一点就能够判断，这并不是那种魔法。
双眼所能看到的真相还不够，还需要更多的真相才能继续推断这个事情。
这一片废墟似乎根本没人看管，本来应该是一个小镇的地方却没有任何人烟，在废墟之中还残留着很多的首饰，就算没人居住了，这些东西也应该会有很多人来捡垃圾。
站在高处望过去，确实有一些人正在捡垃圾，好像还在打架，看样子应该就是当地人。
“要是我会当地的语言就能上去交流了。”
如此抱怨着自己学术不精的时候，那个男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为什么在这里会有这么正常的人，穿着普通的衣服出现在废墟之中。”
男人的身上穿着黑西装，如此一个非常正经的人一样，当他露出了笑容的时候，那是非常不像是正常人的样子，正常人可不会露出如此诡异的笑容。
这本来应该是一个忙碌的日子。
一个勤劳的日子。
两个非常不符合这个地方样貌的人站在荒废的街道上，杂草的边上嘟囔着。
“你好先生，你是这里人么？”
“你好，你要问的话，我确实不是这里的人，但是对此地也有些许的了解，不知道你怎么来到这种地方了？”
“你看起来就像是上班族一样，怎么来这种地方，是来重新规划的么？”
“我啊。”
至少，在确认了捡垃圾的人之后，我还是能够确定这里不是遮蔽起来的结界，只是我找不到合适的描述当地情况的我能够读懂的语言的网站而已。早知道就学习一些法语了，至少也算是这里的官方语言之一，也能方便一下自己的行为，但是为什么这个人对着我说了我能够听得懂的语言呢。
“等一下，你为什么会说这个呢，你难道不觉得我是法国人么？”
“啊，真是瞒不住的，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在伦敦连破七个大劫案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全世界了，小姐。你可是名人，而不是普通人了，知道你可是很容易的事情。”
竟然很正常么。
在不远处的拐角，看到了一辆可能是属于他的车。
“是么，那么你想要来搭讪么？”
“我不是来搭讪的，而是来责问你的。在前几天，你可是破坏了我的好戏，好不容易我才找到了那么强大的力量，却被你给弄得得不到了。”
“你难道是那个时候的欺骗那个马尾辫的人么。”
“不要说那么难听的话，我并不是欺骗，而是拿走了不应该属于她的一部分。”
这么巧，竟然遇到了。
这个时候，是否期待我为了马尾辫而出拳呢，但是我并不是这样的人。我对世界充满了好奇，但不是充满了正义感的人，一个骗子，欺骗了一个杀人如麻的雇佣兵，这之中还存在正义么，我都没办法下定义的，不过就算下了定义我也不会动手的。
“就是你害得我耽误了时间导致现在都没办法参观王陵么——！”
但是，这是和我自己有关的，所以我的愤怒不是因为帮助马尾辫，而是为了我自己的怨恨，顺便也为自己的徒弟两位清理一下人际关系。
“不要误会。”
“不要误会？”
“你带着真与来这里了对吧。”
“这件事情，你就是那个康斯坦丁么？”
“正是我。”
“那么，正好，新旧的东西一起算账，早点解决掉你的话，以后也会比较轻松一点。大侦探可不是非常喜欢宿敌的，虽然会比较戏剧化，但是总是有人缠着自己，那是非常不舒服的事情。”
“不是哦，你到底明白什么。”
“我明白你的事情搞得我心神不宁。”
“不对哦。”
他打量着我，从下面到上面全都扫视了一遍。但是这样的举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这里有都贞的存在，她随时都会进行支援，而对方则不一样，对方似乎没有任何队友，周围范围内也没有其他的魔法师的踪迹。
“我是为了这个世界好才这么做的，无论是光武海姬还是万俟音，或是眼前的这个少女，都是陷入了这个世界难以处理的怪物之中，这个怪物的存在是必须被控制住的。我并不是释放怪物的人，你或许从光武海姬那里听说了我的行为，但那肯定是欺骗你的话，不是我放出了怪物，而是他们自己追求怪物导致了力量的附身。”
说的矛盾的话，要是相信眼前的人的话，我就不配当老师了，但是相信自己的学生的话，也要排斥可能性。
稍微有点麻烦。
马尾辫、万音、真与，这三个女生都拥有着特别的力量，这些力量肯定不是天生就拥有的，但是，力量的来源并没有得到考察，我没有任何书面上的报告，只能从人们口中说出的故事进行分析。
“总要有恶人的话，我还是相信美少女的话吧。”
生命之火，我的火焰燃烧了起来，身体上的状况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解决拥有敌意的人。
“你非要动手的话，我是愿意的。但是我并没有过错。”
“真的么？”
“你难道从几个小女孩口中听说了坏人的事情，对方就一定是坏人么？”
“我可是没有具体说我听了什么。”
“我也能想象到，别人对我的诬告行为也不是第一次了。”
一瞬间，男人直接向着我冲了过来。
速度大概在正常人的水平，根本没有任何的威胁，仅仅依靠随手捡的铁锤晃一下就让他退后了。
事到如今，假设一个坏人干掉，也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满口谎言的人，是过去存在的人，还是现在存在的人呢。
今天，我选择相信阿荼真真的选择，在那黑暗的角落之中，阿荼真真告诉了我可能的世界的真相，阿荼真真所说的话我能够相信，在那个时候我看到我和她成为了侦探和助手的经典组合。
这必然是来自于什么缘分吧。
“康斯坦丁·维克多·艾尔。”
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看起来很严肃的大叔。
“艾卡塔阿莉斯·阿特波罗斯。”
我也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可不要怪我，你是自己主动动手的，我不过是点了一个火球，没有做任何挑衅的动作，诱导你进行攻击之后，我就占据了所有的优势。
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都放马过来吧。
看起来很认真的你，到底是不是真的。
自己来证明自己，自己来让我相信。
康斯坦丁·维克多，一个看起来就像是坏人的人，从口袋里面掏出了电子烟，并没有抽，而是拆开从里面取出和一个看起来像是口哨一样的东西。
“不管怎么样，是准备先动手试一下吗？”
“不要废话了，动手我也不怕。”
手上拿着的铁锤。
念着强化物体的魔咒，此刻这把铁锤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附魔兵器，只要被碰着就会被碾压。
愿世界上再也没有争斗，凝聚着我的想法的魔力注入了铁锤之中，完全构成之后，举了起来。
“你甚至都不知道我想要干什么就动手，也太不文明了，作为文明人，就不能做点文明的事情么。”
你也知道自己是文明人么。
名字里面都是我不喜欢的名字，听上去就让人生气，维克多，维克多，维克多，假如你愿意改掉你的中间名的话，我还能够考虑一下放你一条生路。
“不要这么着急。”
听到声音的都贞才匆忙赶来从背后抱住了我。
我所喜欢的美人。
那能够给予人力量的公主。
都贞的身体化作了血液渗透进入了我的肌肤之中，和我的身体合二为一。
此刻，就算是我这个不擅长战斗的人也能够拥有都贞的力量，而都贞的力量也可以操控自己的和我的能力，两人合二为一的时候，身体的感觉变得非常强大，刚才还有些虚弱的肉体已经无法被阻挡了。
他耸了耸肩。
“真是麻烦，竟然还有人啊，但是，我可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而屈服。”
“你不愿意屈服的话，就来吧。”
无穷无尽的力量从身体之中涌出，但是，这只是为了给万音进行报复的我的一个小小的自私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