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号了
翌日的阳光正好,从一整墙的落地窗里透进来,倾洒了一地闪碎灵动的金光,弥漫着绵密的岁月静好。
客厅已经在两人醒来之前被季见闻差人打扫过了,闻卿趁着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翻着本厚厚的精装书。
秦鹜穿着明显大一号的睡衣,盘腿坐在羊毛毯上,趴在闻卿的腰上仔细的盯着他衣服上的花纹看,时不时用指尖临摹着画两笔,明明很无聊的事情在他看来却非常的有意思。
闻卿被他撩拨的有点痒,视线从书页上移了出去,却正瞧见秦鹜弓着腰,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腰线:“过来。”
“哦。”秦鹜放下手头没干完的“活”,慢吞吞的凑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全身上下总是带着股困劲。
闻卿俯身将他的衣摆给他掖进腰间,刚打算重新靠回去继续看书,小拇指却被轻轻勾住了,他垂眸正好对上秦鹜一双清澈湿润的眼睛。
秦鹜抿抿唇,直勾勾盯着他看:“哥哥,饿。”
“不是刚吃过早饭吗?想吃小蛋糕还是甜奶?”闻卿将书重新放到一旁,本是随意的应了声,目光却陷进了他胸前露出的大半肌肤上。
秦鹜穿着的是闻卿的睡衣,他身形削瘦又比闻卿小一头,看着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宽松又慵懒,稍微动一下就能扯下大半个肩膀。
现下他前倾身体仰着头,露出白皙的锁骨和胸膛,闻卿脸色微妙,秦鹜也太不像个alpha了,竟然还是粉色的,看着还有点肿,照他这排骨身材总不会是练出了胸肌吧?
虽然屋子里开了空调,就算是光着到处乱跑也不会冻着,但……闻卿倾身给给他拉了拉领子,感觉好像用处不大,索性在他后领处打了个结。
闻卿轻咳一声,冠冕堂皇道:“衣服要穿好,不然容易感冒。”
秦鹜难受的蹙眉:“不舒服。”又重复了一句,“哥哥,饿。”
黑眸中带着星星点点的光,直勾勾的盯着闻卿的唇,希望他能听懂自己的弦外之音。
“真的饿?”闻卿手覆在他的小肚子摸了摸,“看着还挺鼓啊……”
秦鹜指了指嘴巴:“是这里饿。”
“……哦,行吧,那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闻卿满脑子都是那截纤细腰身和胸前的大好风光,欲盖弥彰的咳了两声,站起来步伐有些许踉跄的走进了厨房。
靠着冰箱,他掏出手机和季见闻发了条短信:帮我送过来个针线包。
季见闻:???
闻卿快速把手机揣进兜里,一时间也没想到直接送件衣服过来难道不是更加便捷。
季见闻来得很快,在秦鹜要杀人的眼神里本想放下东西就走,却看到闻卿从厨房端着蛋挞,芒果双皮奶和巧克力熔岩蛋糕走了出来。
秦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明明并不是很饿,但闻卿的手艺实在不错,光看着样子,闻着味道,就饿了。
他盘腿坐在地毯上,严严实实的挡住了季见闻的所有视线,拿着勺子挖了一口,递到闻卿嘴边:“哥哥吃。”
闻卿吃了一口,自觉还不错,但他并不饿,每样都尝了下就没再吃了。
季见闻看着两人的互动瞠目结舌,好半天才哑然道:“……没看出来你手艺还不错。”
闻卿一愣,眉头紧了紧。
不仅季见闻没看出来,就连他也没想到自己厨艺会这么好,只是随意翻了几页菜谱,就能做的和大厨差不多的水平。
难道……
闻卿唇角一翘:“天才总是在每个方面都很擅长。”
季见闻抬了下眼睛,呵呵两声转身就走,妈的。
闻卿拦下了他:“你们秦总易感期还有几天?”
季见闻又瞟了两眼安安静静吃甜点,但眼睛却黏在闻卿身上的秦鹜,估摸着说:
“一般情况下是七到八天,但之前秦总都要靠镇定剂和抑制剂来度过易感期,药物对时间的长短也会有一定的影响,误差应该在一天左右,如果快的话,明天秦总就会醒来了。”
“嗯。”闻卿应了声,心里琢磨着今天晚上能不能给秦鹜一手刀,把人劈失忆了然后偷偷溜走。
吃了三个小甜点以后,秦鹜的肚子都有些撑,听话乖乖的在客厅里绕圈消食,而闻卿则盘腿坐在沙发上苦大仇深拿了件睡衣给他缝领子,针脚奇丑无比,看着活像是在衣服后面爬了个大蜈蚣。
行吧,天才也还要给凡人活路的,不会就不会吧。
闻卿丢不起这个人,把衣服揉成个球,趁着秦鹜不注意塞进了沙发底下,随手又将针线包往垃圾桶里一丢,重新拿起那本精装书看了起来。
秦鹜消完食,又回到了闻卿身边,好半天,闻卿都没给他一个眼神,只余翻书的刷刷声。
他不得不出声提醒:“哥哥,我饿。”
小说的内容正讲到高潮部分,闻卿整颗心都吊在主人公身上,视线都不肯移一下,敷衍的哼哼了两句。
柔和的阳光下,秦鹜垂着头,他略显病态的脸好像又苍白了几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牙,好像在思索些什么,眼里满是疑惑。
“哥哥……”
闻卿翻了一页书,腾出一只手胡乱的撸了把秦鹜的头发,敷衍道:“不吃了,再吃肚子要炸开了,砰砰,肠子心脏血乎拉碴的,很可怕的。”
秦鹜歪了歪头,爬上沙发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俯下身脸贴着他的胸膛,脑袋从闻卿的下巴和书的间隙中伸了出去。
然后拿指头捂住两只犬牙,用很轻但很固执的声音说:“哥哥。”
“嗯,乖。”闻卿正看到兴处,推开了他,之后就再没了声音。
畅快淋漓的把故事看完,闻卿才将手里的书放在一边,以同一个姿势持续了太久,他身体又僵又酸,本想伸个懒腰,抬头却发现秦鹜一直歪着头看他。
闻卿觉得他脸色不太好,看了看时间,这才发现有三四个小时没和他说过一句话了。
易感期时候的alpha有多没安全感闻卿是知道的,特别是面前这个还是加强版,没有发疯折腾,倒是让他有种意外之喜的感觉。
闻卿安抚的捏捏秦鹜的后颈:“对不起啊。”
秦鹜冲他咧嘴笑笑。
闻卿脸色微妙一变。
秦鹜的犬牙处正流着血,秦鹜看到他终于将视线放在自己身上,笑着拿指头戳了戳那跟犬牙,一晃一晃的,再用些力气就会断掉。
他好像一点疼痛都不觉得,一双眼睛红的能滴出血,歪着头冲着闻卿笑。
“哥哥,我很乖。”秦鹜视线落在闻卿的唇上,“饿。”
闻卿叹了口气,很快就想通了。
按照秦鹜简单的逻辑,饿等于想要亲吻,当然目的也只是那么点血,想要亲吻,那就必须乖,乖的话就不能咬人,那不能咬人……就直接把自己牙掰断了。
“过来。”
秦鹜凑近了些。
闻卿坐起来,微微抬高他的腰腹将人往怀里拉近了些,略微低头便碰上了他的鼻尖,双唇相碰,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但没想到却是一触即燃。
想停的时候已经停不下了,闻卿扣住了他的后脑,一点点撬开他的牙关,极尽温柔的将他嘴里的血腥全都裹在两人的口腔之中。
“哥哥……”
秦鹜被动的承受了他给的一切,黑琉璃般仿佛被水润过的眼珠还浸着血色,一脸的茫然却又舒服的靠着他哼哼唧唧。
闻卿亲的是真的爽,亲完看着秦鹜被他蹂躏到红的要滴血的唇,满脑子都是两个字:完了。
因为这个鬼迷心窍的吻,闻卿又重新戴上了止咬器,看着秦鹜红着耳朵喊饿就害怕,宁愿拿手指头放血让他喝,都不敢再让他碰自己脖子以上部位一下。
秦鹜含着他的手指头,舌头一舔一舔的,明明单纯无比的动作让他做的偏偏多了分撩人,真的是要了亲命了。
又过了一天。
按照季见闻给出的时间,最晚秦鹜也应该醒过来了,闻卿浑身燥热的睁着眼等到了大半夜,生怕一个没防住就被大佬头身分离。
但秦鹜好像一点要变身的迹象都没有,手足并用的缠着他,整个一暖乎乎的小太阳,嘴里还叼着根他早已经结痂的手指,睡得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闻卿昨晚就没睡好,抽回被咬的满是牙印的手指,叮嘱了系统一声后,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深夜。
馥郁浓烈的香味来势汹汹,甜腻稠厚。
这是熟透的蜜桃香,曾被联邦评为近百年来最为艳俗、廉价的信息素型号,向来被贵族们那些高傲矜贵的Omega所不耻。
但发情期时却性感魅惑到足以让alpha伴侣血脉贲张。
更别说这浓香中还夹杂一股淡淡的奶香。
俗艳是真的俗艳,纯却又真的纯。
熟睡中的秦鹜眼皮微微颤了下,猛地就睁开了眼,嗅到空气中这呛人的味道,本是清冷好看的凤眼低垂着显得分外阴鹜,细看却能看出他神色有些恍惚。
抱着他的男人睡得很熟,甚至无意识的伸手在他后背上轻抚着,秦鹜身子一僵,视线如毒蛇一样幽幽划过男人的脖颈,却什么都没做,掰开他的手,垂眸厌弃的看了眼自己胸口。
那里的布料洇湿一片,隐约还能看到些许里面的轮廓。
秦鹜面沉如水,如幽灵般下床出了门。
他刚转身,睡得正熟的人突然掀开了眼皮,眼珠被烧成了赤红,他死死的的钳住了臂膀,剜了一道深深的伤口才挽回了些许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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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鹜:老子要上大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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