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求上门来
“可以选吗?”这个问题陆诺以为就是个奢望,因为年龄最长,之前做乞丐的时候草儿姑姑让他扛的事情也做多。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能保留良民的身份这个恩典有多重。没想到小姐竟然给了自己选择的权利,陆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为什么不,本小姐需要的人才多了。到时你们不要吃醋就行。”为什么总是怀疑自己,她哪次说的话没有兑现过。得,咱路大小姐的傲娇劲儿又上来了。
还吃醋,怎么不说争宠呢。在外驾车的荣伯只撇嘴,可又不得不承认小姐那歪理歪的挺有道理的。自己这算不算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还真是瞎操心了。“驾——”
到家之后,华嬷嬷又是一番折腾。担忧地也同荣伯差不多,被陆瑶光三下两下就给安抚住了。
男孩子的先生很好找,不到三天的功夫。一位姓连的秀才便走马上任了。只是这动静儿大了点儿,不到半天的功夫便传的人尽皆知。
侯府那位小姐竟然舍得给三个小乞丐单独请位先生,那肯定也同荣老习武喽!一旦有了这样的脑回路,便怎么也关不上了。
什么,你说与侯府那位小姐搭不上话?不是有族长在么,那位小姐来村的第二天就拜访了族长家。之后又帮了他家老三,由族长出马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尽管心里底气不足,为了孩子的未来。还是后者脸皮找到了村长家,一个两个的凭着以往的威望还能拒绝,可现在这种情况,众怒难犯呐。族长也只好厚着脸皮走一遭了。
“等等,等等。族长爷爷,我先问清楚。族里的后生是同谁习武都可以呢,还是就认准荣伯了。这前者还好说,左右不过费些心思,谁让咱们是一个祖宗呢!后者,别人不清楚,您老应该清楚荣伯的身份。祖父让荣伯来老宅可不是发配,只是荣伯希望有处安静的地方养老罢了!瑶光作为晚辈,您看……”
陆瑶光说着,非常诚恳的望着族长。一副她也支使不动荣伯的模样,让族长一张老脸爆红。可族人们都还等着呢:“只要能将那些皮猴子管束起来就可以,瑶光啊,说话不怕笑话的话。村里人这么做,也不是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就纯粹想给孩子们多留条出路罢了!”
由族长这么一说,陆瑶光心里有谱了。“如果是这样倒是好办,每年各地退下来的镖师不少。画些银子总来请来,武功上不敢保证有多高,能安全退下来的人情世故方面绝对是佼佼者。族长爷爷您如果不反应,我这就让荣伯去办。您看如何?”
“这个……”村里人求到他这里,就是想搭个顺风车。现在却要出银子,恐怕大多数人会变脸。
可族长更明白,瑶光做到这一点儿已经仁至义尽了。再多村里一些不知好赖的恐怕就要觉得小姑娘好欺负了,那样也不是他想看到的。“我得回去同大伙儿商量商量!”
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这句话挤出来之后,族长整个人仿若脱力一般。这是一位可敬的老人,陆瑶光的心里多少也有些不太舒服。
“族长爷爷,是有什么困难吗?如果是银子的问题,荣伯在县城倒是认为一位财主,帮着大家介绍一些活计是没问题的。”
可不就是银钱的问题么,瑶光这孩子还真是有颗玲珑心窍。“在哪,离咱们陆连村远不?”
一听族长这么问,陆瑶光知道他这是想到办法了。“我也是挺荣伯嘟囔了一两句,具体倒是不太清楚。要不,让荣伯过来您俩慢慢谈?”
能同陆荣亲自商谈,族长巴不得呢!答应的自然爽快,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谈得。反正族长走的时候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路过陆瑶光身边的时候。看她的眼神,都慈祥了好几分,有直逼族长家大孙子的趋势。
其实,陆瑶光还真没感觉错。有她的暗示,荣伯直接将打庄子打野猪的任务交给了给了陆连村的村民。同时卖掉的野猪肉也三七分账,虽然有些危险,只要做好准备同送银子有什么区别。
更别说,陆瑶光还破例允许村里的后生可以使用老宅的演武场。一个女孩子都多么通情达理,其他人还敢有意见?
事实也同族长预想的一样,虽然搭不上荣伯。情况也不差,为此还让人家一个小姑娘贴上了人情。他们做大人的也不能不讲理不是,可能碍于身份大的忙帮不上,可带着小东西去看看小姑娘还是能做到的。
于是短短几天的功夫,老宅厨房各种蛋呀、菜呀,泛滥成灾。陆瑶光那个愁啊:“这么多,我们要吃到什么时候去呀?卖也卖不得,难道我们就等着被臭鸡蛋、烂菜叶子包围?”
感觉好惊悚,就连华嬷嬷、荣伯和陆诺三兄弟也不好了。可群策群力,可只找到了储存菜蔬办法。那就是交给华嬷嬷,由她负责同村里人学着如何晾晒、腌渍。
鸡蛋、鸭蛋没办法只能吃了,可那么多要吃吐了的。因此陆瑶光提出要拿它们做实验,无一人反对全票通过。
老宅的种种村里是不知道的,荣伯的效率很快。村里对族长的提议通过之后,第二天下午便领着一位姓黄的老镖师同族长他们见了面。双方满意之后,黄师傅便住在了老宅不远处的一座空房子里。
至此,请先生的风波暂时告一段落。一切本该风平浪静,咱们的陆大小姐又犯上愁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陆瑶光总算大致搞清了空间那些书籍、兵器、草药的各种用途。
就连医老送她的两本医书也倒背如流,再加上前世的基础。开方治病可能有点儿小问题,但比起一般学徒绝对要强上百倍。
同样,疑难也不老少。陆瑶光便计划着去县城一趟,毕竟医老那样的导师放着不用也浪费不是?
现在的她就像坐拥宝山的耗子,那种憋屈的感觉有谁能懂,“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