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喜欢?
姚贝拉半天没说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万少谦更加心虚,刚才饭桌上,自己的爹亲口承认主动追的周老师,也就意味着要对这件事负主要责任。
他作为儿子,能不受牵连吗?
他觉得自己应该跟贝拉道歉。
“你放心,回头我再去劝他!”
姚贝拉没反应,半天突然问了句:“你爸花心吗?”
“什么?”
“你爸那么有钱,身边女人应该不少吧?”
这可就有点冤枉他爹了。
“这么多年,我跟小柔都没听说他跟哪个女人好过。”
贝拉又不说话了。
她一沉默,万少谦就有点心慌。一场风暴在所难免,最后会怎么平息,他都想不出来。
“你给我点时间。”时间总会给出所有事情的办法。
贝拉转过头看他,眼神里倒没看出责怪的意思。然后突然把手一挥,“回家。”
回家好,万少谦也想赶紧回去,关上门,把这些烦心事都关在外面!
事情是躲不掉的,平复一下心情,他还是得跟贝拉商量事情该怎么办。
万少谦几次想开口,总觉得找不到合适时机。因为贝拉看起来完全不想跟他聊这件事。
回家以后,姚贝拉是该吃吃、该喝喝,没露出半分焦虑。这是不在乎?看透了?还是故意装的?万少谦揣测千万遍,还是猜不透。
“你给个态度呗,不然不踏实。”
她说没态度,“我妈说要分手,我再说就是废话!你爸说就不分,我再说也是废话!”
万少谦有些窘。
姚贝拉赶紧解释,“我不是怪爸的意思,这件事一个巴掌拍不响。”
“我爸可从没干过不体面的事,这是头一回。”
“我妈从没跟我服过软,这也是头一回。”
姚贝拉给老公看妈妈最近发给她的信息,道歉信、忏悔书、保证书……都跟小作文似的,一篇接一篇。
这两天没再发,大概觉得干发女儿也不给回应,作用不大。
“谦哥,你很生气么?”
“当然了!”
“为什么我只有一开始很气,现在好像无所谓了。”
万少谦不确定这是故意试探,还是她的心里话。
“你不怕别人说这件事的闲话么?”
“嘴长在别人身上。”
“但是这件事也怪不了别人说三道四。”
“如果当初有人说咱俩的闲话,你会放弃么?”
万少谦品了品她的话,怎么感觉立场有点跑偏呢?
姚贝拉虽然表现的淡定,其实内心也挺矛盾。她向来吃软不吃硬,老妈一服软,她就狠不下心。
手机安静了几天,公公突然来了电话。
姚贝拉接了。
万九洲这通电话,说十个字能配九声叹息。核心意思就是她做女儿不能太狠心,此事怪他不怪她妈,她妈已经上火住院了。
周意确实住院了。可能是急火攻心,一边发烧一边血压飙升。姚贝拉去看她时,发现她至少得瘦五斤往上。
这才过去几天!
“你至于吗!”
周意看着女儿,没开口先红了眼圈,把头转向一边。
姚贝拉以前也见过妈妈哭,但跟这次不一样。这次伤心绝望感更浓,说悲痛欲绝都不为过。可能也是因为她瘦了,可怜相凭空又多了几分。
姚贝拉比较了一下,当初她跟谦哥闹分手的时候,都没她妈妈这么颓。所以应该怎么理解,爱的刻骨铭心呗?
母女俩相对无言,呆了不到十分钟,万九洲也来了。
手里还捧着一束花,拎了一杯香气浓郁的咖啡。
姚贝拉后悔自己就不该来!
万九洲也挺尴尬,“贝拉,我不知道你来看妈妈……”
“叫你别来,你怎么又来了!”周意不高兴。
“我不是不放心你嘛!”
“你就不要再来了!”
“你快点好起来,我们舒舒服服回家养着!”
真是够了,喂谁狗粮呢!
姚贝拉呆不下去,“我先走了。”
“别别别!”万九洲抢先一步,把东西放下,“你走,你妈又该怪我了,我就是顺路来看看。”他急急忙忙走人,出了门还趴玻璃又看了两眼,满眼都是不放心。
这是在她面前演苦情戏呢!
屋里又剩下俩人,姚贝拉忍不住问:“就那么喜欢?”
“我都跟你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周意抬起眼,“贝拉,妈妈也是人,也有糊涂的时候——”
“我没让你解释,我就是想问问!按说我公公也不符合你审美标准吧?你也不像一个爱钱的人——”
“我可没要他的钱!”
“那你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