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001，能查到刚刚那个帖子的发帖人吗？”
孟晚一边念着拗口晦涩的古诗文，一边用意念和系统交流着。
一番数据搜索过后，001开口：
【宿主，无法查到匿名账号，但查验到发帖IP地址是在文盛中学图书馆。】
图书馆？
孟晚又调出那个帖子看了一遍发帖时间，清晨5:03。
虽然说文盛的图书馆是24小时开放的，但谁会那么早去图书馆呢？
沉思间，旁边的椅子发出一声响动。
孟晚回过神，来人正是洛景。
好在今天大家的心思都在论坛的帖子上，没人再和上次那样带头起哄嘲笑他。
只不过他最近好像迟到的次数有些多，自己转到十九班才一周不到，他已经迟到了两回，还有一天早上没来。
按照两人第一次见面那次来看，他应该出门挺早的。
孟晚不解，等对方收拾完课桌，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开口：“你最近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没想到她会问这么突如其来的问题。
洛景拿起课本的手一顿，因为离得有些近，少女身上的香气一下子在他鼻尖萦绕开来。
像柠檬的那种清香，又混入了一点栀子花的味道，很淡，又...很诱人。
“怎么了？”
见他直勾勾的盯了自己一会，那眼眸又似灌了墨一般，读不出任何情绪。
孟晚疑惑的在对方课本上拍了拍。
洛景攥紧手心，指甲嵌进肌肤的刺痛感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偏过头，稍稍拉开一点距离，声音沉哑：“没...没事。”
“是吗，我感觉你嗓子更哑了，是不是感冒更严重了？”
她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信，这回洛景更不敢说话了，喉咙里干的像是着了一把火。
看他战战兢兢的样子，孟晚反倒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别这么紧张，我就问问。”
“嗯。”他拿起课本。
孟晚瞟了一眼书本夹缝里掉出的借书卡，岔开话题：“对了，早上你看到论坛里的帖子了吗？”
“没有。”
答完，洛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补上一句：“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就是有人替我澄清了上次的事。”
“那...挺好的。”
“可是我不知道是谁帮了我？”说到这，她声音多了几分失落，带着整个人都焉下去几分。
听得洛景心里涩涩的。
“你，很想知道吗？”
“嗯，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什么那么好要帮我？”
其实并没有那么好，可能你知道了还会失望。
所以真抱歉不能满足你这个愿望了。
看着少女漂亮清澈眼眸里晕开的期待，洛景垂下眼帘，违心地闷声说了一句：“应该就是想揭开真相吧。”
“嗯，或许吧。”孟晚认同的点了点头，重新把目光放回到课本上。
-
下午，程时来了一趟十九班。
不出意料的话，是来找自己道歉的。
孟晚本不想出去，但看着他垂头站在走廊外，身边是一群吹着口哨，讥笑调侃的人。
她又生出一点躁意，想了一会后放下作业本，拍了拍身边洛景的肩膀：“让我出去一下。”
“嗯。”洛景起身，给她让出过道。
走到后门走廊，她扫了一眼边上看热闹的一些人。
那些人纷纷避开目光，假意往远处走。
虽然边走还时不时的边回头往她们这个方向看，但走廊上确实安静下来不少。
“对，对不起，上次的事是我的问题。”人散的差不多后，程时磕磕绊绊地开口，眼里的惧意很明显。
一看这道歉就是因为受到论坛里的言论压迫，所以在孟晚看来这道歉实在有些可笑。
她也没什么耐心，反问了一句：“说完了？”
“我，我会在论坛里公开澄清说明那天的事并向你道歉，还，还有——”越说到后面，程时声音越小，似乎接下来的话他自己都无法启齿。
孟晚知道他什么意思，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还有希望我能公开表明原谅你是吗？”
“嗯，我只是这样，希望。”
“凭什么呢？”她眼尾挑起一抹弧度，但声音却是冷的，“你道歉了就得要我原谅你？”
“不是，只是，我不想把这事闹得太大，到时候学校方知道了就......”
孟晚知道程时平时成绩优异，每个学期都会参与奖学金评定。但文盛的奖学金评定除了成绩，还会考量其他方面，比如说行为上犯过重大过错的肯定会被取消资格。
程时现在就是害怕这件事发酵起来，闹到校方去，到时候自己就从受害方变相成了施害方之一。毕竟知道真相却故意隐瞒，也算是人品上的一大漏洞。
“知道了又怎么样？”他欲言又止，孟晚却不想让步。
见她态度决绝，程时一时也拿不出办法，心里火急火燎。
孟晚冷笑了一声，不打算再耗下去，转身往教室里走。
可惜刚迈出一步，刚才还唯唯诺诺的程时竟急切的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你上次不是说三天内替你澄清吗，今天明明才第三天。”
好家伙，居然敢拿这来堵她的嘴。
一开始只觉得他可怜，现在她只感觉到恶心。
她抬起头，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你是狗急跳墙到分不清这是两码事了吗，我救你需要你替我澄清是孟雪涵的事，而你道歉是因为你知道真相却默认他们将施暴人的罪名扣在我头上，况且现在我不需要你再澄清什么了。”
说完，程时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尽。
他手臂依然僵直的拦住她身前，再开口声音带着浓浓的哀求，也顾不上掩藏自己自私又冠冕堂皇的需求。
“我，我需要参加奖学金的评选，所以真的...不希望这件事闹大，你只要答应我，可以对我提其他需求，只要我做得到，我......”
“你——”
“你还有什么价值值得她原谅你？”
孟晚话音未落，突然一道低哑的男声插了进来，带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和毫不掩饰的厌恶。
她抬头，洛景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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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砚：洛小景，我抓住你动心的证据了！
洛景：是吗？（捂住了作者君的嘴并抽出了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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