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校园世界只为不崩人设(二)
肖三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行吧行吧。就是传说中的要演给上级看是吗?
但是她现在大脑里好混乱……原主的负面情绪一直在往上冒,她难受死了。
“打破我教学生涯的最低记录,肖玉涯,你的成绩怎么能这么差……”
周围的人都议论纷纷,忍不住指着她说,期间还能听到什么弱差生、弱差生这三个字。
肖三月刚接手剧情,脑瓜子还一阵嗡嗡地,心脏跟着一抽一抽的,后脑勺还疼。
“肖玉涯,你知道数学里负负得正还是负负得负吗?”数学老师笑眯眯地说道。
现在她脑壳子疼,能不能不要问她这些初中生都懂的问题啊?这老师是故意的吗?
话说为什么一定要用打压式教育来整原主,不是每个人都能用打压式教育来提高成绩的好不?
还有,你这样打压式教育只会让周围的同学更看不起她,您看不到周围人对她的恶意吗?
肖玉涯揉了揉太阳穴努力消化着原主涌上来的负面情绪。
“肖玉涯,你知道什么是南郭先生吗?他有一个典故……叫……”滥竽充数。
“你知道吗,你知道吗?稻梁菽麦棃粟哪个杂.种(是先生),诗书礼仪春秋许多正经何必问(老子)?”肖三月直接打断他,抬起眼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嗯嗯??怎么中间有几个字被消音了?肖三月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
缪缪:还好我屏蔽得快啊,你怎么突然就崩人设了?宿主啊,咱们都负六百分了,你咋这么虎呢?
数学老师愣了一下,明显因为被缪缪及时屏蔽没听懂她这一句。
只听到了她极快地说了一首诗,里面似乎飘过了,稻麦杂.种,但是又听到她说诗书礼仪春秋……好像是首诗。
那叫对联,老师,一副骂人的对联。
一时间她说的太快,他没懂得意思,脸上的笑意也降了下来。
“肖玉涯同学,你在说什么?”
缪缪连忙出口,“宿主!别崩人设,赶紧圆回来。”
肖三月惦记着那积分上万玩游戏……哦不,知道身世呢,听了之后哦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
还能说什么?就随口说说,别当真啊。
谁不知道南郭先生、滥竽充数啊,逆言教育看看场合吧,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一个学生,一个学生的自尊心都是被你这么给说没的,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忠言逆耳利于行。
心里这么想着,她连忙露出了胆怯的意思,垂下眼眸,眼中带上了些许隐忍与失落,“没,我没有什么意思……”
说罢她便垂下了头,紧紧地捏着自己的卷子,身子微微颤抖。
这是肖玉涯该有的表现和表情,难受,难过,面对这些话甚至不敢反驳。
老师见她这副样子,量她也说不出什么奇奇怪怪怼人的话。
淡淡扫了她一眼之后,他拿起了自己的教科书,“以后,希望你成绩能提高点,人家夏渊的成绩都比你好了。”
肖三月闷着不吭声,现在选择了沉默。
数学老师也开始讲起课来。
这关键的一个情节就度过了,缪缪松了一口气。
听着上面老师讲课,肖玉涯忍不住在脑海里问它。
“缪啊,我接下来可以不说话了吧?”
她现在大脑里塞了一堆剧情还得理清楚呢,而且这原主身体素质也非常的差,感觉是血液缺氧一直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她得好好调养一下才行。
“可以,你闷着就行了,这样也可以保持人设。”缪缪说道。
一时间,一人一统不再交流,都闷了下来。
肖三月也一连为了维持人设几节课闷着不说话,消化剧情记忆内容。
这个世界为校园世界,委托者就是原主肖玉涯。
她是一个成绩很差的学生,想要风风光光地考上大学,最好打所有人的脸。
班里很多人都说她的成绩差,是班里的吊车尾,弱差生,这她辈子读成傻子也考不上大学,最多上个十几分都有人要的N流大学,花钱砸进去。
老师用打压她的方式来教育她,但是以原主敏感又难受的性格并不会因为老师的打压而变得越挫越勇,只会觉得越来越卑微,卑微到尘埃里去。
而且原主还是一个讨好型人格,想要拥有朋友,显得特别的卑微。
周围的人说她几句她都不敢发脾气,只是在那里傻笑两下,生怕得罪别人。
有些男生用青春生理开她的玩笑她也不敢骂回去,结果在班里传起了各种黄颜色的谣言,说她不干净。
然而她的心里讨厌死了这些人,讨厌这些随便乱传她谣言的男生,讨厌说她这辈子都考不上大学的同学,讨厌拿开开玩笑的任何人。
同时她也渴望被人善良以待,被人正眼想看。
她既没有害人之心,但也没有防人之意。讨好型的人格让她被周围的女生利用当做跑腿的,等她反抗之时,就不再是朋友。
……
肖三月,不,现在应该称作肖玉涯了。
她此时趴在自己的椅子上一直闷不吭声地消化着这些剧情,以及原主最后的心愿。
原主直到最后都没想过要对班里的人做什么报复的事情,意味着她不能用键盘随便敲别人的头。
而且她还需要守好自己讨好型人格的人设,不逼到绝地绝不反抗的那种性格。
一连过了好几节课,肖玉涯从之前的消化到后面的沉默,一直坐在椅子上守自己的人设,直到后面坐了几个小时的她,终于人有三急有了想上厕所的想法。
肖玉涯忍不住手指间没进自己的头发,有些烦恼地抓了抓,她刚来就这么低调……上个厕所应该不至于会出什么事吧?扫了扫周围,每个同学都做着自己的事,在那说说笑笑。
肖玉涯慢悠悠地撑起身子,抽了几张纸揣兜里像个小透明一般走出了教室。
此时教室外面的走廊站了一排的男男女女,穿个校服也没穿好,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还有的反着穿,画着几个鬼脸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