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得知下落
喻安在琢光上场时就已经惊呆了:含灀姑娘为何会在这儿?
没想到她竟然也来竞选主子举办的舞林大会,难道,她也是为了太子妃之位?
那···主子怎么办?很明显他对待含灀姑娘跟其他女子不一样,很可能,主子还心悦于她。
莫非,她对主子没那个意思?
可偏偏,含灀姑娘现出了她惊人的舞技,那宫里的乐师,说不定就会选她。
要真是这样,两人若是见面,又该以怎样的身份相处?
他现在恨不得赶紧回去告诉主子,不过临烟和她身边的男人在这儿,他必须得好生监视他们。
眼下分身乏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的走向偏离他们预想的那样。
完了完了,含灀姑娘下场了,超出自己的视线范围外,这可怎么办?
世狄总算露了头,他也是看到台上的熟悉的脸,感到疑惑,所以准备找喻安,只是这人太多,一时没能找到喻安。
过了不久,两人寻找对方的视线可算是交织在一起了,喻安看到他之后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赶紧过来。
得了他的暗示,世狄故作正常地穿过人流,往他的方向走去。
他们在这个隐蔽的地方交流着信息,世狄刚想开口询问。
喻安倒像是总算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你来得正好,赶紧将含灀姑娘是代表景州参赛的舞姬一事告诉给殿下,另外,说我已经找到了临烟,她身边有一个男人,还有一个人不知是何方势力,也在盯着他们。”
他用手指了两个方向,一个是人群中的临烟他们,另一个是看起来鬼鬼祟祟的穿着黑衣的男子。
“那你小心。”世狄看了看,感到情况不妙,赶紧准备离开将这些事告诉给司知瑾。
果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没想到含灀姑娘也跟着淌了这趟浑水。
她来参赛,是无意还是有意蓄谋,于他们而言,都是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司知瑾见世狄急匆匆地过来,刚想问外边是不是有什么情况,没想到世狄的一句话,令他乱了分寸:
“殿下,含灀姑娘是景州参赛舞姬!”
“什么?她怎么会来这儿?”
这一句话就像是平静的湖面因一个石头砸进去就溅起了水花,使之久久无法平静。
那丫头什么时候会跳舞的,他怎么不知道?
她来参赛,也是为了自己的一个承诺?
她想当太子妃?
不知为何,心里一揪:她,对自己无意吗?
终究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还想着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就向她坦明心意。
呵,人家根本就对自己无意。
太子妃的位置就那么重要吗?
罢了,既然无缘,不必强求了。
反正今后自己不会是李景了,就当是一场误会吧。
“还有,喻安已经找到了临烟,她身边有一个男人,另外还有一个不明势力的人在监视他们。”世狄被太子这么大的反应给镇住了,随后回过神来接着说道。
难得见主子因为一个姑娘而忘记隐藏情绪。
也是,上次在小屋里,主子可是单独跟她在一起了一段时间,换作其他人,早被主子赶出去了。
难怪喻安这么急让自己来告知主子这个消息,看来,这女子对主子来说,意义不一样啊。
司知瑾一听这话,暂时将含灀是景州舞姬一事放在了一边。
国事为重,眼下这形势容不得他儿女情长。
他是一国太子,不能只想着自己。
看来,临烟确实不简单。
不过,为何会有人来监视她?
那个人是何种势力?
“带本宫去找喻安。”他得亲自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他拿起自己的面具,随世狄一起走。
经过凌玉轩时还看了一眼,那丫头,或许就在里面吧。
随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喻安还在那个地方,见到司知瑾来,还抱拳行了个礼:“主子。”
只要不是宫外,就不会以太子相称,以免暴露。
他们的面具都是特制的,贴脸严丝缝合,看上去就和人的皮肤别无二致,因为跟在一起久了,不管面具如何变化,他这个做下属的是总能认出来的。
“临烟在哪儿?”司知瑾点了点头,然后问着他。
喻安指着那个方向:“他们一直在那儿,中途那男人准备离开,不过不知什么原因,他们又留下了。还有那边,一直有个人在监视他们。”
他又将指着黑衣男子的方向。
眼下还没发生什么事,看上去就和平常别无二致。
不过,临烟出现在这儿,身后还有另一个势力,本身就是一个隐患。
只有密切关注他们的动静,才能知道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司知瑾一行人就在这儿静静地看着,这个地方还算隐蔽,只是临烟他们若是挪动几步,就不容易继续监视他们了。
所以,当临烟准备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时,等那个黑衣人先动,然后司知瑾再开口:“走,跟上他们。”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个黑衣人大概没想到,自己也被人盯上了。
临烟是看到采薇在人群中出现,所以才挪动了位置,往她的方向靠拢。
现在不知曲含灀那边是什么情况,她只有跟着采薇,才能知道她们接下来会去哪儿,然后再伺机下手。
明日才是宣布第一舞姬的最后时刻,若曲含灀真能得第一,那自己也会让她无法出现在当场,这自然,第一舞姬的位置就是自己的。
太子妃之位,没人能和她抢。
采薇醒来时,发现自己一个人在茶楼,很是奇怪,逐月去了哪儿?
后来一想,情况不对,逐月今天好端端地肚子疼,本就是一件可疑的事。
自己是不可能直接睡着的,唯一的理由就是逐月做了什么。
对了,她本来在看舞林大会,是逐月叫自己去喝茶的,莫非,茶里面有东西?
她仔细看了看,发现桌上确实有一点白色粉末,只有侧看才能看到。
看来,自己喝的茶里被下了药。
逐月迷晕自己是想做什么?
在这件事上,她不得不对逐月起疑心。
加上之前,她对灀儿参加比赛的事那么上心,又是帮看名额,又是三番四次进她们客栈的房间嘘寒问暖打听情况,这些事加起来,本就不同寻常。
当时还以为,逐月是真把灀儿当朋友的,但现在看来,她似乎有很重大的秘密瞒着她们,而且这个秘密还和她们有关。
既然她想着迷晕自己,那灀儿会不会也有危险?
糟了,得赶紧去看看灀儿那边是什么情况。
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舞林大会进行到了哪儿?
所以她现在就在台下,融入那些看客中,抓住一个人问了一句:“景州代表上场了吗?”
她心情有些激动,抓得那个妇人手臂有些疼,妇人没好气地冲她喊了一句:“好好说话不行吗,非得动手动脚的。你说那景州代表早就上场了。”
因为景州代表那个舞姬的舞蹈实在是太精彩了,连她这样一个女人都为之惊叹,所以就记住了她是哪儿的舞姬。
没想到,这才刚下场不久呢,居然有一个粗鲁的女子就急着问那舞姬的情况。
问就问吧,怎么就这么激动,来抓自己的手呢。
“冒犯了夫人,实在是对不住。谢谢夫人告诉我这些。”采薇得了这样的回答,便松了一口气。
既然灀儿已经上场了,那说明她没遇到危险。
如此便好。
那自己就在这儿等她吧,反正灀儿应该会来找自己的。
等她过来,自己一定要和她说逐月的情况,那种心思叵测之人,还是不要结交为好。
不过可惜了,刚才含灀的表演,自己还没看见,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情况。
“这位大哥,我问你个事儿,我是刚来的,你知道景州代表舞姬吗,她的舞蹈如何?”
采薇转身又对另一个男子问道。
那个男子见问自己话的人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女子,他就很乐意跟她搭话:“你说那个神女啊,她的舞可是一绝,刚才台下的人都在叫她神女呢。没想到,景州还能出这样一个像天外来客的女子。”
听完他的话,采薇便放心了,这样看来,灀儿发挥出了自己的实力,没有出错。
那就行,说不定到时候就能夺得头筹,那她们就能拿着“万相生”回景州,给大小姐解毒了。
她满脸欢喜地在这儿等着,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盯上。
而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故人。
南风原先在这儿等了许久,都没能找到含灀一行人。
后来见到逐月姑娘竟上了场,他还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然后仔细确认,确实是她。
逐月姑娘怎么会在台上?
不是只有含灀姑娘是参赛的舞姬吗?
难道自己掌握的情况有误?
他便一直在台下注意着台上的情况,没想到接下来就看到了含灀姑娘,她跳的舞倒是令人惊艳。
不过,采薇呢?
她不是跟着含灀姑娘一起来的吗,现在怎么不在场?
他找了许久,还是没能找到人。
不过倒是找到了小勇说的戴斗笠的可疑女子,也就是昨日那个舞姬。
他便一直盯着他们的动静,后来,总算找到了采薇。
舞林大会已经结束,琢光看完所有舞姬的表演,心里便有了底。
这下头冠之位已经稳了。
只要不是有黑幕,那她一定能替含灀拿这个奖。
她转身,见到逐月,愣了一下,刚才看得入神,竟一时忘了这个背叛她和含灀的人还在这儿。
呵,算了,以后也不会跟她有什么交集了。
果然啊,不能轻易相信别人。
这算是给她和丫头提了醒了。
她往台下的人群中走去,找了一会儿,发现采薇和南风在一起。
她便放心了,看来,采薇还没出什么事。
逐月所说采薇出事,是为了骗丫头而已。
没出事就好,没出事就好。
现在只需等丫头醒来了。
“采薇姐姐,南掌柜。”她用含灀的语气同他们打了招呼。
采薇赶紧走了上去,摸了摸她,发现没什么异常:“灀儿,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琢光不解,采薇为何会这么说,难道她也受到了什么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