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王允和曹操
汪南虽然体力旺盛,却苦于对道路不熟,绕来绕去几个来回却都是在原地打转,不多时又被四人抄掉后路围了上来。
看来今天想要善了是不行了,对方可是想要他的命。
把心一横,铿锵一声,如龙吟之声不绝,已然拔出了腰间长剑!
虽然这剑剑锋看起来毫无光泽,并不像名剑的架势。可那出鞘一声,却是分毫不假,至少不是凡品。这让四人心中贪念更胜,原本还以为不过是把装饰用的剑呢。
王五喉咙里出一声低吼,持刀迎面扑上!
汪南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双手握剑,猛地斜挥出去!
一声脆响,王五手中短刀被应声斩断,长剑余势未歇,险险从他肩头划过,留下一大条口子。只差着几分,便会斩到他喉间!
王五惊出一声冷汗,只觉得脖子边还残存着丝丝寒气!
“娘的,大家并肩子上,让他腾不出手来。”王五叫了一声,心中已经很是焦急。现在折腾这么久了,就算是巷道偏僻也难保不会被城卫现,到时候可就是难逃一死了。
几人一合攻,汪南顿时险象环生。支拦间肩头被一个大汉狠狠一撞,脚下跄踉摇晃中宝剑被撞飞出去,斜斜插落在地。
眼见他就要遭了毒手。
这时,不远处深巷之中走出了一位细眼长髯的汉子,手提酒坛,正摇摇晃晃的过来。口中作歌:“惟汉廿二世,所任诚不良。沐猴而冠带,知小而谋疆。犹豫不敢断,因狩执君王。白虹为贯日,己亦先受殃。贼臣持国柄,杀主灭宇京。荡覆帝基业,宗庙以燔丧......恩?何方宵小,光天化日敢在帝都持刀行凶?莫非汝等也要做那无父无母、无君无臣的奸贼?”
一把摔破酒坛,步入场中。眼光流转间已经落到斜插的长剑上,口中不由称赞:“好剑,好剑!”随后才看向汪南,只是一看,就挪不开了眼睛,心中暗想:怎么可能?这人长相怎与那迫死的弘农王十分相似?难道是先帝在外留下的龙种?
献帝风流成性,众人皆知。其子嗣众多,可惜都夭折于年少,只有刘辨和刘协勉强存活。如果说忽然间又多出来一个儿子,这完全有可能。
心中起了这个想法,汉子自然不会坐视汪南被围攻。
“那汉子,不要多管闲事!”王五见这长髯大汉气宇轩昂,心中已经不自然生了几分惧意,口中出威胁的言语。
“哈哈哈哈哈哈!”大汉仰天大笑,伸手已经拔出地上的长剑,随手一弹,剑吟如龙!
“跳梁小丑,宵小之辈,今日曹某便替天行道!”话毕,抖手间剑花四散!
随着剑光舞动,转眼间便是血溅长街。
那大汉本身剑术就比较高,再加上手中削铁如泥的宝剑,更是一不可收拾。那王五只来得及喊出一声“好汉饶命!”便被拦腰斩杀。
血花溅起,洒了汪南一脸,浓烈的血腥味瞬间闯入鼻中。他喉间不自觉一阵蠕动,几乎当场呕吐出来!
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活人被生生杀死,感官上的冲击甚至几乎令他站立不稳!不过好在因为精神力变得异常强大且身体已被莫名改造的缘故,没有瘫软在地。
随手杀完四人,那大汉却毫不在意,转身走到汪南身边,咧嘴一笑,长剑抱胸行了一礼:“公子可是姓刘?”
汪南忆起脑中的记忆,貌似他确实姓刘,不由点了点头。毕竟这汉子虽然眼睛都不眨就杀死四人,却似是为了救他,本身并没有恶意。
“那么,得罪了。”得到汪南的答复,汉子忽然倒转剑柄,对他重重一击!
一阵头晕目眩,汪南只觉眼前一黑,便昏迷过去。一个念头在他心中升起:这家伙原来也不是好人!不过这时候也由不得他了。
檀香沁鼻,令人全身舒畅至极。
此时的汪南,正躺在一间古风典雅的书房中。
“公子,公子!”几声苍老的呼唤在汪南耳边响起,把他喊醒。
一位满头银的老者此时正站在床前,眼中满是关怀之色。在他身边站着的则是那位挥剑杀人毫不心软的长髯大汉。
汪南一惊,连忙坐起。
“公子无需害怕,这位曹公乃是出于一片好心方将公子打晕,绝无恶意。”老者见汪南满是戒备的神色,赶紧解释。
“你们是?”汪南此时心中暗想:坏了,难道被这具身体原本的家人给找上门来了?看样子这两人似乎认识自己啊。
“老夫王允,乃是当朝司徒,这位将军乃骁骑校尉曹操曹孟德是也。”老者鞠了一躬,说道。
王允和曹操!好家伙,感情自己穿越到三国来了!虽然他一时没想起王允是谁,可曹操的大名可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
汪南满脸掩饰不住的震惊,几乎当场跳了起来。好在他精神力已经异常强大,自我控制力显然比前世强上数倍,才没有当场失态。饶是如此,他还是问出了一个级白痴的问题:“你是王允和曹操,那我是......我是谁?”
当朝司徒都对他恭恭敬敬的,难道说自己是皇帝?不过话一出口他立马就后悔了,哪有自己问别人我是谁的人?
王允和曹操对望一眼,并没有吃惊之色,显然汪南的表现在他们意料之中。
“公子不必惊慌,你的身份远非寻常人可比,不知你是否知晓?”王允伸手拂过额下的银色长须,笑着问道。
从他复活的那座墓穴里面的情况来看,那满室的器皿价值定然不菲,舍得在陪葬品上花大价钱的,身份肯定也不低了。而且......还有那穿盔贯甲的兵俑。一想起那数百的兵俑,汪南便不觉从内心深处泛起一股寒意,他总觉得,那些兵俑没那么简单。
只是,他的身份到底是谁呢?
他初至这陌生的世界,并是以一个死人的身份复活,显然不能依靠原来这具体的一切了,如果不明情况贸然出去,说不定别人要把他当成诈尸的恶鬼呢。
无奈之下,他只好摇了摇头:“我想两位怕是认错人了,我自幼在道家张大,甚至不知自己父母是谁,又何来身份显赫这一说?”
听他说完,王允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却不在解释,而是对汪南拱了拱手:“既然这样,公子且好生休息。”说完便拉着曹操走了出去,只余下惊诧莫名的汪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