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超级反转
“跳山崖?况仔没有阻拦你吗?”集采顾不上解释况仔的事情,脱口而出问道。自己千叮万嘱况仔的事情,况仔不可能不去做啊。
“他……他没法阻拦我了。”杨允乐说完,眼角闪过几分忧伤,“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他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对吧。爸,谢谢你如此爱我,如此保护我。”
杨允乐拍了拍集采的肩膀。
这对父子就这样肩并着肩并排坐着,像兄弟一般。
“你说况仔……况仔他没法阻拦你,是什么意思?”集采怔怔地问了一句。
这一问杨允乐在心里觉得有些奇怪,父亲那么在乎自己,虽说自己和况仔都是他的儿子,可他居然先问了况仔的事情。
一想到况仔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样子,杨允乐也不好多去质疑什么,只好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况仔不知道得了什么重病,成了植物人。一直都醒不过来了。”
杨允乐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给集采说了一遍。
集采的脸色从淡定逐渐变得吃惊,最后那难看的表情已经不能让人直视了。
“你的意思是你独自丢下了况仔了吗?”集采压根儿没有去提到凌晓灿和徐紫,打从刚一见面开始,就一直在询问况仔的事情。
不过想想也对,集采对苏秋月用情至深,而且心存愧疚,多多照顾一下他的儿子也无可厚非。
“对,不过我安顿好了的,爸爸不用担心。”杨允乐偷瞥了一样父亲的脸色,发现比之前变得更加难看了。
不知道为何,这次遇见集采,总是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他对自己不如以前那样热情了,反而对况仔的事情异常的上心。
“嗯嗯,那就好。”回答是这么回答,可集采紧蹙的眉头并没有因此舒展开来。
他眼神有些无精打采地望向了前方。
“爸爸,你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吗?怎么出去呢?”杨允乐试图转移一下话题,却发现集采走神了,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爸爸……”杨允乐忍不住又轻轻呼唤了一声。
“哦哦,我不知道这里怎么出去,我被那个男人,你也知道是谁了。就是徐小凤杀死之后,就来到了这里。”集采的语气之中居然还透露这几分不耐烦,这在以前对杨允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来到这里?”杨允乐回想了一下凌晓灿说的事情,难道他们是被同一个人救了,然后分别安置在了不同的平行空间,可自己为什么总是能够在这些平行空间之中来去自如呢?!
“对,我也来了不过几个时辰,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找到出去的路,也不知道外面的状况。”集采说到这里,干脆闭上眼睛躺了下去。
“爸,你累了,就先睡一会儿,我四处看看。”杨允乐主要是像看看有没有和凌晓灿玻璃房间出现一样的事情,毕竟有一块可以进入到的玻璃幕墙,又可以获得更多的线索。
“嗯。”集采应了一声,便打算翻过身去睡了。
这让杨允乐更觉得难以费解,以前的集采不是为了怕自己出事情,晚上都不睡觉都要把自己盯着。
可现在感觉在他的身边,除了刚刚迷迷糊糊感受到一点浓烈的父爱外,他自己就像一个完全的外人一样。
“哎!”杨允乐莫名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但是表面上没有任何动静。
集采这时已经打起了呼噜来,他居然真的能睡着。
这太令杨允乐费解了!!
他的手情不自禁探向了自己的口袋,口袋里面是之前徐紫给自己的鉴定书,上面鉴定了自己和况仔在生物学上的兄弟关系。
他的口袋里还有另外两个检测盒,是他偷偷买的。
那时候还在况仔的别墅那边,他不是怀疑徐紫和集爷爷的话,只是想再慎重的证实一下自己与况仔及集爷爷的血缘关系。
可是刚买了,却遇到集爷爷去世的事情,接着又是徐紫失踪,然后又是况仔成了植物人,他根本都还没有来得及去用检测盒。
也许?也许自己现在可以用用。
他大脑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很可怕的想法,况仔会不会也是集采的亲生儿子?!
毕竟刚刚看来集采去况仔很在乎,而且况仔发生了这样的不幸,那个号称是他亲生父亲的徐小凤也至始至终没有出现过。
“我试试就好了,这样自己也安心一点。”杨允乐在心里对自己说到。
他一边拆开检测盒,一边蹑手蹑脚走向了集采,集采果真已经睡沉了。
他毫不犹豫从集采的头上轻轻扯掉了一头发,放进了检测盒,又从原来的检测报告上,拿下了况仔的标本物放进了检测盒。
静静地等待了五分钟后,杨允乐忐忑不安地打开了检测了。
果然!!!
检测盒显示况仔和集采是生物学上的父子关系。
杨允乐几乎原地石化了。
虽然他刚刚已经猜测过,可真正被证实的时候,不由得觉得自己被深深地欺骗了一番,似乎周围所有的人都在说谎话欺骗自己。
曾经以为完全对他坦白的父亲也是。
那一刻,心里难受极了。
检测盒是研究所最新的研究产品,它数据的准确性,完全不容置疑。
如果况仔和自己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那为什么无论从样貌还是性格差距都那么大呢?!
杨允乐已经来不及想可能的结果了,只是在心里有了另外一个更加大胆的猜测。
那他自己到底是不是集采的亲生儿子?他是最不愿意去进行这样的怀疑的。
他一直在进行心里暗示,要百分之百相信集采,可是手中多余的盒子,跟着自己也是浪费了,折腾了好几个时空,还不如用来玩玩。
终究,所有的理由,都说明不了他欺骗自己的内心。
他还是决定尝试一番,无论什么样的结果,他都会欣然接受。
他按照刚刚的方法重新做了一个简单的测试。
等待的五分钟,是他有记忆中等待的最煎熬的时间。他假设过无数种可能,却无法接受自己一直被各种欺骗的事实。