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流言蜚语
“我听说酆城城主之子,被你杀了?!”
听到这句话,孟逸先是一愣!
随即脸上挂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甚至心中还隐隐觉得有些好笑!
如果这句话不是出自此时此地。
不是出自满脸严肃的妙缘道人之口。
孟逸会认为有人在跟他开玩笑!
这传谣言的人倒也厉害,竟然让堂堂一派掌门都相信了!
可这边孟逸正暗自觉得这传言荒谬得可笑时,那边的妙缘道人却不这么想!
在他看来,这是件非常严重的事儿!
要知道,酆罗鬼王可是北地霸主级人物之一!
同时更是酆城的规则制定者!
他了解过,目前仅仅是酆城这一条商路,便贡献了整个外门商会的利润大头!
如果因为这种事情影响了门派收入,那可绝不是小事儿!
而且单论修为的话,恐怕光这位一人,便可挑遍西凉山无人能敌!
偏偏这样的强制据说又只有这么一位儿子!
还是老年得子,所以十分宠爱这个孩子。
如果孟逸真如传闻般杀了这么个人物的独子,惹来酆罗鬼王的报复,那麻烦可就太大了!
哪怕他现在就将孟逸擒下,恐怕也难平息那位的怒火!
这让一心想要带领西凉山挤入上流宗门的妙缘道人,怎能不头疼?
“掌门可不要说笑!”
眼见妙缘道人的目光死死地盯在他的脸上,知道辟谣这种事情本就费力不讨好。
无奈之下,孟逸只得两手一摊,假装无奈地继续说道:
“掌门可不要听信外界的这些传言!
就凭我这小身板?
您再看看少城主的那种地位?
造谣的这些人,仗的就是人嘴两张皮,咋说都是理!
有那会说的不会听的,我可真就是跳进无尽海也洗不清了!”
“莫要玩笑!我在跟你说笑吗?!”
妙缘道人冷着脸呵斥了一声。
但此时见到孟逸脸上轻松的神情,实际上他心底早已经跟着放松了一些。
毕竟这小子果真是闯下了这等祸事,怕也不会这么轻松玩笑的跟他说话。
想到这,妙缘道人语气一缓,继续说道:
“我听说酆城之内。
人人都在传是你孟逸,这位西凉山商会执事杀了少城主?
原本我出关后,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便准备拿你问罪。
但后来我细想了一番,此事确实又有太多漏洞。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这些都是谣言。
那么这传言又是如何而来?
毕竟苍蝇不叮无缝蛋,没点由头怎么会有这种空穴来风之事?
少城主如果没事儿,又怎么会有人胆敢散播这种谣言?
还是说,这本就是针对我西凉山的一次阴谋……”
妙缘道人一边说一边再次靠回了椅子上。
檀香的香味在房间内缭绕,但妙缘道人却感觉自己的头一阵阵抽痛。
他闭目思索着,眉头仍然皱得死死的,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
看着妙缘道人皱眉沉思的样子,孟逸迟疑了一下。
最终还是决定不要如实告知妙缘道人事情的具体经过。
包括少城主诈伤,以及他与酆罗鬼王现在关系不错的事儿。
因为他还想利用酆城那边帮他软禁了商会之人,无法传回消息的机会。
看看能不能借机让背后那些谋算他的人主动跳出来。
毕竟这些人一直在背后蹦跶,也确实如同苍蝇一般,烦人得很!
但如果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又不太现实。
毕竟他抛下商会与徐达一起返回的事儿,还是有很多人都看到的。
所以他暗自思考了一番,随后才试探着开口说道:
“掌门,我或许能提供一些信息。”
“哦?说说看!”
妙缘道人闻言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抬眼看向孟逸,似乎在等他发言。
实际上妙缘道人一直在等孟逸主动开口。
他虽然已经派人去酆城调查情况了,但派出去的人还要等几天才能传回消息。
所以此时的他也只能从孟逸嘴里了解一些情况了。
见状,孟逸斟酌了一番后,小心地说道:
“禀掌门,弟子曾有一老仆,名叫胡佐……
商会内来往酆城的这条商路,弟子一直都是交由他在负责。
可最近弟子收到了消息,说这位老仆似乎背后有些行为不太干净。
所以这次弟子决定与他一起走一趟酆城的商路。
路上还算正常,弟子也因为身体原因一直在马车内休息。
结果刚到酆城,弟子便察觉到了异常!
接着弟子便连夜逃离了酆城!
没想到,在半路上竟然遭到了这位老仆的追杀!
而这追杀之人中,不仅有酆城商会会长侯天成等人,更有东乘山的弟子参合其中!
好在有弟子先前便与义弟徐达商量好连夜驰援,这才在关键时刻将弟子救下!
弟子此番幸免于难后,没敢再返回酆城而是与徐达一起直接回到了宗门!
本想向各位长老汇报此事,没想到先一步被掌门召见。”
说完,孟逸便低头不再言语。
这是路上孟逸与徐达商量好的,他还打算继续隐藏一段时间自己的真实修为。
所以把一些事情移花接木,变成了徐达的功劳。
孟逸深知说多错多,所以剩下的就留给聪明人自行脑补了。
妙缘道人闻言则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索什么。
半晌他才开口说道:
“侯天成?东乘山?
这倒是有意思……
难不成东乘山的那帮家伙也盯上了酆城的买卖?
但这侯天成的胆子也太大了!
我不信他们敢为了陷害你而去冒险杀害少城主。
甚至,我西凉山都不值得他们如此做。”
说完,妙缘道人再次陷入沉默。
虽然直觉上他认为刺杀孟逸和少城主之死这两件事情必然有某种联系,但理智却同样告诉他不太可能。
任何事情都应该有价值。
可无论是孟逸亦或是整个西凉山,都不足以让东乘山冒着与酆罗鬼王结下死仇的风险如此行事。
妙缘道人再次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半晌才再次开口问道:
“你到是机敏,察觉不妙便连夜出走。
这样一来只要稍作调查便能洗脱你的嫌疑。
否则的话,只要你消失了便是死无对证。
到时候真找到我西凉山问罪,怕也是一场波折。
能探听得到如此机密的消息。
倒是不枉你在商行这十年的‘经营’。”
孟逸闻言心中暗道,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