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阎王
睨了一眼躺了一地打滚的人,他走到那几个蜷缩着发抖的人跟前,用凶神恶煞的语气问道:“不想死就告诉我,是谁……”
“我,我是……”那人先是惶恐,旋即却突然狞笑。
林希心中一沉。
下一刻,一股味道从身后传来。
什么气味?
林希感觉那味道有点刺鼻。
不好!
是……
身体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在倒下去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听到了一个男人坏笑的声音:“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是个扎手的硬点子,差点害我们这么多弟兄在阴沟里翻了船。”
“管他哩,孙哥,这小妞虽然有两下子,但也耐不住高浓度的催眠药不是?看她现在连骂娘都没力气了,还不是任我们宰割。”
几人一起阴笑着将林希扛起,扔到了不远处的面包车上,车子发动,正欲拐出巷子离去。
“碰——”
突然一只手一拳砸碎了驾驶坐的玻璃。
坐在驾驶位的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个情况,身子就被从碎玻璃车窗强行拽出,一记手刀劈下,当场晕了过去。
其余两人面色懵逼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黑色风衣男人,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但从刚才他出手的动作干脆利落,练家子驾驶员在他手里毫无任何招架之力来看,此人绝对不是善茬。
不等几人将黑色风衣男人分析的更完全,那人突然走向了后排,抬手在玻璃车窗上叩了几下,车窗摇下,男人视线扫过后座昏迷的人,邪魅的声音夹杂在诡森夜风里,莫名的让人心声怯意。
“她,你们不能带走。”
这句话虽然让两人心生了怯意,但人已经被他们抓上了车,哪能说放就放?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刚才那小丫头不也挺扎手吗?
但结果呢?
不还是被他们弄晕了吗?
这个黑色风衣男人,自然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你……什么人,做什么?”其中一个故意做出恐惧的模样分散风衣男人的注意力,而另一个则伸手去摸催眠药的喷壶。
“我是什么人?”黑色风衣男人果然被分散了注意力。
他似乎很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此时此刻,你们就当我是阎王吧。”
话音落下,不等那人把装满高浓度催眠的喷壶对准男人,自称阎王的男人突然撸起袖管,一个微型的弩机接连射出两枚钢针,直刺两人眉心,两人还没来得及感受痛楚,两眼一翻,当场倒地,不知死活。
林希恍恍恍惚间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房子的陌生床上。
自从妇人被打重伤入院后,他一直紧绷着神经,这一觉到是让他睡的养足了精神,只是,当他活动了下身体,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时,眼睛不经意扫到了两腿间殷红的血迹。
他的脑子嗡的一声好像被炸开了,那昏迷之前听到的淫笑声仿佛再次钻入了他的大脑里。
浑身打了个寒噤。
活动了下腿,坠涨的隐隐痛感,让他瞬间破口大骂:“我C你NN的!口味也太**重了!”
他可是个纯爷们啊,居然被几个男人给……
虽说现在灵魂附在了女人身上,可一想到被肥头大耳,胡子拉擦的男人给……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呕——
他干呕了一声,差点没吐出来。
洗手间依稀的水声停了下来,门被打开,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出来,空气里弥漫着清爽的绿茶味洗手液的味道,很好闻。
林希的眼睛却像鹰一样盯着那看都不看自己一样就要开门离开的黑衣男人。
在他转动门把手打开门,正要迈出脚步离开之际,破口大骂:“禽兽!你的节操呢!”
男人握住门把手的动作微微一顿,却并没要搭理他的意思,门打开又关上,接着是门被从外面用钥匙反锁的声音。
林希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低头看了看自己双腿间的血红色。
艹!艹!艹!
碰到变态了?这是碰到了有特殊癖好的……这是打算玩囚禁PLAY吗?
恶心欲吐的感觉再次袭来。
手机显然也和那神秘的黑衣男人一起失踪了。
打电话报警呼救,也是不可能了。
他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在房间里搜索着,对方显然早有准备,窗户是焊死的,根本没有可以从窗户逃走的可能。
林希从来没有这么气馁过,想撞墙,想羞愤自尽。
对不起啊,叶灵溪妹子,你的身子,哥还是没给你保护好。
正着样想,门锁终于有了点动静,他瞄了一眼室内,只有一个花瓶勉强可以当作成武器,抄起花瓶躲到了门后,只要待会那变态一出现,分分钟打爆他的头。
门锁打开,却迟迟没人进来。
林希犹豫了下,忍住从门后出来的冲动,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门外有清微的笑声传来,带着邪肆和无奈的声音:“你需要的东西,我放门口了,等你换完了,我在进来。”
“什么鬼!”林希皱了皱眉,透过门缝,看到了一个黑色塑料袋放在了门口。
林希瞬间警铃大作。
这……
这袋子里装着的,不会是什么很变态的情趣制服吧?
变态!
真是变态啊!
居然还想让他穿那种东西……
抬起脚狠狠地踩了下去,黑色塑料袋被踩爆,里面红红蓝蓝包装的“超薄防侧漏、呵护你的美”字样狠狠地刺激了他的眼球。
“这……是卫生巾?”
他惊讶的下巴都快要掉地上了。
这一声惊呼声,显然也引起了门外黑衣男人的注意。
“你不会是第一次来大姨妈吧?看着可不太像,你都是大学生了。”声音里带着探究的意味。
林希的脸涨的有些红了,“你,闭嘴!”
林希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是因为来了女人每个月都会来的“好朋友”,而不是被男人给那啥了。
这个反转,算是给他了点安慰。
毕竟男人都是好面子的。
只是,谁能告诉他,这小包的玩意怎么使?
摸索了好几分钟,他也没能摸索出个所以然来。
只好对着门外的人道:“喂,哥们,你用过卫生巾吗?”
这话一出口,他脸上的温度更加臊得慌。
门外扑哧一声轻笑出声来:“你觉得呢?”
“用过就是用过,没用过就是没用过,别绕弯子,快点告诉我怎么用。”
林希感觉太抓狂了,他还没能适应做一个女人,却来了女人最麻烦的事情。
真是突然的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